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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月迷津渡 by 彻夜流香-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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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亦仁的剑术更高一筹,但他与沈海远还是被围困在了中间。 
  陆展亭看着在浓烟里亦仁翻飞的衣袂,飘扬的黑发,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身影,看着他逐渐湿透的外衣,光洁的额头上沁出的汗水,轻轻的又有一点苦涩的微笑了一下。 

第31章 桃源望断无寻处 

  亦仁一劍蕩開黝黑漢子的劍,欺身向前,似乎洠в锌吹剿麚P 起的一掌,那一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亦仁的胸口,但亦仁的劍也穿透了他的咽喉。剩下的五人似乎在那一刻都驚慌失措,這黝黑漢子無疑是他們的領軍人物。亦仁與沈海遠乘他們短暫的不知所措,兩劍齊飛,五人緩緩倒地。 
  亦裕看了竟然微笑了一下,道:“果然不虧是皇朝第一高手。”沈海遠喘著氣道:“如果我是你就笑不出來了。” 
  亦裕冷冷地道:“都說十哥訓狗有方,我看這一條還是不懂規矩的很啊。”沈海遠冷哼了一聲,回頭見亦仁緊緊抿著嘴巴,亦裕又淡淡地道:“你知道你主子為什麼不開口說話,因為他一開口就會噴血。”他緩緩地將劍指著亦仁笑道:“我洠阒髯庸αΩ呱睿巧蚝_h,我賭你接不了我三百招。”他們激戰正酣,亦仁臉色越來越青,沈海遠見他緩緩倒地,心中的驚駭是無與倫比。可是就算他心中再驚訝,臉部卻似乎無法做出任何相應的表情,然後是手腳麻痹,幾乎是緊跟著亦仁倒地。亦裕突然捂住口鼻,回過頭 ,見陸展亭神情輕松地就著路邊的火堆燒一把草。 
  “各位的內力真是不錯。”陸展亭淡淡地道:“我本以為第一把藥草足夠了,洠氲竭要我蹲在這裏燒這麼久,你們才有動靜。”他沖著亦裕露齒一笑,道:“高手就是高手,果然與眾不同。”他的話音一落,亦裕也終 於熬不住撲通摔倒在了地上。 
  陸展亭咬著一根草,走到他們中間淡淡笑道:“跟各位隆重介紹一下這種草,七步斷腸草的一種,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鉤吻。各位不用害怕,這種草煙只能使各位肌肉麻痹,不會要了各位的命!”他說完走到烏篷馬車旁,掀開簾子見莊之蝶也伏在車內,她雖然不說話,但眼神看著陸展亭有一絲羞慚。陸展亭溫和地道:“莊家妹妹,我與你哥哥約在了渡口,這輛馬車會送你去那裏。你中的鉤吻毒只要用羊血就可以解。”莊之蝶終於忍不住,輕輕地抽泣起來,道:“展亭哥哥,對不起,我騙你!”陸展亭一笑,道:“胡說,明明是我騙了你。你以為用龍鳳 麝香貼推遲月事假裝懷孕能騙得了我很久嗎?怎麼你也把你家展亭哥哥當傻子嗎?” 
  莊之蝶抽泣道:“展亭哥哥,那你為什麼還要冒險救我!” 
  陸展亭微微一笑,道:“我們在宮裏玩了這麼多年的躲貓貓,這麼深厚的交情,只要你想出宮,我又怎麼會不仗義救你!”莊之蝶抽泣著,還想說什麼,但終於忍著什麼也洠дf。陸展亭輕輕抽了一鞭那匹馬,看著它拉著馬車消失在山道盡處。 
  陸展亭微笑著看了幾眼躺在地上的人,拉過烏騅馬將亦仁與 亦裕都丟在了馬背上,他拉著馬砝K離開,沈海遠急道:“你要把王爺弄去哪裏 ?” 
  陸展亭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沖著沈海遠笑道:“挖個坑把他埋了!”他說著再也不理會心急如焚的沈海遠,哼著小曲走了。 
  他走了一段路,將亦仁與亦裕疊在一起,翻身上馬在山裏一陣亂馳,最後找到一座破廟才停了下來。他將亦仁與亦裕從馬上弄了下來丟在破廟的地上,然後坐在廟裏的一頭咬著草,皺著眉望著他們。 
  亦裕冷哼了一聲,道:“你最好把我們兩個都殺了,否則我保證你以後再也洠в羞@樣的機會。”陸展亭一笑,他站起身,在廟裏找了幾塊破板子,將它們抱起來丟在亦裕身邊。他挑了一塊拿在手裏,沖亦裕微笑道:“你知道你的毛病在哪裏?”陸展亭淡淡地笑道:“欠揍!”他說完就拎起板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狠抽,板子在亦裕身上劃下了一道又一道血痕。亦裕咬牙忍著不吭聲,他自小養尊處優,唯一挨過的兩頓打都是陸展亭給的。陸展亭一連打斷了幾塊板子,才喘著氣將手中的斷板丟在地上,笑道:“對吧!” 
  亦裕忍痛狠狠地道:“很對,打得好,不過你可不要厚此薄彼!” 
陸展亭一笑走到亦仁的跟前盤腿坐下笑道:“如果不是這樣,我真得很難把一些問睿龁柷宄悖瑢Π桑 八粗嗳示o椋У碾p眼,道:”第一樁事我想問你,蛛兒的事跟你有洠в嘘P系?” 
  亦仁椋а鄄淮穑嘣@湫Φ溃骸八麜f我洠ё屗ニ溃∫磺卸际侵雰鹤约盒母是轭姷模阏J識他這麼久還不知道嗎?他最會利用別人心裏面的弱點,利用別人的感情。陸展亭,你覺得我可恨,你還有可以破口大罵,指責我的機會,可是他就算利用了你傷害了你,你卻找不到任何的證據!”陸展亭沈默地看著亦會良久,才道:“我只要你回答一個問睿跏厝适遣皇前涯阍瓉淼挠媱澑嬖V了蛛兒?” 
  亦仁洠в斜犙郏珔s淡淡地應了一聲,道:“是!” 
  陸展亭又問:“皇上死的那天,你為什麼要把哥與父親扣押在你的家裏?” 
  亦裕冷笑道:“因為他知道那天父皇要死,把你哥與你父親 扣押了,蘇子青自然會讓同是太醫的你前去探望。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把你扣押在宮裏,想怎麼折騰就這麼折騰。”他突然詭導地一笑,道:“差點忘了告訴你,讓你變太監的那法子其實也是王守仁教我的。”陸展亭淡淡一笑,道:“我還以為子青那段是你剽浮艘嘣5模瓉磉@本來就是你的點子,冤枉你了!”他隔了一會兒,才嘶啞地問:“為什麼要那麼做?” 
  “陸展亭你太風流了啊!”亦裕譏笑道:“你不知道他嫉妒地要死!他用我的手改造了你,自己卻還要假扮好人,讓我铡詾榭梢源竭@個四平八穩福祿王的岔子,其實他是有意引我上鉤。一石幾鳥,我真是想不佩服都不行。”“是這樣的嗎?”陸展亭很平靜地問。 
  隔了良久,亦仁才沙啞地說:“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陸展亭甩手狠狠地給了他一記耳光,道:“在你的心裏,你愛你恨的,愛你的恨你的都只不過是你的棋子,這一巴掌是打你的自以為是!”他說完又狠狠給了亦仁一巴掌,道:“你對我做了這麼多事,還要讓我喜歡你,你這一生愛過誰我不知道,但是你最恨的那個人是我。我自問洠в腥魏螌Σ黄鹉愕牡胤剑@一巴掌是給我討一個公道。”他說完又狠狠給了亦仁一記耳光,亦仁的嘴角滲出了血絲,他心裏一疼,哽咽著道:“這一巴掌是打你的口是心非,你陷害我是想要和我在一起?你不過是要找個借口演戲給亦裕看,讓他以為你會為了我犧牲一切。其實他真是失算,我在你心裏不過是一枚隨意可棄的棋子。真是恭喜你,邭獠诲e,亦裕如果當時砍了我,你這後面的戲不是唱不下去了嗎?” 
  亦裕淡淡地插嘴道:“那倒不會,他知道我喜歡你!” 
  陸展亭一聽,呆愣了半晌,隨即笑得不可前仰後伏,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你喜歡我?”他長歎了一聲,半轉頭看著亦裕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他用手一指亦仁,淡淡地道:“是他!”亦裕蔑視地看了一眼陸展停,罵道:“簡直胡扯!” 
  “我以前在你的天字庫看書的時候,在一個角落裏發現好多舊書,書面上常常有一些五官的素描,但都畫不全,一張嘴,一個鼻子,一對眼睛,一只耳朵,都是散的。我當時第一感覺是這些素描應該都屬於同一個人,盡 管那些嘴角有笑,有嗔,眼睛也是神態各異。”陸展亭用譏諷的表情看著亦裕越漲越紅的臉色,淡淡地道:“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描畫亦仁的五官,忽然意識 到這是在描畫他的素描。”亦裕俊美的臉漲得通紅,道:“胡說八道!” 
  陸展亭丟掉嘴裏的草根,道:“是嘛,我證明給看。” 
  他騎在了亦仁的身上,道:“其實你兄弟倆倒是天生一對,再般配不過!”他說完狠狠地撕開了亦仁的衣服,一陣撕拉,將他裏面的褻衣統 統撤開。陸展亭望著亦仁的祼露的上身,白皙細膩透著淡淡粉色的膚伲Y實勻稱的肌肉,流暢的的線條,他雖然多次與亦仁裸裎相對,可是真是洠в惺颤N機會能細細地打量亦仁的身體。 “你,你要幹嘛?”亦裕脫口喊道。 
  “幹我一直想幹的!”陸展亭說著一把扯下亦仁的褲子,用手將亦仁兩條修長的腿架在自己的腰間。 亦裕嘶啞地喊道:“你,你快住手,你瘋了,你好大膽子。 
  你要是敢碰他,我保證從今天地再大,也洠в心愕娜萆碇 瓣懻雇まD過頭輕蔑地道:”我不這麼幹,天地之間就能有我容身之所了嗎?“ 
  亦裕一時語塞,陸展亭輕笑一聲問亦仁,道:“你說對嗎,亦仁?” 
  亦仁輕輕地回了一句,道:“怎麼都好,別再流淚!” 
  陸展亭這時才發現自己一直都是淚流滿面,他笑道:“你這 個時候還能溫情款款,連我都有一點佩服你!”他說著一低頭一口咬住亦仁的|乳珠,亦仁輕哼了一聲,即是吃痛,又有一點受了刺激。 
  陸展亭對亦仁所采取的幾乎都是強暴的方式,洠в幸稽c前戲,毫無潤澤的進入,亦仁痛得幾次嘴角一陣顫抖,但是始終咬牙不吭聲。陸展亭幹完了正面,又將亦仁翻過去,讓他半趴在地上,亦仁被他幾次一弄,加上他的內傷,幾乎已經處於半暈蹶狀態。陸展亭將他半抱起來摟在懷裏,摟得很緊,嘴裏則笑道:“我想起了一個新姿勢。” 
  亦裕在背後幾乎已經把嗓子都喊啞了,陸展亭似乎總算幹完了,他將衣服替亦仁穿上,自己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大踏步往廟外走去! 
  “展亭!”亦仁淡淡地道:“你想去哪裏,你又能去哪裏?” 
  陸展亭想了一下,望著外面迷蒙的月色,笑道:“對啊,陸展亭,你能去哪裏。霧失樓台,月迷津渡,望斷桃源無尋路。”他伸了個懶腰道:“桃源雖然望不見,但總還要去找一找的。”他說完再也不回頭,翻身上了馬 ,他側耳一聽,拍拍馬頭笑道:“乖乖,好多人上來了,小黑你要跑得飛快才行!”破廟裏只剩下了亦仁與亦裕,亦仁的手指手忽然動了一下,隔了一會兒他慢慢撐著爬了起來。亦裕的臉一下子變得剎白,亦仁走到他面冷冷地看著他,最後淡淡地道:“回到科爾慶去吧,我會讓人給你打開一條通道。” 
  他說完轉身慢慢地離開,亦裕在他背後吼道:“陸展亭那幾句鬼話你還真信了,你不殺我,我遲早有一天殺了你!”亦仁洠Ю硭鲋鵂澛庾撸豢匆娡饷婊鸢鸦蝿樱蚝_h沖了進來,他一見亦仁高模У哪橆a,衣不蔽體的衣服,嚇了一跳,連忙扶住亦仁。 
  “給我立即封山,封了金陵所有的通道……”亦仁說著眼前一黑,倒在了沈海遠的懷裏。 陸展亭一口氣跑到了桃花渡口,見一對跑單幫的男人正在與 妻子道別。陸展亭跳下馬,輕輕摸了摸烏騅馬,笑道:“多謝你啦,送君千裏總有一別,回去當你的將軍坐騎吧!”他說完跳上了渡船,見那個跑單幫的男人上了船還在頻頻回頭,陸展亭笑道:“你知道怎樣才能忍住不回頭望嗎?” 
  那男人愣了一下,陸展亭微微笑道:“你只要不把心都交出去!”那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挪到另一頭坐了。陸展亭坐了一會兒,突然躺在甲板上,眼睛斜看著來處,嘴裏則解釋道:“我這樣是不算回頭望的。”那個男人忍無可忍,小聲道:“失心瘋!” 
  船家跳上了甲板,道:“兩位客官去哪裏?” 
  “桃源!”陸展亭大聲道。 
  “這位客官,桃花渡九灣十六蕩口我都熟得很,洠犝f過有桃源這個地方!”船家皺眉道。 
  “那找個桃花盛開的地方也行!”船家失笑道:“這位爺,如今兒這天菊花都要謝了,哪裏還有桃花?” 
  “那就找個桃樹枝最多的地方吧!” 
  船家無奈地舉起手中的篙子對著渡口輕輕一點,那小船兒就輕快地向遠處馳去。 

第32章 鱼传尺素 
  转眼间,花开花落,两年有余,是德庆帝治两年也是科尔庆亦裕可汗登基的二年。科尔庆的帝都兰都设在天池湖边,建立在一块长年的绿地之上。 
  兰都的汉化程度极高,除了简化了中原书生考秀才,秀才考进士,进士再考殿试的老路子,在兰都,只有殿试一途。天下之才均是天子门生,除了狠下功夫,勤读书,有钱有势的权贵人家就把怎么想方设法从中原请好先生当作了其中关键一环。至于没钱的人家,也只好凑钱合请一位先生,好坏也只好看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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