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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026]桑之未落-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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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素的良好表现就起作用了。尽管老师们来势汹汹,但从身为教师的职业本能上讲,他们是绝对偏向我这个“学习勤奋刻苦,品行优良”的统招生的。何况还有另一个品行优良绝对优秀的学生作佐证。
  “不就是被抓了一下吗?你有娇贵到非得跑到医院里去的地步吗?” 杜心妍气急败坏。
  “抓一下事小,可是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狂犬病毒。”
  班主任“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教导主任也是面容微耸。秦歌干脆哈哈大笑。我还一本正经道:“你别误会,别想歪了,能传染狂犬病的不只是狗。”秦歌跟我一唱一和,高声道:“对,这个我也知道,只要有狂犬病的都能作为传染源。”
  杜心妍暴跳如雷,口不择言道:“你们奸夫淫妇,串通好的。”
  教导主任立刻发作:“住口!你一个学生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去诬陷自己的同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叫做诽谤,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说几句嘛。”她不服气,小小声地回嘴。
  年级主任露出鄙夷的神色。平心而论,主任虽然油了点,但还算耿直,对学生,自然是喜欢好的。
  “行了,你出去。我会打电话找你的父母好好谈谈的。秦歌,你也出去,任书语,你留下来,好好把事情讲清楚。”教导主任发话。
  “好的。”我表现的很乖巧,不玩任何小花招。主任老爷子吃过的盐粒比我吃过的米饭还多,什么样的学生没见过,何况他还是教育心理学博士,在他面前玩,整个自投罗网。
  “你说你跟舍友起冲突时惹恼了生活老师是怎么回事。”
  “是我不好。我当时脖子被抓的很疼,老师还一个劲的数落我的不是。我想到她爸妈每次来看她都会送生活老师很多礼物,我就想当然的以为老师因此偏向她。其实后来我再一想,老师应该只是因为当时不清楚具体情况才这样处理的。”
  “脖子都抓成这样,还是当着她的面抓的。她怎么着也不应该再骂任书语啊。”班主任走到我身边,轻轻问,还疼不疼。我摇头怯怯道,有一点。她摸着我的头说,还好不是大伤,这几个月没吃刺激性的食物,落下疤就不好了。
  “你跟舍友为什么吵架?”
  “她老是深更半夜还打电话,而且声音还特别大。我睡眠不好,有声音就失眠,第二天都快难受死了。”
  “其他人就没有意见吗?”
  “她们彼此彼此,每个人都差不多,不是你打就是她打。我在宿舍里根本没办法看书学习,每次都是等到教学楼锁门才迫不得已回去,可是回去以后连觉都没的睡。”
  “为什么不好好地沟通?”
  “价值观人生观完全相左,我跟她们一点也沟通不起来。老师,我很想换一个宿舍。”
  “你可以向生活老师反映,让老师来督促她们。”
  “我反映过,反映到生活老师一见到我就皱眉头,怎么就你事情多。她们依然我行我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对生活老师产生了不好的看法,有时候她就是看到她们深更半夜还在讲电话都不怎么管。”
  “好了,学校会秉公处理这件事。你先回去上课吧。”主任至始至终脸色都没什么变化。我因为说的都是实话,态度也十分自然。幸好他盘问的不是我这一夜的行踪。证人分量足,效果就是不一样。

  第 29 章

  回到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看我的眼神都有点怪怪的。毕竟是彻夜不归,我也不指望他们能以看英雄凯旋的姿态迎接我。当着我的面,他们不好说什么,我就干脆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径自回自己的座位。
  林风看到我立刻问我脖子的情况,强烈推荐薰衣草去疤精华油。
  我笑着用书敲他的头,骂道:“去死,别诅咒我留疤。”
  萧然抬头问:“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没事了。怎么样?”
  我偷偷向他比划了一个V字,一切顺利。
  “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地理课你还是睡觉吧,我们给你把风。”萧然点头,面色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我回过头来才发现晓谕自我进教室后就一语不发,我在她眼前挥挥手,她抬头勉强笑:“书语,你回来啦。”神色极度不自然。
  “任书语,听说昨天是秦歌送你去医院的,脖子上的伤有这么严重吗?”文辉难得光临我的座位。
  我小恶细胞“刺溜刺溜”的长,超级不爽她得陇望蜀的行为,故意刺她:“我也怕麻烦学长,不过学长说他不放心,坚持要送我去。学长真是一个很好的人呢。”
  她脸色变了三变,僵着脸走了。萧然回篮球队以后,她跟秦歌的关系似乎出现了危机。脚踏两只船是个技术活,骑驴找马更是如此,搞不好马毛还没摸到,驴子就失望地走了。
  萧然和林风乐不可支,有恶趣的不仅仅是我一人。
  晓谕忽然“腾”的一下站起来,看我们莫名其妙地盯着她,她面色苍白地表示要去学校超市买点吃的。
  “书语,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挤出的笑脸却是比哭还难看。
  “行了,吃什么东西。”林风的脸迅速拉下来,“你坐下来,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
  我的记忆里林风从未有过如此严肃认真的时候。晓谕被他的目光震慑了,乖乖地坐了下来。
  “昨天送她去医院的是萧然,不是秦歌。”
  云晓谕惊呼之前被我捂住了嘴巴,姐姐,这一叫可是三条鲜活的人命。
  “那,那为什么……”她艰难地把空气吸进肺里。
  “你傻啊你,萧然是住校生,出去被逮到会死翘翘的。”
  “你傻啊你,萧然都去了,怎么还会让秦歌带书语去。”
  我跟林风同时开口解释。他的话落下半晌我才反应过来,莫名其妙,为什么萧然不会让秦歌送我去医院。
  不过林风没空跟我解释这个,他忙着跟晓谕解释当时的情况。萧然从女生那里知道我跑出宿舍后(他的红粉知己一向多,不用他开口,自有人电话汇报),立刻要出去找我。本来林风也想跟出来的,但萧然说两个人目标太大,而且万一有什么事,有个人留守也好支援,他就留下来了。
  我听了暴感动,对着林风眨巴眼睛,郑重表示,以后除非是迫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再用书敲他的头了。
  林风回答我“去死!”,脸上虽然笑着,眼神却极为落寞。
  “萧然,你好够意思哦,书语没白被你天天欺负。”晓谕崇拜地看着萧然,后者哇哇抗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了,明明是她老气我好不好。
  林风低声说:“你天天欺负我,可是如果换成你,我也会出去找的。”
  晓谕的笑容停在了脸上,忽然调皮地眨眼,道:“所以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为朋友两肋插刀。来——”她伸出一只手。
  我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是萧然的,最后,林风大声道:“好,最好的朋友。”手也落了下来。
  最好的朋友。
  杜心妍莫名其妙地转学了,我也换进了新的宿舍,楼下的生活老师成了张新面孔的时候,我还有点迷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我稀里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干脆继续漠不关心下去。
  我的记忆如果没有发生偏差的话,这一切应当是随着萧然回了一趟家以后发生的。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回来以后给我带了一大罐怡口莲,我当夜宵吃掉以后足足长了十斤!足足十斤啊,我能忘了这么恶劣的事吗。
  我一面吃着巧克力,一面咬牙切齿地控诉,坏人啊坏人,明明知道我对它没抵抗力的。
  边吃零食边看书的坏习惯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大学里也没改过来。结果人家期末考“噌噌噌”地掉肉,就我“刺溜刺溜”地长个一圈,多残酷的事实啊。
  我学习的时候颇为投入,身边人的举动都不太在意。这样,班上人怪异的反应居然也没给我造成多少不良影响。吃好睡好,生活还有什么烦恼?做试卷啊,写习题,高一的时光就这么“吭哧吭哧”的走过去了。这就好象跑八百米,在跑道上挣扎的时候还觉得永远也到不了终点,跑过去再回头一看,怎么这么快呢!
  期末成绩已经下来了,我发挥正常,不喜不悲。晓谕的物理历史性突破,进了80分大关,开心地她忘记了所有的选择题答案都是我提供给她的。反正她选文科,这最后一次的物理成绩就当成分班前的礼物吧。
  我收到的班上同学分班前给我的大礼是三好生的17张投票,而全班有58名学生。
  唱票的是我跟学习委员,班主任看到我地的票数的时候有点担忧地看我。我努力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微笑着轻声问:“老师,你跟不跟班走。”她回答我说跟。结果,虽然她因为这一个班带的失败(全年级倒一),后来没有再当班主任,我高中三年的英语都是她教的。高中结束的时候,她告诉我,高一的那次三好生选取让她一度很怀疑我的人品和为人处事;但经过后面的两年相处,她相信我是个认真塌实而善良的学生。所以说,大部分人的判断也未必就是对的,想真正认识一个人实际上是很难的。人是社会动物,怎么可能不在意社会的看法。
  我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依旧面色平静,还打听了前排的两个女生选了什么组合。她们有点不太敢看我,我知道是为什么。平常对我笑容绵绵,到关键时候来温柔一刀,这个教室里坐着的大部分人不都是如此。
  “喂,吃巧克力。”萧然在后面拍我,我回过头,老实不客气地拿过来吃。唱票也很耗费能量呢。
  我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巧克力,耳边的声音哗哗的像海潮。暑假作业已经布置下来了,今天是我高一的最后一天。
  我安静地写数学题,数学题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它可以让我暂时忘却身边的人和事。晓谕好象跟我说了什么吧,我“嗯嗯”的应答着,不时抬起头来对她微笑。她看我这样,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兴高采烈道:“暑假好好玩哦。”我点头应答,笑容比她还灿烂。
  教室里渐渐空了下来,暑假来了,是美丽的夏天啊。
  我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把东西码的整整齐齐放进书包,教室里只有我拉上书包拉链的声音。然后我就趴在课桌上默默地流泪,一滴,两滴,渐渐汇流成一条线。我甚至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为什么我会被大家这样排斥,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我,我究竟又做错过什么。我待人和气真诚,做事勤奋努力,帮助别人不余遗力,为什么我这么认真地生活反而会被他们排斥。我于人于己都自信问心无愧。可是被这么多一起学习生活了一年的同学讨厌却偏偏是不容置喙的事实。
  我渐渐哭的有点喘不过气来,索性就放出了哭声。我不习惯被人看见落泪的,在我眼里,哭,是一种示弱的表现。
  身边多了一道身影,我没有看就知道是萧然。后来我想想也觉得奇怪,为什么那时侯我就笃定会是他,他明明是个漫不经心没什么正形的人。
  面纸递过来,我接住,继续哭,等到哭累了,没力气抽噎,才慢慢抽出一张又一张,擦眼泪,擤鼻涕。花了大半包。
  “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要,我要吃饺子,青菜虾仁馅的。”
  “好,乖乖坐在这里别乱跑。”
  我看见黑漆桌面上的泪水觉得很有趣,用食指蘸着漫无目的地画眼睛,一只又一只的眼睛,层层累积起来就什么也看不清。我用面纸把桌子擦干净,继续趴在上面发呆。萧然回来以后喊我起来吃东西我也不理他。
  “吃吧,你可真够难伺候的。”他无奈,把饺子送到我嘴边。我眼睛轮也不轮,张嘴,接住,慢慢地咀嚼咽下。这样,他喂一颗我吃一颗,中途他停下来的时候,我也不动。后来他没办法,只好继续喂下去。
  吃完了饺子我擦擦嘴,认真地问:“还有吗?我还饿。”
  “没了,最后一碗。”
  “小气鬼,我自己去买。”我要站起来,却发现趴着哭的时间太长,半边身子都麻了。
  “去什么去,我刚出来食堂就关门了,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可是我确实饿啊,哭是很费力气的。”我一本正经的强调。
  “我怎么命这么苦,摊上你这么号人。囔囔囔,我最后一桶泡面也贡献出来了。”
  “泡面啊。”我犯难地皱眉头,嫌弃道,“不营养的。”
  “你吃还是不吃?!”
  “吃吃吃,哥哥你挑选的泡面肯定既好吃又营养。”
  “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
  “嘿嘿嘿,哥哥,你是世界上午后最善良最好的人。去啦去啦,去泡面。”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他心不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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