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by 剑走偏锋&弋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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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在他眼睛里读到了恐惧,他边用手往开顶我边张嘴,没想说的居然是:〃白天,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就说,能帮的我一定帮你。。。。。。你别。。。。。。别激动。。。。。。〃
〃我他妈想掐死你,你知道嘛何岩!〃我丝毫没放开他的意思,〃谁有困难?你他妈少来一副这嘴脸!你那天跟我打招呼干嘛?嗯,干嘛?犯贱没完了是吧?〃
〃你别。。。。。。我没别的意思,真的。〃他颤颤巍巍的说。
〃没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没事儿你跟我打招呼有病啊!〃
〃不是。。。。。。我就是觉得你唱的挺好,比以前好,而且这么多年没见了。。。。。。〃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儿几乎轻不可闻。
〃是我不见你吗?〃我都不知道我干嘛说这句,好么这意思成了是我很想见他?可惜,覆水难收。
他盯着我,愣了一下儿,〃你不是烦我么?我以为现在不了,没想到你还是。。。。。。早知道上个星期我就。。。。。。〃
〃你丫别跟我打招呼就对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我找何岩要干嘛了。将他压在床上,我立马儿知道了。就赖他,我对自己说。他还要来惹我,还来点火。
他肯定是知道我要干嘛,他越推我我越知道。我看见他就变一畜生,都不用他告诉我的。
为什么啊?
何岩
不知道该怎么精确描述我再次看见白天的感觉。
他就站在门口,一打开门,他的脸就在跟前。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整张脸看上去。。。。。。我觉得他一定是碰上了什么困难的事儿,否则他干嘛这副表情?纠结得有点儿扭曲,着实吓了我一跳。
他还是那么。。。。。。强势。
可能,因为在他面前我永远只能是弱势。
帮他拿了冰镇可乐,我觉得他一定在外面晒了很久,我揣测着,他为什么会来找我,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以及,这次之后,他是不是还会来找我。。。。。。
毫无疑问,我惧怕,看见白天让我恐慌,我不知道我哪句无心说出的话就会激怒他,他总是那么容易就对我发火儿,而我往往都是不明不白被他谩骂,他可能还会动手。。。。。。
但,那是从前不是么?
三年过去了,现在的他还会那样儿么?
脑子里飞快掠过一些疑问一些念头,我恐怕这辈子都改不掉胡思乱想的毛病。
在交谈中,白天突然爆发。。。。。。我知道,他有任何事儿都不希望别人关心或者主动伸出援手,尤其是我。我只是认为,没必要绕圈子,你白天有困难尽管说,我帮得上一定帮,帮不上我卯足了劲儿,也得帮。。。。。。可他丝毫不领情。
是,三年前就是这样儿,他从来不领我的情。究其原因无非就是他讨厌我,烦我,另外,他还看不起我。我知道,都知道。他虽然没说过,可他无休止的辱骂,又无休止的强占我的身体,或许,GAY在他心里根本就用不着去尊重。
我希望,三年不见,他能稍微。。。。。。懂事儿一点儿。对我,对他自己,都是。
可他最终还是把我压到了床上,他的脸在我面前瞬间放大。
我当然知道他现在想干什么,再清楚不过了,他没变,一点儿都没变!
我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在我跟他之间分开点儿距离,我知道这会儿我该踹他一脚给他一拳,用上所有能让他从我身上滚下去的招数,可看见他那张脸,我好像被下了什么蛊,没法儿攻击,只能看着他。
跟以前一样,利落的短发,小麦色的皮肤,左耳佩戴着一个简单的耳钉,单眼皮下,眼神里总透着对一切事物的不屑。不是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可他的样子,我却怎么努力都始终。。。。。。忘不掉。
他的嘴角略微上扬,又是这个表情,以往,每当他把我压在身下,他首先就会这样儿,眯着眼睛,翘着嘴角,从高处俯视着我。好像,每当他这么看着我,我都会缴械投降,从身体到心理。
他先是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跟着又来拽我的。
在他的左上臂皮肤上,我看到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纹身。Join
me,当初我跟着大力第一次去看他们排练的时候,白天胳膊上就纹着这个词组,他当时就是用左手拿着麦,略带沙哑的嗓音,慵懒得哼唱着。。。。。。我一度认为,加入大力他们,是带着某种宿命,可能跟乐队的名字有关,亦或者,跟白天的纹身有关,再或者,只是跟白天有关。毕竟,答应跟大力去看排练,并不意味着我答应加入乐队,我最终决定,是在看到白天之后。
恍惚之中,我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跟着白天,被他呼来喝去,回到他逼着我练琴,回到他排练结束后,把我拖到他的床上。。。。。。我看到我在他的身下,越挣扎他就越用力的拧住我,我的手臂上被他掐出很深的淤痕,在他不顾我的反抗终于进入我的体内,之后,我的眼神,木然,空洞,再然后,跟着他的动作,我本能的喘息,呻吟。。。。。。
看着他的纹身,我看到了太多太多过去,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那些刺入身体的图案周围,多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元素,是一个墓碑,圈住了join
me。这代表什么?join me的灭亡?白天的梦想,灰飞烟灭?
不知不觉,我抬起右手,指尖触碰到那些刺青。摸上去完好的皮肤里面都隐藏了些什么?我当初提出离开join
me,继而乐队解散,或许,对白天来说,这异常残忍?足以让他绝望的残忍?
〃没见过是吧?〃
白天粗鲁得扯下我的手,他的手很大,单手就能禁锢住我的双手。我两手被他固定在头顶,试着挣脱,可他的手纹丝不动。
他空出来的右手对付着我不安分的双腿,我越挣扎越觉得自己可悲。
挣扎?我这也能称之为挣扎?充其量只是象征性的不配合罢了,时隔三年,如果我真想挣扎,他想得逞也不是易事吧。
那么我究竟在干什么,怕被楼下听到?还是我根本就。。。。。。
白天知道我的习惯,他伸手到我床头柜的抽屉里去拿润滑剂,就在他闪身的时候,我不假思索推开了他,从床上站起来,如果我想逃,也许这是最后的机会。
没跑出去两步,他就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被他硬生生拽了回来,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他这次让我背对着他趴在床上,双手被他反锁住,肩膀的疼痛在持续着,我咬紧牙关。
这种姿势,他轻而易举就把荫茎送入我的身体,抽插了几下之后,我的手被他松开,之后我没有动,就那么趴着,一直到他规律的收缩,我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动,他退了出去,我仍旧背对着他,爬上床,单手掀起被子钻了进去。
我想我真是疯了,左肩膀疼成这样,我还压着睡,可这会儿我好像就是想让自己疼,越疼越痛快,越疼我越知道对白天来说我他妈究竟算个什么东西。。。。。。
〃你没事儿吧?〃良久,他推了推我,呛人的烟味儿随着他凑近而最大限度的在我鼻腔内蔓延,〃跟我装死也没用。〃
他为什么不走?想干的都干了,他还留在这儿干嘛?我想让他滚蛋,可嘴里一声儿也没吭。
我听见他踩着我地上的那些东西,咒骂了一句,听见他脚步远了点儿,可没听见他开门,反而是厨房里面儿发出了点儿特别的响动。
先是冰箱门开了关,他可能是找水喝。
跟着水龙头放水哗哗的声音,我记得冰箱里还有可乐,不想喝?他喝自来水?再后面儿,我没听错吧?他在打鸡蛋?
肩膀疼得实在受不了,我慢慢转了身,平躺着,眼角余光看见厨房那透明玻璃门里面儿,白天居然在。。。。。。做饭?
要不是做饭我真就想不出来他那是在干嘛,洗米切菜,点火淋油,东西下锅刺啦啦的声音。他做饭还是那么在行,不像我,练了这么些年,做的东西也就我自己能吃。
我们家餐桌是折叠式的,白天蹲那儿研究半天才给打开放平了。饭菜他都给端到桌上,我闭上眼,明明看见他盛了两碗饭,但我还是不确定,他那是给我盛的,还是他自己要吃掉两碗。
〃自己伸手端碗,操!〃
白天的声音不耐烦,我睁开眼,坐起来之后试着动动左边儿的胳膊,没劲儿,抬不起来。
穿衣服我属于胡乱套上的,裤子一样,但坐到白天对面儿,该吃饭的时候我没法儿再避免用左手了,只能颤巍巍端起碗,右手拿筷子,左手一直在抖,这样儿端碗的姿势,牵动整个臂膀疼,我想把碗放桌子上,可白天那眼神就那么恶狠狠瞪了过来。
〃胳膊怎么了?〃
〃没事儿。〃我回他的话。
〃没事儿得瑟什么?〃他拿过了我的碗,起身,往厨房去了,一会儿出来,多了个勺儿,〃放那儿,用勺儿吃,别端着了。〃说完继续低头吃饭。
我没法儿理解他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我肩膀疼,所以拿个勺儿方便我吃饭?他这是。。。。。。关心?
〃你做的饭。。。。。。还是那么好吃。〃说这话我绝对是鬼使神差,我这不有病么?
〃废话。〃他没抬头,〃你丫就知道吃。〃
我居然还应着他的话,嘿嘿傻笑了一声,跟着低头猛扒饭。我怀疑我真的,有病,真的!
〃你慢点儿。肩膀脱臼了?〃
〃没。。。。。。没有,可能拧着了,没事儿。〃 这回话又没经过大脑就从嘴里窜了出来。
〃老鸡芭没事儿。〃他拉过了我,〃别动,吃你的。〃他居然会去给我揉,力道拿捏得挺有分寸,肩膀的疼痛缓和了一些。
我特别好奇白天是带着什么样儿的表情来帮我按摩肩膀的,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他压低了我的头。
我痴痴笑着,饭一口一口送到嘴里。
突然,我又想起了‘宿命'两个字儿,三年前的情景,今日重现。
我的力量能改变什么?或者什么都不能改变。三年前我试图结束这一切,那么,今天,我真的结束了么?
如果结束了,谁能帮我解释一下,现在,我跟白天,又算什么?
〃我电话没变。〃他临出门这么说,〃你号码给我。〃
我找出手机,直接给他拨了过去。他号码就跟我脑子里印着。
〃嗯。〃白天点头,〃我给你打你就得接,不接后果自负。〃说完他就扣上了门。Chapter 06
白天
回了家,我连灯都没开就趴到了床上。又当回畜生,毫无疑问的都。我又把何岩给干了。真行。
好像我压住他,就忽然明白特多,我就知道我找他要干嘛了。知道的具体明晰清楚无比。好像,那场碰面又触动了什么。
这三年,我想到次数最多的脸,是我妈,那不会变。其次就是何岩。
如果不是之前那次遇见,我已经快记不清楚何岩具体的模样了,只有一个笼统的印象,那就是漂亮。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笑。恐怕没人会用漂亮去形容一男的。可这就是何岩。他丫就该这么被形容。他没丰满的胸,没水蛇腰,没湿润的荫道,可我就总见他总有性冲动。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记住他并无法忘却的原因,我只知道,我记住了他。
今儿我真没想扭伤他的肩,他要不跑呢,也不用受这份罪了。可不跑似乎就不是何岩了。他次次如此,骂着折腾着抗拒着然后最终乖乖就范。除了面对他,我决不是一畜生,别说强迫谁跟我发生性关系,就连强吻我都干不出来。这究竟是别人到手太容易还是他何岩太较劲?也许都不是,每次跟他来,我都有种感觉,他就想被那么对待,你越让他疼,他越爽。
还是他有病。
也不对,谁也没逼着我非得虐待他不是?
结论仍旧不变我俩都有病。
出门前何岩拨电话给我让我挺震惊,三年了,他还能把一串号码记得一个数儿都不差。而且如此快速如此熟练。
今儿见着他,包括后来的种种,我真觉得跟三年前没什么不同。何岩还是那个何岩,逆来顺受。何岩还是那个何岩,见着我就哆嗦。何岩还是那个何岩,什么都给搞的一塌糊涂。
三年前走的那么绝干嘛?你有什么改变?
我真是忍不住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