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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破冰by 天堂的欢愉-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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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你比抓犯人还难。”于凡怪声怪气,说话间歇不停打量着萧拓,“真是头披着羊皮的小狼。”

  萧拓挑了挑眉,绷紧唇角,“最近有点忙。”

  “呵。”男人冷笑一声,凑近了一些,“忙里面那个人的事么?他要不躺在那,你也不会出现吧?”

  于凡靠什么吃饭,萧拓知道。依刑警的洞察力,一定不难发现他和岳征的关系。

  “怎么能这么说,他是我朋友。”

  “你心眼可真是坏透了…”于凡忽然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他又靠近了一些,几乎把萧拓抵上走廊的窗口,“别装了,瞧你‘朋友’那俩字说的多不情愿,其实心里早就咬牙切齿恨他不得好死呢吧,怎么说也是他害你家破人亡的啊。”

  萧拓盯着于凡异常平静,甚至连心跳都没乱一下,“你想说什么?”

  “ 我对你是越来越有兴趣了。比起杀郭树,你的手段还真是进步不小。”于凡一手撑上玻璃,一手搭在窗沿,把萧拓整个人圈在双臂中央,“岳征行为不检点,染上了艾滋所以自杀,嗯,说的过去。虽然出过一次重大医疗事故,郁闷了几个月,可听医院的同事说他人还算正常,不过前不久啊,他突然疯疯癫癫闯到医院到处质问谁给他寄过信,什么事都没发生谁会给他寄信啊,所以同事就觉得奇怪,后来他又无缘无故消失了一周没来医院,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再听到他的消息就是人已经死了。呵呵,你也觉得奇怪吧。”

  “我还真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萧拓笑得自然,完全就是一副听众模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干这行么?就是喜欢琢磨蹊跷的事。”于凡得意说着,“后来呢,我又问了问他的同事,他们说岳征是Gay,顺藤摸瓜我就找到了V酒吧,嘿嘿,你猜怎么着?故事里居然还有你出现啊,里面的人说经常看到你俩成双成对出入,让他们羡慕嫉妒的浑身痒痒。”

  “没错,他那时对医疗事故一直内疚,想约我出来。”萧拓面不改色说着事实。

  “可据说你俩在一起相当暧昧,根本看不出是因为医疗事故在道歉,所以我就觉得更有意思了。你是有老婆的时候,背着她和报社的情人约会;只剩情人的时候,又开始另寻新欢,你私生活可真够忙碌的。”男人凑近萧拓,对着他的唇吐出热气。

  “不是你想的那样。”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萧拓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躲闪,他盯着于凡依旧保持冷静。

  “呵呵,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男人站直身体贴近萧拓,“岳征新租的房子和以前租的房子我都去过,让我意外的是居然没发现一点关于你俩的东西,当然也没看到传说中的信,其实我是真的想看一看。”男人故意加重最后一句的语气。

  岳征的房子里居然没发现和自己相关的东西让萧拓也很意外,他当时最担心的就是那些照片和偷拍。看于凡的样子确实不像在骗人,不过听他的口气,却相当在意那些匿名信,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明显表现出他当时的心理。

  “ 不过想想什么样的信能让一个还算正常的人变得不正常了,一定是发现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吧,稍一联想就知道是和那起重大医疗事故有关,后来我又查了查,确实存在故意的嫌疑,如果这点成立,后面你俩的暧昧我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真该为你鼓掌庆贺一下。”说着,于凡还真拍了几下手,“我知道你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虽然早该对你刮目相看了,但我还是要告诉你,很多事瞒我是瞒不过的,逃也逃不过。呵呵,既然岳征死了,现在你有空了吧?咱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如把之前没解决的事解决了。”

  对于凡的推断不加评论,萧拓点点头,像是做好了准备。“好啊,我觉得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

  手搭上萧拓肩膀,男人在他肩窝暗示性地捏了捏。“那就现在吧。”

  “现在?你不用上班么?”

  看着萧拓眼中快速闪过的惊讶,于凡笑了,“别忘了我可是经常外出查案的。”

  萧拓思忖了片刻说道:“那咱们还去S酒店吧。”

  “呵呵,是因为咱俩在那儿留下过很刺激的回忆么?”

  正当于凡兴奋调侃之时,走廊忽然拐出一个人,看上去有急事找他。

  萧拓盯着男人不耐烦地走过去,看他们交头接耳的样子似乎遇上了棘手的案子,等再见于凡时,他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扫兴。

  “我暂时有急事要处理,具体什么时候我再打给你。”

  “也好。”反正在萧拓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早晚都一样。

  “记住,这次别再耍什么花样。我能帮你洗脱罪名,也能让你万劫不复。”

  萧拓离开了警局,对男人临走前的警告,他只是默默听着。

  现在于凡该担心的,恐怕是他自己。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萧拓的思绪却回到半个多月前。

  N酒店与闻向赭对峙的一夜可谓惊心动魄,他完全见识到那个男人的多变与狡猾。

  '一千九百万!'就在男人凶器抵上的瞬间,萧拓喊出了账目上的数字。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真是被三个男人包围的场景吓坏了。

  敏感的数字一经出口,果然起到了一定效力,闻向赭突然停下来,原本在后身划动的硬物变成了手指,可那若有若无的摩挲,至今想起仍会汗毛竖起,就像打针前用棉棒麻醉,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狠狠扎下。

  '你要不想我再多说一句就放开我,让他们出去。'

  命令很有效,闻向赭当即识相地让两个男人出去,可被玩弄的感觉仍让萧拓心有余悸,他忙提了裤子爬到床的另一边。

  '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处治你么?'闻向赭的脸色不好,却还笑着。

  '我当然知道。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就算杀了我也轻而易举。'萧拓盯着闻向赭,亮出最后一张牌意味着从现在开始自己便置身危险之中,只不过还没到致命的时候。'你做过什么事咱们都心知肚明,我原本也不是冲着你来的,今天就是想要于凡过去的资料,你给我后咱们什么事都没有。我还和以前一样守口如瓶,于凡那个多事的大嘴巴我也能帮你解决掉。'

  闻向赭终究是明智的,没多说什么便放了自己。可他心里怎么想的,萧拓却清楚的很。

  两天后萧拓拿到了于凡的资料,上面记录的秘密足以让于凡在狱中度过余生。

  为了除掉于凡,萧拓已经走上绝境,之前的暗中调查如今完全暴露给闻向赭,那个男人一定会以最快速度搜索人脉网,挖出透露内幕的背叛者。一旦告密者被找到,自己也离死不远了。所以在他们找到告密者之前,他必须尽快查出马大强案子背后的真相。

  回到脏乱的家中,萧拓打开电脑,不管什么时候脱机登陆MSN,都能看到陆淮默挂在线上。

  这半个多月来,虽然每天会收到男人的邮件,但他始终一封未回。萧拓不想在处理岳征和于凡的事的时候被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所干扰。

  垃圾邮件每过一两天就会有几封,可总不是萧拓期待的。昨天刚清理过的垃圾邮件,今天又多了一封。

  '快救救我!'

  简短的文字内容不禁让萧拓一怔,这是第五封信?

  57

  '快救救我'无疑是萧拓期盼多时的第五封匿名信。

  相较于前几封信,告密者眼下已失去冷静,从原来的主动要挟变成了现在的被动恳求。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闻向赭的魔爪已威胁到他的存在。

  而匿名信存在的原因也不再像当初一样难以推测。这个告密者一直关注马大强的案子,在调查无果后,他决定说出真相,但显然他知道泄露机密会惹来杀身之祸,于是在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下,他选择通过“中间人”来揭开谜团,而这个所谓的“中间人”至关重要,他不能半路脱逃,不能见风使舵,要想让这个人没有条件地听任,再好不过的就是掌控他致命的把柄。

  可实际上符合“中间人”条件的人选很多,萧拓觉得,自己“荣幸”地被选为“中间人”一定离不开一些暗藏的他所不知的复杂关系。

  为了能尽早知道真相,萧拓立刻回复了邮件,'我怎么帮你?你是谁?'

  时间分秒流逝,却没有新的邮件,萧拓等得焦躁不安,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几个小时过去了,萧拓连午饭都顾不上吃,只是魔怔似的一遍遍刷着页面。

  身陷满是荆棘的丛林,每走一步不得不小心谨慎,仔细想想这个告密者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可有一点想不明白,他既然能搞到自己报社的地址,能清楚自己的邮件,为什么到这么关键的时候却不来一个电话。

  不管是不是圈套,事到如今,即使赴汤蹈火,也要在闻向赭行动前得到真相。

  夕阳下沈,天色早早便暗了下来,一天没有吃饭,萧拓也不觉得饿。

  就在他不知第几百遍刷新着网页时,手机忽然响了,激动地看过来电显示,却是于凡。

  努力平复下浮躁的心情,萧拓接听了电话。“喂?”

  “看来咱们有必要马上见一面,晚上九点,我在S酒店等你。”少了戏谑,男人的声音冷冰冰的,和以往不太一样。

  隐约觉察出男人的不对劲,萧拓还是答应了他。想必是被上午那个棘手的案子影响了心情。

  “这次我在大堂等你,不会再像上次一样给你机会把房卡留给别人。”吃一堑长一智,于凡这次有备而来。

  “好。”深吸进一口气,萧拓似乎也做好了准备。

  “那先这样。”男人顿了顿,临挂断前又异常严肃地嘱咐了句,“我这次是说真的,如果敢耍我,我发誓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通话在'让你死的很难看'的警告中结束,听于凡的口气,他一定察觉到什么……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五点十分,离晚上见面还有不到四个小时。想着一会儿见面的场景,萧拓习惯性地再次刷新网页……

  告密者的新邮件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现在就来机场。'

  刺激的内容让萧拓精神一振,没有时间再多想于凡的事,他忙回复了邮件。

  '在机场哪见?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可左等右等,刷了半个多小时也没刷出新邮件,不能再等下去的萧拓索性把自己的手机号补发给告密者,而后抓了衣服匆匆赶往机场。

  一路上,萧拓反复翻阅手机电话薄,他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行踪告诉第二个人,如果遭遇不测,也许这个人会帮上忙。曾经信任的陆淮默现在被名誉冲昏头脑,他不可靠;除了他以外,唯一能想到的只剩勾鸣。

  拨通勾鸣手机,空白了半晌却传来用户不再服务区的声音……

  不行,这个时候找勾鸣更危险,越是和闻向赭亲近的人就越有可能在无意间或被设计下败露。

  幸好刚才手机没有接通,萧拓暗松了口气。

  出门的时间正赶下班高峰,路上耽误了快两个小时,萧拓终于在七点半的时候到了机场。然而直到现在,留下联系方式的他仍没接到告密者的任何信息或电话。

  硕大的机场人流如潮,要想找到告密者,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查收邮件。好不容易排队等到可用的电脑,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果不其然,邮箱里有了告密者新的信息,确定周围没人注意,萧拓才点了进去。

  'E区B咖啡屋。'

  看过邮件后,萧拓几乎是跑着赶来,B咖啡屋内休憩的男女好似谁都没有注意他的到来,各自啜饮着杯中美味的咖啡。等了一会儿仍没有人上前搭话,萧拓只好找个位子坐下。谁知这时收银台边的电话响了,下一秒服务生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请问哪位是萧拓萧先生?有找您的电话。”

  意外地站起身,萧拓说了句“我是”才接过电话,跟着另端便传来清脆的女声。

  “萧拓,你好。”

  “你是…”立刻环视过屋内的人,可惜让萧拓失望了,此时只有一个老头在打手机。

  “我就是那个一直给你寄匿名信的人。你听我说,我现在处境很危险,他们查到我了,我就知道大强死后,过不了多久他们会找到我。”女人颤抖的声音有些激动。

  一直以来,那个暗藏的告密者居然是个女人。“你在哪?我马上去找你。”

  “ 我就要走了,我不会见你的。我本来不想和你直接通话,但现在没办法了,我再不走他们就会像杀大强一样杀了我。”女人顿了顿,深吸进口气,“萧拓,你现在必须照我说的做,你没其他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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