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之剑-全球追捕、审判纳粹战犯史鉴-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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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党卫军官兵的合影。而她,有幸被帝国司令官叫到身边,亲切地问长问短,还一笔一划地记下她的名字c 这是多么令人神往的难忘时刻呀。第三位则是比较现实的情人——这次不是单相思,是她崇敬的导师卡尔·格布哈特。她的杀人理论和杀人技巧,有相当一大部分得益于此君的言传身教。尽管他长她近十五岁,她却觉得他身上没有一处不令人满意之处。她认为,在他身边工作,是自己三生有幸。遗憾的是,自感德高望重的格布哈特,不打算同自己的结发妻一刀两断,她也就不得不继续充当这种半是助手半是学生,同时又兼秘密情人的微妙角色,随时听从他的召唤,从拉芬斯布吕克又来到霍亨利欣医学研究所,她的格哈德老师是这里的主宰。她从内心深深地嫉妒那些各方面条件不如自己,却早早过上美满的家庭生活的女同事、女同学、女朋友。最典型的一个就是同在一个医院工作的另一个纳粹女医生格尔达·维根德。
不,人家现在姓容塔克了,比自己资格更老的纳粹医生容塔克已经娶了她。满腔的无名怒火和仇恨,最后统统发泄在那些丝毫没有阻碍她的运程的女囚身上。后来,格氏在纽伦堡医生审判案中被判死刑并执行绞刑,先她而去,使她更觉孤独,感到在世上无依无靠。直至她在纽伦堡受审,人们还是称谓她欧勃霍泽小姐。
在1947—1948年举行的纽伦堡医生审判案的23名被告中,欧勃霍泽荣幸地成为唯一的的女性,也是量刑中法官们争议较大的一个被告,她被控对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六七百名女囚的非正常死亡负有直接或间接的责任。面对几十名受害者声声泪、句句恨的证词,面对连她的同伙——党卫军医生和护士也无法庇护的事实,她几次感到末日来临,死神的召唤近在咫尺。她当年的助手、党卫军医生菲舍尔在法庭上发誓说,1942年冬,他亲眼看见欧勃霍泽给十几个女因注射过致命的针剂,其中至少有一种是柴油,因为他噢到了气味。注射后三五分钟,那些妇女全部倒在地上,嘴角和鼻孔淌出鲜血,再也未能醒过来。揭露她给未成年的吉普赛女孩做过绝育手术的,则是党卫军女护士格尔达。好几个法官主张判处欧勃霍泽绞刑;但也有其他法官指出,她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依照格布哈特、希特劳斯基、特罗麦尔等长官的命令与指示进行的,只是一个从犯。欧小姐也自我辩解说,她执行命令是认真的,但从未有过头的行为。例如,上级要求处死一切犹太婴儿,她当然一五一十地照办了;但上级没有要求处死吉普赛儿童,她便没有杀害他们,充其量是给他们做绝育手术。在关键时刻,一名曾证实她一次挑选了30多个重病女囚进毒气室的集中营幸存者,在尚未完成书证前,即因集中营后遗症死去,造成这一罪行死无对证的场面。
最后,她沾了女性的光,法官们不能不考虑这一层,判处她仅次于死刑的重刑——20年监禁。
冷战使幸运又一次光顾欧勃霍泽,由于美国占领当局蓄意开脱,以及她的一些故旧的疏通,她坐牢7 年后即获释放。由于得到由克拉伏特等漏网战犯盘踞的联邦劳动部的推荐,她不是作为女战犯,而是作为被盟国推迟遣返归国的战俘来求职,并将优先得到就业的机会。她回到故乡一德国荷尔斯泰因一什勒苏益格州,到主管部门哭诉自己的境遇,年已4O多岁,依然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其实自己也没犯多大罪过,只不过给犹太、茨冈女囚看病时漫不经心,发生了几起死亡事故。所以,希望长官给一碗饭吃。“你打算搞什么工作?”主管官员显然被她打动。“当然是行医啦,我23岁就拿到了医学博士,哪一科的病都能治好。”“好吧,让我们研究研究。”几个月以后,欧勃霍泽兴冲冲地拿到了儿科医生的行医执照,并选择了在该州东北部的普伦市施托克镇一个风景秀丽的湖旁,修建了一家诊所,在这里未受任何干扰地工作了三四年。居民们只是称颂她对患病儿童如何认真、负责、尽心,而没有人去追究有关她在集中营里残杀病人的种种传闻。欧勃霍泽心中暗喜,觉得终于躲过了苍生的眼睛。可是,欧小姐高兴得早了些。她不想追忆往事,而欧洲各国却有千百双满怀深仇大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她的诊所开张的消息渐渐地传到国外。不久,德国政府和荷一什州政府就收到雪片般的抗议书,强烈要求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女战犯再度收监关押。还有些苦大仇深的受害者打算带上子女,从千百里之外赶到荷一什州,把她痛打一顿并捣毁她的诊所。一天晚秋的深夜,秋风怒号,湖水翻腾,行人匿迹。一个身披风衣、戴着墨镜的“奥德萨”的成员,幽灵一般蹑手蹑脚地来到湖边。凭着“哈伊,希特勒”的老规矩,敲开了欧记诊所的门。他告诉欧勃霍泽现在情况是如何紧急,必须尽快逃离此地。随后,他引导着女医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来到一片湾汉处的芦苇丛旁边。他滑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船,两个人从湖面上悄然离去,消失在茫茫夜雾中,从此离开世人的视野。起码是直至1995年,各国追缉纳粹战犯的组织都没有再发现欧勃霍泽小姐(如果她今年还活着,已是91岁高龄)的准确踪迹,这不能不是一个极大的遗憾。政府和荷一什州政府就收到雪片般的抗议书,强烈要求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女战犯再度收监关押。还有些苦大仇深的受害者打算带上子女,从千百里之外赶到荷一什州,把她痛打一顿并捣毁她的诊所。一天晚秋的深夜,秋风怒号,湖水翻腾,行人匿迹。一个身披风衣、戴着墨镜的“奥德萨”的成员,幽灵一般蹑手蹑脚地来到湖边。凭着“哈伊,希特勒”的老规矩,敲开了欧记诊所的门。他告诉欧勃霍泽现在情况是如何紧急,必须尽快逃离此地。随后,他引导着女医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中,来到一片湾汉处的芦苇丛旁边。他滑出早已准备好的小船,两个人从湖面上悄然离去,消失在茫茫夜雾中,从此离开世人的视野。起码是直至1995年,各国追缉纳粹战犯的组织都没有再发现欧勃霍泽小姐(如果她今年还活着,已是91岁高龄)的准确踪迹,这不能不是一个极大的遗憾。
第三节 伊尔丝·科赫——“为艺术”频频杀人
20世纪60年代初期,鄂华先生的反法西斯主义名篇《刺花的灯罩》问世,给一两代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作品中女主人公海林格夫人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纳粹女战犯。她为了获得人皮做艺术品,竞惨无人道地注射毒药杀害了无数的青年战俘。
这个故事其实确有其事,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海林格夫人的生活原型名叫伊尔丝·科赫。
作为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头号女战犯,身高马大的伊尔丝·科赫站立在达豪集中营旧址举行的布亨瓦尔特集中营审判案的被告席上。人们,包括审判席的法官发现,奇怪,在纳粹战犯中又出现了一个美女。她不但具有德国美女应具有的一切,而且还十分强健,像一名久经锻炼的健美女运动员。只是,如果近距离地盯着她,会发现她的两颊已开始略略发胖,眼角已出现了浅浅的鱼尾纹。不过无关宏旨,说什么她也够得上半老徐娘。她今年毕竟已然39岁,早已不算年轻姑娘了。
与其他被告不同的是,人们指控她的主要罪证,不是哪一类凶器,也不是杀人的数字统计,而是堆成一个小丘似的精美艺术品,有钱包,有书籍的封套,有灯罩,有票夹,有手套,有画面……所有这些艺术品的质地均十分上乘,光滑细腻,富有弹性,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开庭前,这些艺术品引起听众的很大兴趣,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名贵材料呢?开庭以后,大家听到科赫夫人的供词,不禁大吃一惊。那材料竟是人皮,一张张从尚未完全断气的活人身上硬剥下来的人皮。而亲手将那些悲惨的青年男女杀死并剥下他们的人皮的残酷杀手,不是旁人,就是美貌的科赫夫人。
她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战犯。正所谓“万般皆无惧,最毒女人心。”科赫夫人难道自幼就是一个女魔吗?当然不是,她本是一个德国工长的女儿,性格豪放,热爱自然,兴趣广泛,待人热情,整天跳呀唱呀,好象从不感到疲倦。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他父亲失掉了工作岗位,母亲的女红也日益失去销路。她不得不放弃当运动员的理想,去当一名伺候重危病人的护理员,虽然工作又脏又累,总可以帮助父母养家糊口。可就连这样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几天,她被解雇了。伊尔丝姑娘沉默了,从天而降的苦难究竟是谁造成的,她真想咬他一口。后来她听到一种宣传:灾难是万恶的犹太人和布尔什维克带来的,只要把这两种人消灭光,德国马上就会有工作,有面包,有前途。她听得十分人耳,不由自主地跟那些人一块大于起来。开始打骂犹太人,还觉得心软手不狠,可在战友的带动、督促下,她也就进入了情况。后来,她遇到了一个名叫汉斯·科赫的战友,他是一个极端狂热的纳粹党员,但也没忘记随时向她献殷勤,对她体贴人微。这样,伊尔丝很快就投入他的怀抱,改用他的姓氏,成为科赫夫人。对纳粹党的无比忠诚和对犹太人的异常凶暴,使汉斯的官职一路高升。他先后担任了萨克森豪森、玛伊达奈克和布亨瓦尔特三个主要集中营的首任司令官,军衔晋升为党卫军上校。依照党卫军的惯例,作为一个集中营的司令官,上校已属最高级别的军衔。夫贵妻荣,伊尔丝作为集中营司令官的夫人,也荣升党卫军上尉;而且,在丈夫的言教身传下,伊尔丝在囚犯面前变得越来越狂妄,越来越凶残,越来越丧失人性。随夫到布亨瓦尔特集中营上任不久,伊尔丝就对那里的一种例行公事一“裸体检阅”发生了浓厚兴趣——强令新来到集中营的囚犯,不论男女老幼一律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地列队从医生面前走过,以便医生们把其中的老弱病残孕等缺乏劳动能力的人挑出来,送到毒气室内处死。这本来只是党卫军医生们的职责,与尚未在营内任职的司令官夫人毫不相干。可是,当她有一次偶然看到“检阅”的场面时,她顿时感到开心极了。由于许多囚犯或多或少了解“检阅”的含义,他们千方百计谋求过关,而不被医生揪出队列。于是,老头们抬头挺胸,阔步前进;老太太竭力模仿少女的姿势,步履轻盈地往前走;小孩则学着大人的样子,尽量迈开大步,甩开两臂;孕妇装扮起来最为艰难,但也拼命地收腹挺胸,跨步向前。但是,绝大多数囚犯都难逃医生们犀利的眼光,他们照例被拽出队列。可有几个纳粹医生肯饶过他们呢?他们就使出最后的招数:跪在地上求饶,拼命地哭嚎,倒在路上打滚,力图跑回到队伍中去,接二连三出现惨不忍睹的场面。伊尔丝却看得心花怒放,兴奋得手舞足蹈,还不时提醒医生哪个囚犯在捣鬼作弊,甚至不顾可怜的老妇人百般挣扎,奋力将她们拉出来,再朝她们身上恶狠狠地踢上一脚。翌日,集中营医院一开门,伊尔丝就来找主任医官:“我搞过医务工作,给病人检查过身体,所以我有资格参加裸体检阅,就像你们医生一样。”“那当然太好了”,主任医官一口答应。何必不通过这个顺水人情取悦司令官呢?从此,参加检阅的行列中,就增加了一位业余女医生。“夫人,您一加入我们的行列,这帮贱货就难逃法网了。”
主任医官不失时机地恭维道,而夫人也越干越带劲。有一次,一个比较强健的荷兰犹太孕妇,出于求生的本能,同强拉她出列的司令官夫人较起劲来,不小心睬了她的脚。这下子冒犯了雌老虎的威严,她立即叫来几个粗壮的的男看守,狠命地用皮鞭抽打她。还不解气,又把孕妇绑在树上,踢她的肚子,用大棒猛敲,用木条戳人阴道,连夫人自己也累得出汗。最后的成果是,鲜血遍地流淌,孕妇和即将问世的胎儿都死了。其实,在伊尔丝的罪行中,这还只是小菜,大头还在后面。半年以后,科赫夫人又发现了“新大陆”。在一次检阅中,她不解地看到医院病理部的卡尔·艾利希医生,竞挑选出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但是并没有送他们进毒气室,而是和颜悦色地把他们带进自己的诊室。一连几次,艾利希医生如法炮制。这些小伙子是些什么人,他们究竟到哪里去了?伊尔丝问了好几个医生,可他们也不清楚。去问艾利希本人,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讲。夫人再也憋不住了,她冲进艾利希的办公室,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那些小伙子私自放走了,我要告诉汉斯严厉查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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