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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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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进晨曦阁,一切都还是翩翩还在的样子,我枕着软榻,久久怅叹,竟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了。一双柔柔的小手伸过来,轻轻的握了一下我的,我猛然惊醒,“翩翩?”
  “额娘……”居然是映雨,可更让我惊奇的是,她竟唤我“额娘”!她轻轻的一笑,转而又叫了我“福晋”,又道:“福晋,刚才那一声是替翩翩姐姐叫的,替她谢谢您多年的养育之恩。福晋,映雨明白,翩翩姐走了,您的心是真的痛的,可是福晋,映雨求您,求您快走出来吧。如若不然,”映雨叹了口气,又抬头吸吸鼻子,“叫翩翩姐在天上怎么能安心呢?”
  再难以接受的事,再深的伤口也总是会过去的,翩翩的死也渐渐烟消云散。只是偶尔想起的时候,我还是禁不住的想:我的生命里,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孩子?一个非我所出,而我既爱且愧的孩子呢?
  富察云秀,我自认对你无愧,因为纵是你在,我想也无法改变这样的结局,对你,我终于了无亏欠。可是翩翩,天上的你,不要怨我啊。只愿你含笑,在你的天堂里依然是一只翩翩而飞的快乐的蝴蝶。

  游猎(从前欢笑今忆及)

  “馨儿,皇上命我半月后带小子们去草原冬狩,也长长见识。四阿哥、五阿哥,咱们家的几个孩子,还有十六弟家的、十七弟家的也都得去。”我快睡着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道。“哦?怎么不早说呢?也好替你打点打点啊。”
  一阵沉默,他揽紧了我,“馨儿,这一回,你随了我去吧?”“什么?这怎么行呢?这是公事,我跟着像话吗?”我沉沉欲睡,迷迷糊糊的道。
  “听皇上的意思,似是默许的。”
  “那也不成,我去了,甘珠儿怎么办?我放不下。”我转了个身冲里,他把手搁在我肩上,“晓晓自有奶娘带着,这些年跟着我你也怪累的,还记得我们一块儿去草原都是哪年的事儿了?你才……十一岁吧,那年?呵呵,都那么远的事儿了。后来在养蜂夹道,我还说啊,以后要带着你东南西北的去周游全国。现在总算有这个机会了,馨儿,就当陪我,出去走走吧。”
  这言语里竟有了些恳求的意味,听到最后一句,我总算是明白,他是希望我不再沉溺于悲伤呢,我未答言,他又笑道,“再者说了,你不在我跟前,就不怕我迷上蒙古小姑娘?”
  听完这句话,我总算睡意全消,笑得乐不可支,“你?迷上蒙古小姑娘?当年我们意气风发的十三爷迷死上百个蒙古小姑娘都绰绰有余,你又正眼看过谁了?”我转脸亲亲他搁在我肩上的手。
  最后,我终于答应,随他去蒙古草原。我扮作个大丫头的样子,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发了。我挑帘,看他第八次骑在马上回头往这儿看的时候,终于笑出声来,伸手在心上按按,示意他安心。总这么一步三回头的,让小辈们以为怡亲王这是怎么了呢?
  “好馨儿,让你挤在这么个地方,真是过意不去。”他环顾四周,看看这个狭小的空间,我笑,把他拉到我身边来,“你见过哪个‘丫头’坐着舒舒服服的马车了呢?爷,这可是你非扯着我来的。现在后悔,我也回不去咯。”
  “还是到皎儿他们马车上去吧,坐着舒坦些。”他皱着眉看着这个硬得硌人的木板儿。我含笑点头,“行,听凭爷的吩咐,骑在马上别老惦记我,心不在焉的没得出什么事儿才让我担心呢。”我说,他搂着我吻吻我脸颊。
  我下了这辆马车,小李子送我到皎儿那马车上。里面欢声笑语一片,我挑起帘子,起了玩心,遂低眉顺眼的往那儿一站。言笑声顿住,只听皎儿清咳一声,“你是哪个府里的丫头?瞧着面生。”好小子,胆子不小,连你额娘都不认识了?心里的火往上燃烧。不过,呵呵,也真正是他的儿子,说起话来还真有几分相似呢。
  “哈哈哈,弘皎啊弘皎,你什么眼神儿啊?这哪是什么丫头,分明是十三婶儿——你额娘。”只听天申笑道。我摘下披肩,现出真正面目。但看弘皎目瞪口呆,“额、额娘?真是您?”
  “不是我还能是谁?好儿子,连你额娘我都没认出来,额娘可真寒心呢。”我笑着一戳他额头,“恩,还是天申好。”我望向弘昼,这个孩子总和长不大似的,纵是成了皇子,竟也还是从前的样子,一点儿没变。
  “额娘,额娘别恼啊。等到了草原,儿子给您猎个白狐来,让人给您做件披风,一准儿又暖和又好看。”
  “话倒说得轻巧。”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甜的。咳,这是我儿子啊。
  “正是呢。哪儿轮得着你?怕是还没到草原,十三叔已满满当当的猎了来,讨婶婶欢心了。”天申道,这下引得弘皎也笑起来。
  说来倒是真的奇怪,弘昌、弘暾、弘吟咱们府这哥儿几个在一辆马车里呆着,偏弘皎跑来非跟弘昼挤在一块儿。不知是什么缘故,自打弘皎进了宫去上学,和弘昼的感情越发好起来,竟像是一家兄弟似的。
  “回来了?”我在帐子里等得已昏昏欲睡,他才进来,我迎上去问。他一边脱下大氅,随意的笑里带着几分疲惫。他的手搂在我的腰上,“累了就快睡吧,明天早上带你去看日出可好?”俯身问我时眼睛却依旧晶亮。我回以菀尔一笑,很乖顺的垂首,“好啊。”
  冬天从被窝里给喊醒,真是种难忍的滋味,更不要说是在这冻得叫人发抖的草原。睡得正熟呢,身侧一空,冷风呼啦啦的灌进来,我打了个哆嗦,在裹紧被子的同时,把他拽回来并偎紧他以取暖,嘴里嘟嘟哝哝,“别动,冷。”
  我迷迷糊糊的也没听清他说什么,只隐约感觉到一阵离开被窝的严寒,继而又被一种舒心的温暖裹过。“不冷了吧?”我这才感觉出来,我被裹在他的大氅里,并且被他抱在怀里,“恩。”我揉揉眼睛,小小的打了个哈欠,他低头吻吻我额头,然后出了帐子。
  出了帐子,寒气扑面袭来,我把头埋进他怀里抵过一阵寒风,耳边是他稳稳的有力的心跳,此刻的我分外安心,我躺在他怀里看雾气在空中弥漫、聚拢又散去。他轻轻的把我放在草地上的绒垫子上。我把头枕在他肩上,远远的看着草原那端的地平线上。晨曦的金色光芒似含了羞意,怯怯的洒在漫漫草原上,和着晶莹的露珠折射着金光,那么可爱。看到这样的景象,我心里也似乎柔软起来,心上的皱褶像是被轻轻的放到了水里,渐渐的舒展。
  我伸开双臂,大笑几声,笑声在草原上传得极远,这,才是草原的本来面目啊。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腻着他。太阳一跃一跃的像是从水里浮出来的小气球,露出了小半个面孔,驱散了晨雾,渐渐的温暖起来。
  “到了这草原,就禁不住想起了……”我说到这儿,感觉他身子一紧,低头看我的时候目光柔和,却包含着我看不懂的某些思虑,“什么?”
  我的心漏跳一拍,菀尔,“还能想起什么?自然是想起了托娅。”我变换了一个姿势,枕在他腿上,抬头仰望头顶一方澄澈的天空。太阳已喷薄欲出,满眼望去,尽是金色的光辉。我微微凝眸,“若有一日,你我可以尽情漫步草原,泛舟江南,相伴终老,该是怎样的幸事。”我清晰的一字一句的道。他望着我,很久,才吐出一个“好”字。虽知道,这个梦大约今生都难以实现,可是有个梦,即便是个虚无的梦,也是好的。
  “再难的日子,咱们一处守着就好,有你在我身边就好。”我低低的说。
  白天胤祥带着那群小子们去游猎,我闲来无事就在帐子里坐着,久而久之,也无聊了。某日,收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翻到几封奏折,赶紧合上,心里惶恐得紧。晚上和胤祥说了,忐忑不安的看他的反应,只盼着别是什么军国大事才好。“说的是这个?”胤祥随手翻起一封,在我眼前晃晃。我点头。
  他笑着把我抱到他腿上,往我手上一递,“来,你念念。”
  “我?这怎么行啊?”我扭过头不看,“没事儿,你念给我听嘛。”
  “既如此,我可念了啊。”我拿过一本,展开,道:
  和硕怡亲王臣允祥等恭请皇上万安。
  切臣等于二十二日恭折请安,皇上批曰:朕躬甚安。臣等见此,喜悦之至。且又谕曰:尔等安好?臣等见此,不胜感戴。臣等皆系承蒙皇上隆恩之人,又叠沾嘉谕恩泽,何胜欢忭,委实安好。圣主办理天下之万事,而臣等遵照训谕尽行游猎,除沾恩之外,并无他事。皇上若不为我众奴才而圣意有所忧虑,则我众奴才之福矣。谨此顶戴具奏。
  和硕怡亲王臣允祥、和硕庄亲王臣允禄、领侍卫内大臣公臣马尔赛。朱批:朕躬甚安,尔等安好?朕确为尔等忧虑。所忧虑者,当尔等肥壮而返还时恐怕认不出来也。
  我被皇上这句“所忧虑者,当尔等肥壮而返还时恐怕认不出来也”逗乐了,随即敛目,胤祥这一口一个“奴才”真是叫得叫人别扭,只怕早年间与四哥对坐饮酒,谈天说地的情形是不会再有的了。
  “这又是何必呢?皇上待咱们还是和从前一般亲厚?你这样态度怕是教人寒心呢?”我道。他却浑不在意,又拿下面一封,“瞧瞧这个。”
  上面写道:
  和硕怡亲王臣允祥等恭请圣主万安。
  切臣等于七月二十七日具折请安,皇上朱批谕曰:朕躬甚安,尔等安好?朕确为尔等忧虑,所忧虑者,当尔等肥壮而返还时,恐怕认不出来也。钦此。 的
  臣等当闻此谕,确不知应如何奏闻。此次赴围众人,特蒙圣主殊恩,务必学习游猎,且臣等之旧疾,亦得清除,身体亦将肥壮。倘若确实发胖,而不甚寓目,(朱批:甚好。)则将如何好。臣等待为此事惶惊奏闻。
  和硕怡亲王臣允祥、和硕庄亲王臣允禄、领侍卫内大臣公臣马尔赛。
  并有朱批:
  朕躬甚安。尔等安好么?对发胖后不堪寓目之事,尔等丝毫勿虑,尽量发胖,愉快而回。惟独马尔赛回来时,恐其马力不支,朕委实为之悬念。著怡王选备二匹脚力强而能支撑之马,以赏赐于马尔赛。倘若尚未发胖,则毋庸赏赐。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还‘尽量发胖’?哈哈哈,怎么着,你还真得选两匹马赐与马尔塞大人?”“正是呢。走,陪我挑马去。”他牵上我,我竟从他眼里看到了儿时那种狡颉的神色,真是久违了。
  两日后,这些孩子们在一块儿赛马。别人我也不关心,我就看着皎儿骑着匹马悠哉悠哉的在队伍后面晃荡,神情自若,好像这会儿不是赛马而是骑马兜风一样,时不时的与身边的弘昼谈笑几句,然后笑得东倒西歪。我看着他那种滑稽样,也笑得没形象。想起以前和胤祥的一番谈话,我说:“弘皎这孩子怎么什么事儿都不放心上呢?”他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上回我无意间问起,你猜这孩子喜欢哪句诗吗?他竟喜欢陶渊明的‘心远地自偏’。或者这孩子日后也是个逍遥自在的人,了无牵绊。”
  是么?我再看看马背上那个已然看得出几分矫健的孩子,心里想:我的皎儿当真是个心性淡泊的人么?
  这次赛马的结果是,四阿哥得了头筹,这并不奇怪,而弘暾紧随其后,我倒有几分诧异。最最没想到的是,弘吟居然是最末。我以为他是托娅带大的孩子,托娅的骑术我是见过的,根本不亚于男儿,怎么弘吟却表现得这么差。恰好他从我边上过去,我唤住他,“弘吟。”那孩子一颤,无法置信似的望着我,“大额娘?您是叫我吗?”
  我略一点头,“弘吟,你看,连你十六叔、十七叔家的两个小弟弟都赶在了你前面。这样可叫你阿玛面上无光了。回了家叫你额娘听说,她也觉得丢脸啊。”他的头越来越低,我走过去,轻轻的捧住他的脸,道,“好孩子,既来了,就好好的学,大额娘相信,弘吟还是可以学好的,恩?”
  他久不答话,过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已有泪光,复而重重点头。
  后来的日子,我才想起来,那该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近这个孩子,如果那还算是“亲近”的话。

  割舍(爱你所以离去)

  马车渐近,我已感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氛,“姐姐,你可回来了。”我甫一进府,托娅进来,满脸忧色。“怎么了?”
  “少福晋不好了。前几天,少福晋总是胃不舒服,我常是劝着让她看看大夫,她偏不愿意。前天忽然就晕倒了。”
  “什么?”
  “什么?!”
  我惊讶,另一声惊叫也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却是弘昌铁青着脸,拳头捏得紧紧的。“大、大额娘,我先进去看看。”我似乎可以感觉到那语气里的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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