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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清.情未央 十三党-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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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能理解,可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就别往我伤口上洒盐了,好不好?”
  他微怔之后把我搂进怀里,我挣扎着,却碍于自己身子不便也不敢乱动,“你说了不会跟我闹别扭的。”他说道。
  “我是没想跟你闹别扭,你为你儿子担心,我明白,我理解,可是你要我来安慰你,可就是强人所难了。”我冷下脸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并不要你为难,也不要你安慰我,只要你不生闷气就好。”
  “我没生闷气,我虽不够豁达,但还不至于小心眼。”我说道。气息缓和下来,我低声说道:“安置吧。”然后吹熄了蜡烛,径自上床。半晌,听见他一声叹息,躺到床上,由后搂住我,手轻轻环在我的肚子上,我们靠得很近,呼吸此起彼服,可是和往日一样的动作,今天却无法让我安下心来,反而让身体紧绷起来。
  我在心里想起来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德额娘能接受我们,对我们视如己出呢?我今天才知道要接受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是多么困难的事。我就是想不明白,也许我的思想还保留着现代的东西,反正我就是没办法做到他们所认定的“娴惠”。渐渐入睡的时候,仿佛又听见一声轻叹:“馨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呢?”
  我本无意让他为难的,可到底还是让他为难了。我明白他不可能像我对他那样把一颗心全给我,他有孩子,有别的女人,也许我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部分,但却不可能是全部。我并不是凯觎他心里的应该属于别人的位置,我也不是吃醋,更不是刻意耍小性儿去夺他的宠爱,都不是。可我却对我不是他生命里的惟一而耿耿于怀。

  生死

  后来,我们进入了冷战状态,当然,说冷战也不完全准确就是了。他依旧小心翼翼的照顾我,我也依旧关心他的身体状况,只是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什么东西是无法触及的,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总是隔着一层,我多半不怎么说话,而他,总是欲言又止,凝神看我半天。
  如此持续了一个月,下人们似乎也感到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越发的少言寡语,我的世界又安静了,只除却晈儿那偶尔的哭闹能打破我寂静的世界。
  晚膳,我们坐于桌畔。他站起来帮我盛了一大碗汤,递到我面前,却什么都没说。
  “谢谢。”我笑得很礼貌,他的手停在空中僵了一下,我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又什么事也没有似的继续吃饭。
  “十、十三爷,皇上召、召您进宫。”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胤祥放下筷子,蓦的站起来。都这么晚了,还这样火急火燎的,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我心头的忧虑一股一股泛起来了,未等他做出反应,已死拽住他的袍子,他回头看我,不明所以。我眼里泛起一层水雾,万分的想说“不要去”,可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你,早点儿回来,我……等你。”
  他的身形僵了一下,随即笑意蔓延开来,特别舒心的那种。隔在我们之间的冰层瞬间化作一池春水,他的笑也渗进了我的心里,他低头亲亲我的额头:“别担心,不会有事,我保证完好无损的回来。你不用特意等我,困了就先睡。”
  我点头:“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晚总有种隐隐的担忧,越发的不想让他离开我。我们依依不舍的样子,结果换来了一大片低笑,我面上作烧,不情愿的催他道:“那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他出去了,我看着桌上依旧丰盛的菜,却没了胃口。有一口没一口,食不知味的吃着,然后发起呆来。好长时间才起身回房,沉思着,这一个月来我这是干吗呢?这都是在别扭什么呀,干吗拿没法子改变的事自己折磨自己呢?
  想想,自失的笑笑,点起一根蜡烛,坐在桌前。不一会儿,已昏昏欲睡。哦,不行,我说了要等他的,我强撑着打起精神,头却一下一下的犯沉,差一点儿撞到桌面上。挣扎了几下,还是没撑过去,心里想道:那好吧,我就休息一小会儿,等他回来,我准醒来就是了。
  于是伏在桌案上睡去了。睡了一会儿,居然梦到大夏天的时候我在猛摇扇子,不对呀,现在已是九月份了,我迷迷糊糊的想。过了一会儿,越发的不对劲,越来越热了,这怎么回事儿呀?难道是碳烧得太足了?
  我仍然未醒,过了一会儿,听到大叫的声音,在纷杂的声音里好不容易听到“走水”两个字。走、走水?不得了,着火了!我蓦然惊醒,顿时看见屋子里已经火光冲天。
  “救命啊。”我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终于看到了大火的来源,是那支小蜡烛烧到了窗帘。而现在,窗帘上早已烧成一片,迅速的向四周蔓延开来。
  烧焦东西的味道让我害怕的两腿发抖,门那边儿已经烧了一大片,根本就出不去。我强自镇定,摸着肚子,说道:“宝宝不怕,额娘想办法。”仿佛有感应,肚里的孩子动了动。
  我看见床侧的洗脸盆里还有些水,于是奋力的扑上去,可惜那一点儿水只是飞蛾扑火,丝毫阻挡不了肆意的大火。我慌了,盆“咣啷当”的掉在地下,拿着盆里湿湿的毛巾捂住口鼻,脑子犯起晕来,我心里说:不怕,不怕,会有人来救我的。
  可实际上确是我自欺欺人,火势已成,下人们没那个胆子闯进来把我救出去,更何况要救刚才就救了。感受到被救无望,我低声的哭起来,好在晈儿在西边的房里,那儿应该没事。只是我肚里的这个孩子,它是无辜的,可现在却要和我一起葬身火海了。
  “胤祥,胤祥,”我明知道他被皇上召进宫里去了,不会听见我的呼救,可还是大叫着他的名字。胤祥,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的吧?
  我瑟缩着,颤抖着,眼泪淌了满脸,门被“咣当”一声撞开,那早就不堪一己的门就那么倒下去,水“唰”的一下泼进来,暂时僻开一条路来。红彤彤的火光的掩映下,我仿佛瞧见了胤祥在向我跑过来。是幻觉吗?没关系,在死前看他一眼,哪怕是幻觉我也满足了。
  可“幻觉”却一把拽过了我的手,那样的实在。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幻觉,真的是他!“你怎么来了?”我一开口,就被呛得直咳嗽。“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虽然被烟呛的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可是却充满了力量,我情不自禁的牢牢抓紧了他的手。来不及了,身后,火势滔天。眼前,火势蔓延。离逃出去,就一步之遥,冲出这道火幕,就是生机。
  我们无比默契,一、二、三,冲!我甚至感到火辣辣的灼烧皮肤的疼,可是我不怕,因为有他,他把我揽在怀里,一手抓着我的手,用身子护住了我。
  水当头浇下,当我迷糊着睁眼,看见众人奋力的朝屋子泼水时,我知道我们逃出来了。正要叫喊,却感到身上一沉,背后胤祥已侧着道了下去。
  “啊…”我大叫出声,眼前发黑了。

  劫后

  身上有些微的疼痛,我睁开眼,环视四周,才发现自己正躺在西厢房里,晈儿正在小床上安静的睡着,我的嘴角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哎?不对呀,脑子里乱乱的,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蜡烛烧到了窗帘,着火了,火越烧越大,我大声的哭喊,然后是……哦,对了,胤祥进来把我救了出去。
  啊,胤祥!我记得的最后一幕是出来之后他就倒了下去。我下了床,可是稍稍一动皮肤就疼得不得了,我不禁大呼出声。想是声音太大,门被推开了,书燕匆匆而入,问道:“福晋,您醒了?”
  我不答她的疑问,只是问道:“十三爷怎么样了?”她低头,支支吾吾,我见她这样,觉得手脚一下变得冰凉,失声问道:“死了?”在大火中,他一直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的,我的脸一下子变白,因为太激动的缘故,觉得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绞痛。
  我呻吟起来,书燕忙扶住了我,我一手撑着她,一手捂住肚子,在床边坐下来。“快说啊。”我的声音已经颤抖了,书燕犹豫片刻,终于开口说道:“从火里逃出来以后,十三爷和您都昏了过去,小李子立刻去通知了四爷,然后四爷请了外面的大夫快马加鞭的就赶了过来,说您身上被火烧伤了些地方加上受到惊吓,需得卧床休息,四爷吩咐奴婢们不得打扰您。”
  “说这些干什么?我要知道他怎么样了?”我火急火燎的打断她。
  “听那大夫说,您出来的时候用了湿毛巾捂住了口鼻,所以只是轻微的烧伤,可十三爷没有,所以呛到了气管还有肺,加上又护在您的上面……”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飞奔出门,顾不得身子不便了,书燕在背后惊叫着:“福晋,慢点儿。”
  慢点儿?此刻我恨不能插翅而飞才好。
  我气喘着跑进灯火通明的东厢房,路过我们原来住的那间屋子的时候,发现那里已是焦黑一片。
  “咚”我使劲的推开房门,里面的人全部呆住。屋子里挤满了人,嬷嬷们、丫头们,床侧还有一个老翁,我料想那是大夫。未等我进去,四阿哥已急匆匆的跑过来,“馨儿,你来干什么?这不是添乱吗,这儿有我,你就放心吧。身子这么重,还这样乱跑。书燕,把你主子扶回去,不许再出来了。”
  “四哥。”我推开他的手,怒目而视,“让我去看他。”
  “快回去!”四阿哥命令着。
  “我不,你让我进去。”我语气强硬。
  “回去!”四阿哥沉了脸。
  “不,我一定要进去。我要看看他,我要陪着他。”我已带了哭腔,“四哥,你让我进去吧,求你。”我说着就往地下跪。
  “哎,快起来!”四阿哥惊叫一声,遂不再坚持,把我扶进了屋。
  “啊——”我看见床上躺着的人,不禁低喊出声,这、这是他吗?衣服已全部成了焦黑色,就像我刚才看见的那见烧掉的屋子一样的颜色,脸上也是斑斑驳驳。
  我用手掩住了嘴,可凄厉的哭声还是从指缝里滑了出去,尖细的像悲鸣的小兽,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样痛不欲声的哭泣是我发出的。原本忙碌于端药、奔走的下人也止住了脚步,甚至有人也忍不住的呜咽。有人在拍我的肩,我回头一看,是眼圈红了的四阿哥,他几度张嘴,终于哽咽着说出话来:“会好的。”
  我点点头,摇晃着扑到那床边,用手轻轻的抚触他烧焦了的眉毛,眼泪“吧嗒” “吧嗒”的落下来。他怎么可以这么傻?用自己的身躯来保护我,如果不是有他护着,那我也会是一样的惨状。可是,我宁愿承受这样的伤痛的人是我,也不忍让他代我受这个折磨。我哭着低诉:“胤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胤祥,你不是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吗?我记得的,你怎么可以忘了呢?你回来,好起来,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下个月就要出生了,你忍心让它一生下来就没有阿玛吗?”
  我趴在他的身上,他的气息总能给我安全感的,我继续说道:“胤祥,快好起来吧,至少你睁开眼看我一下啊。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好不好?”
  我的眼泪落下来,糊成一大片,我亲上他的唇,那里仍有热度。我突然想起来什么,反身冲到四阿哥身前,拽住他的袖子,求道:“四哥,弘昌的病好了没有?求你把他带过来。”见四阿哥微一颔首,我略放心些的笑了一下,又回去对他说道:“胤祥,我知道你担心弘昌的病,你刚刚听见了吧,他已经好了,四哥会把他带来看你的。”我越发哭得厉害:“就算你放得下我,你总放不下你的孩子们吧,你的那四个孩子,还有咱们的晈儿,当然还有肚子里这个,我需要你,孩子们也需要你,你听见没有?”
  大夫开好了方子,走到四阿哥身边说了些什么。见四阿哥把那张药方叫给了小丫头,大夫说道:“烧伤比较严重,需要用凉水轻轻擦拭,再抹上药。另外,这副药得一天服三剂。”
  四阿哥问道:“可有性命之虞?”
  “回雍王爷话,若过得今晚,就自然不会。”我的心“咯噔”一下,换言之,若过不了今晚,他就……
  送走了大夫,我呆呆的坐着,大脑一片空白。四阿哥对小丫头说:“你,去给十三爷擦身子。”我的思绪一下子回来了,摇晃着起来,不容辩驳的道:“不,我来。”
  我一遍一遍的让人换了水,一遍一遍的擦拭,一遍一遍的轻柔的上药。内服的药熬好了,我盛了一勺,轻伸进他的嘴里,可是根本喂不进去,药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屡试屡败,于是,我以口就药的度进他的嘴里,药的苦味儿一下子占据了我的味觉,并且弯身之时肚子也被窝得相当难受。
  艰难的喂过药,我凑在他耳边说道:“胤祥,你知道我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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