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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卖身丫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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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分,不做非分的念头,而也就因为她的不贪富贵,才白白让幸福从她手中溜走。

    现下的她……

    实在有些后悔违背了自己的真心,她心底明明就喜爱著肆烈,也渴望得到他的怜惜,却
故意忽视了自己的真心,她宁可选择去工作到累死,也不愿像只米虫般的依附著他,她是不
是真的满像个傻瓜的呢?

    第7 章肆烈倒是想看看璃宣有多大的能耐与本事,可以按部就班的天天干粗活,遣她挑
水、洗衣、扫地、洗马、进书斋念书识字……样样齐来。

    除了用膳时间璃宣有机会可稍稍喘息一下外,她几乎是从晨曦忙到夜半。

    她有做不完的活儿。

    但是,福仲总会偷偷的帮璃宣。

    璃宣也很争气,她利用夜半时刻,溜到肆烈的书斋读书识字。

    经过没多久的光景,璃宣已会自己看字读诗了。

    她总会有模有样的学著肆烈的动作,右手捧著书卷,左手放在腰背后。

    “燕台一去客心惊。”左脚踏出一步,璃宣就吟诵一句诗。

    “笳鼓喧喧汉将营。”右脚再踏出一步,就吟出下一句。

    “万里寒光土积雪。”右晃一下小脑袋,璃宣又吟出了一句。

    “三边曙色动危旌。”左晃一下小脑袋,一首诗便被璃宣背光了。

    肆烈把这一切都看进眼底,心底怜惜的想笑,外表却表现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沙场
烽火侵胡月,海畔云山拥蓟城’吟下一句给我听。“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长……爷,长啥呢?我不识下一个字……”璃宣
头垂的低低的,看似懊恼、忏悔。

    “论功还欲请长缨。”肆烈摇了摇头,没好气的看著她,迳自说著,“西惠帝执政的后
期,不但天下大乱,而且荒年不断。于是为了脱贫致富,司马腾便想出了一个挣钱的点子,
和刘坚贩卖人口。将鲜卑族、氏族、羯族等游族,冠上胡人蔑称,将抢回来的奴隶两个捆成
一组,四肢全扣上枷锁,再把他们当成牲口般拴套在一副木枷子里,然后押去贩卖──”

    “他们好残忍啊──”璃宣低呼。

    肆烈颊上露出两个迷人的酒涡,缓色的柔声道:“是你太单纯了,不知人心险恶,人们
是可为钱财、地位而不择手段的,但惠帝的江山到最终却落在羯族人石勒的手上,没想到吧?
石勒当初也曾被司马腾当成牲畜般栓在木枷里,谁也料想不到,从奴隶到皇上,石勒竟是那
个夺取江山的人。”肆烈若有所指的盯著她,“所以由此可见,丫鬟也有可能变凤凰的。”

    “爷,石勒的故事和丫鬟变凤凰有什么关连呢?”璃宣不懂的摊了摊手,蹙著秀眉。

    “你不明白吗?”剑眉一挑,肆烈笑了。

    璃宣怔了一怔,认真的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摇了头。

    “唉……”肆烈叹气,冷锐的眸底掠过一丝暧昧不清的邪气,“给你一个最明朗的答案
啰──”

    话语未罢,肆烈顺势俯下头,以炙热的唇温柔却缠绵的含住她嫣红醉人的唇瓣,狂野激
情的吮吻著,好似在惩罚她的娇憨一样……

    “唔……”触电般的感觉令璃宣娇嘤一声,浑身酥痒的瘫软在他怀里。

    他将自己那充分膨胀的男性雄风,贴紧在她身上,邪恶的摩挲著她。

    当她被他吮吻得意乱情迷,忍不住的想伸出粉舌捕捉他之际,肆烈却坏坏的离开了她。

    “爷……”璃宣可怜兮兮的望著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你的迎合好像成了天经地义的事了。”肆烈慢条斯理的道,眼底净是戏谑与嘲弄。

    璃宣小脸一红,索性重提书卷,想继续投入汉文之中,却了无心思。

    “为了让你的迎合更加理所当然,永远待在我身边才是明智之举。”肆烈似认真似玩笑
的口吻,令她困惑的摸不著半点头绪。

    “来。”跨出步伐,肆烈从她身旁越过,顺势牵起她的手,强迫她在书桌前坐下,“学
写字。”

    璃宣顺从的提起毛笔,一声不吭的凝视著他。

    “写下你会背诵的词,明天我要验收。”冷声撂下话,肆烈一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去,
徒留她一人独自望著眼前的白卷发呆。

    肆烈赴京城办完事后,风尘仆仆的赶返府中已是戌时,才一下马,远远地,就看到璃宣
那小小的身影,和福仲两人正亲密的并肩立在树干上。

    璃宣的双脚站在树枝上抖啊抖的,抖得满厉害的,那是一张溢满恐惧与紧张的小脸,正
踮著脚尖,拚命将捧在掌心上的玩意儿往鸟巢送。

    “这丫头在搞什么?”肆烈几乎不敢呼吸,暗地心急著璃宣的安危。

    悄悄地,肆烈迈开大步,停在那株树下,深怕他大声喘息一下,璃宣便会从树上掉下来
似的。

    “璃宣,你小心些,叫你别上来的嘛,瞧你浑身抖得这么厉害。”福仲握住璃宣的小手,
爱怜的望著她。

    “福仲大哥,没事的。”璃宣双颊酡红,急速的缩回自己的手。

    璃宣娇羞的模样,更令福仲心动不已,“你小心点哦!”

    “咳!”肆烈轻咳了一声,表情僵硬,眼神猛鸷得吓人,所有的愤怒、不满与恐惧全一
并涌上他的黑眸。

    璃宣吃惊的垂下粉腮,发现原来是令她已渐生情愫的肆烈,心不自觉的紊乱起来,身子
突然摇晃了一下──“当心!”肆烈的心几乎蹦出胸口,额上青筋突地爆现,出于本能的展
开双臂。

    因站不稳脚而险些儿从树上摔下来的璃宣,急忙紧紧的抱住树干,单薄的身子抖得愈加
厉害了。

    “璃宣,你别吓我啊!”福仲早已冒出一把冷汗了,不禁伸手牢牢的搂住璃宣的秀肩。

    见他俩行为如此亲密,肆烈不满的拧起了眉心。

    福仲向天借胆了!竟敢趁他外出时,勾引他的璃宣──莫名沸腾而起的妒焰几乎可融掉
一座冰山,肆烈的怒气已濒临爆炸边缘。

    “福仲!谁准你用手碰她的!”肆烈愤怒的咆哮声险些儿吓死小巢里的鸟儿。

    “爷?”福仲一脸无辜的看著肆烈,松手的话,深怕璃宣摔下去,不松手的话,又担心
被肆烈责骂,“可是……”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放手!离她远一点!立刻下来!”占有欲极强的肆烈绝不允许
别的男人碰触璃宣的身体,一根寒毛也不行!

    “是。”福仲急速的缩回了手,“璃宣,你小心点,我先下去了。”话落,福仲不敢怠
慢的跃下树梢。

    “福仲大哥──”璃宣见自己被人抛弃在树上,害怕的想哭。

    “你也下来!”肆烈怒目看著她命令道。

    “爷,你回来了啊!”璃宣丝毫未察觉到肆烈在吃醋,还强作镇定地跟他打呼招,她浑
然不知目前的处境可能会夺去肆烈的心魂。

    “爬树──也是你分内的活儿之一吗?”暗地替她捏了一把冷汗的肆烈,简直快紧张死
了。

    肆烈唇角微颤,却表现得处变不惊,锐利的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视著她,似乎在做预备
动作,万一她不小心跌下来,他至少可以及时反应过来,将她接个正著。

    “我捡到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鸟。”璃宣连声音都颤著抖,“它从鸟巢掉下来了,我和
福仲大哥要把它送回家。”

    “姑奶奶你可真善良,为了一只小鸟,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肆烈语气冷峻的嘲讽
著,“那么送回去了吗?”

    “鸟儿平安回到家了。”看到自己与地面的距离,璃宣心惊的咽下了一口口水。

    “那还不快下来!”肆烈耐著性子道。

    璃宣有些迟疑的打量了四下,不知该怎么离开这棵树,她适才也爬得好辛苦,不过,却
上得去下不来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下去……”璃宣俏脸红艳得宛若红玫瑰,惭愧的不敢直视他的怒
眸。

    “混帐!”见她身子摇摇欲坠,肆烈生气又担心的咒骂著,“跳下来,我会接住你。”

    “不……我……我好怕……爷,你别逼我啊──”璃宣翦水秋眸里映照出肆烈英俊的脸
庞和交杂著恐惧与愤怒的黑眸。

    人心隔肚皮,狐心隔毛皮,她怎知他会不会故意漏接,让她来个四脚朝天如“菊花”盛
开,摔个正著呢!

    “少废话了!快跳──咦?你不信任我?”肆烈察觉到她猛地愀然一变的脸色,气得无
法言语。

    “我……我……”璃宣真是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难为至极。

    肆烈发出最后的警告,“快跳!别考验我的耐性!”

    “漏……漏接了怎么办?”

    “顶多只是断手断脚!死不了人的……要不,这样好了,我就娶你了!”肆烈邪佞的扫
瞪著她,“若我接住你了,你又怎么报答我呢?”

    璃宣却看不出他其实是不安好心眼的,“我……爷要我怎么报答呢?”

    “我要你以身相许。”肆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昂首狂笑。

    他的含意是:不管他有没有接著她,他都要定她了!

    肆烈考虑过了,他不愿放弃她,既然他已占有了她的身子,他又怎可让别的男人有机会
觊觎她的美色。

    倘若日后她心一横,找人嫁了,把他给抛弃,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不行!她的头发、眼睛、嘴唇、身子……全属于他,只许他一人碰触,所有对她有非分
之想的男人全都该死的下地狱去。

    所以,他要她的身心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而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她娶进门。

    肆烈决定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娶璃宣为妻。

    “准备好了吗?我可准备好了,来吧!”双臂一展,肆烈动作潇洒的两腿站开,刚毅的
嘴唇抿成一条线,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著胸有成竹的自信魅力。

    见肆烈酒涡荡漾,璃宣纳闷的皱起眉头,她好像老早就以身相许了耶?

    思及此,璃宣当下红晕满面。

    仔细再想了想,觉得肆烈在耍笨,她一点都不吃亏嘛!

    “你跳是不跳?”肆烈见她娇羞、单纯天真的模样,完全不知道这是个残酷的骗局,而
呆呆的将陷入他所设下的圈套里。

    现下的她被逼的不得不跳了。

    好吧!大不了断手断脚,然后耍赖的要他负责她的下半生,死──应该不至于吧!

    “我……我跳了……”璃宣嗫嚅道。

    闭上双眼,璃宣把自己当成一条死鱼,然后松放双手,一鼓作气的往下跳。

    没错!入山不怕伤人虎,管它是死是活,反正有人肯负责她的后半生。

    “爷!”璃宣整个人精准的落人肆烈的怀抱。

    察觉到自己平安脱险后,璃宣将自己的小脸紧紧贴上他胸前,看似躲在他怀中忏悔。

    “幸好你毫发未伤。”肆烈不禁松了一口气。

    然而,当他一见到福仲行止鬼鬼祟崇的躲在树干后面偷望著他们,胸口那一把妒焰又被
点燃了,唯恐他人听不见似的,肆烈宏亮的嗓音几乎传遍整个王府。

    “该死的!不准你再接近福仲!”

    “为什么呢?”璃宣抬起一张迷惑的小脸,娇憨的问道:“福仲大哥是府里的仆人,我
为何不能接近他?福仲大哥人很好耶!他会帮我挑水……”

    “没有理由!我说不准就是不准!”肆烈不理会璃宣的抗议,横抱起她,步伐稳健的朝
书斋走去,“跟我去念书,明天拜堂。”

    “拜堂?”璃宣吃惊的挑起柳眉。

    “难道‘以身相许’只是你随口的敷衍?”肆烈用脚踢开书斋的门,将她丢在椅子上,
然后点亮油灯。

    “可是,爷──”璃宣想站起身离开椅垫,秀肩却被他单手压制住。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配不上找,而和福仲是天生的一对。”肆烈语气坚定,一字一句
清晰的道:“我既然已决定要娶你为妻,你就跑不掉。除了我之外,不许你接近其他的男人!”

    一抹红晕袭上璃宣的腮边,“爷,我的确不够资格做你的妻子啊!而且我和福仲大哥…
…”

    “你敢在我面前提起福仲的名字,或再说一句妄自菲薄的话,我若不是撕烂你的嘴!便
一定会抽打你的臀!”肆烈气得眼睛发红,额爆青筋。

    他怒极了,他十分火大自己花了一万银两子,却买回来了一个缺乏自信心的女孩。

    璃宣害怕的缩起身子,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爷……你不讲理,福仲大哥对我这么
好,爷竟然阻止我和福仲大哥在一起,没道理啊,人家福仲大哥又没有做错什么──”

    “我话已说在前头,敢在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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