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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调教系列之陪嫁 by 蓝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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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死了?怎么可能?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一转眼就……不,不……我不相信……」无意识地摇着头,黎昊轩反反复复地低语道。
「沐白本来身体就虚弱,又病体未愈,突然遭遇莫大刺激,形神俱裂,伤心欲绝的他,几乎全无求生意识,最终还是……」
「莫大刺激?他遇到了什么刺激,怎么会突然就……」
「这就要问您了,我尊贵的陛下!下午的时候,你到底跟他说些什么?他兴冲冲地去见你,可回来的时候,人却已性命垂危……」莲妃想起沐白回来时就吐血不止,眼圈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嗓音略略有些哽咽。
「我、我……」忆起下午时,那番负气的话语,黎昊轩悔恨不已。
「我不知道你对他什么感觉,可我知道,沐白对你情跟深种,只不过雪国人面对感情大多迟钝,等他发现心中有你的时候,你已经离他而去,他不是一个愿意无怨无悔永远地等下去的人,所以他选择告诉你,可你没有回应他,反而给他了一个致命的打击。」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没有说,他没有说……」就算心似坚铁的黎昊轩,面对心爱的人骤然离去,也无法承受这种打击。
双眼通红,思绪混乱他,隐约记起曾经听过谁说过雪国人面对爱情极度迟钝,那个人,那个人是……沐白,是沐白,在很多年前,他曾与沐白擦肩而过,却对面不识。
「不管他说没说过,人……都已经不再了,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我只想把他对你的感情告诉你,让他能够含笑九泉,」
「他人呢?他人呢?」双手抓着莲妃的肩膀,几近疯狂的黎昊轩,用力摇晃着她吼道。
「他……我送走了。」无比冷静的莲妃,淡淡的说道。
「送走?!送到哪里去?为什么你要送走他。」
「那是他的愿望,他说死后要埋在雪国的领土内。」
「不,不可以,不可以,就算死,他也只能埋在我离国的皇家陵墓之内,生不能跟我同擒,死必须跟我同|穴。」黎昊轩转身离去,边走边大吼道:「来人传朕命令,封锁四门。」
「……迟了,以父王他们的速度,现在恐怕早就出城去了。」看着黎昊轩远去的背影,莲妃凉凉地轻声自语道。
「表弟,瞧!他对你,也并非完全没有感情,只是你们相互误解了对方,又错过了彼此,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一种捉弄吧!否则你也不会……唉!」仰头望着满天层层叠叠的美丽霞彩,绚丽多姿,灿烂耀眼,失神的莲妃,忧伤地呢喃自语道。
终章
「唉!外面春光灿烂,阳光明媚,这么好的天气,最适合呼朋唤友,吟诗赏景,品茗饮酒,对空高歌,可为何我却要面对这如山的政务?片刻不得清闲?天啊!这种日子到底过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一头栽倒在御案上,愁眉苦脸的黎昊珩,痛不欲生地大声哀嚎道。
「你如果有精神在哪里发癫,还不如赶快把你手上奏折赶快清理一下,晚一些恐怕还有一批将会送过来。」机械地翻着手中黄|色锦缎封面的奏折,多日不见阳光面色惨白如雪的虞亦琦,有气无力拎着朱笔一一批示。
「二皇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这都三年了,皇嫂过世都没见他皱下眉头,可那人突然猝死,却令他几近癫狂,宫内宫外,国内国外,可谓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且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演越烈,他若是再这样无止休的自怨自哀下去,可怎么得了呀?」爬了起来,满脸愤慨状的黎昊衍,仰天怒吼道。
「其实陛下借此机会,施展雷霆手段,倒也轻而易举的解决了那群侍宠生骄,势力急速膨胀的各方权臣,将这几年隐隐有些阻碍发展,挚肘政令的某些渐渐坐大,不甚安分的家伙们铩剿一空,令吾国局势更加稳固,所有未来很可能形成的威胁也全都一扫而空,陛下的英明决策,绝非是用言语就能够描述的,只不过……」停下手中的笔,虞亦琦若有所思地说道。
「只不过什么?!」黎昊衍有气无力地翻阅着奏折,拎着朱笔不负责任地随意批注。
「似乎手段有些毒,这宫中上下,除了曾经庇护过那人的莲妃,和少数几个作壁上观,或是无力参与的嫔妃外,其他之人上至家族在国内根深蒂固,并为陛下生育皇子及公主的雪妃,同样育有皇子的朱国鸾凤公主,下至背叛主子投靠他人,凤乾宫那些倒霉的宫女侍卫侍从们,全都被陛下杀的杀,诛的诛,流放的流放,一个也没跑了。而现在整个后官干净得像张白纸,以前那些错综复杂,像蜘蛛网般牵扯不断的各方关系,全都被梳理得七七八八,陛下再也不用头痛,要如何维持后宫诸方势力的平衡。」
「切!其实宫里那帮白痴们,如果能够乖乖默许那人的存在,二皇兄早晚有一天会因为顾及宫内外的各方压力,而渐渐地疏远他,就算二皇兄再长情,十年二十年,早晚有一天会将他淡忘,可他突然的逝去,却反而令满心愧疚的二皇兄,此生再难遗忘……唉!一群胸大无脑,小肚鸡肠的笨女人,难怪会被二皇兄统统丢进寺庙内永伴青灯。」
「唔!我记得挑起一切事端的那个人好像是个男人吧?」
「你说的不会是那个被二皇兄给千刀万剐的卫善彦吧?!」
「嗯!据说他假传圣谕,是令其意外致死的主因。」
「他死得难道还不够惨吗?后宫那群倒霉鬼们,二皇兄大多顾念多年夫妻情分,除了勒令她们出家外,都并没有过多的惩罚。」
「我觉得她们反倒比死了凄惨多了,眼看着家族崩溃倒塌,父母兄弟姐妹被砍、被杀、被流放、被充军,这种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的痛苦,要比死亡更加可怕。」
「其实,仔细想想也不能怪她们眼拙,后宫这类失宠的人,比比皆是,像以前这类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二皇兄反应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激烈过。」
「拜托,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陛下对他是另眼相看,否则也不会一夕封君,并令其人主凤乾宫,凤乾宫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进驻的吗?陛下若不是心动,又怎么会如此干脆就将其赐予他。」
「我也觉得很奇怪,那个时候二皇兄明明浑浑噩噩,完全没有任何心动的迹象,却毫不犹豫的将凤乾宫赐给了他,难道……是野性的直觉,就像皇姐们挑驸马一样,只要一眼看中了就一棒子打昏直接拖回宫。」
「呃!你确定你刚才说的是公主选驸马,而不是野蛮人抢婚?!」脑海中闪过无力的摇了摇头,试图甩掉脑中那幅诡异的画面。
「唉!都一样了,反正听说我们离国皇室中人,一见倾心,一见钟情的机率非常高,而且这类靠直觉挑选的婚姻,也出人意料大多都会幸福美满,恩爱到自首。皇姐她们的婚姻,就都很接近这种选择,所以也都非常的幸福。我没有想到的是,二皇兄居然也会遇到。一见钟情啊?!天啊!对过尽千帆,久经情场的二皇兄而言,简直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管他多不可思议,人都已经死了好几年了,二皇兄也该差不多该恢复正常了吧?!别整日躲在那个破烂的庭院内,继续哀悼下去了好不好啊!」
「呃!说实话,我真没想到,陛下会才刚平息国内动乱后,就突然举兵攻打朱国,再攻破朱国首都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居然不是王宫,也不是宗庙,而是已故护国大将军的府邸,将一座破烂不堪的庭院,完完整整地给搬了回来,夸张地居然还完好无缺地在宫中重建,甚至自己还搬了进去……」
「谁知道,他在发哪门子神经病,自打住进去了以后,政务他也不再经心,人痴痴呆呆地,再这样下去啊!我们离国离灭国,恐怕就要不远……」
「启禀亲王殿下,世子殿下,大皇子返国,请您们尽快出宫迎接。」喃喃抱怨不已的黎昊珩,被突然闯进来了,单膝着地,大声禀告的侍卫,给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大皇子?二皇兄的长子,不是老实待在宫里哪里也没去吗?」白了眼宛如从地底下突然冒出的侍卫,满心不快的黎昊珩,漫不经心地说道。
「启禀亲王殿下,属下所说的大皇子,是自幼离宫先皇的长皇子,也就是您的大哥,黎昊璇殿下。」面不改色的侍卫,简单而又清晰的解释道。
「大皇兄?!怎么可能?他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常住血国,再不回返国内的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不会是有什么喜事吧?天啊!我都十多年没看到他了,快想死他了,来人啊!还不快去大开中门准备迎接。」抛下手中的奏折以及朱笔,黎昊珩一跃而起,嘴里喃喃自言自语,人则忙不迭的冲了出来,快步夺门而去。
明显消瘦一圈的黎昊轩,坐在整洁素雅的庭院内,憔悴不堪地斜靠在小巧玲珑的木亭圆柱上,沉默不语,手持玉壶自斟自饮,神色间尽是失落与疲惫。
他贵为帝王,他富有四海,他权倾天下,却失去了心爱的人,无论他如何的懊恼与悔恨,都挽不回已从这天地间消逝的身影,就连他的尸身都没能……
如今他甚至连一个祭奠他的地方都没有,只能将他少时成长的院落搬回宫内,希望能够在这里找到他的身影。可是,无数次午夜梦回,他依旧不肯入梦来,难道他真的不肯原谅自己吗?!
天啊!诸神要惩罚他到什么时候啊?!
没有他的存在,那些雄心壮志又算得了什么?!没有人与他同享喜乐,就算逐鹿天下,一统诸国,他又能得到些什么?除了寂寞,还是寂寞,再没有其他。他倦了,他真的倦了……
假若上天要用他权势、地位以及财富,甚至生命,去换取他的复活,他愿意为他倾其所有,只求他能够活着,哪怕……他的世界中,再也没有他的存在,他……
「二皇兄,二皇兄,你看看,谁回来了?」远远地一个身影传来,打断了黎昊轩的沉思,那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由远而近的大呼小叫声。
「……这个小弟啊!就不能沉稳一些啊?!都已经不小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一点稳重,这样下去将来又怎么能够接任帝位之职。」眉头微蹙,黎昊轩呢喃低语。
世间的一切权势纷争,财富美色皆是过眼云烟,已经看淡名利财权的黎昊轩有意退泣,可他皇子虽然众多,成器者少,再则大多年纪尚幼,这庞大的王国压在任何一个皇子身上,带给他们的并不是幸运,而是灾难。
所以他比较看中的是已经成年小弟,就算贪玩好色的他,的确是不怎么成器,但是他最大优点就是能够正确地认清自己的优缺点,这样的帝王只要有个等心全意为帝国服务的沉稳辅臣,虽然不能为帝国开疆拓土,但稳固江山还是绰绰有余的。
「二皇兄,您看,您看,是谁回来了。」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满脸喜色的黎昊珩大声嚷嚷地说道。
「谁?」打量着像跳马猴子,毫不稳重的黎昊珩,心下考虑着以后要怎么调教他的黎昊轩,随口漫不经心的应付道。
「是大皇兄,是大皇兄了。」
「大皇兄!」眼睛一亮,黎昊轩猛然直起身。
黎昊轩的长兄,母亲出身雪国,虽是长子却没有继承权,少时就避居雪国,只有一些特殊的日子才会返国,黎昊轩与他这位无欲无求,仿若嫡仙临尘的兄长,自幼就感情甚佳,只是他久居雪国,轻易不肯返国,近十年来,天各一方的他们,除了保持书信往来,已许久未能相见。
「拜见陛下!」随着房门打开,一行数人鱼贯而入,来人皆是翩翩白衣,而为首的男子,真可谓是风华绝代,飘逸出尘,天地间所有的赞美词仿佛都是为他而存在的,他的容貌或许不是最美丽的,他气质也并不是绝无仅有的,可属于他独一无二的风采,令他永远是众人的瞩目焦点,没有人能够忽视他的存在。
「皇兄,许久未见,这些年你可还……」抛下手中的酒壶,抢步而出的黎昊轩,连忙伸手扶起向他弯腰施礼的兄长,才刚说几句贴心话,却意外地在起身后发现了一道他永远都无法忘却的熟悉身影。
「云」抛下扶起一半的兄长,黎昊轩几步迈到那人面前,用颤抖的手轻抚他的面颊,好怕面前的人,是他想像中的幻影,像水中泡影一样,一触就会消失。
直到那柔滑的触感,微凉的体温,让他确认他是活生生地存在的,激动的他,伸手将其拥入怀中,几乎胡言乱语地喃喃低语道。「云、云……你来接我的是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被抛下的皇长子黎昊璇,一个踉跄身体顿时失重,多亏眼明手快的黎昊衍从侧面扶了他一把,否则他非得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不可,毫无气质可言地咧了咧嘴,刚刚翩翩出尘的风华,瞬间一扫而空。愤愤地斜睨了浑然忘我的黎昊轩一眼,心里暗暗诅咒了一把,随后扬手挥了挥,其他的白衣人相继退了出去。
「那人是谁?!皇兄怎么那么激动?」被拖着踉踉跄跄往外走的黎昊衍,不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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