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戏弄了谁-心裳-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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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有东西。”
接着低头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掉她嘴角那点点的可可粉沫。
七七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这可是大庭广众啊!这可是众目睽睽啊!!
他竟然就这么……
“好了,干净了。”
她回过神儿的时候,只看见封澔眼里似有似无的——笑意。
“呃,谢谢。”
天,她在说什么……竟然还谢谢他!
“不客气。”黑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七七的脸瞬间憋的很红。
“哟,真够甜蜜的。”皇甫月茹双手环胸站在一旁,看着七七,一脸兴味。
封澔转身站起,见到皇甫月茹的那张妩媚的脸蛋,他仍旧一脸波澜不惊。
“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久到我几乎忘了你长的什么模样了。”皇甫月茹挖苦到。
“那最好。”封澔的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不满的嗤笑了一声,余光瞄到他身后的女人,又随即软化了下来,勾起红唇一笑。
“不打算介绍一下你的新宠吗?”
那个女孩的年轻与过分的美丽,让皇甫月茹赞叹不已。就算同为女人,她也瞬间被这女孩的美貌所吸引。
雷恺斜倚在边上,点燃一支烟来,慢条斯理的喝着香槟。
“没有必要。”封澔淡淡的说。他不想让她有机会接近七七。
皇甫月茹看见他甚至挪动了一下身体将他身后的女人挡了个严严实实,她扬起好看的柳叶细眉,抿嘴一乐。
“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干嘛这么护着。”
“你不知道,这个小美人可是很受封的宠爱呢。”太子双手插在裤兜缓步走近,邪魅的声音里带着明显揶揄的味道。
“喔?”
“我出三倍价钱他都不肯让给我半天。”太子盯着七七的视线依然那么露骨。
皇甫月茹眉毛挑的更高,绕过封澔来到七七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就是瘦了点。”
她跟着伸出修长的手。“初次见面,你可以叫我月茹,是封的情妇。”
“皇甫月茹!”封澔冷冷的瞪着她,眼底尽是凌厉。
皇甫月茹调皮的眨眨眼。“前任的。”
封澔的情妇……前任的……那么她跟雷恺又是什么关系?压下心中的疑问,七七优雅的站起身来礼貌的跟她握手,绽出一抹勾人的微笑。
“你好,我是林七七。”
“七七?好有趣的名字。”皇甫月茹莞尔,又看向封澔。
“封,你口味变了,心肝也黑了是不是?”
以往围绕在他身边的无外乎是像自己这样类型的女人。而这个林七七,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沉静的像是睡莲。带点冷漠,带点疏远,柔弱中又带着坚强,在举手投足间透着性感的诱惑,那么恰到好处,丝毫不做作。
如果她是男人,也一定会迷上这样的女人。主要是封澔从来只喜欢主动的女人。而七七,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主动取悦男人的那种女人。
封澔不语。
“七七这么瘦,你怎么也不给她补补,这么单薄的身子哪禁得住你那样的折腾。”她深知封澔虽然人冷,但是那方面可不冷,和他的人有着极大的反差。
周围响起太子的忍俊不禁的笑声。
“小美人,不如跟我得了,我会好好疼你,养胖你的。”太子不怕死的提出建议,遭到封澔一记可以杀人的目光警告。
“我……我胃口很小,吃多少都是这样,长不胖的。”七七微微红了脸,皇甫月茹话中的含义太过明显了,她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当众像谈论天气一样谈论这样的事。
皇甫月茹也笑了起来。“相信我,你不让自己长点肉,受不了他多长时间的。”
七七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偷偷瞄了一眼雷恺的表情,看到他仍旧带着他一贯玩世不恭的微笑,心里一阵悲凉。这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场面。
“说够了没有。”封澔沉着脸冷冷的出声。
“没说够,不过今天就到这里吧。喏,这是我的电话,有空找我咱们继续聊,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你不知道的关于封的事情喔。”皇甫月茹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塞给七七,无视封澔冰冷的眼神对她暧昧的眨眨眼。
“好的。”七七无奈的笑笑将她的名片收起。今天竟然收到了皇甫家两个人的名片,还都让她打电话给他们,这叫什么事?
太子还想说什么,看见管家神色有些异样,手里捧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他觉得好像有事情要发生。
“律少爷,月茹小姐。”管家来到太子跟前,额上的汗水不住的往下滴。
“怎么了?”太子挑眉问到。
管家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箱子放在他面前。“这个,是要交给老爷子的东西。”
“谁送的?”
“不知道,没见着人,在门口放着了,下人发现了拿给我的,这上面写着是给老爷子的寿礼。”
“慌什么?”太子不悦的皱起眉。
管家咽了下口水,镇定的回答。“这盒子下面,有疑似血迹的东西留出来。”
太子眯起眼睛,而后站起身来,打量着那个盒子,然后伸手解开上面的包装精美的丝带。
“律。”皇甫月茹也看见了盒子的底部边缘,似乎渗透着血一样红色的液体,有点担心。
太子并未停手,解开丝带,揭开盒盖,里面的东西用上好的丝质盖着,上面是一张别致的卡片。
他拿起卡片看了看,对管家说。“去请老爷子过来。”
管家应了一声。
“什么事?”皇甫兖慢慢踱步过来,抚着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太子。
“这是有人给您的寿礼,让您亲自打开来看。”太子把盒子推到他面前,平时的邪劲儿收起了不少。
“喔?那我来看看。”皇甫兖一眼就看到了盒子下面的红色血迹,却依然面带和蔼的笑容的揭开盖在上面的丝绸——
是一张支票和一张普通白纸。支票的数额是,一千万美金。
皇甫兖犹豫了片刻,拿起那张白纸扫了一眼,眼中的笑容立即消失,握着拐杖的手紧紧收拢,似乎要将拐杖捏碎一般。
太子接过了那张纸低头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皇甫兖颤抖着手提起盒子的上层——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
皇甫月茹看了一眼盒子底层的东西,发出一声尖叫,而后迅速的用双手堵住唇,扑到雷恺怀里。雷恺面色凝重的轻抚她的后背。
七七睁大了双眼,觉得胃里刚吃下去的东西一阵翻滚,硬生生被她压抑下来。
皇甫兖盯着盒子里那只带着鲜血的柔嫩细白,却残断的手,眼中尽是不可抑制的愤怒。
太子握紧的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双眼迸射出冰冷彻骨的杀意。
那只残断的手上,还带着一条金光闪闪的名贵手链,他认得那条手链,是他亲自买的,那是,给他妹妹的生日礼物!
“收起来,不要声张。”太子冷静的吩咐。见管家半天没有动静,抬起腿对他就是狠绝的一脚。
管家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忍着屁股上的剧痛,双手颤抖的把盒子收好拿了下去。
“查出来,是谁干的!”皇甫兖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一定会查出来的!”太子咬牙切齿的看着那张支票。
只有封澔不可察觉的勾起嘴角。
皇甫家的反应,他很满意。
这个女人;是犒赏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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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澔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七七坐在露台上吹着风。
他走到卧室的酒柜里,拿出一瓶XO为自己倒了一杯,高大的身躯靠在那里自顾自的喝起来。
视线隔着宽大的玻璃门落在外面的娇小的背影上。
深沉的黑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起风了,窗帘随着夜风徐徐摇摆着。
他绕出酒柜踱着步子,盯着她的背影,缓慢的走近她。
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七七才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封澔从后面圈住她的腰,发现她在自己怀中不住的颤抖。
“吓着你了?”
他并没有忽视她当时的反应。没有哭泣,没有尖叫,更没有扑到他怀里试图闪避。
这样的场面,就算一个普通的男人恐怕也无法做到像她这般冷静。
可是,林七七,这个女人却冷静的让他几乎想拍手赞叹。
双臂之下是她柔若无骨的娇躯,这样一副单薄瘦弱的身体里,到底蕴含着怎样一个真实的她?
她就是一个谜,一个诱惑他想要不断探索的迷。或许他可以用最直接的办法得到谜底,但是他并不想那么做。
他不想错过这个解谜的过程。
“有点。”怀里传来她幽幽的声音。
“别怕,有我。”他缩紧双臂。低头轻吻着她的发丝。
别怕,有我。
别怕,有我……
七七挺着的背靠在他怀里,即使隔着薄薄的睡衣,她也能感受到他有力沉稳的心跳。
一下一下,透过肌肉和衣料,清晰的传到她的身上。
那么奇怪,她的颤抖,感受着他心跳声的同时,逐渐的停止了。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抗拒他的怀抱。他的体温包围着她,他的气味萦绕着她。
他的存在感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让她开始觉得只要有他在,没有人可以伤害的了她,除非是他本人。
又一阵夜风袭来,带着微凉的气味。
七七本能的让自己更加缩进他怀里,寻找着热源。
封澔因她本能的举动喉咙一紧。以至于几秒种后,那个意识才在他脑中渐渐浮现。
她……靠近他。
原本只有在她熟睡的时候,她才会主动贴近他的身体。他知道那只是她无意识的靠近,无意识的寻找一个能带给她温暖的物体而已。
而现在,她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的,靠近他!
不是在睡梦中,而是完完全全清醒的状态!
他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今天,他的心情还真是好呢。
只一个晚上,就有两件事让他如此高兴。
“澔。”
“嗯?”
“我可以问你件事情吗?”七七看着在风中摇摆的树叶,淡淡的说到。
“可以。”
“你……和皇甫月茹——”七七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她真的是你的女人?”
封澔的嘴角僵住,而后更加上扬。
“她不是我的女人,只是情妇。”
“而且那已是曾经。”
他低声缓缓的开口。
“她那么美丽,有着那么好的家世,为什么……”她没有太深究他的用词。不是他的女人,只是情妇。女人,和情妇,两者之间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区别。
皇甫月茹的美,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渺小。
“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只是身体上互相需要罢了。”
“所以分手是迟早的事。”
封澔语气平淡到甚至透着些许冷漠。他只是在叙述事实。他对皇甫月茹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只是当时他们在床上的配合度让他比较满意,所以两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他们都不是会一直面对同一张脸、同一具身体的人,所以最后的结果,注定是分道扬镳。
只有性,没有爱的游戏,他和皇甫月茹都是玩得起人。
可是他的直白叙述,听在七七耳里却是另外一种感觉。
她突然想起太子的话——
“傻女人,别做梦了。我们是同一种人,封澔在想什么我再清楚不过。”
“他不会娶你的。男人在怎么玩,也不会把自己的婚姻玩进去。”
“你在他身上除了钱,什么也得不到,更别妄想要他的心。”
“等他有一天玩腻了,你在他眼里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也会是这样的吧,等他玩腻了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
她就像是一个,让人随意拨弄操控的木偶,有价值的只是她的美貌与身体。
那个操作者,是雷恺。
如果仅仅是这样,她也认了,自己欠他一条命。她用自己的真心回报,他不稀罕。她用自己的身体回报,他却说她的身体另有用途。那么她还剩下什么呢?只有她的灵魂了。
只是她天生本不是一个卑微的人,她有她的高傲,但甘愿为了他低下高昂的头,来到封澔身边做一个身份和灵魂都更加卑贱的女人。
他们之间的仇恨,本与她无关。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会是自己。她和封澔之间,本应该无任何的交集,可是雷恺就这样将两条原本平行的生命轨道交缠在一起。
她总觉得自己是恨封澔的,因为有他的存在,她不能和恺在一起。可是如果没有封澔,她又怎么可能在十年前被雷恺找到?从见到雷恺的那天起,她被遗弃的心再次有了归属。却怎么都没有想到,这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