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分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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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年零四个月十七天。我已经尝够了没有你的孤独和寂寞；我……我很害怕再失去你；这样的感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对吗？〃
手冢说得很对；所以他不反驳。
算了；反正和手冢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占过上风。〃好吧……但是国光……〃
〃怎么？〃手冢问。
〃我真的不希望你和我一起离开；我还想用你的眼睛好好看着这个世界。〃
不二有点累了；迷迷糊糊的睡在手冢怀中；也不管自己说了些什么。
用他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手冢闭上眼睛；他怎么会不知道不二的意思？
可是没有了不二的世界；他还能看到什么？
〃医生！医生！快来；有急救！〃
抱着已经昏迷的不二；手冢失神的在医院里惊呼。
〃先生；这里是医院请小声〃一个护士应声而来；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不仅脸红。
〃他都要没命了还小声什么？！医生！〃
〃来了来了；请这边！〃
终于将不二送进急救室；手冢紧张的心总算有所缓解。
昨天夜里不二突然低烧；满身大汗。之前由美子告诉过他这是白血病的症状；所以他便马上送不二到了医院。
三个小时后；医生从急救室内出来了。手冢马上跑上前去。
〃医生；周助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望着面前这个长相冷峻的男子；发现他的神色中尽是紧张与焦躁；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他这个不幸的消息。
他能告诉这个人：里面那位名唤不二周助的瘦弱男子正在大出血；很有可能就这样死去吗？
〃那个……手冢先生；不二先生是不是曾经作过一段时间的化疗？〃
〃对；但是他后来停了。〃手冢马上回答。
〃停了？……难怪。手冢先生；化疗本来是治疗白血病的最佳疗法；但是由于不二先生他患的是慢性白血病（不要问我是哪一种啊！）；而且他只做了一段时间……由于慢性白血病细胞的多药耐药性基因的过度表达；以及他身体本身的虚弱……所以化疗后；他的身体更为虚损；也易导致严重感染；出现生命危象……〃
〃你到底要说什么？！〃手冢急了；他朝医生吼起来。
医生吸一口气；大声道：〃也就是说；不二先生的状况很危险！〃
危……险？！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能就这样失去周助？
〃不……不会的……〃
医生看着他；遗憾的摇摇头；〃很抱歉；手冢先生；不二先生现在完全靠意志力支撑；他的内脏刚刚经过一次大出血；口腔；呼吸道；皮肤等处也因此受到感染。现在我们需要送他进无菌室看护；以免他再感染上败血症。〃
作者： blabzo 2005…1…14 16：54 回复此发言
10 说好了；不分开（TF） 作者：无鈊巫女
手冢越听越心惊；心中的不安也随即加重。
〃周助……会没事吗？〃他揣揣不安地问。
〃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他。〃医生想了想；又道：〃不过……手冢先生；我还是希望您能作好一切的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莫非是让他随时准备看见周助离开？
手冢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坐回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医生已经走了；他看见很多医生护士把周助从急救室推出来；然后送到了同层的无菌室内。躺在病榻上的周助还是那么漂亮；即使脸色苍白；即使不言不语；但他还是那么漂亮；虽然漂亮得毫无生气；但依然如同一个沉睡的天使。
Cherubic recollection天使的记忆。
第一次进纽约的酒吧；那家酒吧；叫Cherubic recollection；也就是〃天使的记忆〃。天使；在他而言就是形容周助的。
周助是他的天使；可是在他可以好好拥有的时候他没有珍惜；他把周助仅仅当作一个跟随者。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周助对是他那么的全心全意；而他居然一直都把周助的全心全意看得一文不值！
周助曾对他说过；停止化疗；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会回来；虽然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那时候他还在不在。但是他不希望如果在他死之前手冢回来；看到的他是那么丑。
只因为；他爱手冢；爱他爱到失去了自己。
据说菊丸曾经劝过他放弃这段苦恋；但是他当时说：
〃如果能放；我早就放弃了。〃
菊丸问他：既然知道结局是悲剧；那么一开始为什么还要爱？那不是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他回答说：爱了；总会情不自禁吧？会情不自禁把目光随向他；也会不由自主把心抛向〃爱情〃这个陷阱里。
其实；他们都是陷入爱情陷阱的人；只是一个甘心了；另一个挣扎了。
〃周助；你会离开我的……是吗？〃
作为当初我离开你的惩罚。
而他知道周助是不会这样想的；因为他的周助……是那么爱他。
周助；要是你真的要走；也不会想从这里出发吧？
心若倦了 泪也干了
这份深情 难舍难了
曾经拥有 天荒地老
已不见你 暮暮与朝朝
这一份情 永远难了
愿来生还能 再度拥抱
爱一个人 如何廝守到老
怎样面对一切 我不知道
回忆过去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 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 情难了
尾声 永远的第一天
〃什么时候醒的？〃手冢笑了笑；问着本该躺在床上现在却坐在窗边的人。
不二已经出院了；医生本来是不允许的；但是不二坚持；手冢也觉得在家休养比在医院要好；于是医生在无奈之下只好批准不二出院。
〃嗯；好像……今天是个好天气呢。〃不二给了手冢一个温柔笑容；然后状似撒娇的躺进他怀中。
〃呐；国光；我好喜欢你的怀抱；也好舍不得离开这个怀抱啊……〃
〃我也习惯了把你抱在怀中的感觉；习惯闻着你发间透出的淡淡紫丁香味。〃手冢才不管说的话肉麻不肉麻露骨不露骨；周助就快要离开他了；已是还剩一天；他也要告诉周助所能能告诉的事。
〃国光；我们今天去看海好不好？〃不二抬头问。
〃好。〃手冢点头。
不二任性地说：〃还要去旁边有薰衣草花园的海边哦！〃
〃可以；我知道哪里有。〃手冢依然点头。
他从衣柜拿出一件灰蓝色外套；但不二一看就厥其了嘴：〃不要；我要穿米色的那件。〃
手冢看着他；宠溺的一笑；然后从衣柜中拿出了一件米色外套套在不二身上。
〃可以吗？〃
〃谢谢！〃不二报以一个可爱的笑容；然后伸出双手；〃抱抱。〃
手冢依言把他横抱起来；不二的双手紧紧圈着手冢；好像害怕他会离开自己：
〃国光；我好喜欢你……〃
手冢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他马上低头在不二耳边说：〃我也喜欢你；别担心了；我不会离开你。〃
〃嗯。〃像是听到了可贵的保证；不二安心的靠在他身上任他抱出房间。
不二很希望；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时间……还会多吗？
札幌的海边；黄昏很美。北海道的景色；薰衣草点缀。
真的让他们找到了呢；旁边有个薰衣草花园的海滩。
不二坐在手冢的怀里；一切就如同他们平常一样。
薰衣草是种可以让人放松心情的紫色小花；不二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它们的；但是这和他喜欢仙人掌的感觉不一样。对仙人掌；他是迷恋；正如对手冢；对薰衣草；他是喜欢；正如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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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说好了；不分开（TF） 作者：无鈊巫女
〃坐在薰衣草花丛里看海；真是件很浪漫的事；是吧？〃他问手冢。
手冢不语；他现在只想静静品尝能和不二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每时每刻。
〃我一直想问你……国光；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二突然抬头问他。
手冢看着他；露出不二最喜欢的笑容说道：〃我喜欢你；但是……我更爱你。〃
不二甜甜的笑着；他喜欢听手冢说出来的话；因为这是他一直都渴望听见；但手冢一直都没对他说的。
然而；不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会不会；是第一次；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不二突然感到左胸一阵绞痛；他把头埋进手冢怀里；不呻吟也不喊痛；只是不断的流冷汗。
手冢已经习惯了；自从上次大出血后的一年中；不二身上白血病的症状发病率就越来越高。医生说大出血以后还能活一年是奇迹；但是如果还有并发症就很严重了。手冢知道；不二也知道；然而倔强的他不愿意让手冢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所以无论手冢怎么劝；他都不肯在发病的时候让手冢看见他的脸。手冢没有办法帮他分担痛苦；只有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为他心痛。
过了二十分钟；不二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他抬起头勉强一笑：〃今天……还好……只疼了一下下……〃
手冢心疼的把他搂住；如果可以；他多希望得白血病的人；受苦的人是自己！
可是；可能吗？他可能让不二减轻痛楚吗？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这么痛苦？〃那声音痛苦得近乎嘶哑；不二听到；难过的摸摸他的脸道：
〃好好活下去；为了我好好活下去；我就会过得很快乐。即使再痛苦；我也会因为想到你幸福而开心。〃
〃周助……我真的怕你离开我……我很寂寞；只有你知道；只有你……我只有你……〃
〃不；你不止有我；你还有网球；还有大家；还有大石他们这些朋友。你会很幸福；你会的……〃不二眼眼神有些迷离；仿佛是在想手冢会幸福的生活下去。
〃但你……没有你；我有其他的那些还有用吗？〃
人都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当作是〃应该的〃；但一旦失去过；他就会懂得珍惜的意义。
〃唉……国光；要是我死了；你不可以和我一起死！〃不二很担心；国光其实是个固执的有点死心眼的人；其实放着他一个人活下去；他真的会很不安。
而且现在……他很不舒服；思维已经开始混沌了……
他；会死在这里？这样死去？那其实……也不错嘛……
〃我不想失去你；我唯一不想失去的就是你……周助？！〃
突然发现怀里的人儿半闭双眼；看见他还给他露出了一个美丽的笑容：〃国……国光……我好累……可能不能再陪你了；我……好累……〃
〃住口！周助；你不会有事；你不会……〃
〃国光；你会幸福……你会有很多朋友……很美的妻子……很幸福的家庭……你会有……咳咳……〃
不二〃咳咳〃地咳出了一滩血；看得手冢脸色煞白。
〃别说了……别再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咳……没关系；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国；国光；你要幸福；要打网球；你要幸福；要……〃不二的一双冰蓝色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手冢的脸；颤抖的手还在不断触摸他的脸；好像要一直记住手冢一样。
〃周助；你不能再说了……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你别离开我……〃
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只是真的到了这天；他还是好痛苦；痛苦得不能自拔。
不要……他不要失去周助……用什么交换都可以；只要不让他失去周助。
不二苍白的双手抚上他的颊；染血的嘴唇轻轻颤抖着说：
〃别忘了我……国光……我们约定过……别忘了我……别……〃不二的严重终于溢出泪水；他带着哭腔的话让手冢也不禁落泪。
〃不会……永远不会……〃
〃国光……我爱你……别忘了……我……〃
手冢轻轻吻上不二染血的唇瓣；然而尝到的；尽是泪的苦涩。
〃我爱你；周助……〃
听到这句话；不二的脸上露出了手冢见过的最美笑容；他紧紧抱住不二纤细的身体；说道：〃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只是那时候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不知道应该珍惜所拥有的一切……直到后来越前的出现；我发现自己关注他比你多；于是我以为在我心里你并不重要……然后；我们长大了；你依然在我身边；我依然不懂珍惜；直到你得了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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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说好了；不分开（TF） 作者：无鈊巫女
不二的呼吸渐渐平稳；手冢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猛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爱你；所以我才从美国回来……只是……只是……〃
感到不二的身体已开始冰冷；手冢眼中的泪再度溃堤：
〃只是因为我的自私……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只因为我的自私；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只有那份有时间限制的爱；我们让它从新开始了……
Cherubic recollection；对；周助；你就是我的天使。是我把你从天堂拉到了人间；再从人间把你打下了地狱。因为我怕你离开；我怕寂寞；我怕没有你的未来；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所以……原来；我一直都是那么爱你；周助。
原谅我；原谅这个自私；卑鄙的我……
〃快一点！大石！今天手冢回来；我们说好要去接机的！〃
〃知道了！〃
在菊丸狂轰乱炸似的催促下；大石终于跑出门。
坐在车上；菊丸有点紧张的问大石：
〃大石；你说我们这样去机场接他会不会有记者知道？〃
〃放心；不会的；手冢已经对外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