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不分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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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很反常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杰关心的问。他很佩服手冢的球技；虽然在他们两个的比赛中他是输多赢少；但是基于〃英雄惜英雄〃的心理；他是把手冢当个好朋友的。
〃啊；没事。〃手冢摇摇头。
但其实……昨天乾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说不二的病情已经一再恶化；但麻烦的是他本人好像根本就没什么求生欲望。所以在不二以死相逼的坚持下；昨天他们刚刚停止了化疗。
听到他的那句〃没什么求生欲望〃时；手冢就生气了。不二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这样不重视自己？！
可是转念一想；其实是他先开始的。是他先对不二不冷不热；是他先对不二若即若离；也是他一再地伤害着不二。
不二其实是无辜的；正像菊丸说得那样；一直看不清事实；一直执著于过去的人……是他。一直欺骗自己的人；也是他。
他；又有什么资格说不二不爱惜自己呢？因为他是把不二变成这样的元凶啊！
〃手冢；现在训练完了；一会儿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吧。〃杰见他神色古怪；心里有了点底；于是笑着对他说：〃别拒绝哦！〃
〃嗯。〃手冢收拾好球拍；跟杰一起走出了球场。
手冢不喜欢酒吧；所以他和杰常常来这家消费颇高的咖啡馆〃Cherubic recollection〃。
这里有个技术很高的调酒师；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一个人；而很巧的；那天的他是这家店接待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客人；所以他也就成了那天的嘉宾；为那个高水平调酒师的新作品命名。
作者： blabzo 2005…1…14 16：54 回复此发言
7 说好了；不分开（TF） 作者：无鈊巫女
〃Mutually roughly evening〃相约黄昏。
这是他为这种带着淡金色光晕的饮料取的名字。不知为什么；在他看到这种酒的第一眼；喝下这口酒的第一口；他就认定了〃Mutually roughly evening〃这个名字。
以为那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起了国三的那个黄昏；不二漂亮的脸庞染上淡淡的红晕；然后背对着他；轻轻说：
〃呐；手冢；我喜欢你哦！〃
〃手冢；你已经对着'Mutually roughly evening'发了30分钟的呆了。〃杰无力地望着他叹气；〃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事。〃手冢含糊地回答。
但其实……乾昨天才给他来了个电话；说最近不二的病情一度恶化；但是更令人头疼的是他本人根本没有了求生欲。而且昨夜不二还以死相逼迫使他们停止了化疗；所以现在他的情况……可以说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早在听到〃他根本没有了求生欲〃时；手冢就生气了。他气不二怎么能这样不爱惜自己；气不二怎么能这样糟蹋他的身子。
但是刚想到此；他就觉得讽刺。因为他就是……把不二变成现在这样的元凶。是他先对不二不冷不热；是他先对不二若即若离；是他先对不二恶言相向；更是他……一再一再地伤了不二的心。
不二的心；怕是已经被他戳得千疮百孔了吧？
〃手冢；你为什么到美国来打网球？〃杰〃嘿嘿〃地笑了两声；接着便开口问。
手冢没有回答；但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回答。
杰干笑了一笑；带着淡淡的伤感说：〃美国这个地方啊；只有三种人会来。一种是移民的人；一种是留学的人；还有一种；就是像你这样来逃避记忆的人。〃
不等手冢开口；杰便继续说了下去：〃人说纽约市天堂也是地狱；但是在我看来纽约不过是个收留胆小鬼的大型收容所而已。〃杰顿了顿；接着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吗？那次；我打了个旋转球给你；结果你打给了个漂亮的回球给我；我记得那个球没有弹起来；反而是在地上滑行着。赛后我马上去找你问那个球的名字；你嘴上说着它叫'燕回闪'；脸上的表情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永远记得那个球；也永远记得手冢当时的表情。
〃手冢；我不知道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对你来说什么是'重要'；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对你而言相当重要的回忆；也是我至今知道的；唯一能左右你情绪的事情。〃
手冢抬头望着这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个性却像个大孩子的杰。杰的敏锐让他吃惊；也让他心痛。
〃正如我所说的；手冢；我不清楚你的过去；但是我们还是成了朋友。人是活在现在的；活在现在就要好好珍惜眼前拥有的人和事；不要等到将来再来后悔当初的不明智。〃
手冢突然一口饮尽杯中剩下的Mutually roughly evening；然后带着少见的笑脸站了起来：
〃杰；帮我向教练请个长假；我要回日本。〃
缓缓靠近一尘不染的加护病房；手冢身上套着消毒外套；然后轻轻地拉开了加护病房的房门。这个病房已经很久都不曾来过了；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情怀旧；因为这一刻；他的整颗心都已经飞到现在躺在柔软的病榻上；双眼紧闭；面带氧气罩的纤弱人儿身上。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这个脸色惨白如纸的不二；心绪万千。
瘦了好多……
就在他回来的前一天晚上；手冢再度接到了乾的电话。电话里说不二又在夜里大出血；如果不是当时菊丸在一旁守着；也许现在不二周助就已经……不存在。
那么在他离开的这几年里；他们每天都是这样紧绷着神经过的吗？手冢紧皱着眉头想。要是他再晚一步回来……他也许就永远都见不到周助了。
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惩罚当初他对周助的恶劣？
像是要回应他的答案一般；本在病床上熟睡的人
醒了过来！
〃……国……光？〃
不二颤抖着手把氧气罩拿下来；轻轻呼唤。
〃你别动；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手冢温柔的看着他；他的虚弱让他揪心。
显然是有点受宠若惊；不二一下子愣住没反应过来。手冢见他想坐起来；立刻下了命令：〃躺下去；你还在打点滴；怎么能这样起来！〃
不二依言躺下；他不懂手冢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病房；又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这么好。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不过我会慢慢告诉你；所以你现在就好好躺着听。〃手冢摸摸他的头；猛然发现不二的头发因化疗而掉了许多。
作者： blabzo 2005…1…14 16：54 回复此发言
8 说好了；不分开（TF） 作者：无鈊巫女
压下心中的痛楚；手冢开口：〃其实在美国……我很想你；也许是因为习惯了你的存在；因为习惯了你总是跟随着我的目光；所以没有你……我觉得很寂寞。〃
不二没说话；但手冢知道他在认真听着。
这样的默契；只有周助和他才有。手冢想。
〃你……还原不愿意以后让我照顾？〃他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缺乏自信。
即使不二不答应他；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因为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了他的心啊！
〃要你说出这种话很难。〃
沉默了半晌；不二终于发出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的声音让人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他病情的严重性。
〃你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我真的不敢相信。〃他苦笑；样子看起来是那么凄楚。
〃对不起。〃的确；从前的他又何时关心过不二？每次不是对他恶言相向就是不理不睬；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会一直那么可恶？
〃国光……我爱你；你知道吗？我从来都爱你……可是你不爱我；你不要我……〃不二的眼中突然溢出泪水；手冢紧紧的抱住他；好像稍微一松就会失去最重要的宝物。
〃我知道……我一直以为我不爱你；所以才一再逃避。但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失去你……〃手冢不想放手；他好不容易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又如何叫他放手？
〃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吗？〃不二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他很害怕；如果手冢说的答案是会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伤心得死掉。
〃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手冢没有让他失望。在爱的人面前不坦率；是最愚蠢的行为。
〃可是我会离开你；我迟早会……〃
〃不许这样说！你还要陪着我过一辈子！〃
不待他说完；手冢就马上否定了他悲观的看法。
然而；事实怎样；他们……都清楚。
正如不二自己所说；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手冢；那时手冢会怎样？
无论如何；他都有个小小的愿望。
〃国光……别不要我……别忘了我……〃含泪靠在手冢怀中；不二的神情显得悲伤而无奈。
〃不会；不会；我永远不会！〃手冢马上给他一个承诺。他是不会离开他的；因为他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情啊！
〃说了就是约定……别骗我呵！〃不二终于露出这些年来少见的柔美笑容；他释怀了；既然他的时间不多；又何必自寻苦恼的假装生气？
〃不骗你；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永远……不分开么？
天快亮了你的心呢
他曾经属於我的
我该走了你的手呢
有没有一点点舍不得
每一件不得不放手的玩具
总算带来过快乐
每一段不得不完结的关系
只是一种选择
如果美好记忆还算难忘
为什么还会记得悲伤
不如这样我们一直拥抱到天亮
如果关怀是种补偿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倒不如这样我们回到拥抱的现场
证明感情总是善良残忍的是人会成长
来的来了走的走了
我们还要求什么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只是一首太温柔的歌
如果美好记忆还算难忘
为甚么还会记得悲伤
不如这样我们一直拥抱到天亮
如果关怀是种补偿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倒不如这样我们回到拥抱的现场
证明感情总是善良残忍的是人会成长
不如这样我们一直拥抱到天亮
如果关怀是种补偿还有什么不能原谅
倒不如这样我们回到拥抱的现场
证明感情总是善良残忍的是人会成长
05 深情难了
手冢回来了；也和不二重新开始了。本来裕太是死不同意的；但是在由美子姐姐的威严下；他也没办法作出什么实质上的抵抗。
而且……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长了眼睛的；都会发现不二笑得很幸福；很满足。
裕太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他的哥哥一脸笑容躺在手冢怀中；而手冢的表情也是他过去未曾见过的温柔体贴。
而这两个人；一个身患白血病危在旦夕；一个是网球界最为关注的选手。病患坚持要出院；网球选手坚持不再打球。
〃大哥；真的要出院吗？你的身体还……〃
〃没事；裕太。国光会好好照顾我。〃
〃可是大哥；你要是万一突然出了什么事〃
〃裕太；你真是乌鸦嘴！〃
由美子摇摇头；把裕太拖出了病房。
〃不二；就你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吗？手冢他照顾得过来吗？〃菊丸担心地问。
〃没关系的；英二；我们不会有事。〃
〃还有手冢；为什么说再也不打网球的话？〃大石担心的要命；但是他担心的事更多一些。
作者： blabzo 2005…1…14 16：54 回复此发言
9 说好了；不分开（TF） 作者：无鈊巫女
他知道不二的时间不多了；手冢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陪伴着他；他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不懂：为什么手冢会说他不再打网球？！
〃没必要了。〃
手冢淡淡回答；一颗心还是放在不二身上。
这是他给每个人的答案。
〃唉……英二我们走吧。〃大石摇摇头；也把菊丸拉出房间。
闲杂人等终于走光；不二轻笑出声；整个人都偎进手冢怀里。
〃笑什么？〃手冢温柔地问。
〃没什么；只是高兴终于可以出院。〃不二回答道。
〃想到要去哪里了吗？〃手冢宠溺的亲吻着他的额头。
〃嗯；想到了。〃不二点点头；〃我要去北海道。〃
〃北海道？〃手冢皱眉；〃那么远；你的身体可以吗？〃
〃可以。〃不二笑着；看起来就像一个美丽的精灵；〃因为；我好想好想看海。〃
〃我真的拿你没办法。〃
手冢叹了口气；接着说；〃好吧！〃
札幌。
黄昏；海边。
〃国光；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在我离开你之前你都不要离开我？〃不二躺在他怀中；眼波流转着深情。
手冢装作生气地看着他；〃你敢离开我；我就一辈子追着你；让你不得安宁。〃
〃不可以。国光；我的离开是必然的；但是你不同；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有你的生活；你的网球和你的未来。你知道我不能毁了你的未来；所以就这件事……〃
〃你会毁了我的未来吗？我怎么不知道！〃手冢微笑着吻了他的眉；但他心里也在想着不二说的事：〃我是有我的生活；我的网球和我的未来；但是那些东西里都有你的存在；所以要是你离开我；我所谓的生活；网球；未来；就都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你；我的世界就不一样了。〃
〃国光！我……我迟早会离开你……〃
〃听着周助；我不会让你独自离开；因为我很自私；我不想活在没有你的世界。我到美国两年……〃
〃是两年零四个月十七天。〃不二微笑着更正。
〃是；两年零四个月十七天。我已经尝够了没有你的孤独和寂寞；我……我很害怕再失去你；这样的感觉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对吗？〃
手冢说得很对；所以他不反驳。
算了；反正和手冢在一起；他从来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