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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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熬过来了。”他嘀咕。
“嗯……”
“还有两场。”
“嗯,快结束了。”
“然后就能痛痛快快做了!”不用再忌讳有人咧——
为备赛而保留体力,真是做的一点都不过瘾!西北男子汉的未来真美好。
“…………到时候换一下,给我做好不好?”好声好气商量,对方却鼾声大起,井柏然气急拧他,越拧越用劲。
睡意渐浓却被折腾,异常恼火,哪怕对方刚被自己调教成男人… …||(作者怒吼:我他妈受不了了,你们要不彻彻底底作爱,要不规规矩矩做人!读者们更怒:我们都没说什么,你还有脸说这话……),“你不睡觉就滚回自己床上。”
井柏然更不给他好脸看,硬是逼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你终于觉出来了。”
“那我前几天体温高。”担心的毫无睡意,“怎能察觉,而且在分手。”
“那刚才呢?”他打他,你还有脸说分手!“我在你里面,你就没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那情况……我以为你热……是正常的……就是这……这么热的……我也很热……啊……啊啊啊啊……你干嘛扯这个!你太下流lia——”井柏然爆炸了,滋溜着短裤,跳起来开衣柜,拿出大药箱,老天爷你好心肠,可算让我报仇,退热片感冒片消炎药,一样不缺塞到付辛博嘴里,“嚼吧嚼吧,吞下去。”
“水……”付辛博眼泪汪汪看他把桌上最后一口矿水喝完。
他嘴对嘴灌给他,舌尖串进去把药送下,然后又舔又吮,把发烧病人玩弄的萌生人道精神,准备动手撕内裤,他才一抹嘴,笑的调皮,久违的斑斓尾巴啪啦拍地,“水什么水,不要指望我现在还会对你维持道貌岸然假正经的嘴脸。”
第十三章
“和smg签约时,付辛博完全听井柏然的,非常信任对方,井宝怎么签,他就怎么签,问也不问,看也不看,那个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前途交到对方手上。”
——2007。9 “加油!好男儿”节目组制作人员访谈
前途这样事情太过复杂,交给你去费神。
人生这种东西尤其深重,不如让我担负。
**
是不是从此就花香树梢,云朵唤起童心,爬呀爬,从谁的指缝间够着蓝天,每个早安迎接妩媚的调情?
看不起你了,做人不能太天真的好吧!
付辛博抓着肩膀,一头蓬松乱发,坐起上身嘟囔抱怨,“叫别人都用手,叫我就用脚。”
井柏然铁面无私的把毛巾塞在起床三十分钟内必定痴呆状态的乔任梁手中,“这是值日生的权利。快点起来,我早饭都摆好了。”
吃完早饭,开四人小班会,他们坐在练琴房的地板上,隐约间,曾在这房里留下多少欢笑的少年们,吵闹着开怀着,乔任梁杀了警察付辛博,可没想这个警察迷糊彻底,眼睁睁瞪着杀手还在死命刷iq卡,卡爆之后恼羞成怒,带头闹事群殴法官,李易峰被摁着脖子怒吼,小米,小米,你打我,我看到你的脚了,你压在我身上,你打我!我不要跟你好了。
“走吧——”乔任梁被针扎似的落荒而逃,离开充满回忆的地方,“张姐肯定在台里等急了。”
去电视台是为了录制《家庭演播室》,途中,张殿菲手持节目企划仔细看,“啊……最后有两两分组的环节啊,哎?我们要不要先商量一下怎么分?”
乔任梁说殿菲哥你平时挺言简意赅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净说废话,“有那必要么?”
张殿菲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左边的双人座上,井柏然一颗肉头倒在付辛博的肩上,怀里揣着不知他俩谁的包,睡得半死还憨憨地张大嘴,付辛博塞着耳机,手指扣下巴,眼神迷离的看着窗外。
“…………”是没必要,张殿菲耸肩说,“也对,不管怎么分,就算你和井宝一组,包子也会张嘴说成包子和井宝。”
“…………刚才那是我口误好吧!我当然知道该轮到kimi和井宝当班长的好吧!”有人别别扭扭看着窗外说话。
“你听得见啊?”乔任梁扒住椅背。
“嗯,我mp3好像没电了……”付辛博摘下耳机,鼓着脸想转身,又生怕惊醒井柏然。
那人倒是自己抬起头,爱困的一张脸,“没电啥啊,你根本是戴错了我的耳机线好吧!”井柏然打开包,拿出屏幕闪亮的mp3扔给他,“吵死了,隔着包一直在我耳边唱歌。”
“拿包干吗?这么热的天,”明明自己就把mp3放人包里……付辛博差点把脑袋伸进去看,“给我带着药?”
井柏然摇头,“没有,只放了钱。”
“没良心。”他猛地摁低他后脑勺,搂进怀里,“你发烧时候,我怎么宝贝你呢?”
打开车门的张姐就看见井柏然双手乱飞,脑袋没了。
且整场录制过程中,那颗脑袋屡屡保不住,一不留神就被付辛博掳进怀里糟蹋,次数一多,便有人看不过去,乔任梁脸上漂着粉红,转头瞅另一边的张殿菲,无意识娇羞不禁,张殿菲吓得老命都没,“kimi你正常点,你干吗对我开桃花?”
乔任梁一激灵,晃晃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空气里有奇怪的气场影响我……”
说得自己也觉悬,怪不好意思地悻悻别过头,正见付辛博欲盖弥彰,笑得蜜乎乎还要遮掩,“关系最好……我的,就是旁边的人”,这么着,却紧接被井柏然一句“我没有啊”给击溃,抽抽地直捶桌子。
当然作弄人的坏孩子也遭报应,五分钟后就吃螺丝被喊ng,井柏然羞愧低头,遮眼角那堆褶子,付辛博畅快笑他,笑到弯腰看他。
乔任梁面对这俩,不自禁脸现暧昧笑容,眼睛往下一看,啊呀呀,这分明有人在摸井柏然大腿,中指戴着家传黑面方戒……
乔任梁再度无意识转头。
张殿菲说,“kimi你要再这么桃花我,算袭警知道不!”
那天的节目,井柏然的父母出现在镜头前,一左一右坐着,井柏然看看休息区的付辛博,喉结一个滚动,“妈,等比赛结束,我有事跟你说。”
“现在不能说?”录制结束后,双亲坐出租赶去机场,拉着他手,既骄傲也不舍。
“不是不能,而是不到恰当时机。”
未来很长,他要和他用接下来的每一个十年二十年几十年慢慢前行。
目送出租远行,他掉头奔回录制后台,一路奔跑,逆风而行,他看见他坐在石阶上等自己。
“井柏然你到底搞什么?”付辛博疲惫地支着额头,持续不退的高烧磨灭精力,“张姐说准你的假,然后就带着他们走,怎么不管我了?”
“我管你,”他蹲在他面前,把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拉起来,“我怎么都不再丢下你。走。”
付辛博怔愣地任他拽,“走去哪儿?”
“医院,带你去看病,吃药太慢了,”他从包里拿出写着地址的记事本,还有钱夹,神气地冲他摇摆,抬手招车,“我装了人民币。”
***
医院位于徐家汇,坐车过去不远,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充斥鼻尖,盛夏酷暑,人潮挤挤,都是虚弱的脸,即便觉得眼前少年有些面熟,但健康第一,也没人太在意,顶多是多瞅两眼,井柏然纯粹觉得因为自己长得好看。
把付辛博塞在走廊的座椅上,他跑前跑后挂号付钱,拿着吊点滴的处方单,抓人去输液室。
“你对业务还真熟悉。”他夸他,他耸肩,从小,我生病都是自己去医院,怕奶奶担心。于是他承诺,“乖,从此有我对你好。”
“那往后你洗衣服,你做饭,叫外卖的话你付钱,”井柏然厚颜无耻列条件,他俩坐在墙角,小护士一针扎在付辛博手臂上,药液一滴一滴,细水长流,他怔怔看了会儿,“我刚送我妈上车的时候,说,比赛后有事告诉她。”
“嗯。”他戴着帽子,哼了一声。
“嗯啥嗯,你别跟我打马虎。”
“我从来不打马虎眼的好吧!你再敢误会我!”病人急了,病人说,“不是约好的么?一等结束,我带你回西安,然后奔沈阳。要开口就一起。”病人做好了死的准备,“可能会被我爸打死吧……至少瘸一条腿……”
“也可能会当我俩说笑话,玩儿呢——”井柏然摸着鼻尖。
“真要那样怎么办?考虑好没?”
井柏然似是而非的歪歪头,没必要考虑,晃着腿儿唱小调,“就喜欢——”
“傻啊——”付辛博打他,他咧嘴躲开,水汪汪地看过去,付辛博的喉结“咕噜”滚动,乌哩乌突地说,“你别这样瞧我,会死人的……”
“死在我手上,或者你爸爸棍棒下,自己选。”
“不管怎样,”付辛博深吸口气,清晰而坚定,“我不会为你放弃父母,同样不会因为他们反对而放弃你,你也必须这样,不然我不放过你。我这人不聪明,只懂得死撑,说不出漂亮话,就硬扛,可能会很辛苦,你给我忍着,不准再哭哭啼啼。”
他妈的,这什么话,东北孩子怒了,“我从来不哭哭啼啼!昨天那是例外,你看着,我下一场绝不掉泪。”
“哼—”搡他一下,付辛博头痛,“还剩两场,我已经p的快吐了。”
“嗯,如果再发生那局面,肯定会让我们互致感言吧,想想要说什么。”
“有什么可说的,总之不要伤感的离别。”那是,你俩都铁了心鬼混一辈子。
“就算被淘汰,也就是多等对方一星期,”井柏然心不在焉,“说些冠冕堂皇的呗。”
“或者趁机表白,”付辛博笑得斑比眼都眯起,“比如BOBO永在什么的。”
“…………”
“………………”
两人一起猛打哆嗦,笑着拧对方。
“恶心死lia——”
“是太肉麻了点……”
“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我要脸的好吧!在那么多人面前……”
“别说了别说了,我光想想就抖了。”
“那不都是你在说啊……你个鸟人喜欢这一套!”
“滚,你要说我也不听的好吧!这么肉麻的,大家面前……我就算听到也高兴不起来的好吧!”
说着这样的话,毛茸茸挤在一起埋低的脑袋,躲在不被人看见的角落里,谁就在四周嘈杂声中亲了谁一下,“真他妈招惹人,等比赛结束,我非做死你。”
谁眼眶红红脸颊红红不敢抬起来,小声说话坚强不屈,“我也想到……你里面一次……下次给我做吧……”
“做什么做;”付辛博一身正气的推开他,抬头看天空,“流氓行径!”
“那你就能做我lia!”爆炸。
“这才是那什么的最高境界,灵肉结合——”
“放你的屁!”你的灵在爽我的肉在痛,井柏然痛心疾首鄙视他,“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胡说,没人比他更怕丢脸了,付辛博一眼瞧见身边走来抱小孩的阿姨,赶紧让座,又看那水嘟嘟白乎乎的孩子空着门牙对自己直笑,vivivi地叫唤(蘑菇向大家挥手:是的,这孩子是我……),不由捏住一双肉爪子,逗他,“叫哥哥。”
“爸爸。”那孩子开口清脆。
付辛博赶紧冲人家长弯腰,“对不起对不起。”
“呵呵,别在意,这孩子妈没来,”阿姨直笑,“刚学说话,只会这么一句。冲谁都叫。”
井柏然凑热闹,那孩子看看他, “二爸爸。”
付辛博“噗”一乐,“死心了?”
井柏然的脸唰地拉老长。
**
尽管吊了点滴,却因为得不到充分的休息,每天赶着排练拍照通告,热度抽抽拉拉地反复着,始终退不净,付辛博咬牙说拼了,才二十岁什么苦吃不起。
井柏然上串下跳两天后倒也不急了,就开始大背包不离身,除了医院给开的处方,还宁缺勿漏地把那个药箱里的常备片剂都带上。好男四强,走到哪儿,最大的风景就是井柏然督促付辛博磕药,前前后后不消停。
“反倒变成吃双份药……”欲哭无泪了,“我的人生之所以成为一场悲剧,就因为认识你这白痴。”站在太阳马戏团的训练基地,付辛博靠在他肩膀上,全身重量交过去。
井柏然推搡,“让我上厕所。”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