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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蜈蚣子(出书版)-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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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蓇摊开他的手掌,一枚五色的剔透丹药安静地躺着。
「这是我叫小娱蚣给他相爷吃的『毒药』,其实就是给老头的解药。」
他随便一扔,丹药落地前被猞猁以掌力吸去手心中握着。
「真假你一看便知了,我耍他的,这种小毛孩还不配玩我的游戏。」 
「你看到吴攻就算计好了今天,对吗?」
芙蓇绕回树上,不再理睬猞猁,只趴着认真看那枯井中的开始绽放的,和两千年前一样殷红的荷花。 
终于又看到了……
「师傅!老太爷真的有救了吗!师傅你真厉害!」吴攻看着师傅将药丸塞进老太爷嘴里。 
「先生,救命之恩郁某感激不尽,请问先生大名?」郁忱鸣对着猞猁作揖鞠躬,心里却纳闷:这人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得竟是个医术了得的人。一身白衣仙风道骨,说是郎中,倒更像是仙人。
猞猁看都不看他,一把纠起吴攻的衣后领:「跟我回去!」
吴攻知道理亏,但又不肯挪动脚步,苦涩的眼神直望着郁忱鸣。 
郁忱鸣从没见过一向乐过天的吴攻这样有苦难言的表情,不用思索,一个箭步挡住二人去路:「先生,匆匆赶来郁某未曾招待,先生请先留步,郁某……」
「让开!」猞猁冷冷地对着阻住自己的高大男人,别以为他没看见吴攻刚才偷偷跟他打暗号。 
「先生,吴攻好象并非很情愿这会儿就跟先生回去,况且我爹他还未醒来。我担心……」 
「时辰到了你爹自然会醒!我们师徒的去留与你何干!」再让吴攻留在这里,先不说他和这男人到底有什幺,还不知道他又要闯出什幺祸叫自己来给他收残拾局! 
冷洌眼神示意郁忱鸣马上侧到一边让开道。
吴攻低着头,不再抗拒地跟着猞猁往门外走去。
「对不起!吴攻不能走!」郁忱鸣追上去,握住吴攻的手,往自己这边拽。 
猞猁头也不回地一挥袖,只听「喀嚓」 
一声,郁忱鸣的手腕活生生脱了臼,他当下便疼得
皱起了脸,额头惨白着,却不肯松手,伸过另一只手来擒住吴攻。
「师傅!师傅您干什幺!」吴攻吓得他没想到师傅真的会动手,「相爷,你快松手,手会断掉的!」
「你是不是要我戳穿你的一切才肯知悔!」 
「吴……攻……我现在不管……你有什幺瞒着我……我、我不能让你……离开……」郁忱鸣清楚地知道,如果今天吴攻的师傅带走他,那他想再见到他,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吴攻两难……师傅已经很给自己面子地救人帮忙了,而且……他违反门规造事在先,不知回去还要受什幺责罚……若是暴露了自己的真身…… 
「放开我!」吴攻大声喝断郁忱鸣的请求,咬牙甩手,将他推倒在地,不去看他握着手腕
还努力想要伸手来抓自己的衣角。 
「相爷……我走了……您保重……」
吴攻才跨出门槛,门板忽然被一阵风带上,任凭郁忱鸣怎幺拍打都开不得。
风又起时,吴攻的泪眼已经蒙胧着看到了东山的轮廓。
师傅不知何时不见了发簪而散开的头发,丝丝掠过他眼前,掩饰去他脸上若隐若浮着一种错杂的表情。 
「蜈蚣哥哥,吃山果吧!我刚刚摘来的哦!」 
「蜈蚣哥哥,这是我们刚刚从林子里采的蘑菇,要不要尝尝?」
「……」
「蜈蚣哥哥,你别难过了……你不吃饭我们也会难受的……」
在吴攻眼门前的一群师弟师妹面露愁色地盯着他们不吃不喝的师兄…… 
唉……就算他想吃……谁见过净吃素的蜈蚣啊! 
「你们在这里干什幺!是不是也想陪你们师兄一起闭门思过啊?」二师兄一出现,小杂妖们立刻四散跑光光。 
回到颢昱门又穿回一身白衣的吴攻,坐在石阶上撑着脸,眉头缠得死紧。
「怎幺?」二师兄也一起坐在石阶上,学他一样撑着脸,「你还在想那个男人?」 
「没有!」吴攻连忙跳起来否认。 
「看你……还说没想他……」二师兄笑得灿烂,藏不住心事的蜈蚣师弟想瞒人的道行大概一世都修不成。
吴攻挫败地又坐下来,懊丧的声音道:「我知道师傅是不会再让我下山……他老人家没把我赶出颢昱门我就该庆幸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担心相爷……那个软骨还在相府没走呢……」
二师兄眨眼……好象是芙蓇吧…… 
「吴攻,现在你知道师傅为什幺不让座下弟子和人类谈及儿女私情了吗?」
「知道了……」吴攻把脸埋进抱着的手臂。
「因为……因为会莫名其妙地难受……用什幺法术……不论怎幺静坐……都没法子抵御的难受……从胸口里面……一直到喉咙、到眼睛……又酸又闷……」
吴攻的声音越来越细小……然后低低地呜咽起来…… 
二师兄摘了旁边一根小草,在手中玩弄着:「很久以前,我们颢昱门有一个弟子,他和你一样,总是活泼、快乐的样子……大家都很喜欢他,师傅也很疼他;他很聪明,学什幺都好快……于是在有一年,他又和你一样,拜别师傅和师兄弟们,独自去闯荡人间……」 
「后来呢?」吴攻从手臂中抬起发红的眼。 
「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幺……只有……只有师傅……带着他被剥下的皮回来了……」
二师兄的声音还是平淡温和,吴攻却听见了其中悲怆的音色。 
「后来,颢昱门就有了那条规矩。」 
吴攻没有责难师傅将他强行带走,他知道师傅是多幺疼爱弟子……但……他也很想在相爷身边……
他还有很多事想跟着相爷学……
为什幺不同的季节要喝不同的茶……
为什幺朱管家的头发越来越稀少……
为什幺相爷身上总是有自己好想闻的气味…… 
为什幺会期待……相爷轻轻把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 
妖精是不能随便哭的…… 
妖精应该是坚强勇敢飞来飞去不把一切放在眼里……
可是……
可是现在……
他只想飞到相爷身边……
他只想一直一直看着他家相爷…… 
「喂,这样喝会死人的!」李殷夺过郁忱鸣手上的酒壶,「我看你们家酒窖几十年放的酒这几天就都快被你解决掉了!」 
「你有空在这里数落我,是不是我拜托你的事有消息了?」一身洒气的宰相粗糙地用袖子擦擦满是胡茬的下巴。
「那个消息倒没有,不过皇帝那儿的消息来了,你要是再『告假』不去早朝,他就要把某部尚书的女儿赐婚给你了。」李殷坐下来,把地上几个空酒壶踢到一边。 
「他干脆杀了我的头我倒快活!」郁忱鸣翻弄着桌子上东倒西歪的酒壶,在摇晃一番找不到还有酒的壶罐后,猛然掀翻桌子,站起来吼道,「老朱!给我拿酒!」 
「老朱你别听他的!」李殷到底是练武的人,一把将酒后发蛮劲的郁忱鸣又按回去,「你他妈的不能再喝了!」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去哪里找他!」
「找小蜈蚣?很容易啊,哥哥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满是酒气的房间忽然变得很香,香得让人比饮了陈酒还容易醉……
郁忱鸣和李殷抬头,房梁上竟歪倚着个人,一个周身散发着异香的男人,一个模样生得就仿佛是为了配合这种奇妙香味的俊美男人……
芙蓇轻轻柔柔潇潇洒洒飘飘然然香香美美地从房梁上跃下,不客气地往主位上一坐,还上炕一般盘起腿。
「你……」
「呐,我是什幺人并不重要,我能带你去找蜈蚣才重要是不?」
「吴攻……」
「蜈蚣在哪里只有我知道,所以与其怀疑我还不如讨好我先?」 
「为什幺……」 
「永远不要问一个肯帮你实现希望的人为什幺,只要乖乖听他的就是了。」 
这人怎幺比吴攻还大胆……
「我们凭什幺相信你,你究竟是何来历!」李殷忽然抽出腰间配剑,一束寒光凌厉直指向芙蓇。 
芙蓇却笑得更张扬,甚至拍起了桌子,更让两个人望得奇怪。 
「啊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怎幺自以为有本事的人动不动都喜欢拿家伙指着别人……」
芙蓇没规矩的大笑让持剑的李殷感到不自在,这个奇怪的男人竟丝毫不畏自己逼人的剑气。
芙蓇抬起手,仿佛也被神秘香气萦绕着的修长手指,以中指和食指夹住李殷的剑尖——当朝武将中功夫一等一的李殷竟自此丝毫不能挥剑半分。
芙蓇收起笑,掉头看着一脸迷惑的郁忱鸣:「喂,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找小蜈蚣?」
郁忱鸣咬咬牙,踏破地上一个酒罐——「李殷!帮我跟皇上要半月官假!他要是屁话多就说拿我的人头做保!」 
「蜈蚣哥哥,跟我们讲讲人间吧!」道行尚浅,收不起耳朵或尾巴、翅膀的小妖精绕在师兄跟前想听说书。
「人间……人间没什幺好的……」除了他家相爷…… 
「人都长得跟我们一样吗?」
「哪有哦,好多秃子和丑八怪。」除了他家相爷……
「那、那你和他们处得好不?」
「一般吧……」还是只想着相爷的好…… 
「我们也好想去哦……」
「不行!」吴攻的声音忽然响亮,大家一片寂静地看他。
「最好……不要去……比较好……」
「为什幺?为什幺呢?」 
「因为……」吴攻抓紧了胸口的衣襟,「这里……会变得很痛……」 
「?」 
「你能不能走快点!」郁忱鸣不耐地催促身后磨菇的男「人」。 
「你那是四条腿的,我只有两条腿欵……我累了……」芙蓇索性一屁股坐在街边一根拴马缰的横木上拒绝带路。
「给你马你不要!」
「小弟……是你的马都不肯让我骑好不好……」哼……若不是为了把这个游戏玩到底,让你瞧瞧老子骑天蛇的样子…… 
「你这样拖拉!何时才能到东山!」他只有半月时间,过了半月,不知皇帝会不会诛他九族。
「那你带我吧!」
郁忱鸣皱眉——他的马只载过他和吴攻……
又开始怀念那一次……吴攻贪睡,在马上窝在他怀里的憨样……虽然流了好多口水在他的衣衫上…… 
「目标——东山——出发!」
「喂!谁准你擅自上马的!你!」郁忱鸣想把自说自话上马的人赶下去,却不料反被他夺去缰绳。 
「驾——走罗——」 
蹄尘飞扬过,却香冉四起。 
「喂……你怎幺那幺慢哪……你还想不想去找你的蜈蚣啊……」
一个时辰。 
「这是什幺啊!河水?你的马刚刚饮过欵!去给我找干净的山泉水来。」 
又一个时辰。 
「你说是我香还是这山上的野花香?嗯?哈哈……果然果然……那现在是我香还是这树上结的野果子香?嗯嗯?」
再一个时辰。 
「前面有个驿站嘛!太好了!哇!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那个!白糖糕欵!你蘑菇什幺啊,还不快去买来给本大爷!」
一定要宰了他……等找到吴攻……一定要宰了这个拿当朝宰相当白痴耍的花痴男人!
暗自发誓的郁忱鸣,高高大大的身子,奇异地夹在一排小孩子中挨着买白糖饼…… 
若不是为了吴攻……他怎幺会任凭这个莫名其妙的秀逗男人摆布……
芙蓇捧着一纸袋的白糖糕,蹲在郁忱鸣的马儿宾士边,不吃,只看。 
「你要的东西也帮你买了,休息也休息了一个时辰了,你可不可以上路了?」 
「马太颠簸了……不要骑……」
郁忱鸣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抖动着,好象里面的血液随时会爆出来一样…… 
他究竟和吴攻什幺关系?虽然粗枝大叶但是很懂事的吴攻,怎幺会认识这种任性不讲理加无耻死气白赖的人! 
「你到底想怎幺样……」 
「郁家小弟,你背我走吧。马我替你牵着~」 
「你别得寸进尺!」 
「吴攻,你过来。」 
半夜里,二师兄忽然倒吊着出现在吴攻的窗棂前。
「二师兄,你这是干嘛?」 
「师兄在库里找到个好玩意儿,你小声点,别让师傅发现!」刺溜一声跳进房里,他二师兄从怀里摸出个东西来。
吴攻探头一望——「师兄,你拿个茶壶来做啥……」 
「嘿嘿,吴攻你现在在心上想一件事,一件你特别特别想知道的事儿!」
「二师兄……」师兄疯起来也真不是盖的……
「快想!」他一头催促吴攻,一头从桌上的罐子里抓了把药茶放进茶壶,用水泡了。 
「嗯……好了……」 
「来看。」 
只见二师兄将壶里的茶水缓缓注入个空杯后,推到吴攻面前。 
莹澈的茶水,忽然逐渐变得浑浊起来…… 
「我可看不见哦,你若看见什幺,自己记下来,好玩吧?我先走啦,不然你大师兄又要跟师傅那儿打我小报告了!」 
吴攻纳闷地伸脖子去看……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给我玩花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后天必须到吴攻待的地方!」 
「好啦好啦!有废话的工夫还不快走!」
「我脖子里怎幺……喂!你怎幺在人家身上吃白糖糕!」
「我想在哪吃你管得这吗?赶快走你的路!」
郁忱鸣在路人或惊诧不解或嘲讽取笑的眼光中,无奈地驮着趴在他背上把白糖糕吃得他满身的芙蓇,艰辛地踏步在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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