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三兄弟系列3狡妻 by桃桃(男男生子)-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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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嗯……」
「抬头看着我。」
左逢春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抬头。
真是个傻瓜,有什么好哭的?胡嘉虽然想如此开玩笑,但心里另外一个声音却制止了自己:逢春对我的用情比我深啊,我就算听到他说爱我也没他这么激动……胡嘉心里有种酸涩的满足。
「能嫁给你,真好。」
左逢春的眼泪还是溢出了眼眶、滑下了脸颊,激动更甚。
「嘉……」左逢春沙哑的声音念着。
胡嘉心头隐隐作痛。抬起手,擦去左逢春脸上的泪痕后,勾住逢春的颈子,拉向自己。
「别哭了,我也会心疼的。」
「嗯……」
两人就这么搂着、依偎着。
无声胜有声。
不多时,房门响起敲门声。柳无色在门外喊:『逢春,要不要出来吃饭了?我们可都吃得差不多了!』
「你还没吃?」胡嘉问。
「嗯,还没。」
「先去吃吧,别饿着。洞湖春让翁涛去泡好了,你别忙,省些力气。」
「好。晚些我扶你去后头梳洗。」
「嗯。」
左逢春不舍地离开了胡嘉的怀抱,到外头花厅吃饭。
其它的家人反而挤了进来,说挤其实不挤,相爷的卧房可是大得很。
这时,柳无色才有机会给胡嘉把脉。
「二哥,你睡了八天,我们大伙刚才吃饭时就猜,你会不会也跟我一样怀上双胞胎。」胡翟抱着吃饱了就想睡的朱山,兴冲冲地对着他二哥说。
「希望如此。哈哈。」胡嘉笑言。
然后大家似乎都在等着柳无色把脉的结果。
柳无色总算收手,低吟了声:「果然如此。」
然后接着干儿子们的话题说下去:「能否怀上双胞胎,这很难说。我全国到处跑,也没碰过男人怀孕的,如果只就兴儿和小三两宗案例的状况而言,实在很难断定什么,不过丽山祖爷爷以前也为兴儿你们的爹看过,状况都与你们相差无几,应该还是得等怀上后再看脉象,最为准确。」
「师父,难道胡嘉还没怀上?」辜英抱着小严说。
「还没呢。你们怀孕初期好象都得睡上几天,这几天应该在为身体进行改造……」柳无色将观察所得与印证丽山仙人为胡兴的爹怀胎的状况都说了一遍。﹙两三天后也把同样的事情为左逢春解答胡家子孙怀孕大睡的状况。上一章提过。﹚
等柳无色说完了。
大家视线一致移向胡嘉。
「干什么都盯着我看?」
其实相处了那么久,胡兴与胡翟又是胡嘉最亲最知道胡嘉为人的家人,大家都在想,这么一个处处都想占着上风的人,怎么可能让左逢春压到底——其实就连他们当初成亲,也没人看好左逢春能当个真正的“大丈夫”,因为成亲前,胡嘉让左逢春吃了太多软钉子,而那些软钉子当中,就有一个是他们胡家已经有后代了,他可以不必嫁。所以胡嘉肯让左逢春抱这一点,连太友皇宋真都有疑惑,因为之前明明是胡嘉抱左逢春的嘛!
可在这么多人里,就只有胡翟最不怕死敢问他二哥:
「二哥,左逢春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肯委身屈就给他生孩子?」
胡嘉怔了一下,忽然明白过来。不说他大哥,就先说小三好了,为什么小三肯委身于小朱为小朱生孩子?再看看大哥与辜英,两人愈见鹣鲽情深……道理都是一样的吧!
……以为自己是感动于逢春对自己的深情与照顾,顺水推舟而了了让自己怀孕的心愿,从没想过,原来,是自己的情也深了,否则凭自己以往处处想赢过逢春的潜在意识,他还是会继续硬占逢春便宜。
胡嘉笑了,笑叹自己的假聪明,原来早就爱了,却迟至今日才坦承,而这坦承不也是让逢春握了张王牌?怎么自己到现在才清楚?
情爱真会让人变笨。
可是陷于情爱中的甜蜜却又让他这强人回味再三。罢了,变笨就变笨吧。
胡嘉挑斜了眉,反问胡翟:
「那当初小朱又如何让你肯委身屈就为他生孩子啊?」
胡翟闻言红了张脸,小朱脸蛋也羞红了。
「那什么?是我先问你,你先说!」
「你问我就要回答啊?」
胡嘉还是胡嘉,有上风占干嘛要跑去下风呢?
众人笑歪了嘴。
˙第二十二章˙
左逢春搀扶着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胡嘉,缓缓走向浴池。
为对方洗身,已成习惯。
两人坐在池边石椅,一边洗,一边聊着。
「你熟睡的隔天,我去了趟宫里,把你的事原原本本禀奏皇上。皇上只思索了片刻,便提醒我一件事。
你记不记得我跟你提过,寓农司监委纪巽曾上表请奏统一全国官粮的采买,上至皇城宫中、下至乡镇里办,统一全向一家粮行购粮。那时你还打哈哈地说,如果你取得了出粮权利,只要一次,这辈子就赚够,不必干活了。」
「是有这么回事。你还说皇上看了奏折,皱着眉头,把那奏折批得一无是处。皇上还满有见地啊,知道若这么干那家粮行会因此而垄断粮业,很多百姓就没工作了,然后很可能造成那家粮商坐地起价……慢着,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有想要……」
「你粮行遭遇多事,几乎从我们成亲就开始发生。我娶了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天下大半经济势力已成为我左逢春的囊中物,再加上皇上的倚重,朝堂之上甚至没人敢再为难皇上与我半分。
纪勋那奏折也是在我们成亲后没几日就出现。最近我未进宫上朝,皇上告诉我又有人换汤不换药地重提此案,提案者是委督察任予谦……我觉得这似乎是特别为你我设计的陷阱,就等着我们往里头跳。」
「什么?」胡嘉惊异。
「你想想,我娶了你,纪勋、任予谦又如此上表,若我心思不正为图私利,我一定第一个附和,而说服皇上采用,然后保举自己人来接下这买卖。如果出粮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我们夫妻俩便落了口实,到时如何论罪我们就先不管了,怕的是,有人以此为名存心要除掉我们,断去皇上臂膀……」
「断去皇上臂膀?难道朝中就没人帮那个狐狸皇帝?」
「虽说皇上在位八年提拔了多位青年才俊,但多数 位高的朝臣仍是永皇帝时期的老臣,继位的真皇帝在位那九年并未整顿过这些朝中大老,以至于到现在的弜皇帝一直受制,而那些青年才俊若被大老们拢络,实则能信者几悉矣,牵一发可能动全身。当年若不是我恩师病逝,让皇上正好捉紧机会命我相国,可能我也坐不上这宰辅之位。」
听了这些话,胡嘉心中竟产生一股莫名的恐惧。一想起几年前逢春也中过缥引,这事隔多年后……
「逢春,难道……朝中有人要害你?」
「呵呵,没那回事。」
其实是偶尔有那回事,可是左逢春不想胡嘉担心,嘴上否认还不以为意地笑着。
「我一直没机会问你,你那时中了王导的毒,到底是谁害你?」
左逢春脸色一黯,却马上笑着说:「嘉,都过去了。我们别追究了吧……」
胡嘉心想,如果硬问,左逢春一定还是笑着避而不答,于是……头一次,在左逢春面前装委屈,他知道逢春看了一定会心软。
胡嘉神色黯然道:「……原来你都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
「啊?」左逢春怔了,他不懂胡嘉为什么这么说。
胡嘉无奈地苦笑道:「看我为你心焦,你是不是很得意?」
左逢春一脸被冤枉的着急:「没有没有!嘉,你别乱想!」
胡嘉脸上满是苦涩:「你很狡猾,根本不信我,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让我为你担心,像个傻子一样……」
「嘉!不是那样!」
「那是怎样?我问你过往,你又不讲,存心让我难受。」
胡嘉说着便转身过去,背对着左逢春,甩开左逢春的手,自己洗澡。
左逢春看着这个已经瘦得肩胛尖耸凸立的背影,胸口一阵闷疼,缓缓叹了口气。
「好,我说。唉……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害我那人,与我同年及第,分配同在翰林院当院士后,成为好友。王导说我那朋友的父亲曾受他医治,我朋友知道他毒医医名便去找他买毒。我朋友要那种可以瘫软人全身却还让人意识清醒的春药,所以王导才动手研制缥引与解药。我朋友其实不想害我的命……他却因为这药,和其它几名同伙被皇命处以斩立绝。」
被好友伤害,好友又因此殒命,这才是让逢春难过的事吧?所以他不愿提起。自己干嘛一定要知道?!想左逢春二十五岁便拜相,这一路走来到底有多少这种不为人知的辛酸,胡嘉现在就心疼得好气自己。
胡嘉旋即转身,伸手便将左逢春紧紧抱在怀里。
「别说了!别说了!」话语中有深深的自责。
为官不比经商,官场中有多少龌龊事,真要当一个正直的清官不随波逐流,那得要经历多少挫折与磨难,才能踏稳脚步而不被周身的波涛狂澜给吞嗤撕裂。
左逢春回搂着胡嘉,觉得好笑地说:
「看吧!我怕你难受才不说,你偏要我说,我说了,你又难受……」
胡嘉一嘴堵在左逢春嘴上。
「不说了,用做的吧……」一吻既毕,胡嘉喃喃地在左逢春唇上吹着气。
「做?你根本没力气,怎么做?」那个实事求是的左逢春又呆回来了。
「我是没力气。阌邪桑磕悴皇撬滴一姑换成希悄愕眉影丫⒘恕!购吻嵝Α?BR》又加把劲?
左逢春楞了。
「一鼓作气,连我这商人都懂,你别说你不明白。你想想,等我力气都回来时,我还会乖乖的让你吃掉吗?那时就算你想翻身也翻不了。你不趁我没力的时候来,以后你可没机会啦。
你就不晓得,埋在你身体里是多让人享受的事情……」
这呆瓜,真要我对他提醒得这么浅白才懂吗?胡嘉心里酸甜酸甜地笑骂。
左逢春红着脸,脸上满是溺死人的幸福微笑。
吻上胡嘉。
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第二十三章˙
左逢春确实是趁着胡嘉体弱的这几天一鼓作气地每晚加紧努力……呃,是在床上用力。可五天后他的力气再也比不过恢复了七七八八的胡嘉,才一躺下,就被胡嘉压得隔天下不了床。
这几天逢春也对胡嘉讲了去京尹衙门提审的事情,宋氏皇朝的京尹衙门专门审办皇亲国戚达官贵族的人、刑事案件。
那五个女人确实不知道她们所燃的熏香是禁药,问了陈仰莲,她只知道这药是兄长找来,也不清楚她兄长陈仰琛是否晓得这是禁药,也没问她兄长这药是从何处取得。五个女人差点犯了过失杀人,而主嫌陈仰琛尚未到案,所以仍将五女子羁押在京尹大牢,等候进一步的案情厘清。
感觉到事态严重超乎想象的胡嘉,为了让左逢春放心,死心地把粮行的事情交代给粮行二三当家及总掌柜,安安份份地在相国府养胎。
一个多月后,影部传来消息,陈仰琛被杀弃尸,尸首搁浅在易河南岸。
一开始调查此案,遍寻不着陈仰琛时,左逢春就隐隐觉得陈仰琛凶多吉少。若他推测不错,定是有只推手在幕后操控一切。只是这隐身于台面下的人物到底动机为何?这一切都还有待查证。
无论如何,左逢春目前只以胡嘉的安全与健康为第一优先。
自从胡嘉醒来,左逢春就派人把柳无色与太友皇接进相府安住。
也许是疗毒那时天天睡,改造体质又睡了几天,身体的状况体力就大不如前,所以,柳无色开始针对胡嘉的体质进行食补。补了将近二十天,才把胡嘉的体力完全补回来,脸色也红润许多,只是整个人仍嫌消瘦。
胡嘉怀上了的状况与他两个兄弟差不多,就是一个劲儿地想睡。
左逢春宫里办完事回来通常都在午后将近未时末,那时左逢春不意外地总能在竹苑林边的躺椅上或卧房床上找到熟睡的胡嘉。回到家,先看胡嘉一眼,他才安心地去自己的书房继续做事。
有一次他回家正巧胡嘉醒来,便被胡嘉软磨硬拖地带了上床温存一下然后陪睡。醒来后竟看到一堆人挤在卧房外花厅等他们醒来。那些人里有来关心胡嘉状况的胡兴、胡翟两兄弟,还有对胡家兄弟怀孕之事甚感兴趣的当今国母苗缈,更有陪着皇后苗缈一起出宫的皇帝宋弜,当然还有留着解释胡嘉现况的柳无色与不离神医左右的宋真。
结果,胡嘉要求左逢春只要一回来都得叫醒他,别让他睡得昏天暗地而失了主人的礼数。说到底,他是故意把嗜睡的错都怪在左逢春头上了。
然后,只要左逢春回家就会叫醒一下胡嘉。
结果左逢春隔三岔五地陪胡嘉午睡。
有午睡的两人晚上总是很精神,所以隔三岔五地还会互压一下。
而兄弟们也隔三岔五地来看胡嘉。
相府厨子隔三岔五地向柳无色偷师。
当今皇上、皇后隔三岔五地一同来观摩男人怀孕状况。
影部隔三岔五地秘密向皇上、左相汇报某些重要的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
胡嘉吃得好、睡得好,整个人开始丰润起来。
第一次胎动那时,胡嘉怀里正抱着左逢春午睡,只是觉得肚皮上有人打鼓,还以为是左逢春调皮……睁开眼睛,却看到左逢春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