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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魔手(the moving finger)-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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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
    “你说的也许有点道理,任何人都用不着特别走到对街避免见我,那样实在太没礼貌了。”
    “我懂了,”我说,“你要用冷静的头脑猎取那个男人。”
    “嗯,我不喜欢别人逃避我。”
    我小心翼翼地慢慢下车,撑好拐杖,又对我妹妹忠告道:“我告诉你,小女孩,欧文·葛理菲可不像你过去那些温驯、爱发牢骚的年轻艺术家。要是你这次稍不小心,一定会惹上麻烦。那家伙可能很危险喔!”
    “喔?你真的这么想?”乔安娜的声音中似乎带着雀跃期盼的心情。
    “放那个可怜的家伙一马吧。”我严厉地说。
    “那他在街上看到我,又何必绕到对街去呢?”
    “你们女人全都一样,抓住一点就死不放松。要是我没弄错的话,他姐姐一定也会跟你作对。”
    “反正她早就不喜欢我了。”乔安娜若有所思地说。
    “我们是来找安宁平静的,我希望我们能够切实做到。”
    可是事实上,“安宁”和“平静”却是我们最难得到的东西。
    第四章
    大概一个礼拜之后,有一天,我从外面回家时,发现梅根把下巴倚在大腿上,坐在我们走廊的楼梯上。
    她用那种一贯随便的态度跟我打招呼。
    “嗨,”她说,“我可以到府上吃午餐吗?”
    “当然可以。”我说。
    “要是你们中午吃牛排之类比较难准备的东西,厨房不肯供应的话,就老实告诉我好了,没关系。”我走向厨房告诉派翠吉中午有三个人吃饭时,梅根在后面大声喊道。
    我想派翠吉一定在背地里嗤之以鼻,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可是我知道她没把梅根小姐看在眼里。
    我又走回走廊上。
    “没问题吗?”梅根焦急的问。
    “一点都没问题,”我说,“红焖杂碎。”
    “喔,好吧,不过听起来像狗食似的,对不对?因为几乎全都是马铃薯和调味料。”
    “是埃”我说。
    我拿出烟斗吸着。
    好一会儿我们都没说话,不过那种沉默丝毫不会令人感到尴尬或不舒服,而是一种很友善的气氛。
    忽然间,梅根开口道:
    “我想你一定觉得我和任何其他人一样讨厌。”
    我被她的话吓了一大跳,连烟斗都掉在地上。那是海泡石做的烟斗,颜色很漂亮,可是一点都不结实,一掉在地上就破了。我生气地对梅根说:“你看看你!”
    这个最令人费解的孩子,不但没感到不安,反而开怀地笑道:“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听来非常亲切,令人满怀温暖。要是你养的狗会说话的话,或许就会说出这句话。我忽然想到,梅根虽然看起来像匹马,个性又像狗,可是她毕竟不是毫无人性。
    “刚才发生那件意外之前,你说了什么来着?”我一边问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拾起我心爱烟斗的碎片。
    “我说,我想你一定认为我很讨厌。”梅根答道,可是她这时的语气已经和刚才不大一样了。
    “为什么呢?”
    梅根正经地说:
    “因为我本来就很讨人厌。”
    我严厉地说:
    “傻孩子!”
    梅根摇摇头,说:
    “事实就是事实,我一点都不傻,那只是别人想象的,他们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跟他们完全一样,我一直都痛恨那些人。”
    “恨他们?”
    “对。”
    她那双忧郁、不像个孩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笔直盯着我,眼光却深沉又悲哀。
    “如果你跟我一样,你就会恨他们,”她说,“如果你跟我一样多余的话。”
    “你不觉得你的想法太可怕了吗?”
    “对,”梅根说,“每次我说真话的时候,别人就会这样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的确是多余的,我也知道是为什么,妈一直都不喜欢我,我想,是因为我使她想起爸爸,别人都说爸爸很可怕,对她很凶。只有做妈妈的不可以说不想要自己的孩子,然后就一走了之,或者把孩子吃掉,母猫就会把它不喜欢的小猫吃掉。真是可怕!不过我想它也很理智,既不会浪费,也不会把地方弄得乱七八糟。可是人类的母亲就必需照顾自己的孩子。他们能把我送到学校去的时候,情形还没这么糟——可是你知道,妈妈只需要她自己、我继父,和那两个男孩。”
    我慢慢地说:
    “我还是觉得你的想法不正确,梅根,可是你所说的的确也有一点道理,既然如此,你何不离开这儿,去创造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呢?”
    她用一种奇怪、不像孩子的微笑答道:
    “你是说找份工作,自力更生?”
    “对。”
    “做什么事?”
    “你可以学点东西,譬如速记、打字或者记帐。”
    “我不相信自己能学会,我学起东西真的很笨,而且——”“嗯?”
    她本来已经把头掉开,这时又慢慢转回来,两眼通红,充满泪水,用很孩子气的口气说:“我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被别人赶走?他们嫌我多余,我就偏偏要留下来,留下来让每个人觉得不舒服。可恨的猪!我恨林斯塔克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认为我又笨又丑,我偏要让他们看!我偏要让他们看看!我要——”那是一种孩子气的、可怜而奇怪的愤怒。
    我听到屋角传来脚步声,粗鲁地对梅根说:“快起来,从客厅进去,到浴室把脸洗干净,快点。”
    她笨拙地跳起来,飞快走进房里,乔安娜也刚好从屋角走过来。
    我告诉她梅根要来午餐。
    “好埃”乔安娜说,“我蛮喜欢梅根的,不过我觉得她是个傻孩子,像被小仙子放在别人门口的弃婴一样。虽然这样,她还是很有意思。”
    第五章
     1
    我发现到目前为止,我很少提到凯索普牧师夫妇。
    事实上,牧师夫妇是相当特殊的人物。丹·凯索普本人也许是我见到过的最离群索居的人。凯索普牧师太太恰好相反,到处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虽然她很少提出意见,不常干涉别人的事,但是她确实代表了神所赋予这个小镇的不安静的良知。
    梅根到家里来吃午饭之后的第二天,凯索普太太在街上拦住我。我感到非常诧异,因为牧师太太走路时不像普通步行,而像在追逐着什么,而且她的眼睛老是盯着远处的地平线,让人觉得她的目标一定在一英里半以外的地方。
    “噢!”她说,“柏顿先生?”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胜利的味道,就像解开了一个非常困难的谜题一样。
    我承认自己姓柏顿,凯索普太太不再盯住地平线,转而把眼光注意着我。
    “咦!”她说,“我找你到底有什么事?”
    可惜我也帮不上忙。她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又说:“是件麻烦事。”
    “真遗憾。”我惊讶地说。
    “噢!对了,”凯索普太太喊道,“是匿名信的事!你弄了个什么匿名信的故事到这儿来?”
    “不是我弄来的,”我说,“那是这里本来就有的。”
    “可是以前从来没有人收到过,从你们搬来之后,才发生这种丑事。”凯索普太太指责道。
    “可是,凯索普太太,在我们来之前,麻烦就已经开始了。”
    “噢,亲爱的,”凯索普太太说,“我不喜欢有这种事发生。”
    她站在那儿,两眼似乎又空洞又遥远地说:“我忍不住觉得一切全都不对劲了,这里本来不是这样的。不错,有些人会犯嫉妒、不怀好意和一些可鄙的小罪,可是我认为这儿的任何人都不会做那种事。而且我感到非常失望,因为你知道,我应该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好事。”
    她的眼睛又回到现实里,看着我的双眼。我发觉她眼里充满了忧虑,仿佛充满了孩子般的真诚困惑。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呢?”我说。
    “因为我一向什么都知道,我觉得那就是我的职责。凯尔柏负责传道和圣礼,牧师本来就有这些责任,可是如果你承认牧师的婚姻有必要,我认为了解人们的感觉和想法,就是牧师妻子最大的任务。但是我一点也想不出来,有什么人会——”她忽然停住口,接着又说:“那些信也真是可笑!”
    “你——呃——是不是也收到过呢?”
    我问的时候本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凯索普太太的态度非常自然,她稍微张大眼睛,说:“嗯,对——两封,不,是三封。我不大记得信上说些什么了,反正是凯尔柏和那个女校长的事。荒唐透了。因为凯尔柏对调情根本就没兴趣,从来也没发生过那种不道德的事。对一个神职人员来说,真是够幸运的。”
    “是啊,是埃”我说。
    “凯尔柏要不是太理智了点,”凯索普太太说,“一定会成为圣人的。”
    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回答这类批评,而且凯索普太太没留给我开口的时间,又一下子把话题从她丈夫跳到匿名信上。
    “信上能说的事情很多,可是信里偏偏没提,所以才让人觉得特别奇怪。”
    “我倒没想到那些信居然还懂得节制。”我尖刻地说。
    “可是从信上看来,写信的人好像并不真的知道什么,一点也不了解真正的情形。”
    “你是说……?”
    那对茫然的眼睛又望着我。
    “喔,当然,这儿也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丑事,可是写匿名信的人为什么不提呢?”她顿了顿,又突然问,“你那封信上说些什么?”
    “说舍妹并不真是我的妹妹。”
    “她是吗?”凯索普太太问话的语气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显得很友善而有兴趣。
    “乔安娜当然是我亲妹妹。”
    凯索普太太点点头,说:
    “这证明我的话一点都没错,我敢说一定还有其他事——”她那明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我忽然了解林斯塔克的人为什么那么怕她。
    每个人一生都有一些不希望别人知道的事,或许凯索普太太就有本事知道。
    我这辈子第一次衷心高兴听爱美·葛理菲的声音响起:“嗨,莫德,真高兴找到你,我想建议你改一下义卖日期。早,柏顿先生。”
    她又说:“我得赶到杂货店订点东西,然后直接到教会去,你看怎么样?”
    “好,好,这样很好。”凯索普太太说。
    爱美·葛理菲走进“国际商店”。
    凯索普太太说:“可怜的东西。”
    我觉得很奇怪,她该不可能在怜悯爱美吧?
    总之,她又接着说:
    “你知道,柏顿先生,我有点担心……”“担心匿名信的事?”
    “是啊,你知道那表示——那一定是表示——”她停下来,沉思了好一会儿,紧闭着双眼没有开口,接着才像解开了什么难题似的,缓缓地说道,“盲目的怨恨……对,就是盲目的怨恨。可是即使是瞎子,也有可能一刀刺进别人心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形呢?柏顿先生。”
    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第二天就知道了。
     2
    派翠吉那个人一向幸灾乐祸。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到乔安娜房间里,用愉快的口吻告诉乔安娜,昨天下午辛明顿太太自杀了。
    好梦正甜的乔安娜,一听她的话,吓得在床上坐了起来。
    “噢,派翠吉,真是太可怕了。”
    “的确很可怕,小姐,可怜的灵魂!是邪恶夺走了她的生命。”
    乔安娜意识到事情的真象,觉得有点难过:“不会是——?”
    她用疑问的眼神望着派翠吉,派翠吉点点头。
    “没错,小姐,就是那种脏信害了她。”
    “真是可耻!”乔安娜说,“可耻透了!可是我还是不懂,她何必为了那种信就自杀呢?”
    “看起来,信上所说的事可能是真的,小姐。”
    “信上怎么说?”
    可是派翠吉也没办法回答她。
    乔安娜带着苍白震惊的脸色到我房里来。
    让人觉得更加惋惜的,是辛明顿太太看起来一点也不会联想到悲剧。
    乔安娜提议我们不妨请梅根到小佛兹来住一两天。她说,有爱尔西·贺兰照顾两个男孩就够了,可是像贺兰这种人,却很可能逼梅根发疯。
    我也同意她的看法,我可以想象到她会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些老调,要梅根一杯杯地喝茶。她是个亲切的人,可是不适合梅根。
    早餐后,我们开车到辛明顿家。
    我们两人都有点紧张,因为别人或许会以为我们只是幸灾乐祸和好奇。还好,我们在门口碰到刚走出来的欧文·葛理菲。
    他亲切地跟我们打招呼,悲哀的脸上也略微露出高兴的表情。
    “哦,嗨,柏顿,真高兴看到你们。我担心迟早会发生的事到底发生了,真是卑鄙透了!”
    “早,葛理菲医生,”乔安娜的声音就像在跟我们一个重听的姑母说话一样。
    葛理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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