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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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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地一声闷声,左光辉只觉得右手发麻,原来那人带了一个全封闭头盔,一击电棒根本不能把他怎样。左光辉又按着电棒的开关,“啪啪”地闪着电火花,往那人的腿上扫去。    
    那人“哎哟”一声惨叫,痛得蹲了下去,但顺手抓住电棒,用力一拉,将左光辉拖倒在地,顺势朝他脖子猛砍一掌。    
    左光辉惨叫一声,身子软了下去,挣扎着试图爬起来,那黑影夺过电棒狠狠地砸在左光辉的头上,左光辉哼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黑影又连击几下,打得左光辉头破血流。他仍不放心,把左光辉翻过来,用手探了一下鼻息,拿起桌上的茶杯,想把毒液灌进嘴里,但左光辉嘴巴紧闭,灌不进。他四处张望,想找一个东西撬开。    
    正在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有人在下面喊:“左光辉,快起来吃夜宵。”    
    那黑影吓了一跳,不得不停止进一步的行动,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息,发现已经没有气息,又在他胸口上狠狠地踩了一脚,才悄悄地遛出去,轻轻地关好门,蹑手蹑脚地跑到三楼。    
    喊左光辉的是特警队员胡晓军,他们在里面巡逻得无聊,找他去打牌,想以吃夜宵为诱饵,把他喊起来。他见二楼总值班室的灯亮着,断定左光辉肯定在里面,跑到二楼喊门。    
    那黑影趁机遛下去,骑上藏在树林里的摩托车,匆匆离去。    
    胡晓军在总值班室门口敲了几下,无人应,撒谎说:“左光辉,快起来,我们买了几瓶酒,有唆螺,快起来……他妈的,怎么睡得这么死!”接着他又用对讲机喊:“左光辉,跑人了,快起来!”仍然没有应答。    
    他疑惑起来,嘀咕道:“这个时候,到哪里去了?——他妈的,老婆刚去世,就花心起来了!”他侧着耳朵听里面,没有鼾声,用手敲打对讲机的话筒处,却听到里面也有对讲机的声音。    
    “他妈的,装死!快起来!”他心中有数了,猛烈地敲门,但仍不见左光辉起来开门。他掏出手机,一拔,里面立刻响起手机铃声,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胡晓军又疑惑了,思索片刻,用对讲机呼叫:“刘道海,刘道海。”过了好一会,对讲机里响起浑浊懒散的回答:“刘道海收到,请讲。”    
    “左光辉在总值班室,但怎么喊也喊不醒;你拿一个总值班室的钥匙来。”    
    “他在装死,用力敲嘛。”    
    “我已经敲了很久,没有任何反应;可能出事了,你快点过来。”    
    “不要急,我马上过来。”    
    胡晓军越来越感觉不对劲,颤着声音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同时用力猛敲,但仍无任何反应。    
    他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又向对讲机里颤着声音喊:“刘海道,刘海道,情况紧急,你快点过来!”    
    他略一思索,退后两步,猛地一脚踹开了门,发现里间的门是虚掩的,左光辉倒在地上,血流满地。    
    胡晓军惊恐万状,颤声高喊:“死人啦!又死人啦!”没有任何人应答,他又朝对讲机里大喊:“刘道海,刘道海,赶快拉警报,左光辉真的出事了!”    
    胡晓军麻着心蹲下去,用手探了探左光辉的鼻孔,意外地发现他竟还有一点气息,再摸一下额头,不是冰凉的。    
    胡晓军面露喜色,镇定了许多,用力摇晃左光辉,俯下身子大喊:“左光辉,左光辉,你醒醒!”    


第三卷  第十四章 第二节

    左光辉如死尸般毫无反应,胡晓军又慌乱起来,站到窗边眺望外面,大声地朝对讲机里呼叫,又用手机拔了“120”和“110”,然而再一一拔了几个监狱领导的电话,用急促慌乱的语言报告了此事。    
    楼梯上一阵慌乱的脚步响,来了三名披挂整齐的特警队员。为首的年龄最大,约有三十一二,正是富有经验的刘道海。他探了探鼻息,果断地说:“我们先出去,保护好现场。”    
    不久,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汪振东神情紧张地跳了下来。接着,一辆救护车呼啸而至,后面又跟着来了十几辆警车,是监狱的监狱领导和有关科室人员闻风而至,再接着来了几辆公安局的警车。    
    汪振东探了一下鼻息,猛按左光辉的胸口,聂建森在旁边高喊左光辉的名字。    
    救护人员抬着担架赶来,将左光辉匆匆抬上救护车。    
    袁世民和林洋洋带着几个刑警和法医匆匆赶来,正好看到左光辉被急救人员抬下来。    
    袁世民很关切地问:“还有救吗?” 一名医生简单地回答:“目前还很难说。”    
    袁世民说:“医生,这名干警非常重要,你们一定要全力抢救!”又对身后两名警员说:“孙中兴,周小贝,你们跟着这辆救护车,保护好病人,不要让任何人进病房,包括被害人家属和监狱干警。”两人应声而去。    
    袁世民和林洋洋他们匆匆地跑到二楼的总值班室,请出全部狱警,开始仔细勘察。    
    汪振东说:“小袁,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袭警事件,请仔细勘察。”聂建森也强调:“我们监狱出鬼了,你们务必要给我们揪出这个鬼。”    
    袁世民匆匆应付:“请领导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的。”    
    值班室里外两条门上的暗锁完好无损,里间非常零乱,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床上的被子未叠好。地上有一根严重弯曲的电棒,上面沾有血迹。办公桌下有一只横放的茶杯,里面有一把泡开了的茶叶和一点黄色液体。一把椅子向后倒翻在地,压着一件制服,旁边有一对讲机,功能完好。    
    胡晓军因为首先发现了现场,最后一个拔了左光辉的手机,又承认踢坏了外面那扇门,当场被好几个刑警仔细地盘问了——他已成为第一个嫌疑对象,袁世民和几个监狱领导都要求他在近期内不得离开本地。胡晓军连连叫苦,但也无可奈何,自认倒霉。    
    袁世民走出来问汪振东:“汪监狱长,总值班室的钥匙总共有几片?”汪振东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每个监狱领导的办公室里都有床,不用睡在这里,要问一些科长才知道,他们都要值总班。”    
    鲁再国不知何时也赶来了,在外围说:“总值班室的钥匙究意有几片,恐怕谁也说不清,我估计至少有十多片。”    
    林洋洋说:“汪监狱长,我们把锁取下来,拿回去做一下技术鉴定,可以吗?”汪振东忙说可以可以,反正也该换锁了。    
    聂建森说:“为了保护好现场,我们暂时把这两间房钉上;在本案没有破获之前,我们保证不用,你们可以随时来勘察。”袁世民说:“那更好。我们先走吧。”    
    下楼时,汪振东很关切地问:“小袁,这象不象劳改释放犯所为?”    
    袁世民说:“目前还很难讲。”聂建森在后面说:“依我看,有可能是在逃的周进兵一伙所为。周进兵越狱前,左光辉已事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说不定,他还知道他们别的秘密,所以他们潜回来杀人灭口。”    
    袁世民说:“有可能。不过你们放心,这事不比刘黄光被杀案,那是在狱内,我们只能协助你们,而这一次是在狱外,不属于狱内案件,且复杂得多,我们刑警支队将直接插手,全力以赴,争取早日破案。”    
    汪振东说:“那就拜托你们了,我相信你;陈东方说你是你们局里的业务骨干。”袁世民笑一下,没有回答。    
    汪振东回头对林洋洋说:“我听说了你妹妹的事,我们都很难过,这一次左光辉又出事了——哎,真是苦命的一对……小林,听说你和我们监狱的小徐在谈,是不是?”    
    林洋洋今晚的心情本来很沉重,被同时提及伤心和快乐的事,心里更不是滋味,低头不语。    
    聂建森说:“小徐这个人不会说话,但是一个好人,也是有水平的人,将来必是一个好丈夫,你要认真地对待他。”    
    汪振东和袁世民附和着说是,阴沉萧杀的气氛稍稍缓和些,林洋洋的脸上也勉强露了一丝短暂的笑容。    
    中心医院急救室外面。凌晨。林洋洋沉闷忧郁地坐在椅子上,徐杰坐在旁边,握着她的手。袁世民用手托着下巴,来回踱着,努力地思索。汪振东和聂建森也守在外面沉思,脸色忧虑。    
    急救室的门开了,出来一个女护士。众人迎上去,很关切地询问病情。    
    那护士说:“病人的胪内出了血,病情现在很难说,需要动手术,有家属在吗?”汪振东说:“病人的父母在老家,一时赶不过来,我是红山监狱的领导,可不可以代签一下?”护士面有难色。    
    林洋洋站起来说;“病人曾经是我的妹夫,我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可不可以由我来签?”护士疑惑地说:“曾经是……你妹妹呢?她签好一些。”林洋洋偏头,一脸凄然不好说,徐杰赶紧站起来,小声对那护士解释。    
    护士露出尴尬和同情之色,连声说:“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你来签一下吧。”    
    凌晨,急救室的门又开了,出来一个医生模样的男子。众人急步迎上去,问手术成不成功。    
    医生说:“还算比较成功,病人已基本脱离危险,但是,由于他的头部受到了多处钝器伤,脑内仍有一些血迹,能不能醒来现在还很难说。”    
    众人都感到很意外,悬着的心还是悬着,只是高度降低了一些。袁世民连忙说这个病人知道很多迷团,非常重要,能不能让他早点醒来说话。    
    医生边走边说:“我们已经尽力,能不能醒来,要看他的造化了。” 随后,急救室的门开了,左光辉头缠纱布,挂着吊针,被缓缓地推了出来。众人抢着看,默默地跟着走。    
    观察室门口,袁世民对汪振东和聂建森说:“聂政委在现场的分析中已把左光辉与刘黄光一案联在一起,我觉得很有道理。坦率地说,对于周进兵袭警脱逃一案,我当时就觉得还有很多迷团没有解开,左光辉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他能开口说话非常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们监狱保守秘密,不要把左光辉昏迷不醒的消息透露出去,对外面只说是抢救无效死亡。另外,我想派两名干警守在这里,不准任何人进入病房,实施重点保护,你们觉得怎么样?”    
    汪振东说:“我们完全赞同,如果你们警力不够,我们可以派干警来支援,还可以和驻狱武警商量,必要时请他们来站岗。”    
    袁世民有所顾虑地说:“那倒没必要……两位领导,我在这里说句不好听的话,你们不要见怪。我觉得你们监狱——就象聂政委昨晚所说的——确实好象出了鬼,所以,我担心……”聂建森说:“你大胆地说,不要紧。你是不是担心我们监狱的内部出了问题?”    
    袁世民说:“对。在侦查阶段,我们按惯例要把合理的排查范围尽可能地扩大一些,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包括对你们监狱的干警。”    
    汪振东说:“小袁,你们不要有任何顾虑,我们这里有很多老同志是刑警出身,知道你们的辛苦和难处,你们只要依法按程序办事,随便怎么都行,该调查谁就调查谁,包括我和老聂。如果有谁不配合你们的工作,你只管对我说。”    
    袁世民说:“有你们两位如此开明的表态,我就放心了。为了安全起见,这里的警戒任务全由我们负责,监狱任何干警如果探视病人,必须事先经过我们的同意,且需有我们指派的干警在场,你们看怎么样?”汪振东很爽快地答应了。    
    聂建森补充说:“不过,如果左光辉苏醒了,请你们立即通知我们,好让我们心中有数。”袁世民说:“那当然,但我们只能通知你们两位,苏醒的消息非常重要,弄不好会引来杀手,必须严格保密才行。”    


第三卷  第十五章 第一节

    刑警支队会议室,挤挤满堂。椭圆长桌的一端,坐着一个年约四十四五,头发反梳,眼睛微陷,一脸严肃的一级警督。他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蒋伟平。今天的会议由他亲自主持,说明所要讨论的案情比较重大。    
    的确,红山监狱做为红山市内一个非常重要的政法单位,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有两个干警遇袭,一死一伤,一重犯越狱,一罪犯非正常死亡,另有外界人员参与,逃犯至今下落不明,且这两起事件都显得非常蹊跷,自然算得上重大的疑难案件了。    
    市委市政府的有关领导高度重视,纷纷表示关注,要求市公安局尽快弄个水落石出,同时,司法厅也对红山监狱的这些怪事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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