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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谁是谁的谁-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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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女儿把安排说完,苏建林就插出这么一句,“子熙呢?他怎么不跟我们一块儿去?”在老人的心里,这等共享天伦之乐的活动,应该是全家参与!
  问住了苏沫的安排,也问住了驾驶座上楚晴杰的笑容。
  “今天是他们设计室的周末活动,一大早就开车去漓山钓鱼去了……”她这么解释道。其实自己也不知道那男人去哪里了,只不过一时情急才把设计室上个月的某次行程说了出来安抚老人。不过,见父亲脸上堆满了失望的神情,又赶忙补充了几句,“知道你也喜欢钓鱼,昨天晚上他还跟我商量想带您一起去的。不过去漓山的路不好走,车里颠簸怕你身体吃不消,所以我才没有答应。”
  “原来是这样,你爸爸我还不至于这么没用吧?呵呵……走吧,走吧!”虽然老人一挥手,显得轻描淡写,但还是让某人,透过后视镜,抓住了那难掩的一闪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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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世纪公园姹紫嫣红,美轮美奂。约100万棵绽放花姿的植物各展风采,以空前盛大的规模迎接游人的参观。
  此次“花卉展”的亮点之一就是请来了包括中国在内的14个国家和地区的园艺设计师、植物专家。他们精心设计不同主题的展区,包括效仿英国式的庭院设计、以12个月份为主题的花卉造型及铺满玫瑰的巨型墙壁等等。在展会期间这些获过世界各地著名花卉奖的大师们,将在这里角逐本此展览的“最佳设计师大奖”。
  虽然正逢周末,但人潮却并没有开幕式那天拥挤。苏沫、苏建林、楚晴杰一行三人漫步于花草的海洋。阵阵淡雅的幽香顿时充满整个鼻腔,深深吸一口气,清新啊!取材于各种花草的立体雕塑迎面而来,冲击着他们的眸子。
  “这片林地确实体现了它号称的‘最具有自然生态气息’!呵呵……”苏建林边走边感慨着。自己平日里闲暇无事也喜欢种花种草的,所以大大小小的花展、盆景展也去过不少。这里不象很多展览的绿地那样刻意雕琢,林下密密麻麻地种满小灌木,更有甚者,还要修剪得整整齐齐,搞笑的是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生态的。那些闭门造车人云亦云的设计者不想想,自然界中哪里见过那么密不透风的林下地被?
  “确实很自然、很生态!”苏沫抬脚示意,高跟鞋上已经粘满了湿润的泥土,完全看不出款式和花纹了。只有小时候学校组织去乡间春游,才会如此“尽兴”吧!
  楚晴杰尾随在父女俩人的身后,显得兴致昂然。他本当此季节唯有菊花最盛,却不晓得各种不知名的花开得也很是灿烂。时常坐在办公室里,面对死板的电脑和数不清的文件,这样少有的色彩斑斓,惊叹其美丽的同时,也不禁让人产生无限的暇想……
  “呀!”苏沫脚下一个趔趄,惊呼着眼见就要崴脚摔坐在地上,好在跟在后面的楚晴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后仰的身体,“当心!”
  “怎么了?”走在最前面的苏建林,本来正止步观赏着不远处可见的锦簇花团,听到女儿的呼喊声,忙转身回来查看,“摔着没?崴着了?”只见苏沫的脚边正隐藏着一个凹陷的喷射灌溉器,因为埋设的位置太过接近小路边,再加上公园里人来人往的将周围的植被踩平了不少,所以才会造成刚才一幕的险情。
  楚晴杰已经蹲下身,抬起苏沫的右脚,轻轻地扭转了几下,柔声问道,“怎么样,疼不疼?”他不敢马虎,因为还清楚地记得这个女人在实习的时候,工作需要第一次学穿高跟鞋就崴了脚,可偏偏又要强好面子,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瘸着脚硬上。自从那次好了之后,只要稍微不留神就会再崴脚,医生说是习惯性。
  “疼!不过好象没有伤着骨头。”苏沫也很清楚自己的情况,脚踩在平地上尝试着力。在楚晴杰和苏建林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一段路。她低头仔细看了看,“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扭了一下罢了!”
  虽然女儿这么说,但苏建林还是放心不下,“回家就得马上擦药油,热敷按摩一下,活活血!别看现在没事情,说不定等一下就会严重起来的!”
  一旁的楚晴杰却专业地发表不同意见,“崴脚第一天不能擦药油,得冷敷,要不然会肿的!明天才可以上红花油,或者热敷之类活血,才能好的快!”扭头对着那个不长记性的小女人,叹起长气,“上次李医生说的,这么快就忘记了?”
  天空悠远而安静,几丝白云悠悠地漂浮在天际,微风轻柔地拂过,风中隐约有淡雅的花香,身下是柔软繁茂的草地,耳边是几个游人带着孩子快活地欢笑声……苏建林本该是轻松愉悦的心情,却忽然沉重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望向那个满脸关切的男子,以及,故意闪躲对方灼热视线的女子……
  (第二十章 完)

  第21节

  苏沫的意外脚伤,不得已让这次的游园提早结束,三人踏上了归程。车子行驶在世纪公园外的环城大道上,一路都郁郁葱葱,桥下的绿化里苍翠的大树掩映着宽阔柔软的草坪,澄澈的人工湖里立着假山岛屿,流水潺潺涌到一个小湾,架在上面的石桥、凉亭都别有一番风情……
  后座上的苏建林陶醉的闭上了眼睛,沉醉在这秋日温暖而迷人的午后……沐浴着阳光,细细品味刚才展览上精雕细琢的自然美景,慢慢感受到的是祥和的气息。那些巧夺天工的造型实在让人叹为观止,给视觉以强烈的撞击与享受。可惜的是太多人只感叹它的美丽,却无法真正领略其中的美妙与凝结的智慧。“沫沫啊,刚才的展览你最喜欢哪个?”
  “海椰子吧!”苏沫的回答不假思索,“它的特殊形状确实让人印象深刻!呵呵!”(海椰子树属棕榈科巨籽棕,产于非洲印度洋,其果实是世界最大和最重的种子,状似“屁股”,可重达15公斤,生长25至40年才能开花、结果,8年之后才能成熟。)北京植物园存有5颗海椰子,为了让本市市民一饱眼福,特地借出一颗来此展览。
  “我觉得还是‘太空花’有意义!”楚晴杰插进来发表自己的高见,“‘太空种’培育出的第一代‘太空花’,据说它们比普通的花卉杆更直,花更大、更鲜亮。”那可是曾经搭乘神舟三号和神舟六号登上太空的花卉啊!
  “切!”那男人的话让她嗤之以鼻,“你看清楚了吗?不是挤了老半天都没挤进人堆里吗?”今天大多数的游客都是冲着那个展区去的,拍照的拍照,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等了好久也没能挤到展台上看清楚真的“太空花”,只欣赏了下宣传海报上花的模样。
  “没看够的风景总是最让人留恋的,更何况是没看见的呢……”苏建林睁开眼睛,从后视镜里直直望向驾驶座上的男人,话却是对着身旁的女儿说的,“你别老笑话人家,自己还不是‘到不了,所以忘不了’吗?”
  老人忽然的一声,话里有话,让车内余下的两人都不免心中一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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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男人是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去爱上它的。
  刹那闪过的火花点燃手边的烟,深吸一口,然后看那洁白的烟徐徐地弥散开去,就醉了般地闭上眼睛,身子陷进去,再陷进去,任凭满心的孤寂肆虐地散出去,充斥在空气里,蹂躏着屋内的每样物品。
  “都这样了也还没有死心?”老赵用大拇指和食指撮着烟头,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里。眉头紧缩,脸上的褶子都可以夹死沉默中流逝的每一秒时间。注视着良久良久,最后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即使不吃羊,大灰狼还是要有理想!”
  “扑哧——”他身旁的杜凯听到这个比喻,克制不住地大笑出声来,尽管看似不合时宜。“哈哈,老赵啊,真有你的!绝对的形象、生动、贴切!”
  江子熙则一反常态,极其安静的,看着指尖的烟,渐渐的,燃为灰烬。白色的烟缸里,横陈着熄灭的烟蒂、冷寂的烟灰。
  “你瞧瞧,你瞧瞧他的死相,真不知道抽的是什么芽儿!”这个粗犷的东北汉子独有的修辞方式总能逗人一乐。大家都只会说是“抽风”,他楞说“抽芽儿”。
  杜凯倒是很期待,自己的师弟的心里会开出什么花儿,结出什么果子来。也许枝枝叶叶,筋筋瓣瓣都会是同一个女人的名字。最终,也不得不感慨道,“他简直就是个奇迹!”
  “喂!”老赵日益发福的上半身仍然留在沙发里,抬脚,伸长,穿过玻璃矮桌,踢了踢对面那头的江子熙,“那个,卖了吧!”抱到设计室的当天,以王小娴为代表的几个女人就都爱不释手,不过见他宝贝的样子没人敢开口真讨了去。但客户可不一样了啊!前天,正巧被与他们合作了N多年的一个大客户建筑商瞄着了,死活要当场连图纸一起买下来。
  江:“你要?”
  建筑商:要啊~~当然要啊!不然他费这么大劲儿做什么?要!
  江:“自己做!”
  建筑商:江大设计师这不是在寻我开玩心嘛!要是我自己能做这个,也就不用跟你买了啊!
  江:“投胎,学!”
  建筑商:暴怒!青筋噶嘣脆……
  当然,以设计室现在的知名度和综合实力,自动找上门来的项目络绎不绝,这样的一个客户当然还是得罪得起的!只不过,兄弟一场,实在不忍见他抱着没有结局的苦果如此固执下去。“卖了吧!”老赵再次提议。只见他斜了自己一眼,却并没有打算开口回应的意思。嘿,他火暴脾气也提上来了,“难道你还非要造出来不成?”
  “不是非要,他是真要!”杜凯轻笑着端起茶,啄上几口,“你以为去年买的那块地,他是打算用来种菜的?”香!可是上好的普洱啊!这两个家伙,兴致很高的样子约自己来饮茶,却尽在这里说些废话。
  “你,你……不是吧?”老赵闻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赶紧坐直了身子,将剩下的那半截烟头扼杀在烟灰缸里,憋红了老脸望向对面一直保持沉默的江子熙。
  直勾勾对视几分钟后,那男人终于叹息一声,问道,“想说什么?”
  “子熙,咱为了一个女人疯了可犯不着啊!”一本正经的严肃,却让杜凯笑得趴在沙发的靠垫上不断抽搐,笑岔气了!
  江子熙也微微扯开了嘴角,若有似无地挂起抹浅笑。起身,拿过壶续水,任凭在其冲刷下,杯中的茶叶漂浮旋转,直到慵懒的沉入杯底……
  “怎么还戴着这枚尾戒啊?”某个男人在她的梳妆台前,捏起那细小的银圈圈,发现新大陆一般大声嚷嚷开了,语气里尽是不满,“你还是单身吗?”
  “什么啊?听不见!”浴室里的女人嘟囔了句,继续洗她的头。
  男人望了那个出声的方向一眼,摇头,在阳光下仔细端倪起来。款式很普通,充其量不过是个圈,什么花纹点缀都没有,可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就见她戴着,这么多年食指、中指上的各式戒指多不胜数,变化无常,可这枚素银的却始终没见那女人换下来过。
  “意义不同!”偶然听她这么解释着。当他不晓得吗?无名指上的戒指代表什么?深邃的眸子里隐燃着黑色的火焰,生气!
  这?内环上的是……一个字?
  瞬间,男人脑海里闪过疑惑、怜惜、了然等等词语,又浮起她的童年片段……最后露出黯淡……是不是有了“它”,才肯拿下戒指,真正的脱离“单身”?
  你想要的,我便给你!
  全部都给你!
  我剩下生命里,所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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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今天脚别碰着水,回去后马上用冰袋冷敷。”送苏沫父女到了别墅门口,楚晴杰还不忘记这么叮嘱着。虽然在她身旁那道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下,还是柔声开口,“明天早上我来接你,自己就别逞强开车上班了!”右脚踩的可是刹车、油门,伤又伤在脚裸,正是需要着力的地方,万一路上有个什么闪失的……
  “知道了,你回去吧。”苏沫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个男人微笑着朝他们挥手,慢慢摇上车窗……目光落下并停滞,他浑身散发的俊雅气息曾像是麝香一样迷惑着自己,心折不已……可如今呢?是否依然情难自禁?
  “还不快进来!”当头棒喝似的一声,苏沫在慌忙中转身,只见大门敞开,父亲已经不见人影,想必是刚刚进屋。“爸!”呼喊着迈步跟上,莫名的就想解释些什么。
  “爸!”大厅内的另一处喊出的声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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