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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谁是谁的谁(鲜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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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喜脸上有些尴尬,那同事见了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讪讪地看了她一眼,忙住了嘴,笑着打了个哈哈就低下头装作去整理文件。

    气氛正尴尬着,袁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接起来想不到竟然是Ella的电话,她说:“袁喜,我现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一下吧。”

    袁喜有些愣,想不到她怎么会来找自己,何适不是说她已经回美国了么?她怔了怔,还是打算下去看看,便抬头对同事说道:“李姐,我出去一下,一会头回来了,你帮我说一声吧。”

    那李姐忙笑着挥了挥手,笑道:“去吧,去吧,要结婚的女人就是忙,你看你电话都没断过,赶紧去吧。”

    刚出了写字楼,就看到Ella正站在路边上等着,见到她出来冲她招了招手,喊道:“这边。”

    袁喜有些迟疑地过去,询问地看着Ella。Ella淡淡笑了笑,说道:“有人想要见你,就在附近,你跟我过来吧。”说着便转身往街对面走过去,她的脚还没有好利索,虽穿得是宽松的休闲鞋,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跛的样子。

    袁喜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人,见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给自己,只得在后面跟了上去。Ella进了对面街角处的一家咖啡厅,走到一个中年妇女面前低头说了几句,眼睛又瞟了瞟身后的袁喜,便起身走到远处的一桌独自坐下了。袁喜嘴里有些苦涩,慢慢地走到那个中年妇女的桌前。

    她认的这个人,虽然没有见过本人,却早已见过照片。五十多岁的妇人,微微有些发福了,却丝毫不觉得臃肿,只显得福态。白净细腻的脸庞上只浅浅有些细纹,看得出她很注重日常的保养。袁喜心中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抿了抿唇,往前欠了欠身体,轻轻地叫了一声“伯母”。

    没错,这就是何适的母亲,原本应该明天才会在机场见到的未来婆婆,现在却在Ella的带领下提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不会傻到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可是她却发现自己并不害怕。她已经麻木了,她突然间有一种想大笑的感觉,果然又被自己猜对了,在她准备着和何适的婚礼的时候,何适的母亲又跳出来了。

    何母温和地笑了笑,很礼貌地站起身来说道:“袁喜吧?请坐下吧。”

    袁喜连忙又弯了弯腰,等何母先坐了才在对面坐下。

    何母说道:“我想我不用自我介绍了,你既然叫我伯母,就应该知道我是谁了,是不是?”

    袁喜点头,不卑不亢地看着何母。

    何母笑了:“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你了,可一直总是没机会。今天见到了,我很满意,你虽没照片上漂亮,可人看起来却觉得舒服,一看就是个很稳当的孩子。”

    袁喜有些愣了,她准备了迎接何母的打击,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段开场白来。

    何母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奇怪,是么?男友的母亲这个时候出现都是来挑女孩毛病的,你怕是都已经提了精神在等着我棒打鸳鸯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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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大虐即将来临,请诸位看客下次看的时候做好相应准备。

    但是,诸位要相信,虐到极致就是幸福的开始。
第 42 章
    第42章

    何母笑了:“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想见见你了,可一直总是没机会。今天见到了,我很满意,你虽没照片上漂亮,可人看起来却觉得舒服,一看就是个很稳当的孩子。”

    袁喜有些愣了,她准备了迎接何母的打击,却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一段开场白来。

    何母笑了笑,继续说道:“很奇怪,是么?男友的母亲这个时候出现都是来挑女孩毛病的,你怕是都已经提了精神在等着我棒打鸳鸯吧,是不是?”

    袁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何母慢慢地抿了口咖啡,把杯子放下,平和地看向袁喜:“其实对于何适娶哪个女孩我并不怎么在意,儿子爱的就是我们喜欢的。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我只希望他能够幸福。我和他爸爸在美国打拼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能给他一个好的生活。呵呵,也许说这个你不太认同,可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知道了,人活这一辈子说的许多大话都是空的,到了后半辈子就是为了儿女活着,为了他们拼,为了他们挣。”

    “伯母,”袁喜轻声地打断她的话,“您否定我的理由是什么?我的家庭么?”

    何母淡淡笑了笑,说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子。”

    袁喜自嘲地笑笑:“从小老师就教导我们说话要婉转,即便批评人的时候也要先说几句人的优点,您已经说了我的优点,后面就应该是我的缺点吧。再说您既然提前来见我,便是有些话是不能当着何适说的。您说吧,是因为我的家庭么?”

    何母欣赏地看着袁喜,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你的家庭,我们并没有嫌弃过你的家庭。我们的钱虽然不算多,可却也足以让儿子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我们并不需要用儿子去做商业上的联姻。”

    “那是为什么?”袁喜问。

    何母轻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我是来做恶人的,虽然我并不想这样做,可我没有别的办法。”她转身从皮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来递向袁喜,“你看看这个吧。”

    袁喜没有去接,只是沉着地看着何母,问:“这是什么?”

    何母无奈地笑了笑:“不是钱也不是支票,你是个好姑娘,我不想侮辱你,也不想侮辱我自己,你自己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袁喜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不知为何突然就恐慌了起来,她怔怔地伸手接过文件袋,强控制着手指从里面缓缓抽出几张纸出来,是份检查报告,姓名那一栏里填的是大哥的名字——袁青卓。太多的专业术语,太多的英文缩写,这一些都让袁喜看起来很是费力,可她却还是看明白了一些,这是对大哥身体的一个全面检查,不是关于盲肠炎的手术,而是他的痴傻。

    她不解地看向何母。何母怜悯地看着她,轻声说道:“你大哥痴呆是先天性的,简单的来说就是遗传的问题,这种遗传病的发病率很高,几乎会有一半的子女显露出来,而就算正常的,可还是会往下一代遗传。”何母顿了顿,似乎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袁喜,我们可以接受你有一个傻子大哥,可我们没法接受一个痴呆的孙子或孙女,也许会有正常的,但这种提心吊胆太折磨人了,我们承受不了……”

    袁喜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就炸开了,剩下的便是一片空白,只茫然地看着何母的嘴唇一张一合。原来傻的不光是大哥一个,原来她身上也携带着同样的基因。她的儿女,儿女的儿女,身上永远会携带着这些基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出傻子。

    “袁喜,你能理解我们的心情么?”

    袁喜僵硬地点了点头,理解,她怎么会不理解,一个痴呆的大哥已经让她不堪重负,如果再有一个痴呆的儿女,她不敢去想,真的不敢去想。

    “何适爱你,是真的爱你,我想即便他知道了这些也会因为爱情和你在一起,我们拦不住。可袁喜,如果你也真的爱他,就请为他想一想,他为你舍弃父母抛弃家庭,为了你放弃在美国的事业,你能给他什么?你连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无法给他。年轻的时候也许爱情最大,可到了我们这个岁数,你就会知道大家就是在为孩子活着,而没有孩子将会是婚姻里无法弥补的缺陷。”何母伸手覆到袁喜的手上,痛心地说道:“袁喜,如果你们非要在一起,我没什么好说的,明天你就和何适一起去机场接我们,我就当作今天没有见过你。可是作为一个母亲,我还是想恳求你好好想了想,如果你真的爱何适,你为他好好想想。也许你们现在分开了会痛苦,可这样的痛苦比起一生的痛苦来要少的多。”

    “别说了!”袁喜说道,手放在桌下握成了拳,又松开,然后又握住,再松开,几次过后,她终于听到自己干涩的不成样子的声音:“我明白了。”

    “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她匆匆地站了起来,身体碰到了桌子,杯子里的咖啡被晃了些出来,撒到洁白的桌面上,有些异样的刺目。快到门口的时候路过Ella那桌,Ella从桌边站了起来,默默地看她,眼神中竟也带了些怜悯。

    她竟然也在怜悯自己!袁喜停下,说道:“我很佩服你,真的很佩服,这份检查是我大哥住院的时候你安排的吧?”她冷笑,又问:“你说何适要是知道了这些,他还会认为你善良单纯么?”

    Ella的脸色刷地白了,睁大了眼睛看着袁喜。

    袁喜忽地笑了,有些恶毒地看着Ella,轻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我永远都不会说的,你在他心里一直会是善良纯真的,他会一直对你内疚,觉得对不起你,可惜,他偏偏不会爱你,就算你们在一起了,被他藏在心底的人,也只是我。”

    她看着Ella的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看她的唇抿成苍白的一条线,看她的眼睛里怜悯消去换上怨恨。袁喜笑了,她不需要Ella的怜悯,一点也不需要!她挺直了脊背扬着下巴走出了咖啡馆,不管身后有谁的目光,她都不能倒下去。

    可当转过街角,转到Ella她们视线再也不可能看到的地方,袁喜却突然疯了般的往前跑去。顾不上路人怪异的目光,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再也迈不动脚步了,袁喜才停了下来弯了腰用手抓住胸前的衣襟急促的喘息着。

    她预想过所有可能出现的困难,却没有想过这样一个结果。何母的到来不仅终结了她和何适的未来,更是打碎了她所有的未来,大哥是傻子,她的儿女也可能是傻子。原来,她的一生真的只是来背负大哥,她不会有属于自己的生活,不会有的,不会有家庭,不会有儿女,只有大哥,只有傻子,傻子,傻子……

    袁喜用力抱了肩,她想哭,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哭不出来。她没有力气再去上班了,她得回家,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让自己好好地睡一觉。这世界上单身的男女多了去了,她也是可以独身的啊,她想,再说了,就算想结婚也可以找一个不想要孩子的男人啊,结婚不就是找个伴么?和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袁喜,”她低低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没事的,你不能倒下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父母,你还有大哥,你还有家,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真得是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回到家里,母亲正在打着电话,见到袁喜突然回来急急忙忙挂了电话,有些心虚地看着袁喜。袁喜无力地笑笑,说:“妈,自己家里,你打电话就打吧,没事。”说着就拖着脚步往里屋走,她需要睡一觉,睡醒了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母亲却在身后凑了过来,提醒她脱了外罩,替她接过来后又一脸讨好地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妈,你有什么事?大哥呢?怎么不见他?”袁喜使劲的扯了扯嘴角,柔声问。

    “你大哥在里屋睡觉呢。”袁母忙回答道,又咂了一下嘴,犹豫地说道:“袁喜,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行?”她飞快地瞥了袁喜一眼,然后又把视线闪开,“刚才给小红家里打电话,小红家里觉得挺满意的,别的都挺好,说就差一个戒指,说,说小红挺喜欢你戴的这个戒指的,想——”

    “妈!”袁喜哑声喊道,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她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渐渐不成样子,哆嗦着把手上的戒指褪下来,举到母亲面前,盯着母亲颤声问:“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订婚戒指?”

    袁母没想到女儿的反应会这么激动,不由得拉了拉嘴角,不高兴地嘟囔道:“你们不是都要结婚了吗?还要这个东西有嘛用,不当吃不当穿,再说了我不是也为了你省钱嘛,买新的也是花你的钱——”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她问,眼神几乎近于绝望。

    袁母一愣,怔怔地看着女儿。

    袁喜闭了眼睛指着门口颤着声说道:“滚!滚!”

    袁母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气急地指着袁喜骂道:“我是你妈!你让我滚?”

    袁喜突然笑了,有些疯颠的笑了。她的意识仿佛已经从身体里抽了出来,就这么浮在半空中看着这个疯笑的自己,看着自己笑着把戒指塞进母亲的怀里,听见自己笑着对母亲说:“我怎么忘了你是我妈了呢?好,好,你是我妈,我不能让你滚,我自己滚,我自己滚。”

    袁喜想她一定是疯掉了,不然她的意识怎么可以这么冷静地看着下面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呢?看着那个女人在母亲惊愕的目光中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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