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谁(鲜橙)-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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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喜皱眉头,低声问:“有这么明显?”
皮晦白了她一眼,冲她指了指镜子,“不信自己过去看!”
袁喜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现在见了步怀宇就会觉得心慌呢,明明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算以前有点朦胧的好感,可那层窗户纸都还老厚,两人谁也没捅破过,那为什么见了面还是会觉得这么尴尬呢?步怀宇见了自己是什么感觉呢?也会像自己这样么?
张恒挺有心,厨房里早就准备好了烧烤的器具,连肉都让人腌制好了存到了冰箱里。几个人在院子里支好了摊子,袁喜看着地上那绿油油的草坪,心里还是有些忐忑,问张恒:“能行么?人家让在这里烧烤么?”
张恒嘴里叼着支烟,一边往架子上刷着油,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管的着么?我在自己院子里造我自己的,我就是把草坪都翻了种上一水的大葱,谁又能管我?”
“暴发户,十足的暴发户嘴脸!”皮晦恨恨道。
何适和肖墨亭都跟着呵呵的笑,张恒撩了撩眼皮,挑着嘴角问袁喜:“袁喜啊,你是个老实人,你说句公道话,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我像暴发户么?”
袁喜只顾低着头往铁签子上穿鱼片,连头都没抬,“一般暴发户没你这么帅的!就你这样的,好歹也得是暴发户二代产品了吧!”
一句话把大家都说笑了,皮晦更是笑得夸张,张恒却不乐意了,说:“哎?袁喜,我说你这嘴怎么比皮晦那丫头尖了?”
袁喜只是低着头闷笑,几缕碎发从她耳边垂下来,在脸边轻轻晃动着。何适脸上挂着宠溺的笑,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了耳后,动作亲密而自然。
步怀宇只是弯了弯嘴角就算是笑过了,从车里掏出了渔具,一个人往湖边转悠过去。皮晦看着步怀宇的背影愣了会神,又把视线转到一直忙着烤东西的袁喜身上,忍不住摇了摇头。
张恒原本是打算着撮合袁喜和步怀宇的,可看到袁喜刚才竟然差点就因为一句玩笑话跟自己翻脸,也不敢再往深处说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死心,趁着何适去屋里拿盘子的功夫,凑到袁喜身边小声说道:“袁喜,你这样对步怀宇可有些过了,好歹也算是不错的朋友呢,哪能这样啊!”
袁喜手被铁架子烫得一抖,抬头怔怔地看着远处正在湖边垂钓的步怀宇的背影,心里也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反而比以前更说不清楚了呢?
“过去打个招呼吧,”张恒说,“今天你们还没说过话呢,就算你选择了旧人,新人也不至于成仇人吧,再说了,步怀宇不是小气的人,你这样只会让大家更尴尬,放开点,这有什么啊,我看何适都比你明白这个道理!”
袁喜想了想,也觉得张恒说得有道理,可是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张恒低笑,顺手递给她一瓶水,冲着步怀宇那边扬了扬下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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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多杂乱,无心更文,望见谅。
第 17 章
第17章
步怀宇喜欢钓鱼,因为钓鱼的时候可以让他的大脑完全放松起来,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美妙得近乎于奢侈的享受。而现在他的心神却全然不在这上面了,虽然他的眼睛仍一直注视着水波中微微浮动的鱼漂。袁喜已经在他身后站了将近一分钟了,步怀宇没有回头,可是却仍然感觉到了她的犹豫。
终于,步怀宇发出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回头微笑着看袁喜,向她伸出了手。
袁喜有些愣,一时没理解步怀宇的意思。
步怀宇笑了笑,依旧向袁喜伸着手,眼神瞟了瞟袁喜手里的纯净水,问:“你不是来给我送水的么?”
袁喜这才反应过来,冲着步怀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手里的水递到他手里,又在他身边蹲下来,没话找话地问:“钓到鱼了么?”
步怀宇摇了摇头,把视线重新放回到那红白相间的鱼漂上去,轻声说道:“钓鱼在于享受这份悠闲,而不是钓了多少鱼。”
袁喜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两人一时又陷入了沉默,只有微风轻轻吹着,在水面上推起淡淡的波纹,一层层地滚开去,折射着太阳光,让人看的有些眼花。
“袁喜,”步怀宇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有些厚重,压入袁喜的心里,让她的心脏也不由地跟着微微地颤动,“我让你很为难么?”他问。
袁喜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步怀宇又笑了,笑容很淡,只嘴角轻轻地挑了挑,眉间甚至还隐约见着皱意,“其实你这样躲我,反而会让我心里的希望活起来,如果不想给我任何希望,那么就向对待张恒那样对我吧,没有什么是不可以面对的,事是如此,人亦是如此,”他笑,故意玩笑道:“再说我们之间也远没有深刻到必须忘记彼此才可以退出的地步吧?”
袁喜一点也不觉得步怀宇的这句话好笑,她甚至觉得喉间有种莫名的苦涩,对于步怀宇,她是动过心的,也知道步怀宇对自己也是存了心思的,可是走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没法退了,也不甘心退却了,何适就在不远的身后,也许还在远远地看着她,那才是她所爱的,才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所在。
而她和他,不过是这偌大的城市中相互温暖过的一对普通男女而已,相遇了,彼此的脚步停了半拍,然后又会擦肩而过。
“对不起,”袁喜轻声说。
步怀宇转过头,静静地看着袁喜,眸子有些深沉,像极了树荫下的湖水,仿佛一眼望进去就会让人没顶。袁喜有些不敢看了,转过头避开他的视线默默地看向远处。
步怀宇忽地笑了,“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失而复得的感情,我光是看着都会羡慕,如果老天能给我同样一次机会,恐怕我的选择会和你一样,”他的声音渐渐地低下去,“何适很走运,走运得都让人妒忌,能有一个人原地等他那么久。太多时候,也许只是一小步,你走过去了,再回头得时候,就发现身后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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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怀宇回过头去,“如果还是觉得尴尬,那也不用为难,我会让自己在你的生活里消失得了无痕迹的,”
袁喜的心跳倏地停跳了一拍,周围万物的声音像是一下子都消失掉了,好半晌,身后才复又飘过来张恒他们的欢笑声,袁喜回头望过去,阳光下何适的笑容绚烂地耀人的眼。
“过去吧,”步怀宇的表情淡淡地,视线仍放在水中的鱼漂上,轻声说,“他在那边等你。”
袁喜回过头又看了看步怀宇,终于还是站起了身,“一起过去吃东西吧!”她说。
步怀宇点了点头,“你先去吧,我一会儿过去。”
袁喜看着步怀宇的侧影,唇瓣微微动了动,还是把口里的话压了下去,只轻轻嗯了一声便往草坪那里走去了。
听袁喜的脚步声渐远,步怀宇自言自语地念道:“舍得,舍得,舍了就真的会得么?”他的声音很轻,仿佛一出唇边便被风吹散在了湖面上,步怀宇忍不住摇了摇头,一直挂在唇边的那缕浅笑终于化作了一丝苦笑。的4
从张恒的别墅回来,袁喜的心总算定了下来,有选择就会有所舍弃,这个道理袁喜明白,而且也明白步怀宇会比她更明白。于是,明明是两个差点就走到了一起的人,在湖边的那段对话之后,竟然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和躲避,即便在写字搂里偶然遇到,步怀宇也是目不斜视地在袁喜身边匆匆而过,再次恢复成写字搂里那位冷漠孤僻的传说人物。
袁喜曾想过要像对待张恒那样对待步怀宇,可是情感这种事情如果能这样简便控制的话,那也就不叫做情感了。袁喜很清楚,即便半年多的时间没能让她和步怀宇之间产生爱情,可是感情却早已经随着时间悄悄侵入她的世界润物细无声了。所以,要想断,就必须要断得干净利索。
另一方面,何适也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重新融入袁喜的生活,他会乘着地铁去接袁喜下班,会陪着袁喜一起看无聊的肥皂剧,会在周末的时候拉着袁喜出门看电影……他的努力,不只是袁喜,就连皮晦这个一直等着挑他刺的局外人都感到无话可说:“袁喜,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皮晦说,“就何适这份劲儿,你就算选了步怀宇,他也少折腾不了。”
何适又帮朋友接了一个新活,几个人没日没夜地忙活了半个多月后,何适就开回来一辆半旧不新的车,然后兴冲冲地过来拉了袁喜出去遛风,在江边上,何适张着胳膊迎着风大喊:“袁喜,我要给你最最幸福的生活!”
袁喜用手捂着被风吹散的头发只是笑,难得的开怀,虽然明知道幸福这个词说起来很简单,做起来却很难,可是,有个人在你的身边大喊着要给你幸福,起码是给了你一个希望,不是么?
两人在江边上吹多了风,晚上回去的时候就都有点伤风的意思,袁喜煮了葱姜水给自己和何适喝了,再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起身打发何适回去,何适却裹着毛巾被不愿意动地方,“袁喜~”他的声音里带了些孩子的无赖,“人家都感冒了,喝了葱姜水还得发汗呢,不走了,好不好?”
袁喜看看时钟,再看看赖在沙发上鼻子囔囔的何适,就有些矛盾。
“反正皮晦也不回来了,你住她房间,好不好?”何适继续赖,“这样我还可以和你做伴呢,省得你一个人害怕。”
其实你留在这里我才会害怕,袁喜心里想。对于何适的心思,她并不是全不知情,以前他在这里待得晚了,也曾流露出不想走的意思,可是到了最后还是都被袁喜打发走了,可是今天,他的确是有些感冒了,而且还捂了一身的汗。
“你干吗非得捂着个毛巾被?”不知怎地,袁喜就有些恼羞,没好气地扯何适身上的毛巾被。
何适把身上的毛巾被裹得更紧,可怜巴巴地说:“人家冷。”
“冷?”袁喜看着何适鼻尖上的汗,哭笑不得,“冷你还出这么多汗?”
何适嘿嘿笑了两声,仍在强词夺理:“这是虚汗!”
袁喜无奈地翻了翻白眼,然后咬着下唇看着何适,直到看的何适都心虚地松了手中的毛巾被,站起身来呐呐地说道:“算了,我走还不行嘛。”
“你睡我的房间吧。”袁喜突然说道。
何适一怔,随即就嘿嘿地傻笑了起来,然后就又听见袁喜说道:“先去洗澡了再睡,而且记得不能尿床。”
还是袁喜先去冲了澡,从浴室里出来,虽然身上穿的严严实实,可是看到何适热烈的眼神的时候,袁喜脸上还是有些发热,匆匆地说了一句“你去吧,我先去睡了。”便闪进了皮晦的卧室里。
房门外隐约传来何适的走动声,听见他进了浴室,过了一会又从浴室里出来,脚步声来到袁喜门外停了片刻,然后听见他用指节轻轻地扣了两下门。袁喜把脑袋蒙在被子里,心里有些慌张,明知道房门是锁了的,可是心跳还是快地没出息。
“袁喜?”何适在门外低声叫她的名字,袁喜竟连呼吸都屏了起来,仿佛自己一出声就会把黑暗中的野兽引来一般。
过了好半天,门外才传来何适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紧接着就听见隔壁房门的开合声。袁喜这才把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大口地喘着气,。都已经是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的人了,袁喜不是不明白何适的意思,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却不愿意和他再进一步,或许根本就是没有原因,只是她现在还不想。
又到了月底,袁喜照例地给家里寄钱,取钱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月的花费大大地超出了预算,想想也没买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谈着恋爱,虽然何适很照顾她的经济情况,可是消费还是比她一个人的时候多了起来。
袁喜看着柜员机显示屏上那少得可怜的数字,忍不住苦笑,原来,即便是恋爱,也是一种消费啊。
寄完了钱再给家里打电话,竟然是母亲接的,听到母亲那一声“喂”从话筒里传过来,袁喜有些愣,一时间竟然沉默了。电话那边像是也发觉了这边的不对劲,也跟着陷入了沉默之中。袁喜反应过来,困难地咽了口吐沫,刚想说话就听见了父亲的声音:“喜?”
袁喜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下来,轻声地“嗯”了一声。
父亲在那边叹了口气,“刚才干吗连句话都不和你妈说?”
袁喜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只是说:“爸,我把这个月的钱寄过去了,你记得去查收。”
“喜,别光顾着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