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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物件构成 翻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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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来这里之前,杨生告诉我,有一个人,才高气傲得很,又倔强得像头牛。这本来也没什么,这样

的人世界上多的是,可是。。。。。。」
  
  文河脸色怪异,接道:「杨生却笑着说:『我拿走了他所有的东西,所以,你去待在他身边吧,就

当是我帮你的代价。』我以为你一无所有,但当我看到你时,我才知道你有心。你只是将它藏得很深,

你看上去似乎对什么事都不在乎,甚至杨生这样对你,你也只是隐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总是看着你的背影,而你就习惯性看着窗外,我想知道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过了不久我就明白,你想跳下去。
  
  就算我不带你走,你也会生事激怒杨生,你求死,我不想你死,所以带你走。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我愣住。我望住他,文河手的眼睛静若止水。
  
  他的手,搁在我的脸颊。我别过脸。
  
  文河苦笑:「美好的东西,谁不想拥有?」
  
  最后,文河轻轻的说:「你今后,要笑着,真正地。」
  
  … 
  
  睁开酸涩不堪的眼,一片阳光灿然。
  
  头痛欲裂,支起身半晌,才知道我逃出来了,几个月来,我们像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一样,由南至

北,不停的换地方,每一座城市都可以看到兴旺的经济,辉煌的宾馆,林立的高楼,宽阔的沥青路,可

惜,每一处都不是我长大的城市。藏匿在这儿已经快一个多月了,我每天都是专注于自虐式的复健,日

磨夜磨下结果是可观的,我基本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
  
  我甩了甩头,正想下床,文河就敲门进来。他盯住我的脸然后道:「你睡得不好吗?脸色很差。」
  
  「没,只是有点头痛?」我有点搞不清方向,文河扶起我,问:「发噩梦?我听到你说梦话,梦见

什么?」
  
  我呆滞半晌,才道:「我忘记梦见什么了。」
  
  文河只是扫了我一眼,没追究下去,我洗漱后,吃着他弄的早餐,想了很久才道:「文河,你帮我

起一个名字吧。」他扬眉,我对着他笑了笑:「我不是孙侠微了,我会忘记这名字,人总不能沉缅在过

去吧。」
  
  文河望住我,目光复杂,隔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文嘉。」
  
  我诧异,然后开玩笑地道:「你占我便宜嘿。」跟了他姓文,结婚还是兄弟?我笑,但我更意想不

到他接下来的举动,他解开他脖子上挂着的银链,走到我身后,挂在我的颈项上。
  
  我不得不出声:「这是。。。。。。」链子上垂着的是一个长方型的银牌,没有任何雕饰,普通得不能再普

通,可是,从我第一天看见文河开始,这条链子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颈项。
  
  「别除下来,阿嘉。」我的手停住,文河的声音矛盾,我能够感觉到其中的不自然,他唤道:「阿

嘉,」他苦涩的道:「我从没想过我能够再唤这个名字。」
  
  我默然,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想掀起别人的伤疤,遂没再坚持,扯开话题道:「我们还要待在这

儿多久?」
  
  「你想出去?」
  
  「没什么,我… 我只是闷了。」顿了顿才补上一句:「这里,好似阁楼。」
  
  文河看着我,道:「其实可以出去走走的,只要别离开这里太远。」
  
  我微笑:「文河,谢谢你。」他走到房门前,停下,陷入短暂的沉默,才吐出几个字:「不要谢我

。」
  
  我其实只是想透气而已。我撑着拐杖到了楼下,躲在没人看见自己的转角处,看着街头巷尾的人和

车,有一对母女手牵着手的站在交通灯前,走过黑色的马路,经过我的面前,我看着她们的背影,久得

下起雨来也浑然不觉。
  
  身上半湿,我苦笑,文河一定又会念我了,这点上,陈衡和他很相似。转身上楼,却看到暗巷内的

自己,一只瘦骨伶仃的小猫咪。小猫的眼睛很大,耷拉着头,望着我。
  
  在发黄的回忆盒子里,有着这么的一块碎片。
  「你看它好可怜对不对?我们抱它回家好不好?」陈衡怂恿我。我们家的环境都不允许我们养任何

宠物,我瞪着他:「你妈一定骂死你,你不怕吗?」陈衡失望的蹲下身,我扯起他:「走啦,别望了,

愈望愈舍不得。。。。。。」
  
  第二天我和陈衡像两个木头般站在那流浪猫尸体面前,陈衡手上的猫食掉落。我陈述着:「它死了

。」陈衡不理我,抱着膝坐在地上,无声的掉泪。我不知所措,年纪幼小得连安慰也未学会,只懂仵在

那。很久之后,陈衡告诉我,他将来长大了要当一名兽医。
  
  我望着小猫,曾经它告诉了我什么是死亡,这次它想告诉我什么?
  
  我弯腰抱起它,它是个褐色的,刚出世没几天,不到我手掌二分之一大脏兮兮的家伙,被豆大的雨

水弄得抖过不停,连挣扎也不会,仅在我手心里微弱的颤动。
  
  文河看到它时,面无表情的告诉我:「我以为我们是在逃亡。」
  
  我说:「我知道。」小猫正在我怀内舔着我手心,我痒得朗声笑起来。文河望着沙发上的我,目光

复杂,这样的目光,我承受不起,敛下笑容,我说:「文河,我要走了。」
  
  文河脸色一冷,轻问:「走到哪?」
  
  我揉了揉眉心道:「哪儿都好。我有勇气走出来,也有勇气活下去,我不能像个没断奶的婴儿般依

赖你。」
  
  文河迫近我,眯起眼道:「过河拆桥?」我别过脸说:「我知道你带我走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付

出了,但是我给不起,我没有,文河,你知道我没有。」
  
  文河忽然大骂一声:「该死的﹗」他抓住我的胳膊,「我吓着你了,对不对?」
  
  我苦笑:「文河,我跟了杨骚四年,你以为我还能剩下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人

,如何去爱人,纵使渴望爱,却不知道如何去爱,甚至害怕爱。长久以来,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什

么是自己的方向,什么是未来,我茫然。
  
  我放下小猫,抓起文河的手,问:「你要吗?」文河死死的盯着我,我很冷静的说:「我只有这个

。」文河危险的道:「我不是君子。」我重复:「你要吗?」
  
  他低吼一声,按倒了我。

 

51   梦中梦
  
〈梦中梦〉
  
  你常常做同一个梦吗?
  
  我总是梦见杨骚,在我逃离他之后,一次又一次。清晰的在我脑内重组。
  
  我梦见他对我笑。
  
  他把玩着打火机,一束一束的火焰在他手指上倏现。一脸的纵容,似是无奈又像是嘲弄。他说:「

阿侠,别玩火自焚。」
  
  我惊惧,怆惶摇头,转身跑。
  
  一直跑。
  
  前方有一扇门,我喘气,推开。
  
  是阁楼。熟悉的墙,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杨骚。
  
  他走向房门。
  
  不
  
  推开。
  
  房内没人。
  我松一口气。
  杨骚望向浴室虚掩的门。
  
  不
  
  推开。
  
  花洒下的人睨了一眼杨骚,关掉花洒,木无表情的跟着他走向床,在地板上遗下一串水印子。那人

温驯的在床上躺下,身下染出水痕,他抓起双脚压至肩。
  
  那具被折曲的身体安静得如灰白色的雕塑,他双眼里,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多得只看见一片黑色,

幽幽深深,子夜的颜色。
  
  一切无声。
  
  两具瘦劲的身体只相距一寸。
  
  贴合,紧密,无间。
  
  痛
  
  放开他 放开他 我嘶叫 我嘶叫 
  转身,想打开门,却锁上了,打不开,我撞门,开门开门
  
  我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明亮的房间内,只有抽动的身体,床上的他,额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双眉打结扭曲。杨骚俯首

,在他耳边流连,他别开脸,仰着头,微张着口却一无声息。杨骚似笑非笑,颀长身躯完全的压着身下

的人,抚弄那折迭的身体。
  
  放开他。放开他。。。。。。
  
  杨骚张口说了句话,令他悚然一震,他敛下眼,又不得不打开眼,黑色的眼睛。在撞击中,在摇晃

中,他不再抓住双脚,双手慢慢的攀附着杨骚,漫无目的摸索着上方刚硬的身躯。
  
  你在找寻什么?
  
  杨骚的手深入他湿漉漉的黑发里,掌握着他的头颅,没有闪躲的余地,他闭上眼。
  
  懦夫 
  
  杨骚在吻他,辗转而恒久,他举起手,穿过杨骚的头侧,妄想在空气中抓住什么,那只手,修长,

白净,五指张开,然后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浮现,一条一条,交错而支离破碎。
  
  杨骚没有放开他的唇,伸出手,拉下那高举的手,板下,扣在他的头顶上。拳不成拳,五指无力握

住,唇分,杨骚在笑,一下又一下,他的身体抽搐,蒙上一层水色。
  
  放开他
  
  我只能看着。眼睁睁的看着。
  
  杨骚又低下头吻住他。
  
  他睁大了眼睛。他发现了我。黑珠子般的眼睛,像一把长长的铁钉,充满恨意地,盯着我。
  
  他盯着我,无声的质问我。为什么。他眨也不眨眼睛,一直如负伤的野兽般盯着我。为什么。为什

么。你不救我。
  
  …
  
  我惊醒,在一个宽阔的背上。上下的摇晃,昏昏欲睡。。。。。。我是一个孩子,趴伏在一个男人的背上,

他背着我。。。。。。在昏黄的街灯里走过。夜风习习,我慢慢的放松下来,将脸颊依靠在这人的背上。好温暖


  
  这背部,那是谁。
  
  我的城邦。
  
  为何这背部如此宽阔温暖?
  
  为什么曾经温柔的背着我。
  
  
  
  外边在下雨,我嗅到雨水的气味。
  
  从文河的怀中醒来,很陌生,我挣了挣,浑身脱力的疲乏和双脚噬骨的疼痛。文河没说话,抽出几

张卫生纸仔细的替我抹了抹腿间。然后用力的揉搓我双脚的肌肉,好半晌,才稍稍舒缓因下雨而引致疼

痛。这是车祸的后遗症,永远治愈不了,除非雨停,否则我就站不起来。
  
  文河替我双脚敷上热毛巾,换了好几趟,他才住了手。挨近我,捧住我的脸,像是什么珍宝,缓缓

的吻下来。近在咫尺的脸,年轻而刚毅,他有一双漆黑的浓眉,听说浓眉的人很重感情。我没有挣扎,

也没有反应,老实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以前的吻都只管吞噬我,我只要等着被吞噬就行了

,毋须思考。静了很久他才神色复杂的问我:「你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

 

52    传说中的夫妻相性100问
  
小花这阵子考试,阿侠和杨生被埋在坑底很久不见天日了。而小花这天看到了传说中的夫妻相性100问,

在考试的空隙中抓住两只来问。。。。。。
  祝大家五一快乐喔*^_^*
  
  地点:某酒店的房间内
  人物:小花、阿侠和杨生
  
  小花:「咳咳,杨生你不用抱得阿侠那么紧。。。。。。」
  杨生冷冷的看着我,小花抖了抖,赶紧道:「呃,没关系,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小花看了看低垂着眼,一动不动的阿侠,然后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小花:「01 请问您们的名字是。」 
  「杨骚。」 「孙侠微。」
  
  小花:「02 年龄是。」「我31,他21。」
  小花:「03 性别是。」「男。」
  
  小花:「04 请问您们的性格是怎样的?」
  杨生挑眉,然后说了两个字:「理智。」阿侠想了一会才说:「以前很活跃,现在很安静。」
  
  小花:「05 那么对方的性格呢?」
  杨生笑了笑道:「他很倔强,很爱家人。」阿侠没说话,小花道:「不想回答的可以跳过。」阿侠

嗯了一声。
  
  小花接着问:「06 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阿侠答:「医院门前,我十七岁的时候。」杨生也说:「我的医院门前。」
  
  「07 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杨生轻笑:「他在哭吧,却一脸的焦急,很矛盾。。。。。。很漂亮的孩子。」
  阿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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