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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物件构成 翻外-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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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然后吐,然后腹部及其它肌肉开始痉挛、抽搐、发汗、发冷,拖了半个月,丁点儿也没减轻过,

相反愈来愈严重频繁,没半刻是安宁。那混蛋罗伊没有骗我,那的确不能戒除,从杨骚望向我的眼光中

我清楚,我捱不了多久。


  或早或晚,我不在乎。


  我只怀疑我为什么还没去死。


  杨骚有时会出现,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觉得他挺像徘徊在一只快死的动物旁,等它一断气就扑上去

撕咬。还真是有趣的境况。


  这一天我睁开眼,杨骚就在床旁抽烟。淡淡的烟雾,让杨骚看起来很遥远,他隔着灰色的空气望向

我道:「你那只猫,文河给你送回来了。」他捻熄烟枝,「要看看它吗?」


  我动了动唇:「文河。。。。。。」


  「他还有用,你放心。」他轻嘲,伸手拉起我,握住我的腰,笑说:「不过你今生都不会见到他的

了。虽然他救下你,但他所做的,」杨骚变了脸色,冷冷道:「死上千次也不够。」


  那我呢?是否该千刀万剐?我笑得若有若无,就算千刀万剐也好。我不怕。


  而且,再好不过。


  杨骚眼色渐暗,一把抱起我,走出了病房。外边是夏未了,蔚然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絮。扑面而来的

燠热让我缩了一下,箍着我的手臂彷佛更紧。他把我塞进黑色的房车里,车上摇晃,让我煞白了脸,像

块破布般被杨骚搂住。我没有问我将要到哪儿,反正,那里一定有杨骚。


  路并不遥远,郊区高山里阴森的大宅是即将囚禁我的地方,欢迎我的是一串疯狂的狗吠。几只有半

人那么高的德国狼狗扑在铁闸上狂吠,白森森的尖牙又开又合,实在太像杨骚了。车停下,杨骚下车,

骤然安静,我下车,一阵低咆。看起来我还真不受欢迎。杨骚没停留,挟住我进了二楼的主人房。


  我还没空打量这金丝笼,杨骚就从书桌的抽屉抽出一迭相片。


  杨骚望住我。我低着头拿过,死死的瞪着,然后猛地一挥手将所有相片砸向他。


  「啪!」相片在杨骚的西装上四散,砸了个死无全尸。


  一张一张,飞舞。


  掉在地上的相片,有的是白色的背面向上,有的是鲜艳夺目的正面。杨骚扫了地上的相片一眼,欺

身上前抓住我双手手腕,把我摁倒在地上,我腾地挣扎了起来,用尽力厉声吼道:「你想怎样?」
  


  他,没有回答,两人的身躯重迭在满地照片之上。他俯首吻咬我的脖颈,像吸血鬼。这变态!贪得

无厌!我试图侧头躲开,换来颈侧剧痛。我低哼一声,在眼角尽处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彩色的照片

里头,她们穿着白衬衣灰色百折裙子,站在毕业典礼的颁奖台上,笑盈盈的看着镜头,像是望着我。


  这个世界,到底是有人幸福的,对不对?


  她们十六岁了吧?初中毕业了。不知道她们升上什么高中了,应该是A中。惜惜语文天份很高,我还

记得她缠着我问外文生字的样子。。。。。。两人其实母须我担心。。。。。。的了。


  「你两个妹妹从小都乖巧得很,你说什么她们就做什么,可是你知道她们前阵子干了什么吗?」我

瞪大了眼,杨骚继续毫不留情的陈述着:「逃课、逃家、打架,还放弃了好几科考试,被你姐打了一顿

,差点扫了她们出家门。」


  「那两个丫头的心思连我也知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不会不明白吧。以为逃家了,你会回去,以为

成绩差了,你会关心她们。。。。。。」


  我终于按捺不住,冷声的截断他的话:「杨骚,你究竟想怎样?」杨骚望住我,续道:「还有次她

晚上打工回家晚了,遇上了。。。。。。」


  「够了。」


  「平常的女孩在你姐的年龄该已经结婚了,可能还儿女成群,你或许已经当别人的舅父了。。。。。。」


  我说:「够!了!」


  杨骚淡淡的一句话让我难受得不能再难受:「你妈该是退休的时候了吧?」


  我心底苦涩,妈辛苦了这么多年,一点安稳的日子也没过。。。。。。


  杨骚终于闭上他的嘴巴,握住我的脸庞,细细的吻,我的脸绷紧得一丝表情也没有,其实,家人的

脸孔早已模糊,五年了,这条路,好长,什么时候才走完?


  杨骚缓缓将海洛因注射入我的静脉时说:「告诉我,你会活下去。」

 

60   英雄

海洛因是鸦片毒品系列中最纯净的精制品。它具有比吗啡更强的抑制作用,镇痛作用是吗啡的4至8倍。

讽刺的是,最初海洛因被研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希望有一种能戒除吗啡毒瘾的药物。德国的拜尔药

厂从吗啡中制造了一种新药物叫Diacetylmorphine,认为可以减少吗啡的副作用,又不会令人上瘾。不

过这间药厂很快发现, 这药比吗啡更危险及更易令人上瘾,随即停止制造。可惜,制造的方法已给私人

实验室知道并传了出去。而这新药由拜尔药厂命名为Heroin,这字或源自德文heroisch一字,意指英雄



 

现在杨骚用海洛因来暂缓我身上的毒瘾,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用海洛因起码让我有上半天安稳,就像

用美沙铜代替海洛因来戒毒的原理一样。

 

活下去。

即使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为了杨骚变态的私欲,为了虚假的幸福,为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

希望。或许,希望,就是海洛因的形状,如同白色的粉末一般,抓不住,只能看着它从指缝间溜走。

 

海洛英打下去之后,就像全身一阵电击,浑身说不出的通畅,我听到我自己一声极低婉的呻吟。

 

「唔。。。。。。」

 

无瑕思考,太舒服了。

 

回过神来我已经如婴儿一样赤裸的躺卧在杨骚的身下。

药力的欢愉快感让我柔顺得像深海,即使他的手指如何的粗暴的揉搓我的身体我也感觉不到,我只知道

我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服顶透。他一手抓牢我的脚踝屈曲起来,紧摁住我,再没有多余的废话,向我双

腿间摸过去,按上我的肛门口,往内深入、抽插。很干涩、却熟悉。杨骚熟悉我的身体,如若自家门户

一样,午后的阳光让他毫不费力的巡视我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阿侠,上来。」

 

我在云端。

 

我看到我本来白皙的皮肤变得绯红,艳到极致,似一只烫煮了虾子般煮了又煮。耳边尽是杨骚轻浅的喘

息、肉体抽动拍打的声响。我趴在他的身上,下肢紧缠,从杨骚的黑得像火的眼睛里,我看得出他的惬

意。

 

杨骚暗哑的声音:「阿侠。」很热。「嗯。。。。。。」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很轻很细,如猫咪一般的慵懒。

 

很舒服。怎能不舒服?杨骚放了我下来,两具身体紧贴,我微微的扭动,不知道为什么而扭动,杨骚低

咒:「你别乱动… 」他随即顶开我,他要得更多,我放得更开,我知道我引燃了一场火。一场没有机会

扑灭的火。这具从来都不易点燃的身体,完全在杨骚身下扭曲。肛门更是着了火一样地烧起来。

 

我还看见我在叫、在呻吟,不知耻地,我失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杨骚的小腹猛力的一缩一放,然后定住不动,黏稠的白浊似滚水般灌

进来,我下意识的挣了挣,我真的很厌恶那感觉。他办完事后松开钳着我腰身的手,我整个人也就软倒

在凌乱的被褥间。长时间的交媾让我筋疲力尽,我闭上了眼,但精神仍然亢奋得很。

 

「张开,阿侠。」杨骚刮着我大腿内侧,把我两腿分开跪在床上,他将我的肩膀压的很低,一阵压按的

触感在肛门。「肿了。。。。。。肉也翻出来。。。。。。没流血吧。」杨骚的手指抚摸那不能自行收拢的穴口。他的手

指不断的轻刺红肿的肛门,我一动不动,杨骚摸了很久之后拿来冷毛巾拭擦穴口。

 

我从快感中稍微清醒了点,冷眼看着杨骚的动作。之前躺了医院这么久,不是白躺的。尽管只有廿多岁

,可是我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罗伊凶残的行为令我肛裂,做了肛门吊线手术后,我木然的听着医生

的叮嘱。稳重的医生一边在牌板上疾书,一边皱眉的劝告我不可以再乱来,否则括约肌是极难恢复如初

的,严重的话我就等着终生失禁。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笑。倒也真的笑了出来,害得那医生看怪物般瞪了我许久。其实不是没有裂伤过,

相反,杨骚对我从未下过轻手,每次都贪得无厌的折腾我,弄出血玩过火是家常便饭。这些年下来,层

层迭迭的伤痕累累,我早已麻木。拥有的东西逐一的失去,锐角也被逐一磨平,我已经想不起以前的我

究竟是怎样了。

 

其实,想起来不想起来,又有什么关系。。。。。。

 

杨骚离开房间后,我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现在我浑身都是情欲的腥腻,里里外外都是杨骚的气味,我

想洗澡,可是杨骚一点气力都没让我留下。

 

浑浑噩噩的躺到天色昏暗,床沿突然一沉,我睁眼,一头半人高的黑色、茶色德国狼狗无声无息的跃上

床俯视着我,它没有吠叫,反而向我凑近,朝我身上嗅来嗅去。另外一头狼狗随即也跳上来,还爬开我

的被子钻进来,我僵着身,它们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嗅了一圈,然后像是检查完成,在我身旁趴下。我

勉力支起身,顾不上被子滑下,那两头狗立即起来低咆,显然是在警告我。我冷笑,想咬我吗?我恨不

得呢?

 

「你是谁?」清脆的女声响起,她打开了房间的灯光。

 

我抬眼看向来人,一头栗金色长发的外国少女站在门边,她矢车菊般蓝的眼睛带着好奇,目不转睛的望

着我。听得女声我真的吓了一下,我以为杨骚残忍到让我的姐妹来看我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谁。。。。。。

?」我挤出一丝声音。

 

她向前走了几步道:「啊﹗你。。。。。。」她的目光落在我赤裸的上身,那里满是瘀伤吻痕,我没气力再支撑

了,倒躺回床上,药力过去后,脑袋不只像灌了铅一样,身上的酸痛慢慢浮现,尤其是下肢,愈来愈痛

。我把身体侧卧,我以为她会自行离去,毕竟这是杨骚的房间,她却一步一步走过来。

 

「这只猫,是你的吗?」我打开眼,她弯下身,在床下抱起小乌,原来这小家伙躲在床下。。。。。。

 

那两只狗对她的靠近只是举头望了望她就安静的趴着。我见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把小乌放在床上,

小乌却不敢靠近我,对它来说,我身旁那两只巨大的狗就像随时会杀死牠一样,我心顿时一痛,这小东

西,又吃苦了,跟着我,一点好日子也过不得。。。。。。我攒足力气移动身体将小乌抱过来,却发现它身上挂

着一个银牌。我不禁怔住,那是文河送给我的,现在上面刻上了小乌的名字。

 

希望。。。。。。

 

那个少女轻道:「你唇角破裂了… 」

 

「别踩。」我的声音很涩。

 

她一愣,低下头,接着她蹲下身,将地上四散的照片捡起来,迭好,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她转过身

,花裙子旋起来,腆笑:「对不起,房门开了,我以为是爹地回来了…」

 

我皱眉,她是走错房间吗?

 

「你脸色很差,白得发青。。。。。。你病了吗?诺顿、比利吵到你吗?下去…」她命令那两只狗,它们没有动

,只是看了看她。

 

「艾丽斯,你在干什么?」杨骚没有温度的声音。那两只狗闻声立时跳起来,动作迅速的奔向门旁的杨

骚,切﹗还摇着尾巴。

 

「爹地!」她这一句,我真的吓住了,双手也松开小乌,它像是很害怕杨骚,又钻到床下了。我没想过

杨骚有女儿,而且这么大了,十一、十二岁的少女。她惊喜的扑向杨骚,杨骚也抱住她,这熟悉的场景

让我愣了一下,我见过她。。。。。。在哪里呢?

 

脑子像是凝滞了,沉重,什么时候见过她?我竟然想不起?

「艾丽斯,我的女儿。」杨骚向我道,「她母亲你见过的了。」我费力的想着,我在哪儿见过。。。。。。

 

杨骚走过来抓住我欲敲打自己的头的手,淡淡道:「那年圣诞节。」

 

艾丽斯支着下巴问:「爹地,他是谁?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他好像病了,要不要请李叔叔过来?」

 

「不用,你出去吧。」杨骚赶走了她,也带走了两只狗。他上床,掀开我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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