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天 09 王牌对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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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信以为真,略一犹豫,终于当机立断,追出房外急向刚走不远的汤宏涛招呼:“汤大爷请留步!……”
汤宏涛闻声止了步,回过身来问:“怎么啦?”
老潘用手一指说:“汤小姐他们就在三零五号房间里!”他指的就是郑杰的房间。
汤宏涛“哦?”了一声,脸上突然由红转自,变成了铁青,立即怒不可遏地吩咐:“老丘,去叫茶房来把那个房间门打开!”
“是!”跟出房来的丘子佩恭应一声,忙不迭向走道走去。
等汤宏涛在前呼后拥之下,怒气冲冲来到三零五号房门口时,丘子佩已把吓得浑身发抖的仆欧找来。
“快开房门!”汤宏涛亲自喝令。
仆欧认出这位就是汤大爷,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哪还敢抗命,连声应着:“是是是……”忙不迭拿出随身带的一大串钥匙,找到了三零五号的一把,将房门打开了。
汤宏涛一马当先闯进房去,眼光一扫,果见床上有一男一女相拥而卧,虽然身上盖着薄被,而由他们露在被外的裸臂看来,大概身上也没穿什么东西。
由于床上那男的睡在外,女的睡在里边,又是拥吻的姿态,以致两个人的脸都只能看到侧面部分。
汤宏涛见状,还没看清那女的究竟是不是他女儿,已气得心肺都几乎裂开,只狂喝了一声:“不要脸的贱人!”已突然从身上掏出了手枪。
几乎就在同时,床上的女人一惊而坐起身来,急将被角抓住挡在赤裸的胸前,发出了惊呼:“啊!……”
“呀……”汤宏涛也失声惊诧地叫了起来。
因为这床上坐起来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汤美兰!
汤太太和丘子佩冲进房一看,认出那女人就是白莎丽,不由地暗自一怔,相顾愕然,站在那里呆住了。
最妙的是床上那男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居然尚沉睡未醒!
白莎丽故作惊怒交加地喝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汤宏涛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正好丘子佩阻在房门口,被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推开,几乎跌了个跤。
可是出房一看,老潘等人竟已在溜之大吉,不知他们的去向了。
汤太太和丘子佩急忙退出房,他们这时方寸已大乱,简直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时候,隔壁房间的门开了,走出了绅士气派十足的白振飞!
他一看从郑杰房里冲出的是汤宏涛,立即趋前招呼:“汤兄,久违啦!”
不料汤宏涛在盛怒之下,早已气昏了头,根本连向他打招呼的是谁都没看清,只沉哼一声:“嗯!……”便怒冲冲地径向电梯间走去。
跟出房的汤太太正好跟白振飞打了个照面,她暗自一怔,轻声急说:“我们有事,有话改天再谈吧!”
说完就偕同丘子佩,急步跟上了汤宏涛。
丘子佩带来的几名大汉哪敢怠慢,他们忙不迭紧步跟去,却不敢与汤大爷同乘一个电梯,径自先从旁边的楼梯奔下了楼。
白振飞立即进入开着门的三零五号房间,把房门关上,只见白莎丽正翻被而起,从床上站下了地。
原来她并非全身一丝不挂,但所挂的也不多,仅只穿着乳罩和迷你内裤。
“他们都走了!”白莎丽急问。
白振飞点点头,又看看床上仍未清醒的郑杰,不禁诧然说:“你怎么跟他……”
白莎丽把塞在床底下的蝴蝶装取出,一面穿上身,一面说:“我过来的时候,他们的样子可真难看,两个人被脱得全身精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你说两个人,还有个是谁?”白振飞诧异地问。
白莎丽回答说:“就是到餐厅去找人的那小妞儿!”
“人呢?”白振飞急问,同时以眼光向房内一扫,却不见那少女的人影。
白莎丽笑笑说:“你先听我说完呀!我一看那情形,就料到是强迫我们回房的那些家伙干的好事,他们不是说好戏马上就要上演吗?一定是他们先布置成了这个场面,再去通知汤太太他们来的,当时我已来不及让你过来帮忙了,只好临时灵机一动,用我自己代替了那小妞儿……”
白振飞急不可待地追问:“我问你那小妞儿的人呢?”
白莎丽向衣橱一指说:“在那里面!”
白振飞立即过去打开橱门,果见里面蜷坐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仍然昏迷未醒。他不禁犹有余悸地说:“好险,万一他们在房里搜查,一打开衣橱,不就发现了她!”
白莎丽却自负地笑了笑说:“这点我早就防到了,所以我才不得不来个移花接木,因为他们闯进房来,如果发现床上只有郑杰,那就一定会各处搜查的。而我既睡在床上,又不是他们要抓的对象,而被我一惊叫,他们当然就忙不迭退出房去了呀!”
“你这个退兵之计用的倒真妙!”白振飞说:“但你怎么知道,他们要抓的对象是这小妞儿,而不是郑杰呢?”
白莎丽一脸老谋深算的神气说:“这很明显,他们的对象如果是郑杰,既已抓住他了,还会轻易饶过他?又何必多些一举,把他弄昏迷了,跟这小妞儿一起放在床上,还告诉我们等着好戏马上就上演。那当然是为了要使这小妞出丑,通知跟她有密切关系的人赶来呀!”
白振飞“嗯”了一声说:“你也许猜对了,刚才跟汤太太和丘经理一起来的那个人,就是汤宏涛本人呢!”
“哦?”白莎丽急问:“那么这小妞儿是他什么人呢?”
白振飞正色说:“很可能是他的女儿!但我真不明白,郑杰这小子怎么一下子泡上了她,把她带回房间里来,而且又被人弄昏了,脱光了衣服……”
白莎丽忍不住“吃吃”一笑说:“我看他们的衣服,大概不是被人脱光的,而且是自己脱的吧!可能是太得意忘形了,才会乐极生悲,被人闯进房来……”说到这里,她忽然面红耳赤地,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
白振飞暗自把头一点说:“难怪伍月香要妒火中烧啦!”
白莎丽说:“现在我们只是乱想,也许事实跟我们的想象大有出入,只有把这小子弄醒,看他自己怎么说吧!”
“你看出他们是怎么被弄昏迷的吗?”白振飞问。
白莎丽回答说:“大概是‘哥罗方’,我皮箱里带有‘阿摩里亚’,我这就回房去拿来……”
说着她已走向房门口,不料猛一开门,却见那仆欧站在门外!
“你在干什么?”白莎丽喝问。
仆欧愁眉苦脸地说:“我,我是来向你们说明一下的,刚才我实在是被他们拿枪逼着,所以不敢不听他们的,这件事请你们千万别向经理报告……”
白莎丽不屑地冷笑说:“你也怕会砸饭碗?”
仆欧沮然说:“白小姐,砸饭碗倒在其次,当时我要不听从他们的话,他们就会要了我的命呀!”
白莎丽想起刚才的情形,不禁怒犹未消地忿声说:“现在我有事,没时间跟你算帐,回头再说吧!”
仆欧看她说完就走向三零九号房间去,为了巴结这位难说话的姑奶奶,忙不迭跟了过去,拿出钥匙来替她开了房门。
白莎丽对他的大献殷勤毫不理会,径自进房就把房门一关,从皮箱里找出个小药瓶,勿匆出房回到了三零五号房间里去。
他们首先要把郑杰弄醒,但这小子身上还没穿东西,仅只盖着一床薄被,当着白振飞的面,白莎丽实在不好意思去动手,只好把药瓶交给他说:“你打开瓶盖,放在他鼻子上,让他多闻一会就会醒的!”
白振飞对此道也并不外行,接过装“阿摩里亚”的小药瓶去,先把郑杰的上身扶坐起来,然后用自己的前胸抵住,使他不致倒下。
打开瓶盖,放在他的鼻下不到片刻,郑杰已被那强烈的气味激醒了。
睁眼一看,由于白振飞在他身后,所以他第一眼只见到了站在衣橱前的白莎丽,不禁失声惊诧地叫了起来:“白小姐……”
白莎丽故意取笑地笑问; “那小妞儿不错吧?”
郑杰这才突然记起了汤美兰,急问:“她人呢?”
白振飞拍拍他肩头说:“老弟,人丢不了的,你先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吧!”
郑杰回头一看,始发现扶住他身体的是白振飞,同时警觉到自己身上是精光赤裸的。薄被已从身上滑下去,仅盖覆在腹部以下,顿使他窘得面红耳赤起来。
白莎丽不敢正视,忙将眼光移开说:“你快先把衣服穿上吧,万一再有人闯进房来,看了像什么样子!”
“我的衣服呢?”郑杰在床上各处找,却不见被脱下的衣服。
自莎丽忍不住“吃吃”一笑说:“就在床底下,我看你呀,早晚连自己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呢?”
郑杰光着身子无法下床,白振飞只好替他把床底下的一些衣服拉出,使他穿上了好起身。
匆匆把衣服穿上后,他却急于要把汤美兰救醒,白振飞立即阻止说:“她醒了你也许有话不便直说,还是等你说完了再弄醒她吧!”
郑杰无可奈何,只好把整个事情的发生,从跟出餐厅开始,一直到被击昏为止,毫不隐瞒,也不保留地全部详述了出来。
白莎丽一听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说:“伍月香准是去向汤太太放风的!”
“她去向汤太太放什么风?”郑杰莫名其妙地问。
白莎丽也把他们去夜总会见汤太太的情形,和回旅社来被制住的经过,简单扼要地告诉了郑杰,最后更强调说:“所以据我的看法,伍月香一定是看你把那小妞儿带回了房间,一气之下,索性跑去向汤太太放风了。她的脾气我最清楚了,任起性来,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的!”
郑杰不以为然地说:“这真妙了,就算我把汤小姐带回房间来,真干了什么,又与她伍月香有何相干?再说嘛,即使她去向汤太太放风,说明汤小姐收买了人准备抓他们,也不致于结果反而抓到了我头上来呀!”
白振飞接口说:“我也认为伍月香不致于这么胡来,她就算是对这位汤小姐看不顺眼,心里不是滋味,跑去向汤太太放风,也绝不可能当真不顾一切,把郑老弟也拖下水的。同时,我们是一起离开夜总会,直接回饭店里来的。如果伍月香已经告诉汤太太,说郑老弟带了汤小姐回房间了,那女人还会这样沉得住气,不急于带了人赶来,却仍然到夜总会去跟我们见面?所以我的看法是,当我们离开夜总会以后,汤太太才知道汤小姐跟郑老弟在一起的,她为了以牙还牙,所以一得到消息,就赶回去带了汤宏涛亲自赶来。照我的判断,时间上就很相符合了,并且也可以证明那女人要抓的是汤小姐,作为一种报复!”
白莎丽却提出一个问题说:“但那几个用枪逼我们回房间的家伙,却是早就在这里了呀,并且听他们的口气,说是好戏马上就要上演,那不是表示这房间里的一切,是由他们布置的吗?”
“不错!”白振飞分析说:“这跟我的判断完全相符,郑老弟把那几个家伙打得落花流水,还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必然于心不甘。立刻去搬了救兵来,从阳台上突然闯进房来,把郑老弟击昏之后,又把汤小姐弄昏。一切布置好了,他们也是出于报复,所以反而通知了汤太太方面来抓汤小姐和郑老弟,这样一来,他们岂不是出了一口气?”
白莎丽终于点点头说:“嗯,这倒很像是这么回事……对啦,我倒差点忘了,你房间里的两个家伙呢?”
白振飞笑笑说:“我已经请他们躺在了浴室里!”
白莎丽诧然问:“奇怪,其他的那些人,怎么竟抛下他们不管了?”
郑杰已忍不住地说:“现在我们可以把汤小姐救醒了吧?”
白振飞遂说:“莎丽,这是你的差事了,我跟郑老弟先回房间去,还有话要问那两个家伙,你把汤小姐弄醒,穿好衣服就过我房间来!”
于是,他把小药瓶递给白莎丽,偕同郑杰先出了房。
回到白振飞的房间,果见那两个油头粉面的家伙,被击昏在浴室里,尚未清醒过来。
他们是被击昏的,不需要用“阿摩里亚”,只要拖到浴缸边,把头浸在缸内,开了冷水龙头一冲,立即就清醒,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
白振飞先弄醒了一个,拖离了浴缸,一脚踏在他胸口,声色俱厉地喝问:“你想不想活?”
那家伙活像个落汤鸡,被白振飞一声厉喝,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再一看,忙不迭求饶起来:“大爷饶命!大爷高抬贵手……”
白振飞对逼供颇有一套,他先来个下马威,使这家伙失去反抗的意志,然后脚下一用劲,使他在痛苦难当之下,不得不说出实话。
于是,这家伙只好有问必答,老老实实他说出了一切。
白振飞仍不完全相信,再如法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