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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汉天子同人)废后复仇 作者:时镜(晋江金榜vip2014-02-09正文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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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是谁,我有话想跟你说。”

    刘陵忽然不哭了,也不笑了,就这样近乎呆滞地对着陈阿娇说这句话。

    张汤袖中的手指一下握紧,却无法阻止陈阿娇的决定。

    陈阿娇扭头看向刘彻,刘彻握了她的手指一下,却挥手让后面的狱卒上来,白绫鸩酒匕首,果然是一应俱全……

    “自己当心,我们就在外面。”

    她有些不习惯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唇角一弯,道:“放心好了。”

    然后张汤和刘彻都出去了,这里只剩下站得不近的狱卒,还有刘陵和陈阿娇两人。

    “你是已故的陈皇后吗?”刘陵这样问她,她的眼睛本来就不小,这个时候瞪起来,却更让人觉得可怕。

    陈阿娇一抚袖:“你说是便是,你说不是便不是,是与不是,何时这么重要了?”

    “哈哈哈哈哈……”刘陵忽然大笑起来,“是啊,是不是又有什么重要呢……现在的你,跟我小时候认识的你,简直是一模一样,可是卫子夫怕是还不知道吧?那个魔鬼一样的陈阿娇,又回来了啊……”

    “死到临头了,何必再胡言乱语呢?”陈阿娇叹息了一声,目光却带了更加深重的怜悯,她身上似乎有佛性,然而佛本无善恶。

    胡言乱语?

    是她在胡言乱语吗?

    刘陵还是笑着:“我知道你,也知道你小时候的手段很厉害,虽然不知道中间那段时候那个陈阿娇怎么那么蠢,不过我看着那样的陈阿娇心里很高兴。别人说起你,都是天之骄女,聪明绝顶,又有大家风范,可是看到你摔了一跤摔成了傻子,我多开心?其实不止是我这偏居淮南的郡主,就是全长安其他宗室之女,哪个没在看你的笑话?看你嫁给帝王,看你专宠,看你失宠,看你被废,看你去死——全长安都在看你笑话……”

    陈阿娇竟然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是这么遭人嫉妒,不过那不是很好的事情吗?不遭人妒是庸才!

    她眼底显示出几分讥讽来,却觉得刘陵的情绪不大对劲,便没有说话。

    刘陵来到牢门前面,双手抓住那木栏,看着近在咫尺的陈阿娇,一双眼瞪得很大:“我也嫉妒你……小时候算是刘彻,可是大了,到现在,却成了张汤……我刘陵,也是天之骄女,为什么处处比不上你呢!在酒楼,我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张汤为什么变心了……哈哈哈哈……我喜欢张汤,我爱他,我也要他为我陪葬。”

    陈阿娇心中一冷,却一步没退,她像以前一样,拥有过人的胆识,还有超人的智计谋略,所以她不会退。

    不仅今天不会退,以后也不会再退让一步。

    刘陵却退了,连退了三步。

    美人容颜,憔悴惹人怜。

    她忽地笑起来,神经质地笑。

    “你知不知道张汤在与我欢好的时候叫的是谁的名字……哈哈哈哈……我竟遇上这么个负心人,酒醉出真言,我要的真言,却最伤我心。我刘陵,死也要拉他当垫背的,我要告诉刘彻——”

    “来人,赐她鸩酒。”

    陈阿娇眼一冷,却直接喊在远处候着的狱卒,狱卒的动作很快,立刻进来打开牢门,刘陵还在胡言乱语。

    她逃避着,看着那鸩酒,疯狂地摇头:“不,我要让张汤陪我一起死,陈阿娇,你会不得好死——”

    “还愣着做什么,她不喝,便灌进去!”

    冷厉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杀伐,陈阿娇一身的戾气,便这样森然地浮起来了,这一刻的陈阿娇,与这阴森的诏狱,何其相似?

    她忽然觉得寒彻骨了。

    狱卒们二话不说捉住了刘陵,给她强行灌下了鸩酒,酒液滑落,竟然似乎有一种鲜血般的红色……

    刘陵终究是安静了,她颓然跪倒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嘴角渗出了鲜血,却用力地艰难抬起头,对着陈阿娇惨笑了一声,那眼神里藏着毁天灭地的恶毒,最后却化作了浓浓的哀伤。

    她躺着,在这冰冷的地面,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砸在地面上,却静寂无声。

    陈阿娇有些头晕,她身子有些摇晃,慢慢地转过身,向着外面走去,看着这诏狱外面越来越亮的天光,站着的却只有一个张汤了。

    张汤向着陈阿娇走来,看到她脸色不对劲,“淮南王服毒自杀,陛下去料理事情——”

    “啪!”

    陈阿娇伸出手,一掌拍到了他的脸上,响亮的掌掴。

    张汤沉默跪下来,在她的脚边。

    “张汤,你可知罪?”

    陈阿娇的声音沉极了,像是在黑暗里飘行的小船。

    而张汤,只是静静地闭上眼,“臣,张汤,知罪。”

    “逆贼淮南王刘安之女刘陵已伏法,张廷尉去看看吧。”

    脚步轻轻,从他身边经过了,也带走了那沁人心脾的木香,徒留这满满诏狱的森然。

    外面,最后一丝天光沉下去,陈阿娇一步一步往前走着,郭舍人却忽然一脸惊恐地跑了过来,似乎都要哭出来,“娘娘,娘娘不好了,婉画姑娘不见了——”

 

☆、第六十五章 凤凰涅槃


    暮色很美,赵婉画将小浮生放到了窗台边,嘴里唱着好听的歌儿,“洛阳月,照吾长安窗,临河一别,嘻嘻笑了谁家愁肠……”

    齐鉴坐在窗台下面,扯了园里的细草,给赵婉画编了一条手镯,“婉画,看这个漂亮吗,”

    赵婉画带着几分羞怯,埋下了头。

    齐鉴对她有那么几分意思,夫人也不是没有提点过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事情,每每齐鉴示好,总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此刻那少年剑眉星目,便在这小窗下面亲手为自己用青草编手镯,听上去似乎带着少女的浪漫,她在想,夫人说自己动心了,便是此刻这种心中平静,却又蕴含着悸动的情形吧?

    齐鉴隔窗将东西递给她,她还抱着小浮生,准备来接他手中的东西,却不想齐鉴忽然之间瞪大了眼,反手将剑从背后拔出,竟然一跃上了窗台,向着赵婉画后面忽然出现的蒙面人刺去。

    赵婉画抱着小浮生急急忙忙一个转身,却被背后的场景下了一跳,齐鉴已经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在房中的刺客缠斗起来,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一时只见得杀机阵阵,让人招架不住。

    来的这一拨人有四个,全都潜伏在赵婉画房中,等人一出现,抓住时机就开始动手,却不想还有个麻烦的齐鉴,但是仗着人多势众,也不忌惮齐鉴,直接与齐鉴打了起来,端的是肆无忌惮。

    赵婉画心知不妙,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冷静下来,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与别人肯定是无冤无仇,之前夫人在淮南王之乱的时候就已经担心小浮生的安危,让她带着小浮生进入了馆陶公主府,眼看着这边的乱子平息了下来才敢让赵婉画回乔宅来,可是这才回来没有多久,竟然就出事了。

    她躲向了一旁,却看到偏房那边已经烧起来了,一片火光忽然就起来了,并且还在不断地扩大。

    这火光是从隔壁李延年他们的院子那边烧过来的,赵婉画一下就想到了李延年的妹妹李妍,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自己再想多少。

    齐鉴一时不慎,竟然生生受了那蒙面刺客一见,转脸便朝赵婉画喊道:“走!”

    前门已经烧起来了,就像是被人蓄意筹谋过一样,时间正好,恰恰卡在了一起,已经是危机的关头,赵婉画担心地看了齐鉴一眼,却见这血性男儿狠狠地一笑,横剑一挥,直接卸下了其中一名刺客的手臂,一声惨呼,让人毛骨悚然。

    赵婉画趁着无人注意一下冲了出去,这个时候才知道火光犹盛,周围已经是火势凶猛,她打开了后门,便要出去,齐鉴与人缠斗,也跳出了窗,一把飞镖撒出去暂时挡住那些人,上来就护住赵婉画,“快走!”

    后面是深巷,赵婉画不敢往后望,只能抱着小浮生一直跑,小浮生在哭,可是止不住,她此刻也无法顾及这些小事,只能跑,逃掉吧,她在想,逃掉吧,只要等到夫人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逃。

    逃不了。

    背后是刀光剑影,狭窄的小巷一下就显得逼仄了起来,她脚步踉跄,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

    齐鉴连斩两人,一身恶狼一般的血腥气上来,那凶狠的眼神让人有些不敢接近。

    “你们是哪一家的死士?”

    齐鉴喝问,只是对面那两人,连同伴的尸体都没有多看一眼,径直提剑朝齐鉴刺来,两人同时发动攻击,齐鉴根本回避不了,挡了别人一剑,却挡不过另外一人的剑,一下便被穿透了腹部,鲜血涌出来,他却连捂都不捂一下。

    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遇到张汤的时候。

    他问张汤,天下何为公道正法?

    张汤冷冷淡淡地瞧了他一眼,法在你心。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让人似懂非懂,又有故弄玄虚之嫌的一句话,四个字,让他觉得那一刻的张汤身上充满了一种让人向往的味道,所以他跟随了张汤。

    还记得走的时候,张汤说:你未来的主子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他那个时候还问:天下难道还有人比张大人你更聪明吗?

    一向沉默寡言的张汤,在那个时候也沉默了许久,然后说:她的聪明,和别人不一样。

    然后他就见到陈阿娇了,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不一样,他现在还没明白,也许……婉画知道吧?

    婉画……

    他眼前有些模糊,连退了好几步,赵婉画忽然之间不跑了,便站在那里看着他,他忽然觉得手中的剑很沉。

    “走吧……”

    他又转过头去,看向了最后的一名刺客,轻笑了一声:“四个打我一个,还被我削掉了三个,如今只有你一个,不如一同去见了阎老五吧,黄泉路上,好作伴。”

    长剑斩风,刺入人身体的时候有一种艰涩的感觉,被刺入的时候,却是透心的凉。

    天地在眼前旋转个不停,他最终还是看到了自己的血,洒在了灰白的墙上,还没有来得及踏破楼兰,会遍天下英豪,就已经呜呼一命……

    天,黑了。

    婉画,走快一点,走远一点……

    谁的泪,洒了一路呢?

    长安的夜啊,似乎快深了。

    这一个晚上,没有风雨,也没有星月,陈阿娇奔在归家的路上,却忽然不知道何处是家。

    你看那四海之大,却无她容身之处,从馆陶公主府,到皇宫,再到那生机一线的棺材,长灯墓室,华衣加身,从翁主到皇后,又从皇后到废后,最后又称为了一介平民,她本该尊荣至宠,却总想着要平平淡淡,也许是因为对这世界的恐惧,也许是因为对深冷宫门的惧怕。

    日复一日,她从不将自己的恐惧宣之于口。

    可是这一日,在这一个日色将近的黄昏,她跌跌撞撞地回到了乔宅,却看到了一片大火。

    焚天灭地的火,焚毁了她的心,焚化了她的泪。

    郭舍人说,赵婉画不见了,乔宅这一片都起火了。

    东方朔的故宅,李延年的府邸,沿街的一片,坊里连成火海,太阳落了,人间的火,烧起来了。

    她的乔宅,就这样被一片火光笼罩了。

    李氏见到她来一下哭着扑上来,“夫人,夫人,还没找到婉画和公子……”

    陈阿娇冷漠地看了李氏一眼,却没理会她,直接往那还燃着的宅院里冲去,这个时候,火势已经差不多了,残垣断壁都不足以形容此地的惨烈。

    焦黑的廊柱,倒塌的墙壁,面目全非的花园,还有灼人的热浪,几乎要将陈阿娇鬓边的发烤焦。

    浮生……婉画……”

    她很想这么喊,可是这周遭都是静寂无声的,只有瓦片落下,墙柱倒塌,还有火苗安静地吞噬着木料的声音。

    佛说,因缘业火。

    外面有许多人在问,里面还有人吗,找到了吗,没找到,没人了,不,刚刚又冲进去一个人……

    这是她的一场噩梦。

    长安这烧了一连片,何人有这么大的手笔,还连着李延年的府上一起烧了?

    陈阿娇竟然笑了起来,后面有不知道何处的侍卫们赶到了,郭舍人连忙让他们搜人。

    陈阿娇就站在那里,站在那里,石头似的一动不动,垂着手,穿着这一身素蓝的曲裾深衣,像是一汪水,又像是一片海。

    她眼底的世界,随着这一片火,寂灭了。

    那一刻,她心底没有赵婉画,没有齐鉴,也没有小浮生。

    无情,无感,无天,无地,无我,无世界。

    既然早就卷入,她何必还像个旁观者?

    此身此心,不如尽付与仇恨,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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