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鸣]狂澜 任仁2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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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叶以外的地方，人们怀着畏惧或嫉妒的心情说起它，“金色闪光”，这个名字的主人年纪轻轻就实力强大并且对待敌人冷酷无情。

这是我一直就知道的。我感谢村子，感谢老师，但对于那些人的评价却不甚在意。因为无论是木叶的村民，还是木叶的敌人，他们看到的并非“波风连绳”这个人，而是令他们或骄傲或恐惧的……“金色闪光”。

走进火影办公室，看到三代大人在办公桌后一边抽烟一边批阅文件。见我进来，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和蔼地笑着说：“啊，你来了。”

“是的，火影大人。”我这样回答。

“年轻人不要这么拘谨……”火影大人＇木叶38年，三代46岁＇摆摆手，笑着调侃，“你小小年纪怎么比我还像个老头子啊。”

从小到大一直这样的我反而不知怎么办好。

他哈哈大笑起来，欣慰地看着我，回忆着什么然后忽然说：“我记得你刚过完十六岁生日吧？”

我点头。（波风爸爸生日是1月25日）

“呵呵，小伙子当上忍也有两年了吧，不错啊。”【注】他说着递一张卷轴给我，“那照例，还是A级任务，你一人完成喽。”

接过卷轴，鞠躬后转身离开。刚开开门就看见老师站在门外，作出推门的动作。

“呦！”看到我，他一巴掌拍到我的肩上，“又出任务？”

我微笑点头，和老师道别。

老师一边关上火影办公室的门一边和火影大人打招呼，然后听到火影大人笑着对老师说：

“你这个老师也太不称职了吧，学生有任务居然还是最后知道。”

随着门的紧闭，门缝中传出的老师大大咧咧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哈哈哈，你太小看我的弟子了吧？他可是木叶的金色闪光哦…………”

后面老师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太清楚了，但是“他是木叶的金色闪光”这一句中包含的自豪我听得清清楚楚。于是暗暗对自己说：一定不能让老师失望。

但心中隐隐有些发堵，却不明白为什么。

收拾好心情后，打开卷轴，发现是追杀叛忍的任务：叛忍伊藤，男，27岁，擅长风遁，最后出现在木叶村西部远郊。

收好卷轴向村子西面走去，看到迎面而来的猪鹿蝶小组＇现在15岁＇。

“啊，波风！”山中对我打了招呼，三人与其他人交流是一般都是由他出面的。

我微笑回礼，没有多言，和他们错身而过。心中对他们默契可靠的同伴情谊的羡慕一闪而逝，因为我几乎全都是一人出任务的，与可以交托后背同伴一起战斗的感觉并没有多少了解。

稍稍费了些功夫在寻找叛忍上，但找到后却没花什么力气就完成了任务。但是那个忍者的风遁有些特别，居然有一种无声无息透明的风刃作为暗杀绝招，我肩部还是受了伤，幸好并不严重。

回到木叶交代了任务后，我来到医院，等待医忍治疗的时候想起了任务中的一个场景——

“你难道从来没有这样疑惑过吗，你还是不是你自己？！”战斗中的那位叛忍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当时只是觉得他试图以语言扰乱自己的心，然后想趁机逃脱，所以那时并没有多想。

照例不能与追杀对象有过多交流，我沉默着走近以结束他的性命。在死之前，他疯狂地大笑，面容扭曲，看着我好似讥讽嘲笑。

“我已经要死了所以无所谓，但是你不同！金色闪光还是波风连绳……”

“终有一天你会徘徊在这二者之间最后像我一样发狂——”

他的话语截断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我杀了他。

他的面容狰狞，依然咧着的嘴让我想起那诅咒一样的话语，我的心却有些乱了……

“波风君，这样就没问题了，但是近两天受伤的肩膀不要太用力。”害羞的少女医忍结束了对我的治疗，脸红地帮我拉起衣服。（肩膀受伤治疗的时候至少要半褪衣服吧呵呵）

“那么辛苦你了。”我道谢。

“哪里的事，能为木叶的金色闪光服务是我的荣幸啊。”

少女声音娇软，充满了崇拜与憧憬，却令我的心悄悄沉了下去，隐隐发凉。

最后还是扯起嘴角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

“谢谢你，再见。”

波风连绳是金色闪光，金色闪光却不全是波风连绳。——这样简单的道理，很少有人能明白。

在那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为此很是焦躁。甚至有些痛恨“金色闪光”这个称号。

『我就是我，我是波风连绳！』我很想这样大喊出声。

事后想想，也觉得那样的自己有些可笑。但当时笼罩在心中的惶恐却一点都不作假：

金色闪光是老师心中的完美学生；
金色闪光是同伴心中的杰出忍者；
金色闪光是村民眼中的不败强者；
金色闪光是……

“金色闪光”不是单纯的称呼，而是没有缺点的完美存在，是众人美好愿望堆砌出来的象征：它不会脆弱，不会孤单，不会紧张，不会害怕，不会失败，不会哭泣，不会受伤，不会犯错……

但我会。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心中惶恐，不知所措。

我尽力扮演着大家心中的金色闪光，坚强、温和、强大、完美。但心中的小小角落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提醒着我：

“嘿，你是波风连绳。”

尽管知道这有些不可理喻，但我还是焦躁不安：那我呢？除了金色闪光，你们究竟有没有看到波风连绳这个人？！

虽然烦恼着，但我还是一如既往地执行任务、待人接物。然后继续这样不解纠结着：

——我是波风连绳。
——我不是波风连绳，我是木叶的金色闪光。

【注】资料里波风爸爸10岁从忍者学校毕业，也就是10岁成为下忍，没有资料说明他啥时候中忍，啥时候上忍，所以我自己设定了。我觉得papa10岁下忍其实已经算晚的了（战争年代特殊），所以他应该是升中忍上忍神速，只有这样才能和白牙同处一时代并称“木叶八色”。



第32章　papa番外2
【注意哦，现在时间跳跃到木叶41年11月，鸣人刚过17岁，papa快要20岁，两人共处一年多，已经搬家住大房子啦】

这个少年会如何看待我的呢？

这样想着看向桌子的对面。他因为用脑过度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了，很沉很甜。长长的睫毛打下小片阴影，白皙的脸颊上晕染着醉人的粉红，他双唇微分，金色的发丝柔软却倔强地胡乱翘着。他一动不动地睡着，就连喘气的声音都很轻。

看上去会让人有一种乖巧的错觉。

是的，错觉。

当他清醒的时候，当他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仿佛画龙点睛一样，他整个人都会鲜活起来，灵魂回到身体中，开朗阳光、活力四射。

——让人心中感慨，这才是他，漩涡鸣人。

一年前还与他陌不相识，甚至不同处于一个世界，而现在却可以朝夕相处。

他叫漩涡鸣人，我是波风连绳。

明明姓氏都不一样的两人，却有着无法否认的联系，血脉：我是他的父亲，也不是他的父亲。

对面的少年不舒服地哼了两声，换另一条胳膊垫头睡。

想起上一次出完任务回来，看到他这样睡到天明惨叫半个身体都麻掉，动也动不了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但还是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准备叫他起来去床上睡。

走进看到侧趴在桌面上的少年露出来的半个脸颊。

同样的金发，相似的眉眼，与自己八分相像的脸上唯独多了三道胡须。

却是人柱力的标记。

他会恨我吗？……他会恨“我”吗？

也许他会敬佩四代火影的牺牲，但是他会不会恨身为父亲将他退下深渊的“我”？

不负责任的、无情的……“我”。

——不，那也不是“我”！（爸爸你又抽了…　…）

定了定神，推他。

他不耐烦地拍开我的手，不愿醒来。

一直推他。

他耍赖，索性搂住我的手臂不放，用脸颊蹭了蹭，像小猫一样。

无奈之下，只好抱他起来，走向卧室。

站起来，惊觉怀中人的体重之轻。

这样瘦削的少年，就是人人畏惧的九尾人柱力？

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乖巧地蜷着，听说这样的人比较没有安全感。他睡着的时候唇角还带着笑容，眉眼舒展着，仿佛不知世事艰辛的天真孩童。

这个毫无防备的少年，就是未来人们口中的怪物？

他这样安静地睡着，一点也看不出来这个人的灵魂的高贵华美。

他是一个真正的强者。

不是没有过犹豫徘徊，但是最终还是能够洗尽铅华，仿佛太阳一样，傲然于世。

这个纤弱的少年曾口出豪言想要改变世界。而且真的这么做了，分明不喜欢理论研究，却坚持了如此之久。

虽然“八色”已经失去了最著名的白牙，但这个称号却依旧延续着。“八色”依然存在着，由木叶出色的八位忍者背负着它各自的名字。

却没有他。

出色的忍者都会被人冠以名称，像是“三忍”或是“八色”之类。

他也有，大家提起他时，都会不约而同地这样称呼：

“九尾”。

仿佛自然而然地被剥夺了做人的资格一样。

九尾。
九尾鸣人。

漩涡鸣人不是九尾。
九尾不是漩涡鸣人。

但是被这样称呼的他却浑然不觉，每天依然笑得很开心很灿烂。（其实是鸣人太神经大条，没有察觉到而已…　…）

大大咧咧地将“成为火影，让大家认可我”挂在嘴边。

看到这样的他，忽然觉得一直以来烦恼不安的自己只是庸人自扰。

蠢透了。

他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身为人柱力却很少依靠尾兽作战的他身手当然不容小觑，但最强大的还是那颗经历磨练而显得愈发闪亮坚强的心。

千炼成铁，万炼成钢。

于是看着沉睡的少年，心里变得愈发柔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脸颊上的狐纹。

触手细腻。

他怕痒似的缩了缩脖子，哄蚊子似的挥挥手。

想起那天黄昏，在自己的身下他豪言壮语的样子：蓝色的眼眸燃烧似地亮着，那是自己这双眼睛无论如何也无法泛出的神采，仿佛真的可以看到很久以后和平幸福的世界，每个人都无忧无虑地笑着、欢呼着。

忽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也不错，一直陪着他，在他身边，帮他一起——改变世界。

……永远一起。

慌忙地定神，逃出那个房间。

但从此以后，日复一日地，这种渴望变得越来越无法控制，最后，泛滥成灾。

不可以，这是错误。

——这样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

他是男人，而且和你有血缘关系。

——这样一遍一遍地警告自己。

不顾野兽反抗时留下的钻心痛的伤口，将心中的野兽锁上重重镣铐，关进铁笼，再在外面砌出坚实的墙壁，抹上水泥。

然后欺骗自己：瞧，什么事情都没有啊。

这样做着，却有魔鬼在诱惑。

『这样硬来能关它到几时呢？束缚的越紧，将来爆发就会越猛烈。你反而会将他伤得更重呢……』

『堵不如疏哦，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于是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和自己做了一个约定。

——一边绝望地想着也许这样真的才不会伤到他，一边鄙劣地庆幸地安慰自己这也是为他好。

如果他性向正常，那么这个秘密就一辈子烂在肚子里。让他娶妻、生子，拥有一个正常人的幸福家庭。远离这种事情带来的歧视和伤害。

但如果他不喜欢异性……

心中的野兽疯狂地叫嚣着。

如果他会爱上同性……

——终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疯狂。

我……

——一个鄙劣的自私者。

决不将他让给别人。

如果真的有神灵，请您听一听我的愿望，请您不要让他爱上……
——同性/异性。【注】

【注】我试图表现出papa在内心欲。望与伦理道德的双重压迫下的心理活动。但好像又扭曲掉了（捂脸），像是这一句话，爸爸既希望鸣人喜欢男人，同时又害怕这样会给他带来伤害，所以又矛盾地希望他喜欢女人……嗯……总而言之，就是这样了（扭头）。



第33章　29章
“不好意思真是对不起啦！！”背着巨大卷轴的金发少年还没到他所在小组的集合地点——村子大门附近的一颗大树下面，就大声地叫着，一路飞奔而来，“我错了我迟到了……”

树下站着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青年，他们都留着又黑又直的长发，眼睛也是同样地纯白。但是在旁人很容易将这兄弟二人区分开来。鉴于他们的完全不同的气质。

年长几分钟的日向日足＇42年，23岁＇不耐烦地抱着双臂，严厉地对鸣人说：“没错，等你很久了！你要挨罚！”

相比之下稳重温和许多的日向日差则安慰鸣人：“其实是我们来得太早了，怨不得你的……”

鸣人听到日差的话连忙拿出电子表看了看（既然，火影世界连电脑都有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