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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反逆同人]花咲之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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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郎在事后悻悻的总结道。并立誓绝不再提ZERO半个字。相近的也不行。身体力行不足两天,他就时来运转,在门可罗雀的一片荒凉中令人眼红的接下了这笔大生意。
据说是过去的某个客户介绍来的——到底是谁,他没什么印象了。总之,对方不仅向老板指名要二五郎,开出的价码更是厚道。而且,没有附加任何可疑条款。在二五郎看来,这才是最可疑的。他可没觉得自己有红到这种程度。
不过呢,真要做什么坏事才不会这样大张旗鼓呢。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让他相信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这地方是不是偏僻了点?虽然距离城区不算远,但周围都是私家公路,人迹稀少。
半山腰上的确有座房子。二五郎依稀记得很多年前听人提起过,似乎应该是间医院。可出现在眼前的建筑只会令他想到帝国贵族的别院。有着两人高的大门,厚重的镂空铜架上缠绕着深绿的攀缘植物。
二五郎注意到门上并没有镌刻家徽之类的标记,但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有钱人。彬彬有礼的将他引进来并送上茶水的佣人们是那么的谦恭温和,让你觉得自己被尊重,可实际上这纯粹是完美的礼节,他们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二五郎见过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知道贵族是什么样。他们就是一群鼻孔朝天的傻瓜。
扫视房间的视线最终落在应该是主人肖像的油画上。这副写真令二五郎对尚未谋面的主人肃然起敬。可以肯定的说,它完全得到了毕加索的真传,因为除了鲜艳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他什么也没能看到。就算告诉他那是只狗,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能够允许自己被画成这样,得要多么宽大的胸怀啊。
但事实上,对于肖像里的主人公,别院曾经的主人克洛维斯殿下而言,只需要为艺术献身的精神即可。这一点二五郎就无从得知了。

拉尔夫走进会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穿着黑皮衣的男人站在壁炉前,神情古怪的扭动脖子和脑袋,试图从不同角度去解读第三皇子殿下的自画像。
有一瞬间谨慎的侍从总管几乎笑了出来。他很能理解二五郎的感受,虽然从艺术的角度去说,这是张佳作。但作为主人的肖像摆放在客厅里却不那么庄重。克洛维斯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才会将得意之作挂在这里而不是别的地方。这份临时起意所买下的产业,第三皇子殿下并没有打算用做官邸。这里是“画家”克洛维斯的住处。他给自己编织了这样一个梦。
因为担心受到父皇的责骂,也不愿意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第三皇子殿下没有广而告之。知道的大概只有兄弟姐妹里关系比较亲密的几人。这也是拉尔夫选择这里来软禁鲁鲁修的理由。既有相当优渥的条件又不会象其他皇家产业那样引人注目。
“鹜川先生……”
“啊,”男人慌忙转过身,但脸上并没有现出恶作剧被逮到时的尴尬。
果如传闻一般粗放的神经——拉尔夫在心里评价道。之前通电话时就这么觉得了。当然,最早还是从罗伊德伯爵那里得知的。至于堂堂技术研发部主任怎么和午夜牛郎搅到一起,是个谜。也许修鲁泽尔殿下知道的更清楚些,但拉尔夫没有多做探究的欲望。满脑子都是怎么开发出更强有力的杀伤性武器的人,即便扯上牛郎也只会让人再次确认到他的确是个古怪脱线的家伙而已。
“我是拉尔夫,这里的管家。”
二五郎回了个爽朗的笑脸,“不错的房子。”赞美了一句,停了下,好象又想起什么似的补了句,“……不错的画。”
拉尔夫哑然。如此市民阶级的寒暄在于他而言真是难得的体验,要知道虽说是二皇子殿下的侍从,拉尔夫可也是男爵之子。有着精悍外貌的男人终于觉得有些尴尬了,挠挠脑袋,“那个……”
“管家先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
不管是夫人小姐还是少爷老爷,快点来吧。这种地方呆久了全身都难受。比起高贵的世家,他向来对暴发户更有好感,至少他们既有钱又比较容易相处。就好比眼前这个自称“管家”的银发男人,二五郎并没有恶感,但忍不住会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好象穿上衣服冒充人类的猴子。
“可以请您稍等一下吗?还需要些准备的时间。”
准备?二五郎觉得有些怪异。牛郎的职业道德里很重要的一条是“不多问”。客人没有主动提示的问题,不要去好奇,这对双方都好。二五郎入行多年,对此深有体会。他只是看着拉尔夫,对方的眼神很柔和,这让他觉得不会有什么坏事。而且,贵族们不都是乖僻的吗?这么想着,二五郎释然的点点头。

很快有佣人过来招呼被拉尔夫继续留在客厅里的二五郎。先是茶点,然后是丰盛的晚餐,银质托盘里还准备了一杯佐餐的葡萄酒。
二五郎看向窗外,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却还没有完全黑下来。这个时间吃晚饭好象早了些。佣人回答说,是拉尔夫先生的意思。二五郎也就没什么可说了。他是安静不下来的人,这么一会功夫就已经让他坐立不安。吃饭的时候试图向往来的侍者攀谈,得到千篇一律的礼貌微笑,更令他感到索然。
这种钱下次还是不要赚了。百无聊赖的想象起今夜的对手。希望不要是老头或者老女人,但住在这种偏僻地方,多半不会年轻到哪里去。那就希望不要是糟老头子和肥婆吧。想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笑出声。
在他那绝对称不上高雅的笑声中,走进来一个人。闪亮的金发随着前进的步伐而飘动,就好象会流动金色的光圈。看清楚形容的瞬间,二五郎当场石化。
“骗、骗人……”
不受控制的泄出小男孩式的嗫嚅。走近来的男人那张线条分明的英俊面孔上有一双罕见的紫色眼睛。一切特征都很符合。二五郎胡乱的抓着头发。
“修鲁泽尔·E·布里塔尼亚?”
——居然是帝国宰相、第二皇子的修鲁泽尔殿下?虽然很高兴老头子换成帅哥,但这也未免太惊骇了。
过于直接的剧烈反应取悦了修鲁泽尔。二五郎还不知道比起少年和少女,年长的男人与女人更符合殿下的喜好。在他的印象里,这位帝国皇子似乎从不曾有过花边新闻,令他闻名于世的是堪称完美的家世、外貌以及足以获得显赫权柄的才能。
修鲁泽尔并没有回答二五郎的问题,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那种微笑神情已做了最好的说明。俯视着充满野性感的男人,修鲁泽尔想,罗伊德会注意到的人果然不错。但很可惜,今天的对手是鲁鲁……
“已经准备好了。要来吗?”
“……”
二五郎站起身。他脑中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如果说拉尔夫令他觉得自己是被迫假装人类的猴子,那么在修鲁泽尔殿下面前,连假装都谈不上。差距就是这么一目了然的巨大,让人觉得完全没有介意的余地和必要。
保持半步的距离,二五郎沉默的跟在修鲁泽尔身后。铺着波斯地毯的走道静悄悄的,佣人们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皇子殿下不徐不疾的走着。合身的减裁衬托出修长挺拔的身姿,将力与美完美结合。二五郎注意到对方的穿着不象电视上那么正式。同样是一袭华贵的白色长衣,却没有配戴绶带与徽章。当然,手套还是戴着的。
二五郎觉得有些倒错,仿佛小时候跟着导游小姐参观博物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修鲁泽尔殿下虽然俊美到令人目眩,却不是能够让他产生那种欲望的对象。看来,今天晚上有点麻烦了。就不知道殿下是喜欢主动还是被动?
仿佛感应到二五郎的烦恼,修鲁泽尔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握住把手,微笑着回头,“需要你付出劳动的不是我。”
二五郎没有时间消化这句话。房门推开,强烈对比的色彩冲击他的视网膜。脚下是鲜红的地毯,正中间的宽床上却铺着云般洁白的丝缎。半跪半坐在床边的少女朝他们转过头来,有些艰难的动作带着无法形容的韵致,在二五郎的眼中极缓慢的流过。
她的双手被黑色的缎带高高束起,系在床顶的天蓬上。樱色的嘴唇微分,想要诉说什么一般略略翕动。女学生的裙装校服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穿着半截白袜的长腿横在榻上,几乎与白绸同色。被迫保持这有些辛苦的姿势,眼睛被黑带蒙住,清雪般的肌体无奈的曲成妖媚的线条,仿佛一条蜿蜒着的白蛇。
只是看着,身体就已经不由自主的热起来。二五郎平生第一次狼狈的红了脸,不知因何而羞耻。
“……我可不玩SM。”
用强调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透着虚浮。低哑的声音仿佛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听着是那么的破碎而粗糙。二五郎很有些不爽。明明是对于性事已经差不多麻木的老男人,做什么好象初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轻易就被诱惑了?
然而,不能不承认的是,自诩经验丰富的他几十年的浪荡日子里从不曾见过如此极品。二五郎不无嫉妒的睨向一脸淡然的修鲁泽尔,也许这样的美人于金发的皇子而言根本不足为奇,可以毫不在意的拿来任意取乐。
修鲁泽尔没有理睬二五郎的抗辩。他径直走过去,屈起半条膝盖跪在床上,由身后将少女揽在怀中。捏住那细白尖刻的下颌,修鲁泽尔强迫她将脸转向站在门口的男人。戴着白手套的食指情色的一点点抚过颤抖的嘴唇,更从微开的双唇间钻进去挑逗舌尖。在慢慢渗出的哭泣般模糊的呜咽声中,二皇子殿下低下头,贴近藏在微长黑发中那圆珠般的耳垂,轻轻舔过。
“你不想要?”
仿佛大方的主人邀请客人分享美食一般轻松随意的语气,却有着无比的煽动性。二五郎愤怒的上前去,将美人儿用力的拉到自己怀里,狠狠吻上那张已被蹂躏的湿润鲜艳的红唇。沉浮在无法抒解的焦躁和欲望之中,他没有注意到,修鲁泽尔殿下站起身时,露出了一个可称为嘲讽的冷笑。

*   *   *

鲁鲁修非常愤怒,他难堪的尽力合拢好象女人一样打开的双腿。
下肢绵软无力,全靠吊在头顶的丝带支撑起身体的重量。被缚起的手腕却没有因此感到疼痛,麻药所残余的效力让他无法控制身体的同时,感觉也变的迟钝。神智却很清醒,因为眼睛被蒙上,听觉变的格外敏锐。
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哪里?当那些人给他穿上裙袜,而且绑成坐卧不能的奇怪姿势独自留下后,他已经疲惫的已经没有精神再去想那些问题。心里只剩下满满的、纯粹的愤怒。尽管一早抛弃了皇子的尊贵身份,傲慢却仿佛天性,早已浸淫在他的骨血之中。象对待玩偶一般,意志被彻底无视的肆意摆弄这种事,绝对无法容忍。
熊熊燃烧的怒火中还夹杂着粘腻的恶心感。在许多双全然陌生的手掌下敞开身体,全身赤裸的躺在冰凉的竹床上,那个令他难以置信的地方被强行塞入水管反复的冲注进液体。就象在清洗理科实验所用过的玻璃管,探进身体内的手指如同毛刷那样细致旋转。
鲁鲁修恐惧的感到自己好象根本不是一个“人”。他从没想过还会再次经历如同七年前被父亲轻蔑斥为“死物”那样可怕的地狱般的事。
当年幼的他被巨大的恐怖所吞没时,颤抖着无法发出哪怕一个音节。而今男人的手指强硬分开嘴唇,探入口中肆意玩弄。渐能发声的喉咙也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掐住一般,只有微弱的气息勉强通过,带出垂死般的嘶音。
他根本无暇再顾及穿着女生的衣服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是多么羞耻。不可遏止的颤抖从心底急剧蔓延至全身,沸腾的愤怒仿佛在冷水中迅速灭顶,只余下无边的恐惧。被紧缚的手腕处逐渐清晰传来的针锥般的疼痛也无法减轻他的张惶。
仿佛感受到他的变化,探入口中的手指增加成两根,骚刮着内壁也钳弄舌根,更会深入的摩擦喉管入口。不是肉体间的亲密接触,被浸湿的手套摩擦齿根舌尖所带来的强烈异物感让鲁鲁修眼中不受控制的涌起泪水,连鼻翼都热了起来。被强势而苛刻的逼迫到几乎窒息,却又在失去呼吸前的刹那缓和温柔下来。积攒在他眼角的泪珠无声滑落,渗入柔软的蒙布。而自从踏入房中就一直沉默着的那个男人,始终散发着冷静的气息。
长久以来,痛苦能让他觉得自己并非死物,但现在这个被人任意翻弄的自己也许比死物还要不堪。如果连疼痛也无法带来活着的感觉,于鲁鲁修而言,世上没有更胜于此的惊怖。
在他的畏惧之中,男人的舌头卷过耳垂的湿润温热令他震抖。虽然知道身后的胸膛正是苛责着自己的所在,鲁鲁修却还是在目不能视的黑暗中情不自禁的倒向了这唯一的支持物。
他象一根无所依托的浮木,在被动的被给予中沉浮。他不知道自己要寻求什么,是更深的痛苦又或者是与痛苦完全不同的东西,就好象多少年都不曾在睡梦中再想起过的幼年时光。为那所渴求的哪怕一丝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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