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离开 作者:晋江小仙女(晋江2014-02-15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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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像酒吧这样的公共娱乐场所都会安装这样一个监控器，它既可以监督又能作为凭证，目的就是防止暴力事件的发生，或者协助警察进行破案，没想到，赵小寒竟然遇到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大尺度是什么？赵小寒抱紧脑袋，自欺欺人地防止自己脸部出现在监控器内，如果找不到脸，那么再丑陋的事情她做和别人做有什么不同？
可赵小寒忘记了，监控器早就把她照了下来，此时挡脸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但即使把脑袋揉碎再一块块儿地掰开查看，赵小寒也想不到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难堪的事情，唯有那条吊带长裙，提醒着她曾经发生的事情是多么的不堪。
赵小寒的脑子里出现电视、网络内的视频中那些在监控下失态的男男女女，曝光后都是被千夫指万夫骂的，有的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也不危言耸听，捂着脸，赵小寒跑出了酒吧。
出了门，看到一个保安时，赵小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师傅，这里的监控器能照到吧台最里边的角落吗？”之后，她哀求似的看着保安，希望他说出“不能”的话，如果真是那样，赵小寒会给保安鞠上一躬的。
“监控器哪里照不到，不然要它做什么？”保安轻描淡写地回答。在酒吧里当保安，什么事情都见过，如今问这话的女孩儿一定也做了出格的事情，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得到教训，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可这个女孩儿看起来太纯洁了，她会跟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一个样儿吗？也不好说，不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吗？这越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儿说不定玩的越大。
如此一想，保安不再理会赵小寒，一个人往远处踱步去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让自己更加担心，赵小寒感觉已经走投无路了，她只想快点儿回家查看网上视频，看有没有关于自己的不良记录。
不知道怎么跑回的家，也不知道怎么开的房门，上的网络，总之，当赵小寒看到第一个视频时，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一不小心就会从皮囊内窜出来，或者直接罢工。
根据视频内女人的模糊相貌，还有地点，赵小寒排除了一个又一个，在她就要把心放进肚子里时，又一个视频再一次把她拉进了恐惧之中。
这是一个同样穿着吊带长裙的女子，年纪和赵小寒差不多大，也有着姣好的面容，也是在酒吧，也在喝酒，也是做了很多不该有的动作。女子乍一看，还真跟赵小寒有几分相似，难道，她就是自己，赵小寒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
视频太模糊了，赵小寒瞪大眼睛也不敢确定此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眼睛也开始发涩，呆望了好一会儿窗外，她才有勇气继续观看视频。
视频播放临近结束，女子居然在另一名男子的搀扶下歪歪扭扭地走出了酒吧，不，她不是自己，自己是睡在酒吧里的，关键的自己是一个人走出的酒吧，这点儿，赵小寒是确定的。
终于没有看到有自己出现的视频，赵小寒双手合十，轻声念叨：“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保佑我！”关了电脑，赵小寒准备躺在床上睡觉，头太疼、太晕，也太累了，她急需休息。
但刚躺下，赵小寒忽然又想起，视频内没有自己的录像并不代表就没有被拍下来，说不定还没往网络上放呢？酒吧的监控不还存在吗？它是消灭不掉的，危险也处处存在。хвｔｘｔ．сοм
怎么办？怎么办？赵小寒再一次感到了害怕。
半个小时后，赵小寒终于想起了一个去掉心病的办法，那就是查看酒吧的监控视频；可这会不会又让自己遭受一次人格上的羞辱？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唯一让她担心的是酒吧的视频会让人随便查看吗？
再上网搜查，赵小寒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酒吧的监控只有主管和警察才可以查看，她是看不到的。赵小寒又搜怎么才能看到监控，出来的答案有一条是东西丢失。
对，就说是东西丢失了，那样是完全可以查看录像的，再换一身衣服过去，工作人员是认不出来自己的。毕竟做贼心虚，就要出门时，赵小寒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去的时候做好了喝醉的打算，连个手包都没有携带，唯一的那张卡还是存放在张荔枝那儿。
不行就直说吧，如果博得工作人员的同情，说不定也可以看到，免得适得其反，对，就这样吧。赵小寒深呼一口气，去往酒吧。
早就预感到自己会紧张，没想到在靠近酒吧门口时，赵小寒又开始进退两难，不去？恐怕自己难以熬下去，去？工作人员会笑话自己吗？昨晚再怎么是喝多了，今天，可是清清爽爽的过去的，正好被别人瞧个仔细，记在心里。
终于，赵小寒还是决定前往一趟，不管怎么样都会有这一趟的，赵小寒看到酒吧服务台的女孩子今天变成了学生头妹妹，和昨晚的不是一个人，于是，她这才东张西望地走了进去。
大白天的，酒吧依然拉严了厚厚的窗帘，把阳光挡在了外边，而窗帘上猩红的嘴唇又昭示着这儿本就是个暧昧场所，所有来这儿的人都可以暂时抛弃一切烦恼，给心灵来一场盛宴。曾经，赵小寒对这儿是多么的向往，可现在，她看到的却是满眼张牙舞爪的鬼妹。
“你好，我能问个事儿吗？”赵小寒刻意小声又尽量让学生头妹妹听到。在学生头妹妹抬头之前，赵小寒下意识地摸了摸刘海儿，期望它们能变魔术地全都跑到脸前，好让学生头妹妹出了这个酒吧就不认识自己。
“您好，请说。”学生头妹妹声音甜美，抬头看向赵小寒。
“我，能不能看一下监控。”赵小寒感觉嗓子发干，喉咙发紧，她还四处张望了一下：“我有点儿事情需要证实。”
“对不起，我们这儿的监控是不能随便调取的，除非是警察和我们酒吧内的老板和总管。”学生头妹妹好奇地看了一眼赵小寒，想了想又说：“不过，您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向酒吧申请一下。”
虽然学生头妹妹压抑了自己的声音，但赵小寒还是从中听到了窥探别人隐私的好奇之心，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自己没有控制力，做了丢人的事情呢？怪谁？只有强撑着了。
“是查人还是差东西。”旁边打扫卫生的大婶闻声走过来。大婶好像断定了张小寒不是什么光彩的身份，查看监控无非是想确认男人是跟小四或者小五其中的一个一起过来的，她饶有兴趣地等待事情的进一步发生。
事到如今，别人看笑话与自己的未来相比也算不得什么了？只是自己被当做了小三，这是赵小寒没有想到的，不过此时，赵小寒倒真希望自己是那个角色，虽然造人唾骂，但毕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都是关起门来的事儿。
赵小寒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后，说：“妹妹，我昨晚上喝多了，想看看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我，我回家睡不着觉。”声音哽咽，赵小寒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喝多了？原来如此，打扫卫生的大婶明显感到失望，又去干她的活儿了。学生头妹妹的眼神里也没有了先前的光芒：“姐姐，我看你还是别看了？”学生头妹妹把赵小寒拉到自己身边，小声说：“姐姐，监控不是谁都可以看的，包括我，如果你非要查看，那么就要有主管、管监控的人员，还有当日的值班服务员，至少三个人一起查看，不发生什么事儿还可以，一旦发生了，你想掩盖就晚了。”
“再说了，不就是喝多了吗？我们这儿每天都有喝醉酒的女孩儿，在这个地方不算稀罕。”学生头妹妹拍了拍赵小寒的肩膀，以示鼓励。
赵小寒不听则已，听完学生头妹妹的解释也吓得不轻，看个监控要这么严格？人还这么多？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真是丢人啊。“谢谢，那我不看了。”赵小寒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苦，感激地对学生头妹妹说。“
监控能保存多长时间？”临出门，赵小寒又想起了一个令她担心的话题。
“一个星期，或者十天就没有了，放心吧。”学生头妹妹好人做到底。
“那，太谢谢了，谢谢。”赵小寒有些语无伦次，她看学生头妹妹怎么看怎么亲切，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能有这样一个妹妹，或者是亲戚也行。
再次走出酒吧，赵小寒感觉身上轻松多了，再熬七天，最多十天就什么也没有了，赵小寒还是原来那个安安静静上班，规规矩矩做人的赵小寒，她还是她自己，一直是。
可酒吧这个地方最不乏八卦之人，一个门前一个门后，酒吧老板走到前台，问：“谁要查看监控？”
“诺，那个女孩儿。”学生头妹妹下巴抬了抬，继而低头招呼下一个刚进来消费的顾客。这样的事情天天都可以见到，老板为什么会问，学生头妹妹实在搞不明白。
☆、噩梦从未散去
再次走在阳光普照，喧哗熙攘的人群，赵小寒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亲切，一种久违的踏实感从心底蔓延至整个身躯，看着头顶的太阳，赵小寒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又吸进一大口，继而再吐出，她不断地做着重复的动作，庆祝自己的重生。
可劫后余生的恐惧仿佛还有些许隐藏在身体深处，赵小寒身上的各个器官还没有完全恢复功能，比如肚子和胃，从昨晚上猛灌酒至今，她都还没有吃过一根青菜，一个米粒，但饥饿的感觉呢？怎么还不出现？走到一个百货店，赵小寒给自己买了一包方便面，再怎么也应该吃一些的，人是铁饭是钢嘛，即使不想吃，也要为了活下去往肚子里填一些。
拿钥匙，开门，赵小寒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这一次的归来让赵小寒想起了那篇“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赵小寒把方便面用热水泡了起来，然后再一次打开了电脑，上网，看几个小时之前关闭的视频。
她期望这次以旁观者的身份去痛惜那些女孩子们。
哎，这些女孩子如果知道视频会流出来，她们一定不会这么随性，任由失态，再有劣迹的人都会渴望美好的一面，渴望给他人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而不是一种颓废，一个浪荡的名声。原谅别人也是在为自己办好事儿，如果深挖起来，谁还没有做过一两件丢人的事情呢？人在江湖总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要是你们的不雅状态也拿出来让全世界的人来观看，去评价，你们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人啊，活在世上都不容易，就不要冤冤相报，互相为难了。
但美好的愿望能实现吗？全世界的人们能亲如一家吗？如果真如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所谓的视频流出了，看来，在一个个美丽的面孔下，在一张张并不算仇恨的目光后，所有的一切根本没有达到一个美好的程度，赵小寒自嘲地笑了笑。
她心悸的想起了学生头妹妹，照此逻辑，学生头妹妹会不会在自己走后打开视频观看，而所谓的繁琐程序不过是针对她这个外人而说的，所有的部门都是如此，没人的时候半步都难，而具有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比举手之劳都容易。
或许此时，学生头妹妹正在观看监控，一边看一边吃吃地笑着，还一边不忘回忆自己去找她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那将是比任何一部电视剧更加真实的故事。
还有那个打扫卫生的大婶，本来就特别好奇这件事情，再没有得到猎物后，又会不会添油加醋的诉说自己查看视频的一事儿呢？当她看到学生头妹妹的偷笑，又会很自然地贴上去，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又该是怎样的手舞足蹈啊。
浸泡方便面的水已经不再有袅袅上升的水雾，方便面已经开始变大变粗，一根根肿胀地挤躺在狭窄的碗内，难受地都要爆炸了，但赵小寒本就可怜的食欲早就销声匿迹，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些方便面，不，她的眼里可能什么都没有，她只是需要一个可以发呆的地方，去想一些本来具体却抓不住已经散开的事情。
“不，不会的，我应该相信她。”终于，赵小寒捂着脑袋喊了出来。突然出现的撕裂一般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一开始小面积地扩散，继而是一间房，整个屋子，如果不是大白天，赵小寒也会被自己的声音吓到的。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纯，没有酒吧女子的老道与成熟，声音也甜甜的，怎么听都不像是出自巫婆之嘴，她还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这点可不是一般服务员可以做到的，她能敞开心扉为自己讲查看监控的步骤与细节，说出即将发生的真的就不能再避免的事情，从这点儿上看，她真的是干净的，纯洁的。”赵小寒在客厅走来走去，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学生头妹妹的种种好处来安慰自己。
但明明已经安慰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