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年度最受欢迎女流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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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抓紧时间，在心里帮陈墨补出他没出口的关键半句。你有必要这么含蓄么？扭脸看他，却发现他和我的距离好近，近到我能看清他嘴角微带的笑意，以及眼里那个小小的我。耳根有些微微发热，赶紧坐正。林梦夕，你可不是会被一张脸迷惑的人！
“那就跳过，”弟弟耸耸肩，眼睛顺着单子滑下，“这个吧，你怎样称呼对方。”
“林梦夕。”
“陈墨。”
抚额，弟弟做无力状，“你们认真点，这可是为见家长做准备啊！”
见家长？我瞪弟弟一眼，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夕夕？”陈墨很容易就改口。
好嘛，反正大家都这样叫我，可是我呢？难道要叫他“墨墨”？凭空一寒，还“摸摸”呢！
“墨大神？”脑子一抽，话便出了口。
我明显看到陈墨眼角一跳。
“为什么？”弟弟睁大眼看我，题卷被他捏出几个深深的褶皱。
“你们那么紧张干吗？”有些莫名其妙来回打量两个人，“我游戏玩多了喜欢这么叫。”
“恶趣向。”弟弟摇头撇嘴，抚平手上的纸。
陈墨脸色微缓，似乎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你还是就叫我陈墨吧。”
“那我接着问，以动物比喻的话，对方是什么？”没等我多考虑陈墨的表情和语气，弟弟问题又来了。
“袋獾。”陈墨说
“长颈鹿。”我说。
“陈墨哥的说法我想得通，”弟弟成功地把我怒视陈墨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不过陈墨哥为嘛会是长颈鹿？”
“他不是陈墨么？”在两人不解的表情中我继续解释，“长颈鹿没声带。”
一时间冷风刮过，弟弟跟着陈墨长颈鹿了。
“喜欢对方哪一点？”弟弟估计有点受刺激，这题来的有点陡。
“不做作，坦诚直接。”陈墨几乎没想，说得很顺口。
擦，我和他才见几次面，我怎么知道他有啥优点？眼神瞟到厨房，“做饭好吃？”
“你应该去喜欢厨子。”弟弟一本正经。
“万金油答案行不行？”我叹口气，“我喜欢他因为他喜欢我。”
“勉强。”弟弟看着问卷发笑，没多挑刺，“来答这题，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最深层次。”我毫不犹豫回答，“既然要断那个男人要我的念头，当然要做到最绝。”
“那……”弟弟笑得像只狐狸，盯着我的眼神发亮，“初次H的地点？”
我“噌”地站了起来，指着他愤怒吼，“文小兽，别以为我今天顺着你你就能随意折腾，没靠垫我一样弄死你！”
“我家。”就在我已经和弟弟交上手时，陈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的调调。
我和弟弟同时停住，惊讶望他。
陈墨的笑容很淡然，扬起的眉头却挑出抹强势与挑衅，他盯着我眨眨眼，又转眼望向弟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我第一个反应，他入戏太深走火入魔了。
“当时的感觉？”弟弟扫了眼手中的单子，看陈墨问道，眼中饶有兴致。
“身体与灵魂的共鸣。”回忆般扬起嘴角，笑容中略带满足。
我再次怀疑他是北影表演系的高材生。
“初夜早晨第一句话？”
“夕夕，再不起来早餐就变晚餐了。”温柔而宠溺地调子，陈墨的语气就像在竭力模仿那个勿须有的早上。
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曾有过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夕夕是个坦白的人。”
“最喜欢对方亲吻你哪里？”
“够了！！”没等陈墨回答，我突然吼出口，甩手冲进客房，“碰”地关上房门。虽然知道一切都不是真的，虽然明白要摆脱父母的追查不得不这样做，但不知为何，心情却低落到极点。
开本本上游戏，意外的，那个从来亮起的名字灰暗着。难道帮忙去了？止不住的苦涩弥漫心底，我不懂我为何要这样自作自受？！网络，如此虚幻的东西，我为什么要为你沉迷其中？！
门外传来弟弟小心翼翼的声音，“姐，你还好吧？对不起，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歉意中带着自责。
“没事，”吸口气，压下胸中翻腾，我拉开门看着弟弟，揉揉眉头，努力笑笑，“我只是不习惯这样被人当面YY。”
仔细打量我的神色，弟弟微微摇头，轻声，“是在被人当面YY时想到了某人吧。”
我就真这么好看穿？无奈苦笑，我没回话，拳头轻砸上弟弟的肩膀。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陈墨，他正紧张注视着我，眉宇间透出强烈的不安感。
“抱歉……”我直视他的双眼，自嘲地嗤笑一声，“我果然没有骗人的天赋，除了能看对眼的人，我实在不能对其他人表示出好感。”
他瞳孔微微一敛，眼里的感情浓郁而复杂，让我分辨不出是喜是悲。
“姐，如果你委屈自己，我会心痛。”弟弟在我挥拳之前严肃了表情，那不是玩笑该有的样子。我皱眉望着他，搞不懂他的意思。
弟弟抿了抿嘴，抓起我的双手，继续道，“这样的你怎么都会在爸妈面前露陷，他根本不可能用这个身份帮到你，所以，刚才陈墨哥向我证实了一件事，而这件事，应该让你知道！”
“什么意思？”我皱眉，的眼神不禁从弟弟身上转移到陈墨脸上，心里打鼓。
“夕夕。”陈墨的声音少了他对我的一贯温柔，忐忑不安中透出惶恐，却是坚定，“对不起。”举起手里的本本，简介的桌面上只有几个图标。
我不解看他，就见他点开《神迹传说》，手指在键盘上输入账号密码，选择服务器，登陆，进度条很快装满，人物选择界面出现。
一瞬间似乎连呼吸都停止，那里只有一个人物，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墨影。
流氓要原谅
抬头握拳，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向他的脸招呼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双手紧紧被弟弟抓住。
“你TM放开我！”愤怒，止不住的愤怒。
“姐，你冷静点！”弟弟抱住我，“姐，听他解释！”
“TMD有什么好解释！脚踏两只船，和那个男人有TM什么区别！！”我挣扎，声嘶力竭。
“脚踏两只船？”弟弟微愣，抱我手一软，我乘机摆脱他的钳制，一把拽住站在他身后一脸痛楚没有动作的陈墨。
“我喜欢你！”拳头就在离他鼻尖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下来，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我艰涩开口，“你对‘森木多’也说过这‘喜欢’两个字。”
“你不就是森木多？”陈墨一愣，讶然问到。
“我是森木多？”我跟着一愣。
“我明白了！”弟弟再次窜到我和陈墨之间，拉开我微松的手，一张脸笑得快皱成了小菊花，“哈哈哈哈，这就叫看透真相的不懂蒙在鼓里的！”
“讲人话！”我一掌拍向弟弟脑袋，现在可没心情听你绕弯弯。
“我和陈墨哥预计你生气，是因为我们觉得你会对‘他隐瞒他知道你是森木多’这件事跳脚！”弟弟逮住我的手，仍是笑得花枝乱颤，“可是我们忘了，其实陈墨哥是认识你的，但却是另外一个你，‘小幺儿’！”
看着陈墨做恍然大悟状，我继续迷茫，都TM什么和什么啊？陈墨是从论坛上认识我的，难道不是把我当‘小幺儿’？一面对着现实的‘小幺儿’大献殷勤，一面又多方讨好游戏里的‘森木多’……难道他一直都知道‘小幺儿’就是‘森木多’，而两个游戏人物都是我？！所以他所做的只不过是把游戏里对我的好延续到现实？！
头好晕。
“够了！”见陈墨和弟弟打着眼色眉目传情，我揉着额头暴吼，“老娘要听完整版！！”
“这事，要从小斌替你离婚合并公会讲起。”依旧是刚才的座位，只是陈墨和弟弟位子互换了一下。他磨叽良久才开口，说完，有些无措地观察着我。我平静看他，不给表情。哼，也要让你尝尝琢磨不透的感觉。
“哦咧，原来我才是整件事的最终BOSS？”弟弟瞪大眼睛，好奇宝宝一样往前探了探身子。
“你们知道我是游戏安全部的吧，”陈墨嘴角滑出苦笑，看了弟弟一眼，见他点头，又转脸望向我，见我依然面无表情，只能抿抿嘴，继续，“本来我对游戏里的恩怨一向不关心，练个高等号只为了更熟悉游戏设置，以便获得第一手测试资料。”轻叹口气，“但那几天用户登录系统发现了漏洞，我们写补丁正写得毛躁，就刚好遇上小斌在公会闹腾，说那个叫‘堇色’的多么忘恩负义，多么对不起副会长。”
“难道……”我转头看弟弟，却见他微微张嘴，脸上和我一样，满是惊讶。
陈墨点点头， “堇色的号是我清的。”又自嘲般笑笑，“想不到竟然会那样冲动。”
“只能说明陈墨哥很有血性！”弟弟坚定点头，眼里闪着敬佩的光彩。
我继续沉默装B。
“第二天就看到“森木多”被冤枉的消息，心里觉得很歉疚，却不知道要怎样替她申辩，”陈墨摇摇头，叹气，“总不能说游戏公司员工脑子抽，为出气盗玩家的号吧。所以只能顺手帮她解决了一个在世界骂得最狠的大号。而就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见到真人版的夕夕。”陈墨的嘴角因为回忆微扬，弯出抹好看的弧度，“漂亮的女孩，很勇敢，但是性格太恶劣。”
“原来那天陈墨哥也在？！”弟弟惊讶道，又幽怨看我，“姐，你果然还是骗了我！”
不理他的白痴样，我看着陈墨，示意他继续。
“你的名字我在警察局就知道了。当时觉得这个名儿挺有意思，上林下夕，林梦夕。”
我在脑海里使劲挖掘，似乎还有那么点印象，原来他乘我不注意偷看到了我的名字。
“原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但我却第二天在论坛再次见到你。或许就像你说的，人都有犯贱的时候，”陈墨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笑道，“然后，我知道注册‘小幺儿’的是个叫文斌武的人。左文右武，文斌武，和你一样神奇的名字，也正是会长的名字。”
“小幺儿，林梦夕，文斌武，左文右武。”弟弟咂咂嘴，“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这么接近真相了。”
“同时我也看了所谓‘森木多’的照片，很巧，那个女孩我认识。当时就打电话问过她是不是在玩游戏，而她连什么是《神迹传说》都不知道。”
“这就叫缘分！天赐良缘啊！”弟弟一脸激动加陶醉的喊道，那样子让我拳头有些痒痒。
“你什么时候知道林梦夕就是森木多的？语聊？”终于忍不住开口。“我不认为只匆匆见过我两次，你就能从声音里判断出我的身份。”
“还是名字。”陈墨的眼神因为我的开口带了些光彩，“森木多，林梦夕，多木，你所有的称呼都与‘木’、‘夕’有关。”顿了顿，“而那个注册账号的人……”陈墨转眼看了看弟弟。
“嗯，游戏是我拖姐玩的，注册人是我。”弟弟点头。
“但也不能确定就是一个人吧？”凭着两点，推理并不充分。
“所以我通过关系找到了婚介姐姐，”陈墨嘴角扬出笑意，“还记得那个约会吗？我的号一直在挂机，所以你什么时候下线，什么时候上线都有记录。”
“80％的可能性。”我做最后挣扎。
“还有插件。”陈墨有些局促，声音略微减弱。
MD果然有病毒！
“可是，当我认识到自己越陷越深想向你坦白时，却悲剧地发现你对‘陈墨’和‘墨影’的态度完全走向了不同方向。明明知道你对墨影越依恋，对陈墨的感觉就会越糟糕，可却忍不住想接近你。”
看着陈墨苦笑纠结的样子，我不知道摆什么表情才能表现出我此刻复杂的心情。甩甩头，扭脸看弟弟，“你丫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陈墨哥和墨影感觉这么像，我又不是瞎的！”弟弟无辜眨眼，侧头避开我挥向他的手，嘻嘻一笑，“陈墨哥暗示过好多次了，你自己对他怀有偏见！”
“有吗？！”我疑惑扫过陈墨，他一脸无奈。
“名字相似对吧，不喜欢粗口对吧，冷幽默对吧，半个公司员工对吧，喜欢你对吧……”弟弟掰指头细数，“最关键的是，”他抬头正经看我，“没一段时间相处，他怎么可能这么了解你？你那个爆脾气，吓跑的人数都可以用打计数了！”
“我……”一时语塞，我竟然真的从来没注意过！不禁再看了看陈墨。像是等待宣判一样，他绷直身体，定定看我。
我低下头，闭眼。游戏里牧师的身影与面前男人帅气的脸在我脑子里打着圈旋转，慢慢靠拢，终于重合。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做出了选择。
“对你的感情我要重新考虑，考虑的结果会在爸妈验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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