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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犹大之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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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在法庭里把那一切说出来,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不能做出这种事来救他自己的命。你能吗?”
  “我不知道,”我承认道,一面想到安士伟想必也预见的情形,“这件事你越想越觉得邪恶。”
  “不过她倒可以说,”H。M。咧开嘴来笑着说,“这就是我之所以喜欢她的原因:她是一个极其真诚而自然的女孩子。那位法官也该夸一夸。在巴梅·包德金说什么那里不是道德法庭的时候——哎呀,我差点要站起来送他一盒雪茄烟。三十年来,我一直在等着有个红袍法官能认清现实而不妄加论断;我告诉你们,我对巴梅很有信心。可是别一直打断我,该死的!我正在跟你们讲怎么逮住雷金纳的招数。
  “我讲到哪里了?啊,我想起来了。哎,大家都知道雷金纳以前跟玛丽·胡弥在一起,也知道他根本一文不名,而艾佛瑞·胡弥绝对不可能答应他们结婚的。后来他的有钱堂兄詹姆斯和她订了婚。而雷金纳去见老头子——结果抓狂了。
  “你们明白艾佛瑞所有的计划了吧?大声说出的话有人听到,正好有证人(全无心理准备的证人)闯了进来。他们会发现雷金纳的口袋里带着自己的手枪——表示有暴力行为的可能。他们会发现他的指纹印在一支箭上,那支箭显然(而且非常明显的)是从墙上扯下来的——表示疯狂的暴力行为,他们会发现他头发乱了,领带散了。他们会发现艾佛瑞·胡弥身上有各种缠斗所留下的痕迹。雷金纳本人对这一切会怎么说呢?他看来一副狂乱而有点傻的样子,好像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他说他给人下了药,这整个是个陷阱。可是有医生发誓说根本没有药物下过肚,而且小柜子上还有干干净净的一满瓶威士忌酒。除了没让那家伙满头插着稻草之外,我看不出还能有什么进一步的安排。
  “呃,我心里想到,在找到他的时候该说什么呢?应该是:‘嘘!别讲话!不要让这事曝光!这件事得保守秘密,只能让少数几个证人知道,来证明确有其事。’不能让人家晓得这个可怜的家伙失去了理智。管理疯人的机构不能听说这件事。这家伙还不停地说什么玛丽·胡弥,什么照片,什么陷阱之类的话?那更有理由不能让这种中伤的话再讲出去,不能让个疯子胡言乱语。为什么不把他送到崔甘农大夫的疗养院里,让史本赛·胡弥诊治呢?就连詹姆斯·安士伟,在必须把这不幸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也要他像其他人一样守口如瓶。在他自己婚礼的前夕,他是不会想要爆出他堂兄送进疯人院的丑闻的。
  “当然,负责这个案子的大夫也必须保管他的私人物品:衣服、钥匙,还有这一类的其他东西,不论他把照片藏在哪里,都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找出来,加以烧毁。”H。M。捻着手指,然后吸了吸鼻子。“就是这么回事,我的两位呆子朋友。甚至于不花什么钱。我们的雷金纳会一直给监禁着,等到他答应肯乖乖的为止——这也是他活该,真可惜这个计划没能成功。其实就算他不肯答应什么,他也不能证明什么,而他仍旧永远让人怀疑他不是个好东西;艾佛瑞·胡弥的女儿则嫁了人。你知道,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很多次。这是消除丑闻的好办法。”
  我们仔细地想了想,比奎格利博士在证人席上用那样冷冷声音说出来的更详细得多。
  “艾佛瑞·胡弥,”我说,“显然是个狠角色。”
  H。M。在那个老房间的火光中眨了下眼睛,有点吃惊。
  “并不见得,孩子,他只是很值得尊敬。而且,他是个现实主义者,有人勒索他,一定得想办法解决,他就这样做了。你今天下午在法庭上听到那个人的女儿说话的样子。我倒不讨厌像他那样的人,像我说的,这是一场很有趣的狗咬狗的好戏。我觉得遗憾的是他的计划没能成功,没把我们那位很冷酷的雷金纳丢进更冷酷的牢房里去想各种各样搞钱的方法。可是我是个很老派的律师,肯,不能因为那些狗咬狗的事而吊死我的当事人。哎,打从一开始,我就得挖出一个对那个计划略知一二的证人,必要的话,我还准备贿赂崔甘农本人来把秘密泄露出来——”
  “你刚才是说贿赂吗?”
  “没错,可是我找到了奎格利,因为医药管理委员会已经在调查崔甘农。有人真正听到艾佛瑞和史本赛,还有崔甘农在共商大计;有人给派到崔甘农的私人疗养院里卧底,等着机会来揭发崔甘农,这正是刚才我说机缘巧合也有另一面的意思。”
  “可是现在要用什么样的路子来辩护呢?”
  “啊!”H。M。说着皱起了眉头。
  “你已经证明了另有图谋的事实。可是华特·史东会就因为这样而丢开他手里的案子吗?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证明安士伟无罪呢?”
  “没有。”H。M。说,“这正是让我担心的地方。”
  他把椅子向后一推,蹒跚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了几步。
  “那现在要用什么方法来辩护呢?”
  “犹大之窗,”H。M。从眼镜框上望着我们说。
  “哎,哎,”他很有说服力地继续说道,“你们好好地看看那些证据,跟我一样从头开始。现在我们已经证明有那么一个计划了,也有很多很有帮助的说法来证明计划已经加以实施。我给你们一个暗示。这个计划里有一件事让我很担心。艾佛瑞和史本赛共谋收拾雷金纳——很好。可是,在动手的那天晚上,艾佛瑞却把所有的人都弄了出去,只剩下管家一个人。厨子和女佣休假外出,艾蜜莉亚·乔丹以及胡弥大夫要动身去索塞克斯。可是我心里想,这里有问题!史本赛不能这样走掉。他哥哥需要他,如果不是胡弥大夫的话,有谁进来咂着舌头看那个假疯子?谁来检查那个疯子?谁来发誓说他没吃药?胡弥大夫是这个计划中最主要的一部分;他是中轴。”
  “除非他们请到了崔甘农。”
  “对!可是他们不能让他知道事情的起因,那会让情况变得很可疑。接下来是另外一个问题的答案。如果史本赛本人挂着听诊器等在那里,或是整件事进行得太顺利,难保不会让人觉得有什么问题。结果是那个姓乔丹的女人,非常意外地在昨天法庭上作证时透露了玄机;我在一个月前听过她的证词,当时就注意到那一点。还记得她说她当时要做什么吗?她要开车去接史本赛,到医院去接他,然后直接开车下乡。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又怎么样呢?”
  “你是不是也记得,”H。M。睁开了眼睛说,“史本赛请她替他做什么事?他请她替他收拾一件行李,带到医院去给他,这样就可以省了他一些麻烦。这个,哎呀,我还想不起有比这个更妙的花招!世界上要说有什么确定得不到你所要东西的方法,那就是随口说一声请别人替你收拾行李了。那个人会尽心尽力地把他认为你需要的一切塞进箱子里。可是总有什么会弄错。以现在这个情形来说,史本赛只要找一个借口就行了。她辛辛苦苦地把箱子送到医院。‘啊。’史本赛很客气地说,‘你帮我收拾好了。你有没有把我那把背后镶银的刷子放进去?’或者也许是他的睡袍,或是他晚礼服用的银扣子,或是其他的任何东西;他只要一样一样问下去,最后找到没收进来的东西。‘你没收进箱子里?’他说,‘天啦,女人,你以为我没有那样什么什么的话,还能下乡吗?我那个什么什么可是绝对必要的。这真是最不幸的麻烦问题。’——你听不到史本赛这样说吗?——‘我怕我们一定得回去取来了。”’
  H。M。拍着肚子,抬着浓浓的眉毛,咧嘴笑着,他把史本赛·胡弥模仿得惟妙惟肖,让人几乎听到那位大夫的声音,然后他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
  “于是他们开车回家,而他们(意外却很合天意地)抵达时正好看到艾佛瑞·胡弥在制服一个想要杀他的疯子。啊?”
  他停了一下。
  “这实在是个很棒的诡局,而且会很有说服力的,”艾芙莲承认道,“那个女人——艾蜜莉亚·乔丹——也参与了陷害雷金纳的阴谋吗?”
  “没有。否则的话就不用那样大费周章了。她是不期而来的证人之一。另外两个是戴尔和傅来明——”
  “傅来明?”
  H。M。把嘴里的雪茄烟拿出来,摆出一副很愁苦的表情,重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注意了!你们听到傅来明在证人席上所说的话,艾佛瑞要他在七点差一刻的时候到家里来,是吧?很好,以傅来明的习惯,他甚至还怀疑傅来明会早到个几分钟。现在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整件事情精准的时间点上,来看看原先应该发生的状况。
  “艾佛瑞叫那个可能会发疯的家伙六点整到那里,因为对方是来勒索的,所以他相信雷金纳一定会准时到达。艾佛瑞关照艾蜜莉亚·乔丹说要在六点一刻的时候开车(车子会由戴尔从修车厂取回来),谁给我拿张纸,还有支铅笔来。艾佛瑞·胡弥是个有条不紊的人,他安排的这场计谋,就像他安排贷款条件一样精细,像这样:
  “下午六点钟,雷金纳到访。会让乔丹和戴尔看到。戴尔把他带到书房。然后戴尔给派出去取车。戴尔大概还会在房门口停留一阵子;还记得曾警告过他说来访的客人不能信任吧。戴尔会在,比方说,六点零五分离开那里,在六点十分到六点十五分之间把车开回来。而在六点十五分到六点二十分之间,艾蜜莉亚·乔丹会把车开到医院去。
  “从格鲁斯维诺街到帕丁顿附近的普瑞德街的车程很短。艾蜜莉亚·乔丹在,比方说六点二十二分抵达医院。她把箱子交给史本赛,而那位大夫发现他要的那个什么东西不在,于是他们在六点二十七分到六点三十分之间开车回到家里。
  “到这个时候,整个舞台已经布置好了。艾佛瑞·胡弥会大声叫嚷,引得戴尔来用力敲门,他开门让人家看到书房里一场激烈打斗的结果。因为药性发作而脚步踉跄、两眼狂乱的雷金纳没法多说什么。这时医生赶到,咂着舌头表示有问题,而就在这样激动的高潮时刻,傅来明到场,成为最后一位证人。完成。”
  H。M。吐了口烟,用手挥开。
  “只不过事情没那么顺利,”我说,“有人利用这个计划——把那老头子给杀了。”
  “正是如此。现在我已经把原本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告诉你了,接下来,为了帮你的忙,再让你看实际发生的情形。我要给你们看一张那整个晚上的时间表,因为那很有暗示性。大部分正式认定的时间,比方说警方人员到达的时刻,或是和凶案直接有关的确定时刻等等,你们在法庭上已经都听到了。其他不够重要得能当做直接证据的,也就没有提出来,可是我这里全都有这些资料,是由警方的记录里取得的;在我问过安士伟和玛丽·胡弥之后,也在每个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后面写下了我的注记。我建议两位(哎,我真开始讨厌这种说法了!),如果你们研究的时候多动动脑的话,你们就会了解很多事了。”
  他从里面的口袋取出一张很大而肮脏的纸来,因为翻阅多次,也有点破损。他把两张纸小心地摊了开来。上面的日期是一个多月以前,一边是时间表,显然是由乐丽波普用打字机打出来的,注记写在另外一边,是H。M。用蓝色铅笔潦草写成的字迹,像这样:
┏┳┳┓
┃时间    ┃  事件           ┃  备注         ┃
┣╋╋┫
┃6:10    ┃安士伟抵达,并带往书房。   ┃因雾延误。        ┃
┣╋╋┫
┃6:11    ┃艾佛瑞关照戴尔去取车;书房门关┃             ┃
┃      ┃上,但未上闩。        ┃             ┃
┣╋╋┫
┃6:11一6:15┃戴尔仍在书房门外的小走廊里。 ┃没有提到偷东西的话。   ┃
┃      ┃听到安士伟说:“我不是到这里来┃“你疯了吗?”此话可疑; ┃
┃      ┃杀人的,除非真有那个必要。” ┃深入调查。        ┃
┃      ┃后来又听到胡弥说得很急,但听 ┃“拖着脚走动的声音”   ┃
┃      ┃不出字句;最后是很响亮地说: ┃是安士伟摔倒?      ┃
┃      ┃“老兄,你怎么了?你疯了吗?”┃门这时候上了闩吗?没有,否┃
┃      ┃听到像拖着脚走动的声音。   ┃则戴尔会听到不曾使用过而不┃
┃      ┃敲门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滑顺的门闩闩入插孔的声音。┃
┃      ┃胡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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