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土银同人 花散里 作者印み迹(he)-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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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其实我本来也不想这么做的,只是你那位老师一直粘在你身边不走,太碍事了。”伊东依旧顽劣地笑着,“怎么?你心疼了?”
土方的眼里有什么一闪而逝,内心蓦地一紧。
这几天银八一直借故把土方留得很晚,甚至提议他暂住在自己家里,两人总是同出同进片刻不离。昨日还不着痕迹地提醒了土方注意校外聚集的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无意之举,却是在暗示着要自己小心。只是土方始终没有留意罢了。
是那个人一直在护着自己!
悔意和恨意同时涌上心头,土方的心里就像混水搅拌了麻糬又稀释了各色饮料一样五味俱全(这是什么恶心的比喻啊喂),脸上变换了好几种颜色,终于铁青下来,用冷静到近乎看不出感情的眼神扫向伊东以及跟在他身后不怀好意的众人,声线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想干什么就尽管上好了,少罗里罗唆跟娘们一样。”
“爽快!”伊东咧嘴一笑,“我正有此意。”
一个人居住的客厅显得有些空旷,电视过大的音量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来回传播,耳朵嗡嗡作响,银八若无其事地挖了挖耳屎,用小指头轻便地弹开,将受伤的腿搭在茶几上,懒懒地靠着抱枕半躺在沙发上,将接触不良的遥控器在桌沿重重磕了几下,试着按了一下仍旧没有反应,索性按了关闭的按钮。
没想到这次屏幕异常听话的一黑,顿时万籁俱静。
啊咧?怎么在关键时候又变灵敏了?
银八瞥了手中跟自己过不去的遥控器一眼,“啪”地扔到沙发的另一头,把头埋进软软的抱枕里睡觉。
怎么感觉……有点不安啊。
他听了土方的话,乖乖地在饭后按量服药,但没有听他的话乖乖去床上睡觉休息。
而是坚强地和药后发困的副作用作斗争,死撑在大厅等土方回来。
在土方出门前银八曾嘱咐过要他早点回来做饭的,可现在都快过中午了还是不见人影,内心像被万蚁啃噬一般难以安定,银八抱着抱枕在舒适的沙发上滚了几滚,任凭困意袭来依旧无法合眼。
该死啊,大叔的心就应该淡泊一点啊,要心如止水,看破红尘,担心个鬼啊,那小屁孩那么聪明应该没事吧。
银八再次睁开眼,脑内小剧场演绎的各种场景让他的脑子闹哄哄的像要炸掉一般。说起来,也不过是自己的无端猜疑而已,说不定只是想太多。
也许什么事也没有。
银八拿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这几天来土方对自己小心翼翼却无所不至的关怀在脑里挥之不去,扎根在自己的血液和心跳中渐渐有力的收紧,甜蜜而痛苦。
在意识模糊不清时拥抱和亲吻,即便隔着不薄的衣料也能感觉到土方始终都是高度紧张着的,身体僵得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动作生涩而僵硬。偏偏在惧怕和担心之余,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唯恐会造成伤害。
隐忍却真挚的温柔。
不管是装睡还是假作不在乎,每碰触到那家伙一点,自己的内心就不可避免的会颤栗起来,要知道紧张的不只是那小鬼一个啊混蛋!
土方亲吻他的那一晚,本来就因为高烧身体虚弱的银八差点由于受到的刺激过大而心脏报废,猝死在床上了,天知道隔日要在那人面前保持若无其事的样子有多困难和纠结。
偏偏过天那小鬼头还好死不死的说要抱抱!
开玩笑,如果在两人都神志清醒的状态下真的那么抱下去,自己的小宇宙一定会炸开吧会直接GAME OVER吧绝对会的吧!
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么……啊咧?想到哪里去了?
“老师,我回来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的同时,正在胡思乱想的银八也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很快屋外的寒风随着土方开门的动作猝不及防地窜了进来,正好迎上的银八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重新无力地跌回沙发上。
“老师?!”土方一惊,连忙一个箭步闪到银八面前,“怎么在这里睡?会着凉的,你感冒还没好。”
银八并没答话,只是迅速地抬起眼认认真真地打量面前一脸担忧的土方。
呃。。幸亏还好好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一边在心里暗暗庆幸一边视线缓缓下移,冷不防捕捉到他嘴角的一小块淤血,习惯性地用手指轻轻戳上去,即便力道已经控制得很小了,还是听到土方忍痛着闷哼了一声。
“打架了?”
“啊,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没什么。”土方淡然地轻轻移开银八的手指,转身将手中提着的塑料袋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端出两个塑料盒,“你应该肚子饿了吧,我想那么晚也来不及做饭了,干脆就叫了外卖,趁热吃吧。”
感觉到后面的人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土方转过头去,只见银八用手臂半撑起身子,皱着眉头靠近他脸上的伤口,眼神执拗,“拿药来。”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先吃吧。”土方刚想转回去,脑门上又猝不及防的被银八狠狠一击,只好继续和银八大眼瞪小眼,“打我做什么?”
“死兔崽子,叫你拿你就拿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银八摆出长者的气势毫不示弱的回瞪。
啊咧,怎么换成自己像老妈了?果然跟温柔的居家男人呆久了会被传染啊,真可怕啊真可怕。
土方气结地瞥他一眼,拗不过他只好作罢,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去找药。可是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的药柜里根本没有药啊。
“笨蛋,不在那里啊!”就在土方绝望的一阵乱翻后,身后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手舞足蹈地指挥土方,“在我房里,倒数第二个抽屉。”
土方冷冷地给了他一个'怎么现在才说'的眼神,不情愿的踏入银八的房间。
因为有土方一直跟在银八屁股后面勤勤肯肯地整理打扫,又加上现在银八腿脚不便破坏范围无法延伸到这里,银八万年邋遢不堪的房间终于有勉强撑得上整齐干净的一天。
按照他的指示,土方熟稔地打开倒数第二个抽屉,果然里面有着一些红药水之类的外伤药和纱布等包扎所需用品。
为什么没有准备治病的药却有治伤的药啊?看来那人年轻时也是个爱招惹是非的家伙…
土方默默取了红药水和棉签,正要走出房间,无意瞥见床上凌乱的棉被,犹豫了一下,还是连同被子一起抱了出去。
冬天的棉被又厚又重,土方吃力地抱着一床大大的棉被出来,笨拙得像只熊一样,连脸都看不见了,小心翼翼又摇摇晃晃地移动到银八面前,二话不说扔到他身上,“盖上,天气冷。”
少年棱角尚未分明的俊逸脸庞上露出遮掩不住的英气,坚定的明亮眼眸里分明写着再露骨不过的关怀和温柔。银八心里一虚,脸颊微微发烫,乖乖地钻进土方带来的被子里。
土方俯身在银八面前蹲下,老老实实地将手中的东西交上去,“药我拿来了。”
在银八心里,一直觉得土方的形象很符合武侠剧中沉默寡言武艺高强的杀手,平日杀人不眨眼,冷漠无情,但只效忠于主人一人,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誓死保护。也就是,所谓的'忠犬'么?
四目相接,在胡乱妄想的银八正对上土方冷静正直的目光,不禁有点小心虚,假咳了一声便接过他手中的药和棉签。
土方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银八,神态像极了竖起耳朵全面警戒的狼犬。
不好意思啊,多串君……老师对不起你。
银八强忍住笑,上药的手也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小心触痛了伤口,土方又皱了皱眉。
“啊,不好意思。”银八赶紧敛住笑意,换上正经的表情替土方抹药,随口问道,“呐,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可以告诉我了没?”
“啊,”土方看着银八,眼神却有些飘远,“就是偶然间遇上了点麻烦,然后费了些劲处理了一下,然后就变这样了。”
喂喂,也太言简意赅了吧。
“老师,”没有理会银八不满的表情,土方继续说下去,声线异常的沉稳,“你会对我感到失望吗?那些人因为我的关系说了一些对你不好的话。”
事情闹到这份上,估计不管是全国十佳中学生提名还是全额奖学金都将随之报废,更严重的是,一向表现优良的土方也许会被记过处分,这就意味着他接近完美的人生档案上将会被染上致命的污点。他知道这正是伊东的目的,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是最值得担心的事。
反倒是被伊东无意中发现的自己和银八不太寻常的关系,让土方感到异常的不安和担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要知道此类事件要被揭露了,媒体们免不了会添油加醋,而身为成年人还有教师身份的银八所受的争议和攻击将会比自己严重很多。
沉默了一会儿,只听银八叹息道,“多串君啊,把头抬起来一点,药水都滴下去了……”
在土方无奈的抬起头的同时,银八力道十足的一阳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向他的眉心,土方条件反射地快速闭上眼,一声“痛”还没来得及呼出口,就感到那扑面而来的凌厉之力在接触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突然柔化成了蜻蜓点水。
“你啊,”银八微皱着眉头,手指轻轻地揉着土方的眉心,像要把囚禁其中的郁结揉开一般,“要为自己着想点才好。”
不管之后又过了多少年,土方一直都记得那一刻,那时两人的脸庞离得很近,只要微微抬起头就能碰触到嘴角,血红色的眼瞳里有着难得的严肃,手指很认真地揉着自己眉心,痒痒的,就像在种下什么神秘的咒语一般,让长大后的土方在每每想冲动行事时便会想起。
如同一道永远解不开的咒语一般,因为是那人亲手种下的,多少带着些别扭意味的温柔和关心,让他一直难以忘怀。
土方无法知晓,银八说出这句话时是带着何种复杂纠结的心情。
复杂纠结到会在半夜裹着土方带来的棉被睡觉时,内心酸涩难过到不像个成年人一样躲在被窝里偷偷啜泣,即便知道很丢脸很没有意义,还是忍不住想哭。
那种心情就像小时候被松阳老师一路好说歹说骗到了幼儿园,看着琳琅满目的玩具和一屋子闹腾腾的同龄小孩,自己放开了心去玩耍时,却在回头的刹那见不到最亲近最信赖的人的踪影。那种被全世界孤立和抛弃的绝望以及茫然不知所措的无助,如同恶梦一般深深地刻在自己心里,一直无法除去。
纵声大哭,任凭手足无措的年轻教师怎么安抚慰藉都无法平息,只希望用这么任性聒噪的方式引来离去的人的哪怕回头一瞥也好。
被突如其来地指破其实一直以来的幸福都是幻境都是虚无,没有谁能陪着谁一路走到最后,最终的最终其实只有自己一人在这黑暗混沌的世界颠沛流离。
没有温暖没有关怀连个可以暂时依靠的肩膀都没有,一直固执深信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竟是脆弱冷漠到如此可怕。
短暂的光与热后迎接自己的却是漫长无涯的黑暗与寂静,曾经得到比从未得到还来得更加残忍虐人。
银八知道凭自己的双手是无法握紧土方这束迟早要盛大绽放的光芒的,只能以小心而卑微的心情看着他一点一点渐渐明亮壮大起来,自己傻笑,自己欣慰,却永远无法接近。
'谢谢你的温柔谢谢你的善良谢谢你的无微不至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能和你相识我很开心也很满足,但是很遗憾我们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即便是这样没头没脑没凭没据的矫情,也能莫名其妙地煽下眼泪来。
事实证明恋爱中的人都会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懵懵懂懂的像个17岁少女,大叔也不例外。
他一直记得那个有着明亮而坚定黑眸的小破孩,明明只是个八岁的小鬼,却有着死不认输的倔脾气,也不像同龄人一般吵吵闹闹,大概就属于那种会把零花钱全部拿去买教辅而不是GUN DAM模型的标准乖小孩,整个暑假自己就在这个沉默寡言的小鬼头身边静静睡着,偶尔醒来还能看到他一个人安静地提着毛笔练字,专心致志,在很长的时间里连眼都很少眨一下。
虽然还不到身体定型的年龄,却已能从那五官端正的稚嫩脸庞上隐隐感受到只属于精英的沉稳和锐利。活生生的小帅哥胚子,长大后绝对是个迷倒众生的妖孽,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生栽在他手里啊,啧啧。
暗地里,少年银八对着那张俊逸过早的完美脸庞不知感慨了多少次。
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有超前预见能力还是纯粹只是乌鸦嘴,很不幸的,后来栽在那个人手里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银八自己。
当看到那个长大后的小鬼头冷着张俊脸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地称自己为“老师”时,银八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曾经只到自己腰部的小屁孩终于也长到和自己同高了,搭配得完美无缺的五官,张显出少年特有的风华,一双漆黑色的眼眸只是淡淡一瞥便能轻易摄人心魄。
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