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天子同人)重生的博穆博果尔+2番外 作者:乙姬v5 (晋江vip7.23完结)-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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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果不其然,腊月初,那时废后不到百天,乌云珠就应召进宫切磋文墨,巴图的活计来了。
对于如今的贝勒府来说,谁是中宫似乎是件很遥远的事,如今的府里唯一的大事就是福晋肚子里的孩子。
贵太妃的心思几乎全在未来的孙子身上,连宫里都很少去了,只在初一十五匆匆进宫请个安就回,顶多到咸安宫与淑太妃聊上几句,搜集一点宫里的近况,也不多呆,当天就会回贝勒府。
博果尔依然在督练营和济度操练着兵法,不过回家的次数频繁了一些,三四天就回家一趟。这倒没什么人笑话他,人之常情,初次当爹都会傻这么一次的。博果尔觉得自打有了这孩子,他的干劲就更足了,他如今的每一次挥刀每一次射箭每一场演练都是为了将来,有朝一日他堂堂正正的成为亲王,那他的孩子腰杆子就更硬了。
至于众人关注的焦点尼楚贺心里也是十分舒坦的,就算初时老是恶心反胃,但瞧着府里上下都围着她转,心中就不免有些得意。至于生男生女,她倒不是很担心,就算生了女儿,再生就是,儿子总会有的,瞧着贵太妃也挺喜欢女儿的,不怕。尤其是自她怀孕后,博果尔虽搬到书房去住,回家时也总来先来看她问问情况,虽说也让侍妾们伺候了几回,倒也没往府里添新人,她觉得自己的福气真是不错。
钮祜禄夫人瓜尔佳氏可不这么认为。十月初八是尼楚贺的生日,瓜尔佳氏自然是要来看女儿的。因着尼楚贺有孕在身,倒也没有大肆宴客,只几个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就是了。
饭后,母女二人坐在一起开始聊天。
“尼楚贺,我瞧着贵太妃和贝勒爷都对你挺好的,你可要惜福啊,孩子。”
“额娘,我自然会的。”
“我瞧着你不会。”
“额娘怎么这么说?女儿哪里做得不对呢?”
“你怎么不给贝勒爷挑服侍的人?我给你陪嫁了四个丫鬟,就是为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在其中挑一两个老实的服侍贝勒爷?我瞧着她们可都没改装扮。”
“额娘,贝勒爷不怎么亲近侍妾,伺候了他两年的那两个也只让她们伺候了三四回,再说她们也老实,好像没什么必要添人。”
“真是个傻孩子,你都说那两个侍妾都已经伺候贝勒爷两年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伺候这么久的人心里总会有些份量的。老实?现在是老实,可要是日后有了孩子,可就不会这么老实呢?”
“额娘的意思是要用上陪嫁丫鬟?”
“你总算是醒过神来了,与其让你控制不了的人得宠,不如用自己的人。”
“可要是她们也有了孩子呢?”
“别慌,我不是教过你吗?不让她们生就是了。”
“真要这样吗?额娘。”
“听额娘的吧。”
对于尼楚贺送到身边来的丫鬟,博果尔也无可无不可的接受了,反正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一条,博果尔在与贵太妃商议后,决定在嫡子五岁前,不让家里的侍妾们生孩子,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日后府里嫡庶分明,能清静一些,所以博果尔也告诉尼楚贺,这个新侍妾李氏也和原来的两个侍妾乌雅氏和吴氏一样,服侍后就让汤药婆子给她们一碗药。
尼楚贺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遇到了这样的好婆婆好丈夫,就算是瓜尔佳氏得了消息,也觉得贝勒府算是对她女儿仁至义尽了,女儿确实是有福气。
想到了为孩子日后打算,博果尔反倒因此想起了另一桩事:种痘。他自己反正是得过天花,再也不怕了,可日后他的儿女可还是有危险的。当年他就曾想过找个好大夫给自己种痘,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后来也就忘了这档子事。如今既然想起来了,就不免交待下去,让秘密搜罗几名好大夫,养在庄子上,专门研究一下种痘的事,不是让巴图开始收养孤儿吗?把那些孤儿的身子骨养结实了,先拿来练练手吧,等成功率高了,再陆续给仆役的孩子们种上,算是为他的儿女打个前哨积积德吧。
博果尔仔细回想了当初在紫禁城看过的种痘方法,一一记录下来:用棉花醮取痘疮浆液塞入接种儿童鼻孔中,或将痘痂研细,用银管吹入儿鼻内;或将患痘儿的内衣脱下,着于健康儿身上,使之感染。他知道这种人痘的法子还有一定危险性的,但他依然认为他未来的儿女们必须冒这个险。他可记得,后来的同治皇帝因为是咸丰唯一的幸存的儿子,太过金贵,以致不敢冒险种痘,结果不到十九岁就死于天花,连个子嗣都没能留下。他博穆博果尔的子女可绝不能如此,他要谨记教训,未雨绸缪,把种痘的法子弄出来,训练出一批好大夫,给他的子女多留下一些生存的机会。
博果尔心里还有一层隐讳的盘算:日后的董鄂妃和顺治及他们的儿子可都死于天花,他掌握了种痘的法子,就掌握住了他们的生机。好在,他的庄子守护森严,也不怕走露风声。等儿女种痘成功了,他再好好合计一下,要不要插手。不过这些都为时尚早,现在连大夫都还没影了,或许到那时压根就不用他选择。
博果尔好像又想起来了,种痘好像只给两到十周岁的孩子种,再大一点种痘就凶险。嗯,好像是的,在紫禁城三百年里也没见给哪个大人种过痘,心安下来了,罪恶感没那么强烈了。假若真把法子弄出来了,还真不好看着福临去死,毕竟那还是他哥,这些年福临对他也确实不错。万幸,万幸!就算能给大人种痘,只怕天底下也没人有胆量让皇帝冒这个风险吧。提出这个建议的人都会被认为是居心叵测之人,等待他的绝不是奖赏,只怕是一杯特制的御酒。
博果尔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说他伪善也罢,说他假慈悲也好。当年博果尔气到极处时,也没一刀宰了那对奸…夫淫…妇,如今时过境迁,就更不会想要他们的命了。给他们的生活添点堵,看他们的笑话,这就够了。反正博果尔如今的小日子过得极舒坦,生活也有了奔头。就算福临与乌云珠继续如同前世一般发展下去,如今大失颜面的可会是岳乐。而福临与乌云珠前世也被生活惩罚了。
博果尔思来想去,面对福临,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又不想谋朝篡位,他也只能让福临自己惩罚自己了。福临的心性博果尔还是清楚的,既敏感软弱,又善良多情,前世一个不怎么亲近的弟弟的死都让他辗转反侧,这次他想再故计重施,夺了他敬重的堂兄的爱妾,只怕他的顾虑会更深吧。他清楚记得,前世乌云珠头次见到福临是在婚临再娶皇后之时,不到一个月就频频召见乌云珠,现在面对无比忠诚在外卖命的岳乐,他更难下手吧?难怪他都见了乌云珠三个多月了,才第一次召见她。安郡王府可透出消息来了,乌云珠都快绝望了,她一边因着失了岳乐的庇护日子更加难过,一边因着夙愿难成而伤心。想必,好容易捞着一根救命稻草的乌云珠会比前世更在福临身上用心思吧。
岳乐,这回可是你的顶子被染绿了,你会怎么做呢?
☆、二十三
二十三
事情发展果不出博果尔所料。
宫里传出话来,说是福临与乌云珠相见甚欢,两人谈诗作画,谈笑风生,福临甚至还留了乌云珠用膳。为此事买单的居然是都太监吴良辅,从慈宁宫出来的顺治皇帝慷慨地赏了吴良辅二十大板,以此褒奖他的口舌伶俐。
就象一个你不给我偏要的小孩子一般,被皇太后痛斥过的福临变本加厉,隔三差五就召乌云珠进宫切磋文墨。
博果尔好笑地发现,压根就不用他让人煽风点火,关于皇上与安郡王侧福晋董鄂氏的风流韵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安郡王福晋那拉氏毕竟是大家出身,她虽平日里与乌云珠争风吃醋,但到了这种关系到安郡王府颜面的时候,大是大非的观念她还是有的。她知道,外面的流言虽然可以毁了她眼中刺董鄂氏的声誉,可以借机把董鄂氏踩到尘埃里去,但同时也会毁了安郡王的声誉,还会给她自己带来管家不严的坏名声。如果董鄂氏私会的对象是别人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置她于死地,那样即便安郡王回来也不会怪罪她,但董鄂氏是被皇上召见,她必须投鼠忌器。思量之下,安郡王福晋动手了。
很快,安郡王侧福晋董鄂氏就再不能进宫了,她因体弱偶感风寒,卧病在床,需良久休养才会好转。侧福晋身边的陪嫁丫鬟因照顾主子不周,被仗责四十大板,移到府外养伤去了。福临得了消息,还派了太医来给侧福晋瞧病,发现果如福晋所言,侧福晋确是病了,也只好无奈地暂停他的切磋文墨之邀,不过他也很执着,隔几日就派太医上门诊脉。也亏得他如此作派,要不然乌云珠只怕就真会慢慢体弱而香消玉陨了。
博果尔得了消息,暗叹岳乐有福,有这样一个福晋替他撑着颜面,也不知他会不会惜福。博果尔等着,等着看几乎被逼到了绝路上的乌云珠如何绝处逢生,她的宏图大志将以何种途径达成?
很快,关于皇帝的绯闻被另一桩消息掩盖了下去,皇太后选定了继任皇后,同样来自科尔沁的博尔济吉特氏,原皇后现静妃的亲侄女,贝勒绰尔济之女。这让自以为终于可以作一回主,自己选皇后的福临大为光火,他再一次被迫接受一位不想要的妻子,悲愤的顺治痛哭失声,自己仍逃脱不了受人摆布的命运。同时,这一消息让景仁宫的佟妃失望伤心不已,提前发作。顺治十一年三月十八日,皇三子玄烨生。
趁着顺治在景仁宫安慰佟妃之际,皇太后把握机会。顺治十一年四月,以皇太后命,停命妇更番入侍后妃旧例。
对于皇太后的这一懿旨,众人皆称善,毕竟有品阶的命妇在家中都是千娇万贵,以前还得到宫里当奴才服侍主子,虽然荣耀却也辛苦,现在免了这档子差事,只须每月进宫朝见一次,陪皇太后说笑一番,岂不轻松自在得多。
当然,明眼人自然看得出皇太后的另一层用意,有了这道懿旨,皇上就不好再宣召安郡王侧福晋进宫,有些闲话时日久了后就不会再传了。皇太后自然是慈爱的,没见到她还当众仔细询问了安郡王福晋有关董鄂氏侧福晋的病情,还赐了不少药材,交代要让侧福晋好好养病嘛。
贵太妃这些日子几乎已经忘了把董鄂氏乌云珠拱上台面的初衷,见事情淡了下来,就没什么心思再去重新挑起来,反正等岳乐回来,他与福临之间总会因此事划下一道裂痕,她的日子也算达到了。
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未出世的孙子。尼楚贺已经有孕足满九月,随时都可能生产。加之尼楚贺肚子尖尖,经验丰富的嬷嬷见了都说必是个男胎,太医把过脉后也说是个男胎,而且胎相稳固,只等着瓜熟蒂落。
博果尔也没什么心思去理那一档子烂事了,儿子快出世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督练营那边因砍杀逃兵一事差点出了纰漏。
因博果尔与济度的心思放在了对练兵法上,巽亲王常阿岱只好领着手下自寻乐子。就如同前世一般,鄂硕押送逃兵途中被督练营截了胡,不同的是,出手的不是博果尔,而是常阿岱。常阿岱向来嘴上不饶人,强行接手了十七名逃兵不说,还出言讽刺了鄂硕教女有方,不但迷住了安郡王,连九五之尊也被她的魅力所惑,真是非同凡响。
且不说鄂硕如何羞愤而去,只说博果尔看着那十七名逃兵暗自提起了警惕,好似前世就是因为这一次有一个逃兵逃了才给他们一干人等惹来了牢狱之灾。
博果尔自不会阻止众人取乐,只是提醒大家最后在每具尸体上补上一刀,免得惹出事端。几乎每次博果尔都会说这句话,众人都笑他太过谨慎,只是这次大家才发现小心没大错。在补刀过程中,一具“尸体”居然暴起夺刀,补刀的士兵一时躲避不及,被狠狠砍中腹部,众人这才猛醒,纷拥而上,将该人乱刀砍死,而那士兵却也重伤不治而亡,另有几人受了轻伤。
众人俱惊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博果尔提醒这一句,有谁会去在意几具尸体,到那时那人偷偷逃走,怕是众人都无从得知。以此人暴起杀人的强硬性格来看,如若此人逃脱,定不会就此善罢干休。虐杀逃兵一事一旦被爆了出来,性命自是无忧,只是训斥降爵罚薪只怕在所难免,巽亲王一干人等因此事倒也收敛了几分,有些麻烦还是不要招惹得好。
此事就以“逃兵暴动杀人,督练营剿杀之”结了案,虽有些人存疑,但督练营确实死了一名士兵,也就没人去深究了。
博果尔很快就将督练营的逃兵案抛诸脑外,顺治十一年四月十六日,他迎来了自己前后两世的嫡长子,一个六斤四两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