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当玄震成为陵越 by装果汁的杯子(强强 年下 情有独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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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沉香捂着脸怒吼一声，挣扎着抵抗了吸力，却仍是化了一道光影，向着玉璜去了。
百里屠苏暗道一声糟糕，合身便向元勿一众冲去。
元勿瞥他一眼，嗤笑一声，收了玉璜，和其余青玉坛弟子对视一眼，如同上次在藤仙洞时候一般，消失了身影。
红玉道了一声莫慌，与百里屠苏几人毫不犹豫地向着山庄门口追去。
……没有人注意到，叶沉香的魂魄，在没入玉璜之前，已是消失不见。
……。
…………
‘求得朝夕相视醉，不效鸳鸯比翼飞……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
‘恩？沉香又是翻了我的书？’
‘才没有呢……唔，好吧，是翻了一下，只有这么一下下喔。’
‘下次不要了，知道吗？’
‘……恩，好。沉香记得了。那，先生，你弹得是什么曲子啊，很好听，但是总觉得听起来有点儿伤心。’
‘凤鸣岐山。’
‘……并非曲意伤悲，只不过，是弹琴的人心中戚戚罢了。’
‘先生不开心吗？’
‘……’
‘先生不要不开心啦，恩，要笑的，就像这样。’
‘悲欢喜怒，五味俱全，没有人可以一直开心的……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先生，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天天开心的。爹爹说了，我长大以后，要给我找一个对我好哄我笑的夫君，如果他惹我难过，爹爹就教训他！对了，夫君是什么？像爹爹和娘亲一样吗？’
微风浮动的树梢，散了疏疏拉拉的光影，湖面上碎了金色的日光，点在浅粉的荷花上，浮动了浅浅的暗香。
‘你……谢谢你救了我。’
‘不必。举手之劳。’
‘喂！你别走啊！！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我不会白受人家救命之恩的……’
‘我救人，也不是为了回报。’
‘……’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叫叶沉香。’
‘……晋磊。’
那时候，她看着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竹林之间，身形挺拔，忽然间就是心镭如鼓，面红过耳。
那时候，她迷迷糊糊地，依稀好像明白了曾经瞥过的自家先生的书。
……果然是，相视醉……她还没喝酒呢，怎么会有种晕乎乎的微醺感觉呢？
就好像，沉入了夏日午后的湖水中，温温的凉凉的，即将没顶却让人生不起挣扎的念头。
‘先生，我要和晋郎成亲了。’
‘小姑娘也长大了，记住，成亲后，脾气要收敛点儿，不要吓跑了你的晋郎。’
‘他敢！他要是惹了我，我就揍他！’
‘还是孩子性子。’
‘哪有~先生取笑我。对了，先生，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什么时候有个师公啊？唔……总觉得，好像没有人配得上先生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却是觉得，应是我配不上他呢。’
‘诶，真的吗！？先生说谎，这个天底下，先生最好最最好了！不过师公长得肯定很好看，先生都不舍得把他带来，小气，真小气！’
‘很好看，……我从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晋郎也很好看！’
‘好，好，你的晋郎也很好看。在沉香眼里，晋郎最好看了。’
‘恩！我要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生几个孩子，看着他们长大，看着晋郎和我一起慢慢变老，等到我们老的走不动了，我就去和孩子们说，我曾经有个先生，很好看很好看。然后晋郎就会皱了眉问我，他和你谁好看，我会告诉他，先生好看，但是，在我心里，他最好了。’
‘晋郎，最好了。’
那是秋日里温暖的午后，日光透过种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上一簇簇的叶子投射而来，连言语中，似乎都带着一片的暖意。
‘晋郎……你……’
‘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沉香……晋磊死了，你也不要执念前尘，投胎转世去吧。’
‘先生，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怎么能死了，怎么能这么容易的就死了，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一入轮回井，抛却前尘事。沉香，我不想看你魂飞魄散。’
‘先生！魂飞魄散……魂飞魄散又如何，我要等，等着晋磊的转世，我要让他生生世世不得安宁！我要亲手杀了他！活着的时候有多爱他……死后就有多恨他……先生，你明白的，你明白的！’
‘先生！你做什么！’
‘放我出去——晋磊，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晋磊……我要杀了你……”
叶沉香睁开眼睛，鬼性畏光，在自闲山庄困了那么多年，她已经忘记了外面的青天白日是什么模样，现在乍一看大，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抱歉……是我疏忽了……”
记忆中清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叶沉香只觉得一片阴影笼罩了上来，将自己遮在阴影中。她眯了眯眼睛，好半天才意识过来，眼前花花绿绿的那一片，是夏花树荫，正是开的灿然开得热烈的时节。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了……
叶沉香忽而有些恍然，因为淡了戾气而现出旧时少女模样的面容沉静秀美，愣愣地看向撑开外裳挡了阳光的女子，一时间竟是生出些时光荏苒错落年华的滋味，只喃喃道。
“先生……”。
夺玉璜
恍然也不过一瞬，思及前因后果，叶沉香柳眉倒竖，戾气又生。
“先生！方才阻我之人……是你！？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晋磊！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他！我恨，我好恨！先生，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女子摇摇头，略略皱了眉。
“他不是晋磊。”
“他是他是！他就是晋磊！我绝对不会认错的！我要杀了他！”
叶沉香原本姣好的面容因为鬼气渐渐狰狞起来，原本纤长的食指之上指甲暴涨，长长尖尖带着浓重的血气。
“……”
女子目光在叶沉香身上顿了顿，眉心皱的紧了些。
“方兰生，出生于琴川方家，家中五姐父母俱在，本为幺子又为唯一的男丁，自是宠爱非常，饱读诗书却是喜好寻仙问道之事，心性单纯想法古怪，常令人啼笑皆非忍俊不禁。而晋磊，无父无母，被贺家夫妻收养，于师父师母被害后踏入江湖，经年便得武林盟主之位，为人侠义，然而却又因为幼时经历心性冷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实为狠厉之人，唯一在乎的只有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贺文君。”
看着叶沉香面色变幻，她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觉得方兰生便是晋磊吗？”
“……”
叶沉香眸中神色几变，狠狠地摇了摇头，死命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是他是！如果他不是……如果晋磊真的不在了……我又为了什么变成这样……我……他是！他就是晋磊！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女子没有说话，看着叶沉香疯狂中藏了些迷茫脆弱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广袖一拂，面前已是现出一柄古琴，琴身木质，纹理分明，指尖轻触，撩拨琴弦即起乐声。
叶沉香的面色慢慢平静下来，抱了膝盖坐在那里，听了乐音，忽然将头埋进环抱了的手臂间，声音隐隐带着几分哭腔。
“先生……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他倒是死的轻巧，他怎么能死……我还没有亲手杀了他……”
“……”
女子唇角轻抿，指尖一顿，琴声登时滞涩了下，而后若无其事地转指，将那一滞音色揭过。
“方兰生和晋磊，终是不同……怎会相同……”
……
…………
百里屠苏几人追至山庄门口之时，果然如预料之中的，早便不见了青玉坛弟子的踪影。
正一筹莫展之时，红玉却是开口说了先前自青玉坛弟子口中似是听的明月珠，而明月珠，是始皇陪葬之物，应是在始皇陵中。明月珠除却玉润皎然之外，还有重塑之能。
青玉坛既然收集了玉璜碎片，那么不出意外应是要重塑玉璜，先前欧阳少恭被带走，依着他以前在青玉坛的地位，以及他对玉璜的了解，约莫，也是会在秦始皇陵中出现。
如此一说，众人思索片刻都觉有礼，便是决定去往秦始皇陵一探究竟。
不过……。
“秦始皇陵离此甚远，待我们赶去，兴许已经迟了……”
红玉皱了眉，看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低头。
“那……”
方小公子抓了抓脑袋，不怎么确定地建议。
“我们去安陆买几匹最好的马？”
“傻猴儿，青玉坛轻身之法，岂是那些马儿可以赶得上的，”
红玉无奈摇头，一手摊开晃了晃，看着几人投过来的眼神有些好笑。
“我虽懂腾翔之术，无奈所学心法较为特别，无法教授他人，亦是只得独身而行……”
哎，身为剑灵，好处就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御自己飞行，坏处……自然不言而喻。
御剑之术啊……
众人转头看百里屠苏，这可是正宗的修仙门派出来的弟子，还是执剑长老亲传。
执剑长老，应该是对剑最为精通的吧。
“……师兄精通御剑之术……”
百里屠苏沉默半晌，开口，顶着以方小公子为首的鄙视眼神镇定自若地开始翻先前尹千觞留下的破烂卷轴。
“……腾翔之术可有用处？”
“百里公子所言，此卷轴之上记载了腾翔之术？”
红玉有些诧异地看了那破破烂烂的卷轴，眸色渐深，那个尹千觞……果然不简单。
腾翔之术并不难学，几人都是身负灵力之人，不过片刻，已是可以来去自如。
不过百里屠苏始终觉得，还是师兄御剑而行衣袂飘飞的模样，比较好看。
正欲腾翔去往秦始皇陵，却是忽见安陆的几位村民急匆匆赶来，一开口，竟是先前青玉坛弟子将安陆中的数位孩童一并掳走不见。
商量了下，最后百里屠苏风晴雪襄铃三人先去秦始皇陵，红玉和方兰生将几位闯上碧山的百姓送回安陆后再行赶上。
……
…………
送走了来拿玉璜的师兄，俞齐撇撇嘴，一脚踢了路边的枯枝。
“哼，神气什么！”
骂骂咧咧地向前走，俞齐本来就为先前因为辈分较低的缘故没拿到丹芷长老炼制的洗髓丹而恼怒，刚才看了拿走玉璜去往秦始皇陵的师兄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心里越发不平，瞅着路上有什么都去踢上一脚。
走不得几步，就是看见有人影靠在路旁的树干上，举着酒壶优哉游哉地眯着小酒，登时就是心中越发恼火起来。
“什么人！没事干跑这儿来找死吗！？”
原本斜斜倚靠了树干的身影站直了些，左手提溜着酒壶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将酒壶盖上挂在腰间，揉了揉肩膀，活动下筋骨，抬手就将一柄还生着锈的重剑抗在了肩膀上。
咧着嘴笑了起来，尹千觞面上还带了微醺的醉意，眼眸中却是一派清醒的冷淡，看了俞齐几人。
“哎呀，杵在这儿发呆还挺累的，可不就是等着几位路过……找、死吗。”
“你是谁！有何意图！？”
仁利上前一步，抬手指了尹千觞怒喝。
“大事没有，只想问你们几个小小的问题~”
尹千觞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副好商量的不正经模样。
“丹芷长老现在何处？青玉坛接下来有何打算？”
看了几位青玉坛弟子如临大敌的模样，尹千觞挺无奈地抓抓脖颈，眸色渐沉。
“看样子是不会老老实实告诉我了，哎，怎么就不能偷懒呢，总要费些功夫……”
说着，重剑在空中拉出一道凌厉的弧度，几名青玉坛弟子举剑格挡，却是剑毁人亡，只俞齐一人见势不妙脚下抹油先行开溜，才躲过一击。
尹千觞看着横尸的几位，伸了个懒腰，目光投向俞齐遁身离开的方向，轻笑一声。
“原来还是只会乱窜的小老鼠。”
说罢，身形已是消失不见。。
始皇陵
俞齐被尹千觞追上之后，在他说着坦白从宽饶你一命的意思之后，哆哆嗦嗦地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尽数说了出来。看了尹千觞转身离开的背影，还没送一口气，就觉得喉头一紧，想开口，却只听见短促的抽气声。
他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了尹千觞，艰难地开口。
“你……说过……不杀我的……”
尹千觞转过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