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妖受:残菊(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前世今生)作者:惑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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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因欧阳朝的话不解时,欧阳朝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温泉。
看着水珠自他□完美的体魄划下隐没在衣物中,他不自然的微微别开目光,等他穿好衣物,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现出身形。
他知道欧阳朝一直在假寐,却没有想到他在想自己,仍在想他接近的目的吗?除了这个他不知道以现在他们可以算得上陌路人的关系,欧阳朝还能想自己什么。
苦楚一笑,谁曾想他们会有这样一天?
有些无力的靠向池壁,忽地想起这段时间忘了关注房间那边的动静,马上放出神识,好在容妈不知道去做什么没注意他,放下心,他摈除杂念再次开始吸取灵气,凭他现在的灵力若要再对上魔界的人,根本连一丝还手之力都没有,所以只能靠现在尽力多吸取灵气,无论如何他也不能放任欧阳朝被南宫芳婷伤害一丝一毫。
就这样,这一天在别人不注意他时,他便将神识留下,幻身为光前去温泉,有人时便马上回到房间。而自早上温泉相遇之后,一整天他都没再见欧阳朝,心里淌过一丝苦涩却只能自嘲这样不是更好?否则他怎么能修复破损的身体?
第三章 (3)
傍晚,上官裴宇推开房间紧闭的窗,经过一天,虽然他的灵力只恢复了一成左右,但至少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像早上那样虚弱。
窗外夕阳如血,映着满目翠竹,细碎的风吹过竹林,属于嫩竹的清香随风飘入鼻间。
容妈端了晚餐给他,然后去请一直留在岛上的医生,说要例行每天的检查,他也就没有再去温泉。
推开窗本想呼吸下新鲜空气,却瞧见竹屋左侧完全自然生长的一大片竹林,熟悉的场景在脑中流转,不自觉的便想过去看看。
走出房间,转向那片竹林。
在外面回来的欧阳朝看到他走入竹林,在原地停留了下,跟随他进入了竹林。
上官裴宇不明的身份及他带给自己的影响,让他心里涌动着不明情绪。
明明是陌生人,之前相处也一直在怀疑猜测着他接近的目的,但为什么自那一夜一切都变得不对劲?那么强烈的恐惧不该为上官裴宇出现,却偏偏真实的存在过。
早已平复了因上官裴宇而波动的心绪,而他也清楚的认识到上官裴宇对自己的影响他难以自控,但绝不会因此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在商界这么多年,他首先学会的不就是隐藏真实的自己?面对一直查不到底细的上官裴宇,他不吝带上自己的假面,陪他玩到他自己肯摊牌的那一天。
进入竹林,上官裴宇没发现身后跟随的那个人。
棵棵翠竹在阳光的映照下呈现暗绿色,底部新笋却依旧嫩绿,看着新生出的竹笋,想起那个狷狂孤傲的人,放下身段,蹲身在竹林中,一双干净修长的手满是污泥的帮他挖着竹笋。那样清高冷俊的他,第一次站在他面前便能感应出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那时他却放下所有矜傲尊贵,拿着与他半点不搭的器具挖着细嫩新笋,只因为他说自己动手自有一番乐趣,做出的笋汤也特别鲜美,便真的亲自动手挖竹笋。
与他同样挖笋的他一个回头,瞧见那双精致如玉的手在他没注意时划了寸长的伤口,鲜红的血流下手指。那人却只是甩着手指的血,不甚在意的说没事。
从相识,相知到相惜,不知不觉两人早已经互通了心意,而在那一天他明了自己的心疼,也是那一天他把自己彻底交给了他……
朦胧的记忆,眼前模糊的场景中仿佛又出现了那双手,同样放在竹笋之上,不自觉伸手去握,脱口道:「小心伤了手。」
手掌里的温热使他猛然回神,顺着自己握住的那只手看向身旁:「……总裁?」
如同那日被他无意吻过的耳廓,被他握住的手同样微微发烫,但欧阳朝却不露声色,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声线一如平常的冷淡:「你怎么了?」那语气只是上司对待下属名义上的关怀。
看着他抽回的手,想起他在温泉出浴一幕,脸色微红,又记起早上的对话,心瞬间又全部冷下来,退后一步暗自调整自己的情绪:「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从前的事。」
「是吗?」他不甚在意的问着,目光瞟向那颗他一直注意的竹笋。
同样的一张脸,天差地别的相处,苦涩在嘴里蔓延,他却装做若无其事:「总裁怎么会在这儿?」
欧阳朝答非所问:「你又怎么会来这儿?」
「因为看到这片竹林……」勾起遥远的回忆,他脸上出现一丝缥缈神色:「想起曾经有一个人愿意为我放下身段,亲手挖笋煮汤。」虚幻的幸福,现在想起来是那样的不真实。当初原以为此生会和他无欲无求、平平淡淡过一生,谁曾想一个转身已物是人非。
「亲手挖笋煮汤……」低喃念着,不知怎的脑中竟然出现一些模糊景象,当他想仔细看清时一切又都消失无踪。
微皱眉,抹去想要看清那些画面的渴望,抬头却看见上官裴宇脸上不真实的飘忽神色。
「你喜欢那个人?」不及思索的话问出口的时候他怔了下。
上官裴宇同样怔愣,然后又马上浅笑着点头:「嗯。」从身心契合时他就早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喜欢。
还没理清这句和自己完全无关的答案为什么让他生起不悦,身后传来容妈的声音:「总裁,上官先生……」
回头,那名医生也跟在容妈身后。
容妈两人迈步上前,医生好心提醒:「上官先生,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在外面吹风,会很容易受凉感冒。」
轻点头谢过医生的关心,他说道:「我马上回去。」看一眼身边不准备离开的欧阳朝,他随容妈两人回屋。
不知是脑中模糊的景象还是其它什么,欧阳朝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烦乱,正觉得无处发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
「喂?哪位?」
「你怎么了欧阳?竹岛被炸了?」舒逸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想怎么跟上官裴宇相处几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欧阳好像失了自控力?
发觉自己失态,欧阳朝调整了下语气又道:「旭还好吗?」
「小旭有我护着绝对没事,不过现在你有事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调侃与忧虑,他猜测的问:「有关蓝氏的事?」
「不是……」舒逸犹豫了下:「上官裴宇还没醒吗?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他今天醒了,我打算明天回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没什么事能让一向洒脱不羁的舒逸为难,看样子那边真的是出事了。
「既然这样,我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以舒逸的精明睿智,有什么事是他摆不平的?既然一定要等他回去,那么这件事一定是与他自身有关,所以舒逸也不敢下定夺。
看一眼已经走进竹屋的三人,他微一犹豫说道:「我今晚回去。」
第三章 (4)
因为舒逸的一通电话,欧阳朝决定提前回去。夜幕降临时,四人同乘直升机回到山上庄园,上官裴宇没有落脚的地方,自然是跟着他回到了这里。
回到庄园,在主屋等待他们的是舒逸那张精致带笑的脸。
「回来了。」那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庄园的主人。也是,他和欧阳朝相识十几年,又是生死至交,不说穿同一条裤子,但那关系也绝对到了可以把对方的的家当自己家的程度。
「嗯。」没见到欧阳旭的身影,欧阳朝问:「旭在你哪儿?」他以为舒逸对欧阳旭的保护仅限于暗中,毕竟欧阳旭与他不对盘,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嗯。」向来话多的舒逸却只是一个单音回答,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欧阳朝身边的上官裴宇。
安静立在一边的上官裴宇注意到舒逸的目光,开口:「总裁,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房间休息。」
上官裴宇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不想被自己听见,以他们两人的交情,恐怕舒逸对自己也没有多少信任吧!
看着上官裴宇满是落寞的背影,舒逸皱了下眉,以眼神询问欧阳朝。欧阳朝面对昏迷的上官裴宇是怎样的态度,他看在眼里,但现在的两人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可那感觉怎么好像又回到了最初见时的冷漠疏离?
面对舒逸询问的眼神欧阳朝没有给予回应,正色问起之前电话里的谈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舒逸和他一直保持着联系,这边发生的事情他大概全部知道,显然今天是发生了什么,才使舒逸在谈话中无意催促他赶快回来。
舒逸见他不想说也就没什么都没说,拿起桌上合着的报纸摊开给他,斗大的标题上印着令欧阳朝惊诧的题目。
点了点里面几处‘重要’内容给他看,舒逸说道:「蓝氏已经由你接手的风波才落,马上就有人根据蓝氏子公司承天建筑之前竞标,获得南宫家兴建海边度假村承建权,还有宴会那晚你和南宫芳婷‘亲密’的事捕风捉影,编排了这些报道,但别说宴会那晚是假像,就算是真的,这种报道一出以南宫家的势力想压下来也不是难事,偏偏报道不禁没有被压下来,反而在今天可谓瞬间就已经家喻户晓。」
欧阳朝大概看一了遍,将报纸一摊,道:「其它呢?」这种报道一出,南宫凛肯定会被各大报社争相采访,报纸绝不止这一张。
「不用看其它内容,所有都差不多,南宫的回应模棱两可让报道更加暧昧不明,我看这报纸的标题十之八九是真的,‘南宫二小姐心系欧阳总裁,两大家族有望联姻。’」说到后面,舒逸半开玩笑的语气却不像以往那样轻松。
欧阳朝没接话,沉思一下说道:「这报道明显是刻意赚噱头,而南宫则是在故意放纵,推波助澜。」
舒逸附和:「的确,如果南宫芳婷真对你有意思,那么南宫现在不清不楚的回应怕是借此投石问路。」
「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南宫若真的有意撮合我和南宫芳婷,理智上怎么也该压下报道,绝不该是现在这种局面。」
「自然没这么简单,但背后隐藏的事情就得由你自己处理了,我现在要处理的事比这个更棘手。」
舒逸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欧阳朝心念一转,眼神忽冷:「雀堂?」
他之前只是让舒逸照顾欧阳旭,而现在欧阳旭却被接到了舒家,足以证明有什么事会危及旭的生命安全,所以旭才会跟不对盘的舒逸去他家。
一向谈笑风生的舒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色道:「雀堂消失了。」
消失?
「什么意思?」
「雀堂一夕之间,整个堂口上千人全部不见了。」舒逸脸色平静,语气却明显有着忧虑:「按道上的规矩,那夜他伏击你不成,最终会得到怎样的报复他们比谁都清楚,该反击时自然要反击,否则我们要如何在道上立足?但事实上等我派人去时,雀堂已经人去楼空。」
「什么时候的事?」欧阳朝在竹岛与舒逸联络,谈论最多的是公司里的事,两人面对道上的事一向由舒逸出面,这次同样也不例外,他自然也就没过问,没想到雀堂竟然消失了。
「昨天晚上,我之前派去监视雀堂的人全数失踪,尸骨无存。」
难怪今天报道满天飞,他之前还在奇怪就算南宫凛想顺水推舟,舒逸也该在报道出现时想办法压下去,怎么会放任,原来是雀堂的事使他无暇□。
沉吟着,欧阳朝道:「以雀堂在道上的组织规模,不可能一夕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不留。」
「话是这么说,但至少现在我完全查不到他们的去处。」舒逸难得出现一丝挫败神情:「怎么最近发生的事,处处都透着古怪。」
舒逸无心一句话,让欧阳朝抬眼向二楼客房。顺着他的目光,舒逸也看向那间房门。
两人眼神交汇,声音略低。
「查不出他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办?」
「留他在身边。」
「不怕他有小动作?」舒逸虽然在那晚没看出上官裴宇有什么异样,但正如上官裴宇想得那样,他也并没有完全信他。
「如果他是别人派来身边的人,就不该装做什么都不懂,可若他不是别人派来的,他的目的就更可疑,倒不如让他留在身边,反而更能掌握他的一举一动。」这是于公,于私,他要弄明白,心底为上官裴宇起的那丝牵动到底原起于何。
「既然这样,你自己就多留心吧,我要好好去查查雀堂的事。」
「小心点,雀堂那帮人不好惹。」
「呵,难道你我就好惹吗?惹了你也许还会死的痛快些,但他们要是不开眼惹了我舒逸,或者我在意的人,那就不是一个死字能了得了。」
在道上不敢惹欧阳朝的人不少,但对舒逸惧怕的人则更多。舒逸的狠辣只因太清楚道上的阴暗,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让别人怕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