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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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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已止,影已现,一头柔软的长发缓缓静止在肩头,屋内明亮的灯火照见台阶上少年的脸孔,澄澈的独目流露着怔忡……
  无风的天地,寂静而寂寞。
  ——那是黑衣的伙计小马!
  ——这人的轻功甚至……已在展昭之上!他绝不是个普通的铁匠学徒……
  ——只不知,他为何在林间如此疾奔?难道是为了寻找什么?
  小飞乘着聂风散神,在青竹之上借力一弹,箭般射出,一个翻身扎进屋子背面的茅草垛。
  他还未平下气息,便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如刀似剑的喝问:“外面什么人?”
  这分明是白玉堂的声音!小飞脊背一寒,手指捏紧了一撮茅草。
  他在平羌镇见过白玉堂的手段,知他对自己主人颇为不屑。如若被他发现自己在外盯梢,只怕律南天那边更难交待。于是立刻摒住了呼吸,只盼莫要暴露方位。
  接着便听见黑衣道:“不要紧,那是小马。”
  又传来白玉堂的声音:“是了,这个小马到底是何来头?别告诉我你来此结庐隐居,还专要请个武艺高强的伙计。”
  ——原来,白玉堂发现的是小马……一场虚惊。
  黑衣答道:“他?呵呵……也是个江湖少年,与我不过萍水相逢。你同我约战那天,我在山上捡到他,当时他受了重伤,我便带他回来养伤,就这样简单。”
  白玉堂的声音仿佛在笑:“哦?我还道死猫你那日居然失约,原来就是为了他?”
  黑衣的声音淡淡的:“救人本就比决斗更重要。”
  ——哼!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傻瓜,浪费掉一次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就为了救人……
  小飞没再细听他们谈话,只偷偷掏出靴筒中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插入竹壁,一点一点小心地刮去灰泥,撬开一条小缝……
  
  雷声隐隐,夜雨将至。闷热的地气蒸腾起来,笼罩了整片山林,令人烦躁。
  墙壁破缝,一线灯火刹那流泻而出。
  小飞眯眼窥看,恰撞见那个叫白玉堂的男人,在灯下邪邪一笑,目露张狂。
  他张狂地笑着说:“没错!你离开京城那夜,我便去到那严阁府中,将他杀了!”
  ※ ※ ※
  闪电裂空,闷雷大作!
  霎时暴雨倾盆。
  电光、雷鸣、雨声中,黑衣一双浓眉蓦然紧皱,眉心现出一道刀刻般的竖纹。
  “白玉堂,你又杀人?!”他慢慢走到桌边,一字一句地道,“你总是这样!”
  “那严阁平白生事,存心坏你我的名头,居心叵测,本就该杀!更何况爷爷我还查到这厮早就里通辽国,吃里扒外,更是剐之有余!我才给他一刀而已,真是便宜了他!”白玉堂坦然说着,满不在乎。
  黑衣看着他,漆黑眼眸中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色:“我跟你说过多少遍!莫要仗意气杀人,你就是不听!就算他真的通敌叛国,也该交由刑部三台或开封府处置,你怎能罔顾王法不分青红皂白……”
  “我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了?”白玉堂冷笑着抢白道,“这等无君无父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爷爷我见一个杀一个!这叫替天行道!你在京城时日,也没少受这些小人的闲气,难道你就未曾动过一丝杀念?!”
  黑衣闻言一怔,半晌,仰天倒抽一口凉气:“好个‘替天行道’!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岂能不天下大乱?”
  他的神情十分落寞,似有许多言语梗在胸中,欲吐不能……又半晌,他终是深深叹了口气,道:“你在江湖行走,自是难避争仇。但我最不想见你两手染血一身杀孽……”
  “你自己没杀过人么!”白玉堂猛然站起身嚷道,“江湖里打滚有几个身上干净的?你还不明白,我的名声算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砰!!
  黑衣一拳砸在桌面上,大声打断道:“我不需要!”
  
  饶是黑衣并未用上真力,桌上的灯已然被他砸得一跳,火焰如遭大风吹袭般剧烈跳了两下,倏然熄灭……
  整个屋子顿时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间或亮起的电光,隐约照见两条相对沉默的人影。
  黑暗中,黑衣仿佛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逼力,使得白玉堂的目光在碰到他时,似乎碰起了一串看不见的火花……
  黑暗中,白玉堂忽然抓住了黑衣的手。
  黑衣一怔——他感到自己的手贴上了一张光滑的面颊……对方紧握着他的手,缓缓地、缓缓地向下移去……直到挨着颈部跳动的血脉。
  他感到那搏动,他感到那血脉的温暖,那是他……一直思念,却已有很久都不曾碰触过的温暖……
  “你觉得到我活着么?”白玉堂的声音,自黑暗彼端幽幽地传来,“……活着一天,我们谁都无法解脱。”
  ——他知道不知道,这样做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引诱?
  ——他对他有着特殊的想望,他自己从不否认这一点,也不想隐瞒。
  于是,顺着自己的意愿,轻轻抚摸着那片温暖……轻轻地慢慢地,仿佛生怕碰破了什么一样……再,缓缓地向下滑移……
  他用手指述说他的想望……而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并没有抗拒……
  他的手却顿止……忽然地……顿止在布帛交结处。
  黑衣突然抽回了手,沉默不语。
  一道电光划过,正映在他黑沉如夜的双眸中,暗淡了热望,却透发出一种冰冷的犀利。
  白玉堂的脸被电光照得发白,他缓缓张口:“展昭……”
  “黑衣。”黑衣纠正道,他的声音已不带任何情绪。
  白玉堂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觉得你变了。”
  “或许……你也变了。”这句话带着一个轻轻的尾音,不知道那是不是叹息。黑衣说罢,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
  “小马还在外面!”
  
                  五、天涯(下)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梦断君不知
  五、天涯(下)
  
  黑衣疾步走到门边,一把拉开屋门。
  屋外雨如筛豆,聂风站在檐下也已被淋得浑身透湿,滴着水的长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颈上。他一见黑衣,忙垂下抱着肩臂的双手,露出个有些慌张的笑容,道:“我……打扰你们了……”
  ——他为了不打扰他俩的相聚,而……一直在外面淋雨……
  黑衣脸上的表情像被人当头敲了一记,他一把揽紧少年冰凉的肩膀,就往屋里去:“你看你!何苦来的……快进屋去小心受凉!”
  聂风跟着黑衣走进屋内,便发觉黑暗之内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白玉堂的目光定在黑衣揽住聂风的手臂上,沉默不语。
  聂风自然觉出了气氛的不妥,也立刻意识到白玉堂可能误会了什么,忙向着黑衣道:“黑衣大哥,你不是有东西要送给白少侠的?我去替你拿来。”说罢,顺势脱开了黑衣的手,奔进内室,捧出盛着天涯海角的刀囊来。
  黑衣方才思绪纷乱,几乎忘了要送刀的事,经此一提方才记起。他接过聂风递来的刀囊,郑重地捧到白玉堂面前。
  但白玉堂的目光一直死死地铆在聂风脸上,看他跑进跑出,也未曾放低半分,直到听见黑衣的声音,才骤然回神,陡一下看见黑衣从聂风手上接过来的刀囊。
  “耗子儿,送给你的。”
  ——数年来的心结,八个月的辛劳和汗水,如今终于要交付正主了。
  白玉堂低眉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他的表情仿佛很不屑,但他的眼睛却在发亮。
  黑衣微笑,道:“我打的刀,给你的,也不知道称不称手。”说着,将刀囊递前。
  白玉堂闻言,胸膛一阵起伏,他极力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已是要笑不笑地说:“你送这么大礼,要我怎受?”
  黑衣微笑:“看看吧,它们叫‘天涯海角’。”
  白玉堂一把抢过,翻来覆去看着刀囊,两手细细摹挲……兴奋地抬头,却撞见黑衣微笑的眼神,又极力露出不在乎的样子,道:“乡下地方连个刀鞘都没有,呵!”
  黑衣继续微笑:“看了刀再说。”
  白玉堂便抓住了那把长刀的刀柄——但,就在即将拔刀的瞬间,他突然顿住,放下刀囊问道:“猫儿,有件事你务必跟我说实话——”
  “《梵天鉴》是不是你拿的?”
  
  黑衣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禁宫之内就只有你进得去么?”白玉堂紧紧抓着刀囊,打断他道,“一本破书就把你折腾成这样……把书给我,让我毁了它!大不了我们退出江湖!”说完这句话,他瞪住黑衣的眼,目光澄澈如水,那两泓冰泉竟似在沸腾。
  ——这样的神情,若在八个月前,将会令他多么的惊喜!但……
  黑衣面沉似水,神情忽然变得肃然,他道:“这事与你无关,你不要插手。”
  白玉堂一手紧抓刀囊,一手仍旧紧握着天涯的刀柄,他的目光热切,声音也不自觉地抬高了。“我不知道那书里到底写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拿走它。也许你做事向来有你的道理,故我不打算过问之前种种。”他说,“我只是要你现在把书交给我,我即烧了它!你既然不要做展昭了,我也可以不做白玉堂!”
  此言一出,黑衣那挺拔健硕的身躯也几不可察地一震……
  然而,黑衣没有答他。
  沉默,再度充斥在两人之间。
  白玉堂终不能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再次大声道:“把书给我!”
  黑衣用那双黑沉如夜的眸子直视着白玉堂,字字清晰地道:“耗子儿,我不能。”
  旁边的聂风见状,心中暗自着急,他唯恐二人就此反目,便插嘴道:“白少侠,这书的确非比寻常!你且听黑衣……”
  铮——
  金铁乍鸣!灿烂夺目的一线刀光刹那逼至聂风面前!
  白玉堂怒吼:“你是什么人!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想不到……“天涯”在他手上第一次出鞘,竟然是……指向小马!
  黑衣目光一凛,一把将聂风拽至身后:“白玉堂!你疯了?关小马什么事!”
  聂风却是满眼失望,不禁为黑衣感到忿忿。
  ——就算黑衣还不能敞开怀抱面对你,但只要他有值得理解的苦衷,你也应该珍惜他的情份!
  ——如今他耗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一片真情,却完全得不到你的体谅!
  ——若你俩今日……就这样散了……那……那同当年的阿爹和娘亲有什么区别……
  “没见过你这么不可理喻的人!”聂风怒目直斥,神情却流露出一种异常的痛恨,不觉身前身后乱风骤起,一头长发戟张……
  白玉堂惊觉小马身上绽现杀气,握刀的手不由更紧!
  但,未待他手中宝刀逼前,黑衣已比他更快一步——牢牢地挡在小马身前!
  他站的位置恰到好处,无论白玉堂从哪个角度出刀,要想触及小马,都必先伤及黑衣!
  这样做即是以行动说明——他决不容他伤害小马,除非先放倒他黑衣!
  “你!……”白玉堂怒喝一声,刀又递前一寸!
  黑沉的眼中刹那闪过一丝愧疚,但黑衣依旧死死地挡在聂风面前,不动如山。
  “天涯”的刀尖几乎碰到了黑衣的胸膛。
  ——花费无数心血为心爱之人打造的宝刀,到头来却给心爱之人拿来对着自己的胸膛……
  ——对他而言,这情形是多么的讽刺!
  
  “展昭,我问你最后一遍——”这句话,似乎很是耳熟……想来,八个月前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个男人是不是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那时他张臂抱着他,两人之间没有距离,如今……也只不过是一刀之隔……
  “那本书你给不给?”言语不过打了一道轮回,只是如今由他说来,已是全然不同的提问。
  黑衣一双黑眸定定地注视着白玉堂的眼睛,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哀乐。
  “不给。”他答得清晰而坚决。
  ——这就是答案?这就是他最后的答案?!
  无情人暗换,天涯意相违。
  咫尺如海……看来不过是一刀之隔的,却原来……隔的已是——
  “天涯”!
  “……很好!”白玉堂那沸腾的目光,在得到了如此确定的答复后,刹那静了下来。
  他猛地撤刀,转身,夺门而去。
  ※ ※ ※
  “黑衣,快追……”聂风急急抓着黑衣的手臂,恨不得代他追了上去,却在一眼瞥见黑衣的脸时,停住了动作,“黑衣……?”
  
  黑衣没有追上去,小马也没有追上去,追出去的是小飞。
  小飞其实并不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追出去。
  或许只因律南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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