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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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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才吐出一句:
  “你怎的……变成这样了……”
  
  此时方感觉到熟悉的刀气激荡,冲淡了方才那种不祥的死亡气息……
  黑衣沉默,生生吞没了险些冲口而出的一句。
  ——你怎的变成这样了?
  而此时,白玉堂正满面惊愕地看着他,问的偏巧也是这一句。
  黑衣没有回答,只是一把捉住他的手,使力将他从水中拉起:“耗子儿,走,我们吃饭去。”
  ※ ※ ※
  凌云山,刀庐。
  自打律南天下山后,黑衣做活的兴致更高,忙了数日,将铸刀剩余的铁坯全打做了柴刀锄头。眼见小庐中存粮无几,这日赶早便往藏离镇卖铁买米。聂风却因昨晚与他聊得久了,起得稍迟,没和他打上照面。
  黑衣虽然出门,却没忘记为聂风做上一份香喷喷的粥菜。聂风一睁眼望见,心中不由得一暖。
  自从六岁那年母离父疯,他便开始四方漂泊,纵然曾在天下会栖身十数载,却难逃血路杀伐,“家”的安定感觉早已十分遥远……这些日子与黑衣同住,生活简单安逸,久经风尘的心情也渐渐平复,竟有些错觉,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其实……这样的生活,不正是自己自幼向往的?
  ——只是,倘若云师兄也能在……
  不由轻轻甩头,甩去那些令人心酸的思量。
  入口的粥菜非常鲜美,黑衣总有办法让人胃口大开。
  ——他待人很好,不计回报,也许他天性便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
  聂风放了碗,一抬头,目光便撞上挂在竹壁上、正对着床铺的三把雪刃。
  这些天来,黑衣每夜入睡前都要满心欢喜地对着它们望上一会儿,偶或说上两三件江湖趣事。
  那些趣事逸闻,都与一个人有关。
  虽然黑衣从未吐露过那人名姓,总是以“他”代之,短短数日,聂风亦可从黑衣的叙述中,隐约勾划出“他”的形貌。
  倔强的、高傲的“他”,俊俏的、纯真的“他”,喜欢宝刀和白衣的“他”,在繁华的街市打马驰过的“他”,纵酒挥刀斩人头的“他”……
  聂风走近墙壁,细细打量着那三片完美无瑕的刀锋。
  这三把刀——天涯和海角,若能现世,当是天下刀客争逐的至宝。
  ——却不知……那个令到黑衣倾尽心力为他铸刀的人,现在身在何处?
  同为刀客,聂风亦对这三把宝刀心生倾慕,但他仅是静静看着,甚至没有伸手触碰过它们纯净的刀锋。
  
  铡草、浇花、归整好屋内的物品,聂风又将马厩和小院打扫了一遍。天气炎热,他忙得满头大汗,额发全贴在了脸上,不时遮挡视线。
  他伸手拢一拢头发,就在这时听到了院门外传来的步声,也感觉到一种气息……
  黑暗,冰冷,沉重……这令人极不舒适的气息,仿佛死亡的阴影笼上心头……
  但对聂风来说——这是多么熟悉和惊喜的感觉!
  “……云师兄?……黑衣找到云师兄了?”他一时什么也顾不了,扔下扫帚便冲过去开门!
  “哗啦”一声院门拉开,门外是神情有些惊讶的二人——打前是肩扛米袋,身背着长条布包的黑衣,而坐于黑衣爱马背上的,却是个不相识的俊俏男子……聂风不由又向左右及远处望了望,却没有看见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奇怪,明明感到了那样酷似的气息……为何……
  心中还在转着这个念头,就发现那模样狼狈的俊俏男子一双眼睛只是盯着自己,不住地瞧看。
  “黑衣你回来了……”
  “臭猫……”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张嘴。
  “这位是?”
  “这家伙是谁?”同时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 ※ ※
  晚餐,菜色十分丰盛。
  黑衣自进门就没停过手,却是连坐下歇息片刻也不愿的。寂寥深山中炊烟连绵,莽莽深林中菜香四溢——长久以来有如冰封的静默,都因着一个人的到来瞬间销融,春回大地。
  ——原来黑衣一直挂念的人,律南天口中的“玉堂”,真的就是“三侠五义”传说里的锦毛鼠。
  而那名唤白玉堂的俊俏男子,其实连那小小的竹屋都还未进入。他步入小院后,只是愣愣站在屋前半晌,就说道:“我说死猫,你这八个月……就住这样的地方?”
  他紧皱眉头,似乎对这小屋的简陋颇为不满。黑衣却也不恼,只是进屋拿了套干净衣裳塞给他:“别傻站着,出门右转五百步,先去溪里冲个凉再回来,正好喝汤。”
  聂风抱了草料喂过马,便听见厨内黑衣的喊声:“小马,过来帮个忙。”
  他奔过去,黑衣一面在抹布上蹭着油手,一面笑道:“我差点儿忘了,屋内袋子里有件东西,原也是为送玉堂的,你和他身量差不多,拿出来试试我看。”
  聂风见他满面春风的,自己也不觉轻松起来,笑道:“好。”便往屋内走去。
  
  ——奇怪!
  聂风每走近这居住多时的小屋一步,便觉之前那种死亡般的气息愈加强烈……那与步惊云周身气息极为相似的感觉,似乎就笼罩在他的周围……却又捉摸不着具体的方位。
  ——难道云师兄在这附近?
  ——不,这气息如此之近,简直就在……屋内?!
  聂风脚步骤快,展开了身法,如风一般扑入小屋。
  屋内……空无一人。
  不仅如此,就连那股酷似步惊云的死亡气息,也竟随着聂风冲入,倏地消散!
  聂风甚觉诧异,屏息凝神待了一刻,仍旧未能再感觉到那份气息。
  ——难道是自己太过惦念云师兄,以至精神恍惚了?
  连聂风自己也有些怀疑起来……正好这时,他就瞥见桌上放着黑衣携回来的那只麻袋。
  解开麻袋,内里是一副簇新的刀囊,三尺多长,四寸来宽,用鹿皮缝制,还镶着闪亮的铜钮,十分精致。
  聂风一看之下,知道必是黑衣特为那三柄宝刀定造,便即穿带起来,一转身,却见黑衣正抱臂立于门边,满眼都是笑意。
  “不错,真不错!”黑衣迈步过来,左看右看,乐得合不拢嘴,“看这尺寸,正合适!”
  “同刀一起送再好也没有了,我想他一定喜欢。”聂风笑着说罢,便将刀囊解了下来。
  黑衣眼珠一转,忽然浮现一个狡黠的笑容,仍将刀囊交与聂风,指指内室道:“小马,先帮我把刀藏起来,一会儿咱们给他个惊喜!”
  聂风也不觉笑得开怀,忙不迭去内室藏好了刀。待他反身回来,正欲与黑衣说说那奇怪气息的事,便听见门外传来白玉堂的声音:“人呢?都到哪里去了——死猫,我饿啦!!”
  
                  三、重逢(下)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梦断君不知
  三、重逢(下)
  
  桌上的碗碟转眼只剩油光,照得见人。
  这白玉堂真个食而不言,打进屋坐下开始,便闷头吃饭,直把其全副的心力,都丢给了两根筷子。不多时,黑衣做的满满一桌子好菜就被扫荡完毕,而此时黑衣和聂风才将将陪吃了两三口。
  青年搁下一粒米渣也没落下的空碗,将筷子随手甩在桌上,长长嘘了口气,整个人向后一倒,仰在椅上。他仍旧是一语不发,一双眼睛直直望着桌子上的空菜碟。
  黑衣看着他这模样只是一笑,便去厨内端出了一盆鲜鱼汤。
  乳白色的汤汁熬得火候十足,衬着金黄油星、碧绿葱花,浓香扑鼻,便是已有八九分饱的人,看了也要胃口大开。
  “小马,这几天做活儿辛苦,多吃点鱼肉。”黑衣拿过两只净碗,先盛了一碗给聂风,果然多加了几大块的鱼。
  再盛给白玉堂时,汤勺在盆沿上细细滤过,不单黄姜鱼刺儿不留,就连一个葱花星子也无。
  这小小动作却透着十分纯熟,显是长久养成的习惯,聂风看在眼内,不禁微笑——这俊哥儿白玉堂原来这样刁嘴;黑衣大哥那么刚强的一个人,原来却有这样细致的心思。
  ——情为何物,竟能让百炼钢也作绕指柔……
  黑衣早搁了碗筷,只静静坐在那儿看着他俩喝汤。
  ——其实,无论是怎样铁打的汉子,只要心中仍存着一分情义,就总会有温柔的一面吧……
  一念及此,聂风不由失神——
  心头蓦然浮现……那一日,凌云窟内……云师兄望向自己的眼神……
  直接、彻底、认真……甚而放肆!仿佛要将对方完完全全收入眼内……那,不正与黑衣此刻望着白玉堂的目光……
  完全一样!
  ——难道,云师兄他……
  不期然间心神一震,霎时许多前尘往事一齐涌向心头,不知是何滋味……
  他正自出神,那厢白玉堂仍旧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将一碗汤干得涓滴不剩。
  黑衣只是微笑,伸手拿过碗又替他盛满,趁他伸手来接,便带了几分戏谑地道:“我的白五爷,弄久没见你都爪子去了嘛?咋就混成这副尊容罗?”
  他故意侉着调子,用了蜀中口音来问这话,饶是聂风正有些伤怀,乍听之下亦是忍俊不禁。
  白玉堂反倒未露出半丝笑意,只稳稳接了碗,垂下眼睛,轻轻吹了吹汤水,硬是不接他的话头。他默默吹了好一刻,方才又喝了一口,便将碗放下。
  黑衣此时亦觉到他有些不妥,微怔一下道:“烫着了么?该拿凉水浸一下的,瞧我这记性。”说着便要端汤起身。
  白玉堂道:“不用,这汤不烫,是我饱了。”他终于开口,声调却透着十成的冷淡。说话同时,目光打从黑衣面上扫过,慢慢落到聂风的脸上,顿住。
  他接着道:“你们不必再费事张罗,我真的吃饱了。”
  他的目光算不得善意,仿佛一团冰雪般突兀地袭来,令聂风心头凛凛地一冷。
  聂风正被他望得汗毛倒竖,忽觉肩头一沉,黑衣又再笑道:“小马,玉堂累了一路,我这儿腿脚也有些乏……我俩今天躲个懒,这桌上的碗……”
  “我来刷。”聂风会意一笑,立刻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空碗碟,单只留下鱼汤,便快步走出了屋子。
  
  白玉堂目送聂风出门,又沉默了片时,突然拿起方才啜过一口的鱼汤咕咚咕咚灌下,放下碗抹嘴道:“好喝。”
  黑衣笑道:“现在总可以讲了吧?”
  白玉堂推开空碗,整个人趴在桌上,叹了口气道:“打架砸了间客栈,就赔光了行李。”
  黑衣闻言哈哈大笑:“你一出手总是砸店,还记得当初……”
  “唉,不提也罢!”白玉堂摆了摆手,拦下他的话头,“今次白爷爷虽然费了几个银钱,倒了一番周折,却也不算吃亏——多少赚了点儿回头账。喏,就是那个。”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倚在墙角的长条布包。
  “是了,”黑衣目光一闪,道,“你那包袱里是柄什么剑,为何气息如此怪异?”
  “嘿,猫鼻子倒是没废!隔着包袱都能嗅出这是把剑?”白玉堂杵着桌面儿,懒洋洋支起身子,取过那布包,一面解开一面道,“你看看罢,可曾见过这样的家伙!”
  布袱散开,露出沉甸甸的一块铁——这是柄通体墨黑的剑,长约四尺,阔约四指,剑锋剑柄浑然一体,都是同种铁料铸死。剑脊近柄处有一剑孔,周围镌刻着云雷图案,吞口部分却延伸出一支倒钩,形制十分奇特。
  黑衣将剑执起,只觉份量颇为压手,剑入手的瞬间,更觉浑身力量都向剑上倾泻而去……瞧真一点,那黝黑剑身竟隐隐笼着一层黑气,仿佛一道无底深渊,直要将世上所有光热尽数吞噬!
  一看之下,强如黑衣亦不禁心头懔然,他当即敛了笑容,正色问道:“耗子儿,这把剑你从何得来?”
  ※ ※ ※
  乒!
  蹲在溪边大石上的聂风,失手打碎了一只碗。
  他蓦然站起身,四处张望。
  ——那一股黑暗死亡之气又出现了!而且比先前更加浓重!
  ——难道……真的是云师兄?!
  “云师兄——是你吗?”他大声呼喊着,声音借着水面远远传了开去。
  然而,溪水淙淙,林莽幽幽……极尽他冰心诀的修为,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若真是他,绝不会听见自己在此而不现身相见,可是……为什么没有回答……
  聂风再难按捺,一纵而起,追踪着空气中那熟悉的感应,疾驰而去……
  
  “此剑乃‘黑寒’奇铁所造,故有吸摄之效,你急于赶路不及收敛内息,力量被它吸走太多,才会虚脱至此。”黑衣说着,便潜运内劲相扛,顿令那剑无所施其伎。
  白玉堂闻言,一掌拍在桌上,嚷道:“原来如此!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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