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三藤]一季相逢 by 十壹枫-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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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也喜欢。三井应该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以前也是住在这里,小学到高中,我们一直都是同班还坐同桌,一起上下学,一起玩游戏,一起追女生,一起打群架,直到他大学考去了外地,家也搬到新市区,我们才只能通过电话或者书信来往。总之,20几年来和我都没断了联系的朋友,只有他一个。几年前,他毕业后进了H大,做起了英语老师,不管钱挣的多少,至少老师这两个字一出口,听著就舒坦。自从他回来,我们见面的时间又多了起来,谈笑风声,把酒言欢,似乎回到了童年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有时候,我总会想,无论时光多遥远,也改变不了这种情谊,只因為它已经根深蒂固。
〃这酒啊。。。真是好东西。。。〃喝上一口,清爽许多,抹一把脸,三井看著我,〃你今天怎麼回来这麼晚?〃
〃唉,别提了。。。〃还说呢,真是噩梦啊。
〃怎麼了,还真没见过彰少爷这样的表情呢,愁眉苦脸的。〃要不是见过他平时备课的样子,我真不敢相信坐在我对面一脸坏笑的家伙也能為人师表。
〃碰上茬子了!〃
〃吆,什麼人能茬过你,我还真想听听。〃三井笑的更大声了,〃不会是哪个女人吧,也只有女人能你让这样无奈了。〃
〃什麼女人啊?〃还没等我说话,老妈就心急的把话接了过去,然后我和三井就看到手里还织著毛衣的她站到了阳台门口。
真是犯我忌讳,明知道老妈最关心的就是我娶不上老婆的问题,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恶狠狠的瞪上三井一眼,他正在偷笑。
〃小寿啊,你们学校要是有好姑娘,可记得给我们彰介绍个。〃老妈说著就激动起来了,〃我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连个象样的房子都没有,可能会委屈了人家姑娘,不过你应该知道啊,彰个人的条件是很不错的。要不是他爸死的早,拖累了他,现在说不定他也进了NBA呢。。。〃
〃妈。。。〃趁她没掉泪之前,我赶紧把话打断,〃您每次都这麼一套,不闲累啊。打篮球的千千万,在中国能出几个姚明啊,您就别操心了,我陪著您不是挺好的,找个媳妇回来再不会讨好您,万一惹你生气,我还心疼您呢。〃
〃 你小子就会嘴上说,要是真心疼我,那就赶紧给我娶个老婆回来,我能抱上孙子就比什麼都强。〃
〃阿姨啊,您别担心,现在都流行单身,您看我,这不也是光棍一个嘛,有我垫背,仙道怕什麼,怎麼说我还比他大一岁呢。〃三井还是比较有眼力,赶紧把话题拉到自己身上去了。
〃那不一样,你是眼光高,没看上眼的。彰呢,是我这个当妈的没用。。。〃
〃妈,你快回屋坐著看会电视吧。〃赶紧起身,将她拉出阳台。再说下去,她又要寻思一夜,怎麼个对不起我,怎麼个没培养我,可她老人家从来就不明白,作為儿子,我从没怪过自己的父母。她这样歉疚,我看了才伤心呢。
〃真是没办法。。。。〃坐回去,喝口酒,我苦笑著摇摇头。
〃不过,你妈说的也对。〃借著刚才的劲,三井说道,〃你也该找个对象了。〃
〃得了,三井,我妈说的最对的,就是我们家条件不好,你也知道,现在的女人,多现实,我妈从来不怕我找不著老婆,而是怕人家一来看这环境,没人跟。〃
〃好女人还是有的,只不过你没碰到而已。〃三井笑道,〃你不会还在想著弥生吧?〃
〃开什麼玩笑。〃将头低下,我装做不在乎,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快速的跳动了一下。〃人家都出国那麼多年了,还记得我是谁。〃
〃也对!〃三井表示赞同,〃毕竟高中时候,年纪还小,懂个P爱情。她喜欢你,也不过觉得和你在一起有面子,全校乃至全市的篮球少年啊。。。。〃
〃好了,别提了,喝酒扫什麼兴,说点别的吧。〃话锋一转,我把酒给三井添满,〃怎麼样,在学校还受挤兑呢?〃
〃我操!〃
〃恩?〃
〃你少给我提学校啊!〃狠狠一拍大腿,三井突然火冒三仗。
〃你吃熗药了?〃
〃妈的,我今天刚递了申请!〃
〃申请?〃我惊讶的看著他,〃你要辞职?〃
〃拜托,我辞职?那我才叫有病呢!〃
〃那是怎麼回事?你申请什麼?〃我很好奇,想他三井也不能為了一个人,放弃大好前景。
〃申请做体育老师!〃
〃噗──〃嘴里的一口酒,在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全部喷出,差点呛死我,一口气提上来,我才注意到对面的人,已经被我喷的满脸酒渍。
〃对不起。。。〃赶紧把餐巾纸盖到三井脸上,我笑的喘不过气来。
〃你吃多了吧。。。妈的,真恶心死了。。。〃
〃不行了,你太逗了,凭著英语老师不做,申请做体育老师,亏你想的出来啊!〃
〃你以為老子愿意?〃三井边擦拭边道,〃好歹我高中时也是篮球队的精英,你可别小看了我,我还真不信邪了,大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瞧瞧你那德行,说话的口气,喝酒的神态,说出去谁相信你是个大学老师。〃我看著他,掏出烟,递一根过去。他的教学方式,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做班主任时,和学生一起在宿舍打扑克,打麻将。晚上带著学生去上网打CS。最后被学校领导发现,狠批一顿,还被罢免,可学生们却哭成了一团,拼死為他争取,闹罢课,最后才说服校领导;在英语课上,H大是人就知道外语系赫赫有名的三井寿老师,上课从来不拿书,考试从来不出题,只是上他的课也从来都听不到除英语之外的语言。在课间,他总是让学生随便的说话,上到国家政治,下到AV三级片,想聊就聊,只要你能用英语说的出来;考试的时候就更离谱了,直接和他对话,只要他觉得满意,就算通过。就连H大校长都奇怪,凡是被三井教过的学生,一到英语考级没有一个需要补考的,全部一次通过。
〃还不知道能不能批下来呢。〃吐一口烟雾,三井看著我,〃第一道关卡就是系主任审核。〃
〃他整天这麼刁难你,弄不好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要做体育老师,对他来说,不正好少了个眼中钉吗?〃
〃我到是希望这样,你不知道,我今天给他申请书的时候,他那阴阳怪气的眼神,就跟我杀了他老爸一样。〃三井摇摇头,嗓门提高了不少,〃不就从日本来的吗,当个外教有什麼了不起的,拽给谁看呢。可恶,外来的和尚连放个P都是香的。〃
〃算了,不就个系主任吗,何必呢。〃我知道,对於一向心气高傲的三井来说,这件事无疑是他的耻辱,〃来来,喝酒喝酒。〃
〃你以為我是在乎虚名,就是不甘心,长的帅点就可以这麼吊?要说能力,他也不见的多强。〃
〃比帅,还有人能比的上我们寿哥吗?〃
〃这个嘛。。。你那是没见著。等你改天去我们学校瞅瞅,他一出办公室,那群女生们象苍蝇一样,轰的就围上去了。还有平时办公室里的几个大妈级的,一看见他就跟回到了18岁一样,嗲到我鸡皮疙瘩掉一地,每天都要穿羽绒服才能在座位上坐的住。〃三井还真是男人,即使没服过谁,但是也从来都是就事实说话。此刻,他看似是在嫉妒,可同时也承认了那个人比自己帅的真理。
〃有这麼夸张吗?〃我还真不信。
〃世道变了啊,小日本这整容技术不得不另人叹服,就是厉害。〃三井振振有辞,我心想,他怎麼就知道人家是整容了。整容。。。。说到这词,我脑海中却闪过一个英俊的面容。。。
〃我就不明白了,他看上去那麼文弱一小伙子,怎麼心这麼歹毒,处处和我作对,要不怎麼说,祖辈上传下来的基因改不了。〃
〃我说你就别抱怨了。〃我安慰道,〃他挤兑你,那是觉得你实力在那,要不怎麼不去针对别人呢?〃
〃我真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他挤兑别人呢。〃
〃你别不知足了,你不说日本人,我还忘记和你说了。我今天那才叫一个倒霉呢。。。。。。你见过那种气死你还不带吭声的人吗?你见过气死你之后,还让你给他卖命的人吗〃
〃啊。。。〃三井听我这麼一说,安静了许多,於是,我便把今天下午的奇遇,给他讲了一遍,淋漓尽致的说到我口干舌躁,三井听完,已经是笑趴在桌子上了。
〃哈哈哈哈──真是想不到啊,那家伙真是个人物,改天一定得见识见识,能整了你的人这世界上可真不多了,偶尔出现的话,那绝对是国宝级别的。〃
〃损友,看你那贱像,你被整的时候,我有这样拆你台吗?〃不过,我好象也没少开心了。
〃行了,你也没说几句好话不是?〃三井笑完,看著我,〃不过你到是可以考虑给他开车,跟谁过不去,咱不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那是,所以,我会想清楚的,但不能当场就答应吧,拿拿把,以后也不至於让他牵著鼻子走。〃
〃不愧是仙道,脑子转的就是比别人快一圈。〃
〃少废话,快喝吧,菜都凉了。。。〃〃吃著。。。〃
夜,静若处子。送走了三井,我一个人躺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天际。月不明,云浓重。象是聊斋里写到的妖怪出没前的场景。手不自觉的摸起脱下的衬衣,掏出口袋里那张名片──流川枫。。。一万。。。不知不觉间,睡意侵袭上头,今夜的梦中,反复出现的只有这个名字。。。
第二节
清晨醒来,一缕刺眼的阳光划破寂静。翻身下床,柜子上的闹钟已过8点。笑笑,也曾年少,也曾轻狂,也曾把歌唱;如今风起,如今雨下,如今剩沧桑。这是我对过去和现在的自己做出的最合理的詮释。其实我如果肯跟别人一样起早贪黑的工作,每个月远不止挣上个5000块钱,只是,闲散惯了,就不想被什麼东西给束缚,不然活的太失去自我,也不是我追求的。人,什麼都可以改变,惟独本性不能!那些爱出风头抢名利的日子早就一去不复存,能留给我的就是回忆。但是,我只偶尔回忆,绝对不封锁沉迷。看看天,太阳公公正以他最出色的笑容向我招手,以后我再也不相信天气预报了,说什麼今天有雨,本来还打算在家睡上一天的,真是鬱闷!换件衣服,准备出车嘍!
咦?这是什麼?要伸进衣橱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我失神的看著手里还握著的纸片,眼前立刻浮现出一张冷脸。。。。对啊,是他的名片。低头,我盯著名片发了好一会呆,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夜过去它还会被我捏在手里。
到底要不要做他的司机呢?心里犹豫的同时,手却不自觉的拿起电话,鬼使神差的按下那组号码。。。
里面,一阵盲音。。。
〃喂。。。〃安静等待,在电话被接通后,我的心突然就乱了起来,还以為他会用日语打招呼呢。
〃哦。。。我是仙道彰。。。。〃从来不怯场,此时却小有紧张。
〃十点来接我吧!〃语气照旧冷漠,还夹杂著困顿。〃以后9点之前别给我打电话!〃
没等我说什麼,耳朵里能听到的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什麼态度。。。〃正要开骂,转念一想,我怎麼刚报出名字,他就知道我是谁了。。。哎呀,算了算了,赶紧收拾一下去等他吧,真是碰见少爷了。换了在旧社会,我的身份应该就是给地主打工的放牛娃了。
香格里拉。。。。将车停好,我看看表,尽管在这个早晨我抽风似的把车洗了,里外配套的坐垫也涣然一新,可时间还是过的很慢,现在才9点20,望向外面,高楼之华,不知道他住几层,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还要在这等!
每天都行走在这个城市里,却忽视了近处也有风景。我从来都没有正眼去观察过人或事,包括现在所停留的这个地方。香格里拉──云南最漂亮的地带,那里神秘又奢华,那里飘渺又灵顿,那里是我向往的天堂。记得英国作家希尔顿曾经写过一本书,叫做《消失的地平线》,书里讲述的就是香格里拉的美丽与风情。后来,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创始人从书中得到了灵感,就给酒店冠用了这个名字。并且,在酒店每间客房的床头柜中,都会放有这本书。当然,能想到这些,并不是我在这里住过,只是道听途说,或者在平时报纸上看到的罢了。长达9年的时光,早就把毕生所学消磨殆尽,我根本不指望靠挥文弄墨去过活。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沉思中,俗不可耐铃音穿越了我,来电显示告诉我,这个号码是我今天拨过的。
〃流川先生,什麼指示?〃知道是谁,我也不必装蒜,只想问问他,究竟让我等到什麼时候。
〃1107房间,你上来!〃
〃上去?〃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