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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三国同人)黄天道 作者:墨攸(长篇,晋江2012.05.19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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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欲图坐观其争?不,是身不由己、无能为力才对罢。”嘴上泛起了一阵腥味,不知不觉竟用齿嗫破了唇。我连忙舔去了即将滚落的血滴。郭嘉没有言语,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间似有千般言语,万种困苦。我忽然有些庆幸自个儿没有出生在这种四世三公的显赫世家里,不必同父母兄弟、亲族同眷钩心斗角、同室操戈,也不用见着手足相残、同根相煎的悲景。“如此说来,你不也和袁谭、袁熙他们同居一心?只是偏偏挂上了曹公的旗号罢了。”
  “我无意与他们争这角隅之地。事实上,与我对弈、共执这天下大棋之人,并非袁氏。”
  “那是谁?”我侧过头、惊问道。双眼被他的鬓发所迷,乌黑作痒,好似是蔽目之叶。
  “以天师之见呢?”郭嘉的脸上泛起了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雾气。
  “眼为离火,发玄为坎。以之起卦,得火水未济。你在北地,他在南境,只是、只是火水未济,阴阳相隔、上下不通,你俩似乎不是同世之人……”猜谜本是我的长项,但这一回随心而起的卦象却令人疑惑丛生。郭嘉听罢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说道:“兴许正是如此。总有一天,你终会知晓。”
  一路行进见着了不少游兵。河间大军所过之处,袁氏各部纷纷溃逃。降者,不计其数。负隅顽抗,亦不在少数。重任当前,我等自不会与他们过多纠缠。匆匆交付中军诸人,便择了两路分进袁寨。当我们赶至前沿时,正逢张郃将军从阵头小退歇息、归营。他的肩头落了一大片血污,斧钺之上,刃口损阕了好些。娇秀如女子般的面庞上散发着一股子狠辣、凶戾,神色凌厉,似极饿虎。见我们远远踱来,张郃先是一愣,继而一言不发、恭敬下马、俯首行礼。神色之间,肃穆万分,如见恩主。
  “此番若不立下战功,就待不到曹氏的援军!”郭嘉冲着他大笑道。几分挑衅、不乏热络。
  “郃与众将士早有此觉悟!”张郃毫不退缩地应道,眉宇之间,英气勃发、彪悍至极,“不需甚么落拓援兵,只我河间一部就足能将那长公子袁谭杀还河北!”注意到他气势汹汹,却只说杀还河北、而并非是赶尽灭绝。我不禁暗自点头、称道不已。此人看似莽撞、骁勇,却心有韬略,不发厥词。识大体、知进退,不愧是良将之材,难怪能得郭嘉、荀攸如此看重。
  “有此觉悟便好。所谓围则必疏,我郭奉孝今日越俎代庖,已替袁谭拟好了退路。”郭嘉掸去了衣上的风尘。翻身下马,负手、昂头就往阵前踱去。我、和张郃赶忙一步三跳地跟了过去。几尾黑鸦竟也从上。怪叫四起,盘旋如鹫,“三成,我只放他三成兵力渡河、还邺!”三成?那剩下的七万精兵岂不是……?我突然刹住如飞的箭步,心底里头猛然掠过一丝恐慌:适才还说了军粮不足,莫非他当真打算如秦赵长平故事、不余万一活口?郭嘉像是感应到了甚么似的,突然回过头,冲着我悠悠一笑。亢奋中透着几丝莫名的残忍、与淡漠,又是那将众生视作刍狗的眼神!一个趔趄,几近颤巍。挣扎了好半晌,我才又勉勉强强地又跟回了他的身侧,只是举步实难、重逾千斤。
  这一仗打得极是艰辛,双方皆是死伤惨重。少了攻城械具,张郃、高览的部曲对上那固若金汤的袁氏本寨可谓是束手无策。两员大将督军促战、轮番进攻,堆尸如山、士气大疲,却仍不能造出可趁的间隙。眼见着日头西沉,袁氏散军逐渐朝本营汇拢。战况胶着之下,形势似是愈发险峻了。期间有好几次,寨内的袁军转守反攻、利用河间将士奋力攻城、返救不及的当口儿,突袭到了曹氏大营。我顶着伤势,杀退了几波袁兵、独自斩了一名袁将,无意回头时,居然发现自个儿正全力周护着的郭嘉,此刻竟还是一脸的悠然,气定神闲,深色的眼眸里尽是莫测的笑意:“我知你武艺不错,却没想到竟有如此之能。早知这样,就该让你去顶那张郃之位。想来即便与他相较,你也不会逊色多少。”他拭去了飞溅在脸上的血迹,不痛不痒地朝我调侃道,“不过有道是知难可退,我说张暮将军你还是莫要这般拼死了。”
  “军师祭酒郭大人,若有奇策、还是快快使出罢。若是再逢敌袭,我也不知还能护你多久。”我没好气地跟着抹了抹脸。虽知郭嘉暗藏实力、亦能与敌一博,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亮出底牌的。故而此刻,总归还是要我救护的。重布、整营得当后,我赶紧招呼从侍将重伤诸人抬去救治,以备后患。
  “不急,时机未到。”郭嘉淡淡瞥了我一眼,又专心致志地注视起了眼前的战局。此地能清楚地瞧见阵前高览正指挥着刀盾兵同敌方对阵,而张郃则领着骑队穿插其中。两者相合,忽进忽退,极有章法,但袁氏亦摆出了大阵,一时胶着、似是不会有所进展。我皱了皱眉头,无趣地寻了个角落,刚要坐下闭目养神,却听得他随口嘟囔了一言,道:“趁机食些干粮罢,今个儿肯定不及起火、就灶了。”
  “当真是要夜战?”我诧异地昂起头。夜里黑灯瞎火、敌我不辨,不到万不得已时,很少会有将帅甘愿连夜作战。寻常战道,大抵都是选在日暮时分鸣金、收兵的。郭嘉未再理我,顾首传令周备挑灯。看来他是意欲已决了。我摇了摇头,整了块干馕塞入口中。咀嚼之时,无意瞥见了脚边的残尸。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儿扑面冲来。还未下咽、几欲作呕。
  “怎么,食不下咽?”
  “你何不也来尝点?”我不怀好意地瞪了他一眼。他却若无其事地从我手中接过了袋囊。
  “珍馐、佳肴就不指望了。要能有酒作伴才是最好。”郭嘉满是惋惜地自言自语道。生疏地拨弄起了结绳,费了好大周折才勉强扯出了道口子。我冷眼旁观不觉失笑,连这点琐事都干不利索。他的身上果然处处透着若隐若现的养尊处优的公子味儿。只是先前不曾觉察罢了。
  伸手替他从麻袋里头掏出了干馕,我随口问道:“这么说来,奕儿怎地不在?”平日里干这些杂活的,应当是身为亲随的奕儿罢?
  “噢,他啊。我认他作义子,将他留在许都了。这回书童、亲随全都失了,只得把你借来凑个数、充充门面了。”郭嘉说着若无其事地撇了撇嘴,又对两翼的马弓队下了几道命令。啃完了手里的馕饼。他才堪堪回过头来,轻轻一笑,道,“我膝下无子,万一履难,封邑总要寻人继承的,是吧?”
  “这次对阵袁氏,曹营里头所有的将领、谋士都将嫡系子嗣留在了许都。”淡淡地补上了一句,郭嘉的唇角边扬起了一丝不着痕迹的诡笑。
  “留作人质?这般作法,大失人望。可不像是君子所为。”我听了不由嗤之以鼻。
  “这样做,至少可以让素来多疑的主公宽心一二,也能对前沿的将领们有所钳制。毕竟袁绍势大,心怀异心也是人之常情呐。”双手环臂,衣袂乘风,郭嘉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却显得不那么自然。此刻暮色渐临,高览得令率军后撤,但这里却又谋划起了另一轮的攻势。
  “如此不择手腕,还真像极了你出的策谋。”
  “很不巧,这可是谦谦君子、荀彧的主意。他虽不喜血刃,却偏爱行这小人之举。”郭嘉像是挖苦般冲我直摇头,似是强忍不住那阵阵的笑意,“若非如此,我又何苦挟你为质、带及此间?”言语间余晖慢慢散去。
  鏖战薪火,挑灯大燃。交相辉映间,天际显出一片血红。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视角最大的好处便是能够将大场面变成小场面,截取一个片段,否则整个儿官渡估计得写死人了orz

  ☆、盗书

  这一夜,星月黯淡,四起的火光只能映出跟前的方寸之处。张郃、高览的河间大部依旧顶城疾攻,而我与郭嘉诸人又退了两波奇袭后,悄然领着人马撤出了灯火通明的前军大营。一路摸黑,循着郭嘉的指示:前行五百步、右行七十五、西向滩头十五里……还不见停。身上勒了三、两道口子,隐隐作痛。连战至今,多少有些力不从心。连我都是如此,寻常的士卒自然更是喘息连连、举步维艰了。
  “不熄大营的薪火,莫非是为了诱敌深入,设伏、围剿袁军不成?但凭我们此刻的兵力,区区两千,似乎难以与之抗衡。”道途坑洼、又无照亮,听他轻咳连连,我不觉伸手拽住了郭嘉的袖口。他倒是毫不客气,径自将我拄作了拐杖。
  “按着长公子袁谭的性子,前几次的突袭,不过是在投石问路罢了。而我,也乐得配合他们演上一出‘降将献忠’、“不信于曹”的戏码。如今,袁谭确信了张郃、高览并无援兵,这一回,定会倾巢而出、全力施为的。”
  “若不能退敌,也可贯阵渡河?这个时节大河水竭,即使不用渡具、乘马也能淌过黄河,不至绝了后路……所以你才把本阵设在了北面?好让袁谭出袭之时,全无后顾之忧?”我略一思量,沉声问道。
  “不,那是因为我料准了袁谭想要北归。先前稍稍动了些手脚,如今想必二公子袁熙的动静,差不多已经传到了他的耳里。此刻要还是犹豫不决,待袁熙坐大,他将与丧家之犬何异?我不熄曹营灯火,就是为了给他指明归途呐。”郭嘉似真似假地笑着,言辞里透着几缕幸灾惹祸的意味儿。我闻言一怔,猛然意识到所谓的“郭曹不和”,“张郃、高览不得信用”,恐怕只是他、与曹公联袂共演的一出闹剧罢了!为的是要令袁谭掉与轻心,趁其疾赴北地时,予以重创。
  “如要择子用来制衡袁熙,长公子袁谭可是一招千载难逢的好棋。要知一旦释了三公子袁尚这个心头大患后,以其心性,袁熙定会向其父、袁绍下手。袁绍力有未逮、其势被分,所能凭藉、唯有袁谭。到时,两者必会联手、共抗袁熙。如此一来,也不知谁才是捕蝉的螳螂、缀后的黄雀。”夜色中郭嘉的双眸神采熠熠、变幻莫测,似正眺望着极远处闪烁不定的灯火、烟硝。
  “……这般算计骨肉至亲,就不会感觉不安么?”听他如此侃侃父兄生死,我皱了皱眉,忍不住出声嘲讽了一言。但语毕时,却连自个儿也感觉微微有些后悔了。
  “自然会。”他毫不犹豫地作了答。坦诚、直率,毫无分厘的造作,“正因为会觉不安,所以才要师法天地,一视同仁。掐指算来,自党锢以来,这乱世已经持续了几十年了。想要速速断了这汉祚、再定天下,便只有如此了。”
  “难道你当真觉得曹公就有逐鹿之资了?”我不以为然地嘀咕了一句,他听了却只是悠然一笑,道:“只要民有所往、士有所附、乾坤有所定,即可。天下一统,好似残局终焉、不留余韵。如此焚琴煮鹤、实是无趣至极。”我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若有所思,不觉应和道:“无外患,必内忧。有些对手、须得留下。毕竟四海归一、大战终了,养兵无用。但若遣散几万百士卒归田卸甲,则乱从内起,所以历朝开国必是治黄河、修官道、筑城墙、大兴土木数十载,苦民良久。不过若是能够留存弱敌、逐次消减,缓释兵徭,却可无此顾虑。故而,断去汉祚,而不纳于一,实是最好!”
  “不愧是天师,果然不落俗见。得天下者,孙子之道,坐天下者,帝王之术,不可同日而语。”一语言毕,郭嘉似是欣然至极,有大觅得知音的喜色。落在我肩头的手,也擎得更紧了几分。我摇着头,淡淡地泼了他一头冷水:“而今汉室播越,汉祚绵延,群雄并起,天下未定,谈论这些,不嫌太早了点罢?”
  “……凡擅弈者,分下棋者、设局者。下棋者,行一步、思三步、顾十步。设局者,着眼全盘、统揽始终。你又怎知我不是那设局之人?”郭嘉微微一笑,说得极是笃定。言辞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察觉的霸气,仿佛真有包揽天下的雄姿。
  “狂妄。”我吐了吐舌头,不以为然。
  “只是不愿妄自菲薄而已。”邪邪一笑,他又逞了几分口舌之利。就在这时,袁氏本寨的方向突然焰色腾起、火光冲天!不久,天际呈现出了半边烟火、白浪滚滚,远远看去,似是攻守的部曲又一次陷入了激战。只是这一回声势浩大,远隔如斯、竟也隐隐闻得了金戈之声、不觉于耳。见着郭嘉忽然止住了步伐,我悄声问道:“是曹公的援兵赶及了?”
  “负责主攻的是青州精锐!”
  “难道此刻袁谭已经率兵出寨了?”郭嘉并未答话,只是冲我悠然一笑,道:“待着伏击袁谭的曹仁、徐晃、乐进他们,已等候多时,差不多也该行动了。几番斜贯,足以将他逼过河去!”不用传令,便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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