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相毒女 作者:天蝎女(潇湘vip2012.09.02完结,宫斗,女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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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眸子流转间,百里惜月自然知道北羽墨担心何来?
可是,当他们走近客房的时候,才发现,门扉依旧紧闭,只是那门页上已是血迹狰狞,门口堆放的也是让人触目惊心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北羽墨心中一松,却也一紧。
想必刺客还未攻入这屋里,可是……
“雪儿……”他可没有忘了,这客房却还有比门口更容易受袭的窗口。
“丞相大人……”就在北羽墨准备撞门的瞬间,门嘎然打开了,宇文杰也神情释然的出现在了北羽墨的面前。
“臣参见皇上。”看着随之而入的百里惜月,宇文杰赶紧跪地拜见。
“臣等叩见皇上。”这下,还如惊弓之鸟的两位太医也速速跪地参拜,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虽然听得外面打斗声一片,也能听到酒驾队伍的到来,但是毕竟没有亲眼所见,他们也不敢猜测这外面是怎生一番光景。
眼下,看着皇帝还算从容的走进,想必也是情势得到了控制。
“雪儿……”无暇顾及,北羽墨已经冲到了床边,看着床上正睁着明媚双眼看着自己的北羽雪,释然长叹,无声笑了。
看着北羽墨身上还未干涸的血迹,脸上有些嫌弃,只不过在看到那被利器划破的带着血痕的伤处时,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不是心疼,不是害怕,反而有种让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幽暗。
“我没事,雪儿不用担心。”虽然知道雪儿是担心自己,很是高兴,但是看着这本不应该出现在了北羽雪脸上的阴暗,北羽墨第一次开口解释了。
本想去抱那床上的人儿,但是思及身上的血污,他只能开口解释。
定定的看着北羽墨那紧张的神情,半晌不语,最后居然冷冷的闭上了双眸。
“小姐不想看到血迹。”看不懂为何北羽雪有此反应,看到北羽墨性命无忧的归来,她应该高兴的才是,可为何?
面面相觑,最后夜影似乎只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就是在杀戮之前,小姐淡淡丢下的一句话。
却不知,北羽雪缩在长袖下的双拳却紧紧攥在了一切,当她看到北羽墨受伤的那一刻,她居然有些心疼,还有些生气。
这是为什么?
难道,她真把这男人当成了父亲了吗?
她的情绪居然因为这个而有了波动?
闭上眼,只是想让这感官的隔绝,肃清自己的心绪。
虽然肉体是这个男人的女儿,可是她的灵魂却不是。
她是无情无欲,无牵无挂的黄金猎人,她怎么会为这而动了情绪?
看着虽然闭着眼,但是脸色却越来越沉的北羽雪,北羽墨虽然也无从探知她的内心,但是却感到,北羽雪好像是在生气。
生气的表情好似是在……
顺着北羽雪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这才看到了胸口以及手臂处的伤痕,虽然衣服划破,虽然血迹渗出,但是这些伤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很轻,很轻的了。
难道……
看了看自己的伤,在看了看床上不想搭理人的北羽雪,北羽墨怔忡后,突然笑开了。
“雪儿,爹爹答应你,以后一定不会在让自己受伤了,不要生气,好不好?”几乎是跪在床边,北羽墨捂住了袖子里的小拳头,温柔的承诺到。
而这,却也让章二摸不着头脑的百里惜月等人反应过来。
百里惜月原本还以为,她是因为北羽墨没有亲自保护她而生气呢?
却不想,是因为这个?
这么看来,他们父女两,还真是视彼此为血亲了?
第十八章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和力度,北羽雪不知该怎么回应北羽墨,只是……
没等自己想明白,她的双眸已经睁开了,看着眼前的男人,那眼底荡漾的满足和幸福,辩驳否认的话也再说不出口。
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为何生气?
难道只因为他受伤了吗?
这是厮杀难免会出现的,她因该习以为常的,为何她会生气?
“我怕血。”憋了半天,北羽雪终于打破了沉默,可是这答案却又让她有跳楼的冲动,那么的苍白。
还好她本就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即便尴尬、难堪,懊恼也都被那淡漠的神情给掩盖了。
“恩,爹爹知道,雪儿先休息,一会,雪儿不会看到任何不想看到的东西的。”再一次,北羽墨怔忡,只不过差点喷饭的笑意被极佳的自制力的压了回去。
虽然这样的答案很是出人预料,但是,他却知道,要是他现在敢笑出来,以后想要这小丫头对自己敞开心扉就更难了。
只是,看着那故作淡漠的小脸蛋,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那尴尬羞怯懊恼的神情。
因此,接下来,就算厮杀还没有结束,北羽墨已经命人开始打理起战场了,特别是北羽雪所住的屋子的门窗,乃至整家客栈,到最后,凡是有血迹的地方,都不能存在。
到最后,连百里惜月都在北羽墨无声的“请求”下,不甘不愿的换了一身衣服。
直到整个战场打扫完毕,能接近客栈的只有那么几个人,奋勇杀敌,喘息未定的禁卫军将士们,以及之前的一干侍卫,都得到了一个命令,切不可靠近相府小姐,只因小姐惧血。
自此,相府千金惧血的传闻不胫而走。
“请皇上回宫。”直到一切平息,已然明朗的天空少了血雾,禁卫军统领尉迟卫耿直谏言。
“此番出来,朕是不放心雪儿独自上路为北羽爱卿祈福,北羽爱卿的安危可关系着我风月的江山社稷,朕怎能等闲视之,只希望朕的一番诚意能打动上苍,让爱卿早日康复,助我风月。”意味深长的一扫身旁的北羽墨,百里惜月话一出口,顿时让在场的人愣在当场。
不解的目光又齐聚于脸色一凝的北羽墨丞相身上。
丞相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还用得着祈福?
可是,这是皇帝说出口的圣旨,他们就算有千万个疑问,也只能拦在肚子里。
“朕的丞相,朕的好兄弟,你放心吧,朕必定会保护好雪儿的,且不论雪儿是爱卿的爱女,她也是朕既定的皇后啊。”一番话,顿时再度让在场的人再度呈现僵化,除了宇文杰。
只因为他在北羽雪拿出那一块象征了帝王的龙纹玉佩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明了。
百里惜月说这番话的时候,看都没有看一旁的北羽墨,而是看着苍天,好似在表达心意一般。
可是,当话出口,他才发现,此计不错。
既能为北羽墨堤防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儿,还能借此推脱皇太后乃至朝中大臣频频上奏立后一事。
如果皇后人选是北羽雪,这情况就好玩了。
这风月王朝中,有几个有胆子的敢和北羽墨为敌?
他到想看看。
“休整两个时辰,启程前往龙泉寺,只希望北羽爱卿能够……”后面的话语没有出口,若是没有正主北羽墨在身旁,若是没有之前发生的一切,只听这深情并茂的表现,任谁都不会怀疑当今的皇帝是多么的情深意重。
只可惜……
虽然已经清理了战场,脱离了险境,微寒的夜风也早已停歇,但是一干朝臣怎么觉得越来越冷,跪在地上的身躯愣是站不起来,只希望自己听不到也看不到。
“尉迟爱卿怎会来的如此神速?”等尉迟卫惊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当今皇帝的跟前,而一旁坐着的是面无表情的丞相大人。
“回皇上,臣听闻城门处有大批人出城,感觉不妥,却又查不出端倪,为防万一,臣召集了队伍加强了戒备,刚好接到了宇文大人送来的密函,说皇上被围攻,臣这才得以尽快赶到,臣疏于职守,置皇上于危难之中,还请皇上赐罪。”思前想后,尉迟卫浑身冷汗,若是他来的晚一点,这后果……不堪设想。
“哦?宇文爱卿派出的人?”这下倒是不止百里惜月赶到错愕了,就是北羽墨也把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宇文杰。
“请容臣禀……”宇文杰自知一切瞒不过当今的皇上,故一五一十的把从出了京都之后的事情详尽禀报,虽然北羽雪之前的计划并非是救驾,但是却也为救驾一事做好了铺垫,抢得了时机。
当然,杀戮在即,北羽雪却让他枯坐了半晌的事情,他也没敢隐瞒。
只不过不同于之前的焦躁难安,现在说来,却是钦佩之至。
一边听,一边看向一旁的北羽墨,看着北羽墨那逐渐扩大的嘴角,百里惜月突然间怎么觉得那么刺眼。
突然间,似乎有种叫嫉妒的感觉在他的心里,像猫爪似地,不疼不痒,可是非常的不舒服。
“这样的皇后?皇上……敢要吗?”对于百里惜月投来的目光,北羽墨非但没有收敛脸上的笑容,反而直接问道。
他早就知道他这女儿不简单,却没有想到如此的厉害,想到她置身与后宫,北羽墨似乎可以看到百里惜月凄苦的后半生。
当然,那种预想,他会看得很舒服,只不过,一想到北羽雪会和那么多的女人共享荣宠,他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大友善。
当然,他相信,如果北羽雪真嫁到皇宫,那么就算百里惜月是当今的天子,他也没有资格伤害雪儿。
不管雪儿有没有母仪天下的能力和欲望,他都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到雪儿的头上,他会替她扫清所有障碍。
只不过,那后果,百里惜月能否承受?
第十九章
“朕相信,在爱卿的调教下,雪儿必将能够俯瞰天下,一统后宫,为朕一扫后顾之忧。”百里惜月且不知北羽墨心中所想,只不过既然已经出口,心中已经认定,他又怎会轻易更改,更何况,他的皇后,也必得有自保自立的能力。
“臣只知道,臣的雪儿,臣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清淡如水,可是话语却纯澈如泉,没有一点杂质。
“臣还说过,臣不会在离开她身边。”一句话说来,不大不小,不轻不重,但是却真真切切,明明确确的告诉了当今皇上,不管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北羽雪身边半步。
“尉迟爱卿,这京城就交给你了,相爷要是有什么好转,立刻禀报于朕,可别让朕和雪儿心焦。”慵懒起身,随意到让人发指的话语,却让尉迟卫愣在当场,进退不得。
“尉迟大人,是否有些为难?”看着已经翩翩然离开的皇帝百里惜月,北羽墨很好心的询问,凉薄的眸子里看不出不耐,却也找不到想帮忙的意思。
好似只不过就那么一问。
“下官即刻回京。”看了看已经没了影的帝王,对于面前的丞相北羽墨,尉迟卫可是没有多言的打算。
不知为何,明明皇帝才是掌管了生杀大权的帝王天子,可是,很多时候,他却总能冒着掉头的危险,直言进谏;可是反观这个不管面对什么总是云淡风轻的丞相大人,他却不敢多说什么,就怕一个不慎,弄得个家破人亡。
“看来这京城又能消停一阵了。”接连的屠杀,毫不仁慈的屠杀,即便是冷血无情之人,却也会衡量得失利弊。
在这么下去,他们损失的会更多,更为惨重。
起身,往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点上了熏香的屋子走去,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屋内的身影。
“皇上,这似乎于理不合?”举步踏入,虽然脸上平静,但是闪动的星眸中却已是有着不悦。
虽然说,北羽雪是他百里惜月订下的皇后;虽然说北羽雪还未及笄,但是看着那床边本该属于自己的位子被人替代,北羽墨这心中很不是滋味,非常的不是滋味。
那个位置,只有他才能拥有。
至于百里惜月,即便他想站在这里,那也是雪儿及笄进宫之后才行。
“墨,我们多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看着床上酣睡的雪儿,百里惜月怅然问道。
眼神一黯,北羽墨没有搭腔,只是坐到了桌旁,倒了两杯茶,淅沥沥的水声,也不怕惊醒了睡梦中的雪儿。
“托雪儿的福,我们这次就玩个痛快,再回去。”坐到桌边,端起北羽墨递过的茶,慢慢啜饮。
“她还是个孩子。”没有看向百里惜月,只是这似是感叹,又似怜惜的话语,却让百里惜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
“五年。”空气中顿时陷入了一种压抑的沉寂中,久久,沉思了半晌的百里惜月吐出了两个字,而这是他最大的宽限。
虽然知道,五年之后的北羽雪还没及笄,但是,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会尽可能的让北羽雪脱离纷争外,至于之后,他就不敢保证了。
北羽墨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手中杯盏的视线多了几分异彩。
足足睡了两个时辰,还不想醒来的北羽雪被北羽墨抱起钻进了马车里,依偎在北羽墨的怀里,继续沉睡。
从受伤后,本就底子不厚的身子,非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