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仙流洋泽)夜路岌岌(惊险推理之二) 作者:森林唱游-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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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一郎是何方神圣?”
“他是我们三个的学弟,现在是警视厅科学研究所的情报分析专家。就是因为他,警方才会认定你送的那张照片出自专业摄影师之手,从而认定你还在东京。他甚至可以从你拍摄照片的角度,推断出你早就埋伏在了案发现场,而不是碰巧在那里出现的。”
仙道看着照片上的水泽,“他是美国名校培养出来的情报专业精英,对我们来说,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他找相田弥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不过,他也有弱点,他是流川的狂热崇拜者,有事都会对流川说。”
“这么说,”南烈笑了笑,“他是你的情敌?”
“至少他是把我当作情敌的。”仙道苦笑了一下。
“仙道,你别这么自负。”
“我有吗?我可是一直都很把这位水泽小弟当回事的。而且,他也没有他外表表现得那么没有心机。”
“对了,我得到消息,明天晚上可能有人要对铁男和德男不利。你们要不要出动?由我出手也可以。”
“好啊,还是我们出手吧。我和泽北已经很久没有摸枪了。”仙道笑着说。
“我会在适当时间通知警方的,让他们去做扫尾工作。”
“没问题。反正我们和警方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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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十点左右,仙道驾车载着泽北赶往铁男和德男常去喝酒的那家酒吧。大约十点过一刻,他收到了南烈的电话:“仙道,辉男说,铁男和德男就要出来了。”
“嗯,我们就过去。”仙道挂了电话。
仙道他们的车一开到酒吧的斜对面,便看到铁男和德男从酒吧里走出来,就在这时,从黑暗中突然窜出五六个人,手持长刀逼近了他们,砍杀声当即不绝于耳。
“竟然是小混混。我还以为会是职业杀手出马。泽北,现在怎么办?”
“就当让我练练枪法。仙道,开车吧。”泽北说着戴上了夜视镜,缓缓摇下了一半的车门玻璃,扛起冲锋枪瞄准了街路对面那群正在斗殴的人。他每一枪都射向那些人拿刀的手腕,弹无虚发。等车开过去时,已经连发五枪,混乱中,只听得到长刀丢落在地上发出的哐当哐当声。
“泽北,恭喜你,你还宝刀未老。”仙道看出去,只见铁男和德男这时已经占了主动,开始追赶那些手腕中枪的玩命之徒。而酒吧里的人听到声响后也陆续跑了出来。
“那还用说。走吧。流川他们应该也要到了。”泽北收回了冲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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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他们的车刚刚开离现场,警车很快便呼啸而来。
等流川他们到了酒吧外面,铁男和德男已经制住了那些人。
“铁男,德男,怎么回事?”三井问。
“我们一出来,就被这些家伙包围住了。是因为刚才有人开枪射伤了他们的手腕,我们才得以反败为胜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想,应该是从一辆开过去的车里射出来的子弹。”
“又是暗黑公正。”三井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流川看着幽暗向前延伸的街路,心想,这时仙道和泽北应该已经走得很远了。
深夜,警视厅搜查一课,三井有些疲倦地向办公室走去。这时,彩子拿着一杯咖啡从休息室里出来,和他并肩向前走:“三井,审讯怎么样?”
“他们只是小喽罗,不过,总算供出了一个直接指使。已经叫当地警署的人去找了。那个人估计也只是个小喽罗,没什么价值。”
他们说着走进了五系办公室。
“总比什么线索都没有要好。”彩子看见流川趴在桌上,似乎睡着了,“流川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咦,神呢?”
三井从里屋拿出一条毯子盖在了流川身上:“神和牧还在商量事情。”他打了个哈欠,“累死了,真想回去睡觉。”
“今晚恐怕是不行了。”
“是啊。还要等当地警署的消息。”
总第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09…8…14 17:33:18 字数:5949
(三十四)
“接着就到了当年篮球部成员聚会的那晚。
现在是北海道的深秋时节,天黑得很早,近八点半时,札幌已经灯火辉煌,夜色迷离。秀一走进了王子饭店。在电梯里,他呆呆地仰望着天花板,尽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没错,他自己的确是个不求上进的人,但他毕竟二十七岁了,已经不太会心存侥幸地想,这世上的其他人也会和他一样,除了年龄渐长,在生活里浑浑噩噩,以至于十年如一日。
所以,他当然也知道,现在就是见到了千叶,他的人生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改变。何况,他有妄想这种奇迹发生在他的生活里的资格吗?他没有。
但对于今晚的聚会,他还是充满了期待。那种迫切的心情,就像很多年前,无意中听说千叶会回北海道读大学时一样。当然,后来证明那只是个讹传,千叶根本就没做过那样的决定,他直到研究生毕业,在美国工作了两年才回到日本,也就是去年的春天。这是那天他们的班导师中村老师告诉他的。
大约十天前,他们的学长也是那时篮球部主将的川上刚好到东京出差,并找到了他,说准备举办一次那时篮球部成员的聚会,问他要不要参加。秀一当时就想用工作很忙,可能会走不开为借口推掉这个聚会,但听到川上无意中说起千叶也会参加,他简直想也没想就应允了。
川上还告诉他,千叶现在是一个外科医生。秀一很难想象那时沉默寡言、只爱打篮球的千叶站在手术台前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在东京生活了近十年,但他突然觉得,这里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当即便向总编请了半个月的假,于三天前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北海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奔赴什么地方的热情了,也许是很想看看今时今日的千叶过得怎样吧。
秀一走出电梯,在王子饭店18层的走廊里向那个聚会的宴厅走去。走着走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渐渐占了上风,他不由停在了宴厅的大门外,深深吸了口气。
已经十年了,他已经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练就了如何从容面对一切,但想到就要面对那样漆黑明亮的一双眼睛,还是会觉得恐惧。
他怕在他们目光相遇那一刻,他会把自己那十年如一日的淡如开水的生活平铺在千叶眼前。就算千叶根本不在意,他还是会怕被千叶知道,离开了喜欢的人,他这十年过得不过如此。
不过,他最怕的是:现在的千叶会怎么看现在的他呢?是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同学兼队友,还是仍然在意他曾经的辜负?
如果是前者,他会很难过;如果是后者,他会更加的难过。他是真的希望,如果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就让一切难过和伤害都由他自己来承受。这样的话,他至少会觉得好过一些。
他正自发呆,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是秀一吗?为什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秀一回过身,看到同学藤井正诧异地看着自己。他掩饰地笑了笑:‘没什么。藤井,进去吧。’俩人一起走了进去。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千叶。不,是长大后的千叶。在他的记忆里,千叶永远都是那个十六七岁的只穿校服和运动装的少年,而不是眼前这个二十七岁的西装革履的青年。当然,接受眼前的千叶,他也只不过用了一刹那的时间。他想像中的千叶,就是这个样子,分毫无差。
不管之后会怎么样,秀一心想,至少这一刻他是幸福的。因为不管千叶这时看着他的表情有多么的疏离和淡漠,千叶转身的速度仍然是他记忆里的那个速度,快如条件反射,简直在他站到门边那一瞬间就看向了他。
秀一看着他俊美的脸,虽然不敢奢望什么了,还是忍不住会想,今天的千叶是不是仍然在倾听他的脚步,等待他的到来?哪怕这是最后的一次?
这个晚上,秀一身处于一干多年未见的队友之间,听着他们叙旧,他很快便发现,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人人好像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他,这十年来实在是泛善可陈,如果想说什么,也会觉得无话可说。所以,他很少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很希望有人会牵头问起千叶的过去,但好像所有人都只关心他们自己(当然,这也是正常的),到聚会结束,也没有人为他问他想问的问题。
千叶一直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听别人说话,有时还会插一两句。他的表情在秀一看来,比过去要生动舒展得多,也比较懂得关心别人了。秀一不免有些悲哀地想,这十年来,竟然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跟着时光向前走。
他一直都对生活没有抱太高的期望,惯于得过且过。他记得十六岁那年的夏天,他的姐姐悦子曾说他这种人是朽木不可雕;还说他这么迟钝,以后会让喜欢他的人伤心。他不知道千叶是否曾因他而伤心过,以千叶的性格来看,或许没有。但至少,他是曾让千叶灰心过的。
聚会结束时,秀一全神贯注地盯着人群中的千叶。他怕一眨眼,这个人就会在他眼前消失,这一次消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谁知道下一次聚会会在多年以后?千叶那时会不会来?要是在两次聚会期间其中一方遇到了海啸、地震、火山喷发、车祸、飞机失事、天然气泄露什么的,怎么办?
当然,之后他也可以去找千叶,但千叶会不会愿意见他,他会不会有勇气说想说的话?过了这一晚,他真的猜不到答案。他想,有些事一定要和千叶谈一谈,哪怕千叶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
秀一和那时的篮球部主将川上话别时,看到千叶走了出去。他走得很干脆,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秀一的心微微一抖,没有犹豫,当即快步跟了出去。
‘千叶!’在走廊里,秀一叫住了千叶,就像十七岁时那样。
千叶站定转过身来,他俊美的脸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透着白玉般的光泽,他的眉目之间也是清冷凛冽的。
秀一跟上了他:‘一起走吧。’
千叶不置可否地和他并肩继续向前走。
‘昨天我回了一趟小樽,经过我家附近那个我们以前打过球的街角公园时,我进去看了看。不过,现在那个篮球场已经被拆掉了。’秀一说。
昨天,当他坐在曾经是篮球场的绿地上时,他想,那时的他怎么会那么傻呢?他怎么会以为千叶乘新干线从札幌到小樽找他打球,只是因为千叶喜欢打篮球,自己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对手。事实上,在札幌,如果千叶愿意,可以找到至少五个以上比早川秀一更象样的对手。他真是傻的可以。
‘是吗?’千叶淡淡地说。
‘千叶,听中村老师说,现在你在札幌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工作,一切还顺利吧?’
‘还行。’
他们进了电梯。千叶站在秀一的面前,把背影对着他。秀一静静地望着他挺俊的背影,突然之间,他明白了一件事,再过一会儿,等他们走出这家饭店,他们就真的成为陌路人了。
‘千叶,有个问题我想再问你一次。’他们走出电梯,到了饭店的一楼大厅,秀一突然说。
‘什么事?’千叶走在前面,没有回头。
‘那时你为什么要去美国?’
千叶这时回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对你还重要吗?’
‘当然,其实一直都是重要的。’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回答你。’
千叶说着大步走出了王子饭店。
秀一继续跟着他:‘千叶,是不是那时我说过的那句话,令你对我灰心了?’
他还记得,那年夏天道大赛某场比赛的中场休息时间,一个学弟无意中问他:‘早川学长,你和千叶学长配合得这么棒,是不是将来也要读同一所大学,继续打篮球呢?’
‘我还没想过。我对什么都不上心的。’
他也仍记得,那时坐在他身边的千叶肩膀微微抖了一下,或许就是他那种什么都可有可无的态度令千叶对他失去了信心。
但他心里想的,其实不是千叶所理解的那样。
‘千叶,我和你不一样,你应该早就知道了。我对打篮球,甚至对自己的人生都没有特别的打算,一直都是得过且过的。我那时只是想,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好。如果你大学还想打篮球,那么我也和你一起打。你想打到什么时候,我就陪你打到什么时候,就是七老八十也无所谓。’
‘可新年一过,你却说你要去美国了。那时,我真的很难过,我以为是因为国内没有什么发展空间,你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你是那么喜欢篮球,渴望进步,我也不敢奢望你会为我改变主意留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