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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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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要求手下搜集资料但一无所获,他马上换了一个角度,很快得到了蛛丝马迹。”
  
  “不是骑士,安迪搜索的方向是寻找名为‘兰斯洛特’的主君。”
  
  “主主主君?!”阿德丽娜目瞪口呆。
  兰斯洛特是一个完美意义上的骑士,从一开始相遇他都以骑士自居,那种仿佛与生俱来优雅得当、恭敬顺从的态度举止让她没有丝毫怀疑他的身份。
  
  “兰斯洛特原是他们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不过嫡子的身份让家族的长辈不得不为他寻得正统骑士阶层的庇护。他们找到了历史悠久负责培养骑士的友方,讽刺的是唯一能和他缔结关系的恰恰是和他同岁名叫‘阿尔托莉雅’的预备女骑士。”
  
  阿尔托莉雅……女骑士……
  阿德丽娜惊讶得不能动弹,佐法拉利他不会开这么无趣的玩笑。
  作为骑士的王,和作为王的骑士,真是现实到残酷的错误。
  
  “兰斯洛特从十二岁开始就在阿尔托莉雅的陪伴下学习所有进入上流社会的礼仪教程为担负起家族的兴旺而努力,同时据情报看他的骑士一直都很瞧不起主君的弱不禁风,为此推测兰斯洛特的剑术也是阿尔托莉雅传授的。”
  
  “他正式继承家族的那天晚上因为疏忽,阿尔托莉雅被某位参加继承式的客人侮辱,随即自刎坠河。兰斯洛特以她留下来的剑为她报了仇,却因此被家族除名被仇家的追杀,我们估计是某一次陷入困境的时候他被巴利安所救,从此效忠于Sivnora。”
  
  真是,简单到没有任何形容词的故事。
  这一直以来都是兰斯洛特的一个梦,也是她的梦。阿德丽娜总会深深恍惚到因悲凉而醒来。就好像两个自欺欺人的家伙终于在世人的旁观中,怀着羞耻和痛心一同醒来。
  
  「留给兰斯洛特最多回忆的还是你所效忠的那位主君吧,那是你誓言追随的第一个主人,我想你当时也诺言一生只效忠一人……」
  
  「……因为我想留在她身边,但是很遗憾。」
  
  「是的,我偶尔会将您看错。」
  
  「那么我想,兰斯洛特一定非常,非常非常喜欢自己的主君吧。那一定是一个卓尔不群的人,才能让我如此杰出的骑士承认并跟随。」
  
  誓约的伴随终于断裂,被抛弃的王无路可走。他冥冥中想做的只是个持剑的骑士,即使没有诺言也在所不惜。
  阿德丽娜始终都没有问兰斯洛特和她的相遇是不是巴利安安排的一场苦情戏,她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他用她的剑,用她传授的剑术杀了她和他的仇敌,无止境的懊悔煎熬下他折断沾满了肮脏鲜血的剑。
  
  那日躺在他手中盒子里的并不是阿尔托莉雅的骸骨,而是一把残剑才对。
  她以赞美俘虏虚假骑士的忠心,他以断剑认同她作为半个主君。
  
  一念之间,失去了剑和骑士的骑士王,阴差阳错被赠予了新的身份和利剑。
  他自私地想把这种关系延续地更久一点,虽然明白延续得越长就越容易积聚恨意。一旦真相被揭开,骑士王将再次品尝相同的滋味。
  
  她试图构造一个回忆的脉络,最好这一条线能够告诉她到底为了什么在黯然神伤。
  
  马车却停下来。
  车上阿德丽娜和佐法拉利对视一眼,在听到兰斯洛特走下驾驶座的脚步声后也小心打开门走下去。
  
  很快他们就懂得兰斯洛特停下的原因:远处路口出现一人骑马的身影,在深夜的雾气里神秘而凛然,一切背景都和他一个褶子都不起的黑风衣相得益彰。
  
  “安迪!”  “安迪先生!”
  
  “我说,你们想死吗?”
  
  雾气散了些许,最先破空而来的是手铐的银芒。铂金色头发的死神先生骑马踱来,阿德丽娜认出他□的朝圣者。他下马后将手铐朝佐法拉利方向掷去,佐法拉利手忙脚乱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挡开手铐,然后被辫子缠住脚朝天摔了下去。
  她终于知道先生恶趣味道具的使用是谁教的了。
  
  背后道路的远方有火光靠近。
  兰斯洛特走到阿德丽娜身后,拔出她赠予的剑静静道:“请先行离开。”
  
  她当然知晓他的意思,也能预知接下来的事。
  骑士王如山一般依旧站在身前,阿德丽娜凝视他的背影,瘦削脊骨,硬铮如玉。
  
  “……第一次见到殿下时,您戴那副耳环真的非常漂亮……有一只我送给了她,另一只……可以留给我吗?”
  
  她干涩的喉咙一个词也挤不出来,紧闭双眼也有酸涩的刺痛感。阿德丽娜从阿诺德手里将朝圣者牵来,朝圣者安静地看着她。
  她恋爱地抚摸它,将它交给兰斯洛特,同时举起左手咏道:“我不会原谅你的背叛,一辈子都不可能……”
  
  “所以在我原谅你之前别死了……以主君之命,令你:活下来。”
  
  这是她最后一次以此身份要求他,在之后他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契约失去效力,兰斯洛特完成对她的许诺,一生的忠心将完整回归巴利安。
  无法承认不义行为,不能原谅的背信弃义这就是他的朝圣道,也是他这辈子都逃离不了的骑士道。
  
  “遵命,殿下。”
  清冽如水的声音好似细数着战斗历程,冲洗着流淌的鲜血,宛如镇魂歌般的雨。
  兰斯洛特第二次对她露出类似笑意的表情。
  
  根本无暇顾及那一刻生出的哀痛,阿德丽娜率先坐回马车车厢里,佐法拉利心领神会陪同她一同坐进去,来接应的阿诺德上驾驶位执鞭坐定。
  她想,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以如此崇高的姿态和她惺惺相惜着,他们不承认对方的归去和未来,仅仅是对现在存有一丝遗憾。
  
  我赖加强我力量的那位,能应付一切。②
  
  “那……就是阿德丽娜的骑士吗?”
  
  她对着佐法拉利抬起满面泪痕的脸,笃定道:
  
  “不,那是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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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他们终于在第一抹阳光从海上升起时赶到了海港。
  
  佐法拉利说:“你的母亲那由我去说明,Sivnora刚改组彭格列不会对兰斯洛特下手这点毋庸置疑。不管是朝圣者还是他我都会帮你照顾,加百罗涅将一直作为彭格列的友盟存在。”
  
  阿诺德冰着一张俊脸在他要求阿德丽娜来个离别吻前就拉着她往邮轮走去,他的步速从容不迫。港口下送别的人群都是乔托阵营里相熟的面孔,他们了然为阿诺德让开一条路。
  
  看到登船梯尽头舷门处那群人,阿德丽娜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又差点落下来。
  那个人如释重负的笑容和背后闪着粼粼波光海面上的阳光一样,让她内心终绽开一道天光,阿德丽娜跑上去紧紧拥住他。
  
  “……对不起,阿诺德和G,绑了我三天。”他小心翼翼道。
  
  她使劲摇头。
  你也违约等了我超过三天不是吗?
  
  站在身边的阿诺德表示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回德意志了再不走火车票就晚点了没有彭格列财政做后盾不能改签不给报销的火车票该是一件多么让人无力的存在啊。
  阿德丽娜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袖子:“先生跟我们一起走吧!”
  
  残暴二世的上台必然将对一世原成员进行责任追究,一世守护者六人除了蓝宝在父亲影响力下没有安全担忧,纳克尔作为神职人员有意大利教会庇护无人敢动外,基本所有人都会同乔托一去前往日本。
  桀骜不羁的一世云守如果坚持留在欧洲一定会成为Sivnora的眼中钉受到多方打击,阿德丽娜知道先生不会将他放在眼里,她也不忍心让阿诺德一个人陷入麻烦。
  
  比所有人要强大,对家族成员比所有人都要温柔的云守大人,不应该再回到遇见乔托前只凭孤高意志独行的境地。
  
  “放手。”
  
  “先生您一个人我不放心!跟我们一起走吧,包吃包住包落实工作现在还包邮要不我再送户口!您不答应就把我拖下船好了,再过一会追兵到了大家都走不了!”
  
  “哇哦,你真以为我不敢?”
  
  “啧啧啧您就是有佐法拉利也不能肆无忌惮留在德意志啊,他管不了您那么远!”
  
  “……安,安娜!”乔托看着她以失礼的姿势胡搅蛮缠。
  
  阿德丽娜张牙舞爪向他大喊:“留不住阿诺德我也不去日本了!”
  
  乔托为难了几秒,不知何时戴上了手套的他连忙上前将阿诺德双手一抓,在他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再往一边的栏杆上按下去,“零地点突破。”
  四散的寒气中,阿德丽娜眼睁睁看着应该是冰块一类的东西将阿诺德的手和栏杆牢牢冻在了一起,她瞠目结舌转过头对额心跳跃火焰的乔托颤巍巍道:“真牛掰。”
  
  “船离岸就好,”他一本正经说,“……阿诺德不会游泳。”
  
  阿德丽娜眉角颤抖了一下。
  冻完阿诺德的乔托顺势单膝跪在了她面前,执起她的手,定定看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
  
  “有事能让我先上船再说吗?”
  
  “安娜,你曾经问过我何时钟情于你,那时候我没有回答。”
  
  “……没回答就算了,你能先让我上去吗,二世的追兵马上就要到了!”阿德丽娜一跺脚又无法把手抽回来。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何时真正庆幸遇见你,命中注定的事无法评价不是吗?我只知道,很久以前当你第一次穿着裙装出现在我面前,当我为你穿上礼鞋时一个念头早已在身体里根深蒂固了——”
  
  “不仅是礼鞋而已……安娜的婚礼礼服,最适合安娜的头纱,你所期望的美满生活,这一切乔托?彭格列都会为你准备好,只需你一个回答,我们相伴而行这世上的光芒将长久地庇护着你。”
  
  他嘴角含笑,额头的橙色火焰温柔地跳跃着:“我会带着你一同前去理想乡让你所憧憬的时刻成为现实,前提是如果你愿意作为有夫之妇。”
  
  “所以……能让我上船讨论吗!?”
  
  “那么,阿德丽娜?格雷科小姐,谁作证不重要,你愿意做我乔托?彭格列的妻子吗?”
  
  海风拂过,船上和港口的人群目不转睛地齐刷刷看着他俩,保持着文明围观。
  
  阿德丽娜恼羞成怒吼叫:“你……你,你是笨蛋吗?!我在陶尔米纳早就答应你了你何必再问一次!我都答应了你闲得慌了吗!强迫症发了一定要我一次次次次重复吗?!!”
  人群的视线全集中在她身上,她浑身不自在,绯红的脸羞得满头大汗。
  
  “咦……你,不是没有……”乔托诧异仰视她,额头的火光减弱。
  
  “你你你……你第二天发完电报回来那张脸笑得跟向日葵一样!我会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吗?!你是傻瓜就算了我是吗?!我都默认了你非要我讲出来才懂吗?”
  
  风平浪静的海面呈现出蔚蓝的色调,一群海鸥“嘎嘎”飞越上空远去。
  整个世界的崩毁是从花冈出弥忽然转身一边捶船舱钢板一边不顾形象狂笑开始的。
  
  “G!你再不管管出弥我就把她摔在甲板上!”
  
  栏杆边的朝利雨月文雅捻起宽大的袖边掩住唇浅笑盈盈,“抱歉抚子……噗,G他……已经笑到甲板上了。”
  
  罪魁祸首歪着头忧郁而无辜地眨巴眼睛,阿德丽娜觉得自己可能一不小心打开了新的大门。
  她内心狂暴地呼啸着,不知怎么控制不住冲动,蓦地狠下心一把揪住乔托的衣服领子,把他提起来的同时果断凑身下去。
  
  吻在了他的唇上。
  
  于是这个世界又沉寂了……接踵而至的是掀翻了天的口哨声、欢呼声、喝彩声。
  站在岸上的纳克尔微笑着捂住蓝宝少年的眼睛。
  
  柔软的触感一瞬间涣散了目光,她差点沉沦在铺天盖地温柔的金橙色中。
  她放开他,面前这个人貌似震惊但其实很显然还有其他不良心理活动的表情让她认清现实,阿德丽娜肯定乔托都是故意的。
  
  “你们,玩够了吗。”这是被挤到一边各种被忽视还被迫近距离观摩的云守大人。
  
  慌乱中阿德丽娜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被人群挤攘着的加布里埃利,她计上心来呼喊他的名字:“加布里埃利!门外顾问组织归你,回去命令Sivnora,从今以后彭格列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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