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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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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素色衣服的蒂缇将手置于棺盖上,视线涣散的她双眼红肿但一直都没有哭出来。
  
  她已经哭够了,在收到安德鲁遇害的消息后,她整整在家里哭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维克多看不下去专门来旅馆找阿德丽娜,后来在她的劝说下这个有着西西里直爽性子的红发少女终于止住了眼泪,开始筹办父亲的葬礼。
  桌上冷了两天、加满了辣酱的意大利面不经任何加热就被蒂缇一口一口硬塞了下去。和着泪水吃下去的冷面味道如何阿德丽娜不知道,不过那是她看到蒂缇为这件事最后一次哭。
  
  “我不会把爸爸的镇子交给黑手党!”这是蒂缇擦干眼泪对阿德丽娜说的第一句话。
  
  在街角畏惧不前的阿德丽娜感觉大脑有些晕眩,她扶住身侧的墙,笔直看过去可以看到维克多驾着马车缓缓消失。
  
  当知道他是乔托后,却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她明白的一切其中包括蒂缇欺骗她的原因,当蒂缇遭遇了这些了轮到她不忍心去将仅有的安慰从她的生命里剥离。
  指甲在泥质的墙面上陷下去,兰斯洛特在背后扶住她的肩膀。她面对空无一人的街道问他:“你会阻拦我吗?”
  
  兰斯洛特顿了几秒,一如既往平淡地开口:“不会。”
  
  “如果那是您的选择,臣下没权利这么做;如果是您,就一定会这么做,我同样没理由阻拦。”
  “请前往吧,臣下将在您身边为殿下保驾护航。”他的声音像清泉一样流淌,汇成一汪晃悠的湖水。
  
  就同阿德丽娜想的那样,兰斯洛特对于她来说是应该朝拜的无冕之王,他从高处为她降下的光伴随她长久以来的寂寥,让她在这样的黑暗的得到宽慰。
  
  “谢谢你,我的骑士王。”她给他一个欣慰的回眸,没有发觉兰斯洛特短暂失神的她快步小跑出街角追上远去的马车。
  
  视线里,阿德丽娜跟上了载棺的马车,走在蒂缇身后将手放在了棺木上静静为安德鲁扶棺而行。
  兰斯洛特的红褐色眼睛里突然搀和上些许深意,好似快要凝固的鲜血在黑色的幕布上滴落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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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泥土将安德鲁?德卢卡的棺材掩埋。
  世间万物总会回归尘土,用能证明它们价值的各种方式,被上帝保佑之人拥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撒旦的地狱也会因为他们紧闭大门。不会腐朽的骸骨将会获得重生,带着世人追逐歌颂的美德降福人间。
  爱永存不朽,而先知之恩,终必消失;语言之恩,终必停止;知识之恩,总必消逝。现今存在的,有信、望、爱这三样,但其中最大的是爱。①
  
  这份复杂的爱将很多人联系在一起,阿德丽娜现在的第一任务就是让蒂缇离开陶尔米纳。镇长的死多半和对陶尔米纳虎视眈眈的多玛佐脱不了干系,阿德丽娜很清楚多玛佐的不择手段能卑鄙到何种程度。
  
  蒂缇的回复是她同样可以理解的,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阿德丽娜的建议,申明将留在陶尔米纳,像父亲生前一样去守护它。
  阿德丽娜将蒂缇凌乱的刘海顺下来,淡淡拼凑出和蔼的微笑问她:“你爱你的父亲吗?”
  
  蒂缇那瞬间的表情宛若被顽皮孩童打碎的花瓶,她用阿德丽娜所赞扬的倔强让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半天最终消失。
  蒂缇回答得很好,用她不能轻易被践踏的自尊。
  
  “这是他最后的祝福,也是交给我不得不完成的委托。”她眯起眼睛笑意暖暖,想让蒂缇看见那么些希望。
  
  “陶尔米纳,能交给我吗?”
  
  蒂缇直勾勾地看着她,许久后点头。
  
  葬礼结束后,阿德丽娜随维克多和蒂缇一起回家。从墓园回来,料到多玛佐不日就会上门找茬的阿德丽娜尽快吩咐蒂缇解决事务踏上行程,她听从阿德丽娜的话一个人躲房间里收拾东西。
  
  阿德丽娜原本想尽快试探维克多关于彭格列的记忆还剩多少,来判断是否马上带他回彭格列挽救僵局。不过如今这个局面却让她落到进退维谷的境遇里,心中那点刚刚喷涌而出的欣喜若狂却被现在的不幸给吞没。
  
  她已经无法辨别是彭格列需要乔托,还是自己,抑或是蒂缇。
  蒂缇她不了解彭格列,不了解乔托,不了解阿德丽娜的坚持,以至于可以狠心和敌人对战的阿德丽娜不忍心告诉她实情,她感觉蒂缇会坚决自我否定她的话。
  
  坐在德卢卡家饭厅的桌边,双手捂着维克多为她倒的热水,可悲的是这竟成为了她唯一的热量来源。阿德丽娜双手捂着杯子不说话,尽量不去回想几天前也是在这里得知维克多的身份。
  安德鲁救了她,她却没能救他。
  
  直到被杯壁传来的热量烫红了双手她也舍不得放开,后来维克多看不下去了,强行将这杯水拿走换了一杯温的。
  阿德丽娜在轻抿一口水后,抬起眸子问他:“你准备之后怎么办?”
  
  “安德鲁大叔想要告诉镇民陶尔米纳对大家来说是多么重要,如果可能,我想继续帮他完成。”维克多思索了一会答。他的脸没有昔日欢快的神情,看惯了维克多笑脸的阿德丽娜有一瞬间不适。
  
  “然后呢,”她故意问,“你认为可以斗过那些黑手党吗?”
  
  不出所料维克多的沉默如期而至,阿德丽娜遗憾维克多为什么不马上斩钉截铁回答她,回答说他要反抗。
  这是阿德丽娜在乔托生命里错过的一段日子,如果是乔托的话,就算失去了所有回忆,骨子里都一定会有那么点星星之火。不是死气之炎带来的义愤填膺而已,与其说是他的火焰选择了戒指,不如说是大空的属性选择了乔托。
  
  他是天生的首领,不管沦落到什么地步都圣洁得一尘不染。
  作为黑手党教父,这样的干净到透彻的心不知道是不是个悲剧的伏笔。
  
  “如何,要组建队伍保护陶尔米纳吗?”
  她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水,尾音上扬的语调有点挑衅的意味,这样的问题让维克多微微皱眉。
  
  那么,就让她来看看,被抹杀那段时光的彭格列一世到底会如何回答。
  这样的情景好像让阿德丽娜让乔托回到了当年抉择的时刻,意味着如果乔托没有选择揭竿而起,他走上的另一条路将在维克多的回答后浮现而出。
  
  “我……我,我没有能力,”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像那些达官贵人有足够的后盾支撑他们放手一搏……更何况你暗示我的事情还是和那些实力强大的敌人对抗,如果有那么些可能我相信是天方夜谭……虽然,我想为大叔的死和小镇讨回一个公道。”
  
  她的眼敛下咄咄逼人的光,跟着杯中的水一起恢复风平浪静。
  
  “维克多你知道吗,”她自言自语般将唇抵在杯沿上叙叙,“我认识的一个人跟你一样,从普通人的生活中带着小孩子般玩笑的梦想走出来。他和你很相似,因为不平而悲愤,因为悲愤选择义无反顾奔向无法控制的未来。”
  
  “最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也非常讨厌刀枪,当所面临的世界已经不是当初可以料想的局面,为了继续下去,为了人民的安定生活,双手沾满曾经不齿的血泪都要咬牙坐在王座上挽救众生。那么维克多,你愿意成为这样的人吗?”
  
  维克多被阿德丽娜这番摸不着头脑的话怔住,他沉思的脸苍白得就像雨后的浓云。金色眼睛瞪大的同时也放大了内心的挣扎,他快要崩溃了,未来那些残忍现实光是让他想想都惧怕成这样。
  
  把家族的荣誉、人民的期盼、自我的约束弃之一边后,这就是最真实的他。他也有无法避免的彷徨,折磨到死的焦躁,不知所措的惶恐。成为彭格列一世的乔托,将这些都尽数埋葬。
  彭格列不需要一事无成的首领,如果这就是他的心声……
  
  “……我还是想用其他办法去试试!”
  
  阿德丽娜坐正身体看到维克多双手握拳放在腿上狠狠揪住了布料,额上细碎的汗珠反射温和的光,他下了很大决定闭眼说出这句话。
  
  她慢慢将背靠在椅子上,可悲地看着维克多,蓝灰眸子波光流溢。
  多么天真幼稚,符合戴蒙对彭格列的所有鄙视不屑。
  
  他的金橙色眸子跟记忆里一模一样,燃烧着不屈的火光。
  
  这也恰恰是她那么深爱着彭格列的原因。
  然后她笑了,骄傲得如同一个王者。是的没错,这就是乔托,不管有没有走上自卫队的道路,心怀怜悯之心不愿轻易动用武力的软弱家伙。
  
  她的笑莫名让维克多觉得释怀,阿德丽娜在他的注视下站起来往门口走去,路过他身边时拍拍他的肩膀:“继续带着你的执念走下去吧,已经做过一遍的事交给我怎样?”
  
  维克多露出困惑的表情的脸消失在阿德丽娜推开又关上的门后。
  径直走出德卢卡家的院子,她一言不发把之前保存在口袋里G的身份证明取出折好,交到一直守在院子里的兰斯洛特手上,用不容置疑的字句阐述接下来的计划:“兰斯洛特,到邻镇找加布里埃利通知他召集人马……那段时光看来不是那么好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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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丽娜把一个小盒子摆到维克多面前的时候,蒂缇还在楼下打点行囊。
  没有蒂缇来帮助维克多构建完整的人生轨迹,维克多只能看着盒子里一双有着数字“Ⅰ”的手套呆愣在原地。
  
  这双手套说不清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竟隐隐有金属的光泽,相比是御寒的用品维克多更认为配上手背的花纹这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他看得入了迷居然情不自禁将手套从盒子里取了出来,阿德丽娜心中一惊一喜,嘴角勾起久违的幅度。
  
  突然意识到自己无礼举动的他吓得连忙把手套放了回去,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阿德丽娜脸上没有维克多想象的愠怒,也没有他还回去后的欣然,是一种他说不出的复杂表情,失望吗,或者可以说是一种遗憾。
  “维克多,你老实告诉我,在看到这个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这个……为什么这么问?”他本来想打听手套的事情,但没办法开口,只能乖乖回答问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啦……”
  
  阿德丽娜把凑过来的上半身收回去,微阖的蓝灰色眼睛让脸也黯淡了几分。
  
  “不过……”
  
  “你说!”她猛地站了起来。
  
  维克多身体一震就往后缩,不过被她钳住了肩膀动弹不得,畏畏缩缩地想要躲避。他咽下一口唾沫再对上阿德丽娜的眼神,说:“怎么说呢……虽然没见过……”
  
  这就够了。
  阿德丽娜把盖上盖子的盒子塞到维克多怀里,“这个我物归原主了。”
  
  “原、原主?!”
  
  楼下忽然传来强烈的撞击声和蒂缇的尖叫,稍后就是长时间的沉寂,两个人在二楼室内同时倒吸一口气。
  感觉异样的维克多第一反应就是从椅子上弹起来准备开门查看情况。阿德丽娜临危不乱地伸手挡住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她蹑手蹑脚将门打开一条缝,小心翼翼探头窥视一楼的情况。
  
  透过极小的缝隙她看到几个身穿黑西服的男子将蒂缇推攘着逼到楼梯口,蒂缇自我保护意识爆发地反抗了几下,就现状看并没有什么效果。阿德丽娜检查了一下平时藏在靴子里防身的枪后,做手势让维克多暂时不要出门。
  
  “阿,阿尔托莉雅小姐!”维克多小声地惊呼了一下,换来的却是阿德丽娜脸上大片大片天空中落下了云朵般落拓的狼狈表情。
  
  她露出他猜不透的自嘲浅笑:“笨蛋,我是阿德丽娜。”
  话音未落她走到走廊,迈着优雅矫健的步子,毫不掩饰自己存在地缓步踱下楼梯。
  
  阿德丽娜,阿德丽娜,阿德丽娜……
  这个名字在维克多脑海里一直盘旋,他总觉得注定和这个名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好似被废墟掩埋了几千年的遗骸,一旦见光都氧化成为碎末随风而去。他试着在嘴里念叨这个名字,被这个名字连接起来的人物印象模糊不清,又让他耿耿于怀。
  
  她走到楼梯口,蒂缇正操起一把椅子打算硬碰硬,对面几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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