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剑与冕冠+番外 作者:ozora(晋江2012-05-16 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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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这次来第一目的不是为了救阿德丽娜，也不是找温斯利麻烦。
哪里是他情报的输出点，哪里就是他的领地。阿诺德只是来看看领地上的秩序有没有被破坏。正如他所想，乔托将阵势压制到了最小并且还安排人员在周围警戒，如果不是眼前的狼藉和遍布的血迹他也不会认为这是战场。
他的眉头还是在看到乔托失去从容和沉着的表情后皱起，而后在看到他抱着的阿德丽娜时眼睛轻微敛下放射的杀气。
“阿诺德！阿德丽娜她……她，喂！你……”
就在乔托一把拨开挡路的阿诺德往马车那边跑的时候，阿诺德目光一滞就轻而易举控制了他没防备的手臂，再用巧力往旁边一挡，将盖着披风的阿德丽娜从乔托手里夺了下来，扛在自己肩上，走到自己搭过来的马车旁，开门往车厢座位上一扔。
同时一边松风衣领口的扣子，一边大步跨上马车驾驶座，整个过程不仅一句话都没有和乔托交流，甚至连面部都没多大变化。
彭格列云之守护者阿诺德在马车驾驶位上坐定，稍后双手持缰策马狂奔而去。
☆、事不过三
他手里和心里骤然一空，仿佛被燎原过的荒野。这让的迷茫无助感让乔托差点产生错觉，莫名又不能对遥不可及的错觉产生任何依赖感，从身体深处蔓延来开的辗转呜咽让他不能从紧张的情绪中解脱出。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乔托反应过来的时候，快要连阿诺德马车的轮子都看不见了。他和G一个翻身就上了旁边的马，同样一蹬马肚就追着阿诺德而去。不过阿诺德选择走森林人迹罕至的道路也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乔托只能跟着前面的车辙骑马飞奔。
他不知道阿诺德突然把阿德丽娜抢过去的原因，但他知道如果是阿诺德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他只能忐忑不安地让马快一点再快一点。
当乔托和G终于赶到彭格列城堡的时候，城堡门口只有阿诺德驾走的那辆马车孤零零地被丢弃在一边。阿诺德并不在车附近，后来有消息称他到了彭格列就直接走会议室喝茶去了，路过医疗部的时候顺路让他们下去领人。
裹着黑色披风的阿德丽娜趴在马车门的脚踏那里呕吐不止，她的身边是一滩颜色诡异的液体，但是看她既然有知觉能够吐了，大概还来得及。
他跑步上前看着意识恢复了一些的阿德丽娜，一秒钟没耽搁地将她抱回了城堡里。医疗部门的人不敢怠慢，组织人员很快就把阿德丽娜送去了急救室。
听到消息过于着急上火而匆忙赶来的约瑟芬和玛莎在里面帮忙，玛莎半天后从急救室里出来，第一时间给了乔托欣慰的诊断结果。
阿德丽娜被灌下的毒药也仅有乔托看到的那么一次，剂量少，被腹中已经喝了不少的酒稀释了，药性减弱。
更幸运的阿德丽娜在要死不死徘徊在鬼门关的时候阿诺德进来搀和了一脚，因为他专挑不好走的路并且无视交通规则的驾驶方式，让马车都快抖散架了。一路颠簸下来，阿德丽娜胃里不管是酒还是毒药都被她七荤八素呕得差不多了。
尽管呕也呕出来了不少，玛莎也焦虑地告诉乔托从医生的观察看来，阿德丽娜和阿诺德从丽格纳瑙到西西里岛的两天时间根本就几乎没吃过什么，被温斯利囚禁的两天温斯利为了逼问出情报，除了致她昏迷失去逃跑能力、维持生命所需水分的烈酒威士忌同样什么也没给阿德丽娜吃过。
“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乔托直奔主题关心阿德丽娜的生命安全。
“简单来说情况不好但不会死了，一世。”
乔托的脸上一瞬间就像石头丢进水里，崩裂开狂喜的表情。他舒了一口气，再次环视四周发现大家的面容都是一块石头落地那样舒畅和安心。
除了阿诺德心里微微不爽，他明明是在会议室喝茶，才被几个人联合着拖过来；戴蒙站在人群最后一副完全不担心的神态抱着双臂靠在柱子上。
“但是，就像医生说的，喝了酒……有点不规矩。”玛莎真想扶个额，这是她能从头脑里找出最含蓄的一个形容词了。
就像为了证实玛莎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急救室里传来元气满满、快把屋顶掀翻了的声音：“哟~！这个姑娘长得挺不错啊~有没有男朋友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我跟你讲我们彭格列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各号男人~经济又实惠哦亲~”
然后就听到约瑟芬压低了的声音立马堵住了阿德丽娜的嘴：“阿德丽娜……别乱动，别说胡话好吗亲爱的，我是约瑟芬，诶诶！别扯我衣服……”
“哦哦哦……约瑟芬啊！”阿德丽娜从门内传来的声音异常戏谑，完全变了个人，“有没有搞定G啊~？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啊……没事你可以主动一点对他动手动脚，推倒拉灯关门什么的他肯定很开心只是不好说出来，哈哈哈哈。”
G面朝乔托握紧拳头：“我能先进去一下吗……”
“啧，阿德丽娜你醉了，乔托和很多人还在外面呢。”约瑟芬想必也是羞红了脸颇难为情地止住她。
阿德丽娜没有理，自顾自喃喃：“让我想想……这种特性的人应该怎么称呼呢……闷骚，对，”如果说这句话出口最想扁她的是G的话，下一句就又多了一个人。
“阿诺德先生就是闷骚哟呵呵，他跟他家庭教师关系不一般哟呵呵，他家庭教师是男的哦呵呵，一直都把他‘安迪安迪’地叫哦呵呵，但是我一叫他就打我你说这是不是区别待遇嘛。”
凛然而低沉的嗓音伴随着金属的咔嚓声在乔托身后响起：“让我进去。”
“不不不不不……阿诺德你别激动！阿德丽娜刚刚脱险经不起你折腾，”乔托转身就把阿诺德拦住，“你知道的阿德丽娜没喝过酒，一醉就胡言乱语的是吧……对吧对吧，呃……雨月？”他看向表情最正常的雨守寻求台阶。
“就是这样，”朝利雨月爽朗地笑了，“但是吾之东方好像也有一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什么来着，吾也不清楚了哈哈哈哈……”
乔托踉跄。
“说到底我是老师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跟他很清白你要相信我，嗝！”阿德丽娜打个一个酒嗝，稳稳语气继续道：“说实话我看不惯热带水果已经很久了约瑟芬，我怕以后老师要是再剪个榴莲头跟乔托一样我就得担心他的精神状况了，不不不不……呃，他现在精神健康也令人担忧啊，特别是菠萝妄想症什么的……还是冬菇来着。”
戴蒙面带微笑摩挲着手杖缓步上前：“Nufufufu……吾王挺想我的呢，进去探望下。”
乔托马上又空出一只手惊慌失措拉住戴蒙，往纳克尔和蓝宝的方向吼：“别光看着了，快过来拜托！帮我把他们拉走！还有约瑟芬小姐，”他对着急救室的门大喊：“请……请别让阿德丽娜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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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度过危险期的阿德丽娜被送回了自己房间静养，第二天下午她终于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围了一圈人。当看清是哪些人在围观自己后，阿德丽娜用还很虚弱的声音说出的第一句话是：
“再看要给钱了啊。”
一群人因为看到她苏醒脸上腾升出的欣喜表情顿时就冷却不少。约瑟芬尝试着和她交流道：“阿德丽娜……你老师，斯佩多先生是菠萝头吗？”
“你也这样认为啊！……哦不，别当众说出来，老师会自暴自弃的。”阿德丽娜开始一乐，随后怀着七上八下的心情发觉戴蒙没在自己房间里后，庆幸地提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小声补充。
“抚子看来没问题了。”穿着白色狩衣的雨月笑眯眯地安抚她。
约瑟芬只确定了一件事：这孩子清醒了。然后她迫不及待地往阿德丽娜身上一扑，几乎快要哭出来：“哦，阿德丽娜你没事太好了！当时知道了你被灌了这么多酒，我怕真留下后遗症你下半辈子逮谁就啃……不过现在看起来真是太好了！话说你要真没未来了彭格列会养你的吧？”
“她有没有后遗症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原来就已经不太正常了。而且我们彭格列凭什么养她一辈子啊喂。”G看起来也有心情和阿德丽娜继续拌嘴了。
“呵呵，约瑟……约瑟芬你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哎哟。”阿德丽娜苦笑着皱下眉头。
“哦，抱歉！”
“好了，既然阿德丽娜没事了，大家就先回去了吧。约瑟芬小姐如果你没有急事可以在彭格列先住下，阿德丽娜恢复身体的期间我希望你能给她做个伴，”乔托笑着伸手示意大家先退下，嘴角嚅嗫半天挤出一句话：“我有点事跟阿德丽娜讲。”
几个人简单询问了一下阿德丽娜的情况后，就结伴关门道别回到自己岗位上去了。
关门声落下很久，阿德丽娜和乔托都不说一句话，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慢慢传递消失。
阿德丽娜支吾了许久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她用被子捂住半张脸撇看坐在床边椅子上的乔托。乔托静静地歪着头看着她，有一半的脸庞沉浸在徜徉的日光之中，眼睛是纯净的金橙色，明亮地映着她的影子，努努嘴似笑非笑。
“好吧，呃……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阿德丽娜搜索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句开场，她歉意地战战兢兢看着乔托。
她明白这次有点闹大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前后始末和到底结果怎样，但是看周围人肃穆的表情也能知道个七八。
乔托稍后长长叹出一口气，伸手无奈地揉揉阿德丽娜前额的刘海，依然挂着她熟悉的温柔笑意：“确实让大家都很担心，但要说‘对不起’的并不只有你一个，阿德丽娜。”
阿德丽娜将头又埋了一些在被子里，闷声闷气道：“然后呢，现在大概怎么样了，我有没有毁灭地球。”
“温斯利本人死了，温斯利家族遭受了重大打击。在我们把你救出来后，他的几所宅子都莫名燃起大火，伤亡很少，但是家底基本烧光了。”
“……是吗。”阿德丽娜悠悠回应，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她的脸上没有仇人被杀的欣喜若狂，也没有急切询问他死的前因后果，更没有解脱一样畅快的神态。
父亲的仇报了，却不是自己亲手手刃温斯利；而一旦心中没有了动力，那么现在这幅空壳存在在世界上还有其他使命吗？
“乔托，我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怎么办？”她小声向身边的金发弥赛亚祷告似地询问着。
“你不能将自己圈在父亲的阴影下就完了，虽然我知道你一直以为‘父亲报仇’作为动力在彭格列努力着，并且你得到良好的锻炼我都看在眼里。你不能让大家的教导白费啊，振作起来。”乔托轻声细语安慰。
“你知道你父亲曾经私下里是怎么拜托我的吗？‘别让上帝抛弃她’……所以在我允许上帝抛弃你之前，千万别放弃自己。你梦想中的理想乡呢？你崇拜的亚瑟只是在阿瓦隆长眠，骑士们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英国重登王位。那个理想乡是你持剑笃行的存在，你将为此手握圣光，誓约荣誉，勇往直前。”
乔托问：“那么阿德丽娜，你的理想乡到底是什么呢？”
她胸口一堵，浮现不自在的沉默。
“乔托，说实话我不知道，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明白的。”阿德丽娜避开他的眼睛，快要将整个人缩在被子里了，“不过我可不知道父亲他什么时候拜托过你，你别跟我瞎扯啊。”
别让上帝抛弃她。
阿德丽娜觉得眼角湿湿的，一出声就是细碎的哽咽。
乔托温柔地将她扯住盖在脸上的被子放下来，让阿德丽娜能够顺利呼吸而不是一不小心被闷死。他指着她床头柜花瓶上的一把色泽淡雅的花束，慢慢说：“另外还有，戴蒙的计划好像有作用了。在温斯利的酒会上，你的出现引起了被邀请来的苏格兰威圣丁伯爵的注意。这是他听说你病了之后，命人送来的花。”
阿德丽娜顿了很久，才回答：“伯爵大人来晚了一步，在温斯利死后我目的已经达到。为了接近贵族而安排的课都停了吧，我没有继续去完成老师计划的义务。”
“那我们谈谈戴蒙的事吧，你只管听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