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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日沉之时 作者:古时以后(晋江2014-07-27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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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看着很邋遢很没修仙者的气质,但靳汲松觉得有胡子可以掩盖一些先天的缺陷让人看着更爷们儿,师徒俩为此事争论了好几十年,直到靳汲松下山修行为止。
  所以说,靳汲松是一个喜爱阳刚讨厌娘炮的有为修仙者,他可以容忍别人犯二(如司寇冕),但是不能允许自己面前出现娘炮人士。
  但是商酉有些小特殊,他是死了六百年的鬼,他的身体被妖怪存放了六百年未曾腐烂,今朝被自己救活得以重生,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有思想有记忆能说会道能跑能跳能骑马能啃朝天椒……这在修仙派中是十分难得的,直接体现了他靳汲松的道术高超,因迄今为止还未听过哪家修道人士救活过死了这么久的人并且此人还如此正常(?)……想到这里,靳汲松觉得稍微能够先忍受商酉的偶尔娘炮——但不能顺其自然发展,要早早铲除这个缺陷以免后患。
  这个后患是这样的。在经历槐枋镇跟宜襄城事件后,他的乖徒儿时昔跟这商酉很有可能已经产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个情之一字,靳汲松很看得开,他觉得自己的徒儿如果遇到了合适的人那是应该与其组建幸福的家庭的,不要拘泥于“修道者必须绝情绝爱”什么的,这是很不人道的。
  让其顺其自然,靳汲松不想过多干涉,但是如果两人真有组建家庭的意思了,那他还是有条件的,自己的徒儿,即便成家立业了也还是自己的徒儿,以后还是要跟他一起的。
  是想一下,如果今后娘炮酉天天出现在他面前翘着兰花指抱着他乖徒儿的娃喂饭吃,那是怎样的惊悚场面啊!
  所以为了今后可能出现的惊悚画面,靳汲松觉得有必要提前扼杀。
  而被制止上。床的商酉就见国师大人意味深长地研究着自己不言不语,那目光太复杂请恕他觉得有些心惊胆战。
  如果他知道国师大人此时将他今后想成一个头戴黄花身着花衣的娘娘腔,他一定会……哎……他其实也不能做什么不是。
  现在他就是个凡人而已,至多骑骑马射射箭,连飞都不会了,当年做鬼时的辉煌时代一去不再。最近夜深人静时他常常想,拜托时昔请求她师父助他重生的举动到底是对是错,然后又回想做鬼时的种种……商酉果断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再没有什么比拥有真实的身体更好的感觉了。
  “怀方啊……”靳汲松慈爱(?!)看着商酉,语重心长:“年轻人,就应该勤加修炼,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从现在起我开始教你修习之法,不求得到飞升,但求延年益寿;还有那些个做……人的习俗,你也要一并学习。”
  靳汲松想说做男人来着,但想到这么说未免有些伤人自尊,略过男字不提。
  商酉只觉有哪里不对。做人的习俗……说得好像谁没当过人似的。但面对靳汲松,他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相当于他的再生父母,又是时昔的师父(话说这有什么关系╮(╯_╰)╭),于是只点头称是。
  靳汲松露出“还好这娃还有救”的表情,欣慰地抚着宝贝络腮胡,“如此,甚好,那么我们就从今晚开始……”
  可怜商酉骑了一天的马,屁股正是劳累非常的时候,靳汲松教他打坐,商酉悲惨的盘腿坐于冷硬的地板之上,吸收日月之精华,吐纳天地之灵气。
  那一夜,他伤害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仍旧是存稿箱君。。。。。。╰( ̄▽ ̄)╮

  ☆、受袭

  【受袭】
  靳汲松还算有良心,只让商酉打了半晚上的坐,另一半晚上准许他到床塌上睡个踏实觉。
  商酉是感激涕零,脑袋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然而天刚蒙蒙亮,他还正在做美梦,肩上就有推攘的力道传来,跟着是靳汲松的声音。
  “起来了!”
  商酉自从魂归本体之后是对靳汲松产生了一种条件反射的敬畏,是以一听见靳汲松叫他起床,想都没想就“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跟诈尸似的。
  靳汲松心里一紧暗自骂了声,吓他一跳。
  商酉起得急,下了床方觉得头脑晕眩,顺手就撑在了靳汲松肩上稳住,待晕眩过后,才发觉自己把什么当作了支撑物,又赶紧放下手,见靳汲松脸色不怎么好,嗫嗫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靳汲松脸色不怎么好,是因为很不满。商酉这种起得急就头昏脑花的症状,不正是小姑娘们多少都带点的贫血么?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得个妇女的病……真是岂有此理!他的乖徒时昔跟傻徒司寇冕可是从来没贫过血,还有那嗫嗫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个商酉真是太弱太娘了(╰_╯)。
  靳汲松真是越看商酉越不顺眼,脸色就越发黑了。
  沉默地黑了会儿脸,靳汲松到底没说什么伤人的话,吩咐商酉把棉被折叠好,准备出发。
  商酉胆战心惊叠棉被。
  靳汲松留了点银钱在桌上聊表对主人答应借宿的谢意,村里人朴实,当面给是不会收的,包袱里有干粮,不用麻烦主人家,所以待一切收拾妥帖,二人就准备赶路了。
  这会儿天已经比较亮了,村里的人晨时起得都比较早,是以当二人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借宿主人家里的小女儿将圈里的鸡鸭赶出来活动。
  一转身,主人家的小女儿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靳、商二人。
  靳汲松看上去神清气爽,商酉就不太好了,眼下一片青,睡眠不够,没休息好。
  女孩儿心里“啧啧”两声,热情地邀请两人留下吃个早饭再赶路,靳汲松忙道不必麻烦云云。
  两人对“到底留不留下来吃个早饭”展开了深刻的探讨,最后女孩儿一拍大腿:“嗨,大叔你不饿,也要想想这位小哥对吧?”
  靳汲松心说我管他去死,面上却仍笑得和蔼可亲,对于小姑娘的好心靳汲松也不好像平常横眉竖眼,不过他觉得这女孩儿实在过分热情,看他和商酉的眼神也奇怪得紧,这早饭还是不吃为好。
  最后商酉站出来再三保证自己真的不累也不饿方才作罢。靳汲松去牵马,女孩儿陪商酉站着等,有了如下对话——
  “小哥你哪里人呀?^_^”
  “姜元人,祖籍宜襄。^_^”
  “呀,帝都呢!⊙▽⊙”
  “是的O(∩_∩)O~”
  “听说你们帝都那儿挺盛行龙阳的嘛?⊙▽⊙”
  “啊?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呵呵……^_^|| ”
  “哎小哥你真辛苦,你家那位大叔一看就是个傲娇的别扭攻啊……╭(╯ε╰)╮”
  自动将听不懂的省略,“嗯嗯,你也看出来他傲娇又别扭啦?姑娘你眼光真好!(*ˉ︶ˉ*)”
  “啊……叫我腐妹就成……话说果然大叔是攻嘛……年上什么的真有爱⊙▽⊙”
  …_…||她在说什嘛??
  没等商酉再问,靳汲松就牵着两匹马过来了,将腾雾的马缰递给商酉,再朝女孩儿一笑,就翻身上了马。
  商酉摸摸腾雾的毛,将它介绍给女孩儿:“这是白蹄,你看它四个蹄子都是白的(腾雾马:〒_〒),跟姑娘聊天很开心(虽然后来的没懂),咱们有缘再会。”
  靳、商二人策马离去,女孩儿在原地看着二人背影出神。
  “老娘看了这么多话本子,终于见着活断袖嘞!”
  还好离开的两人没听到,不然这姑娘可能有绳命危险。
  *。*。*。*
  出了小村庄后,靳汲松却没有策马撒欢跑,他一勒缰绳让马停下,然后自己下了马。
  商酉不知发生了何事,也停下来,看着靳汲松。
  “骑马太慢,接下来咱们御剑。”靳汲松道明缘由,“唰”的一下抽出他的佩剑,念了个诀,剑身就长长了也长胖了。
  呃……是宽了。
  大叔你不是吧,既然嫌马跑得慢,怎么一开始就不用飞的?商酉很疑惑……
  靳汲松看出了他的疑惑,难得好心解释:“本来是不急的,谁料昨夜本官师兄用神识急召,今日就赶时间了。”
  商酉恭敬称原来如此,摸摸腾雾马的毛,“那师父,这马儿怎么办?”
  他随时昔称靳汲松为师父。
  靳汲松抚了把胡子:“这你务须担心,此二马已成精怪,自会回国师府的。”
  商酉自是又恭敬道原来如此。
  将马儿打发走了,商酉跟着靳汲松上了剑,随着一声“起”,那剑就飞起来了。
  商酉当年活着的时候是坐过别人御的剑的,是以还算有心得,没有恐高也没有重心不稳从半空中掉下去。
  二人就这么沉默地飞呀飞呀飞……
  *。*。我是代表飞了很久很久很久……的分割线。*。*
  对于商酉跟那小姑娘相谈甚欢这件事,其实靳汲松心里不是很欢喜。
  潜意识里,靳汲松已经给商酉贴上了“时昔”的标签,所以对于商酉跟非时昔的女子接触都有些抵触和不满的情绪,因为那些画面让他脑补出不忠、出轨、小三、渣男、回家的诱惑……等词。
  有危险就要提早扼杀。
  不过扼杀之前要先确定确定。
  “小商啊……”靳汲松看似随意地问道:“你觉得我家时时怎么样?”
  商酉乍一听到靳汲松提及时昔,愣了一愣,才斟酌着回道:“十二……很好啊……”
  “哪里好?”靳汲松眼里精光闪烁。
  “也没哪里不好吧……”商酉抓抓头发,搞不懂靳国师在干什么,难道他看上去是个会傻到在人家师父面前说他徒弟懒嗜酒不会做饭挑三拣四还略显自大等等种种不是的煞笔嘛?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靳汲松听到这个答案果然很高兴,这话在他的理解里就是商酉觉得他家时时百般都好,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情人眼睛果然都是瞎的。
  小满意了把,下个问题接踵而至:“那你觉得刚刚那位姑娘跟我们家时时相比如何?”
  “这个……没有可比性吧?”
  商酉的意思是这两人有半毛钱关系啊怎么比?
  靳汲松又小满意了把。刚刚那女娃子连跟他家时时比的资格都没有,姑且不论是否真心,反正听的人高兴——这小商酉的嘴巴还真甜。
  “那你觉得……”
  “呔!哪里跑!”靳汲松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从更高的高空中俯冲下来了一只硕大的黑鸟,黑鸟口吐人言,杀气腾腾,来势汹汹,两只眼睛直直瞪着靳汲松和商酉二人。
  商酉乍见恁么巨大的黑鸟怪,吓了好大一跳,好在身子还算稳当,没有因此掉下去。
  靳汲松还镇定得很,见黑鸟怪袭来,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咬破指尖在上画了几下,随着一声“去”,黄色符纸像会飞一般直冲向黑鸟怪的头。
  黑鸟怪见符纸朝自己迎来,丝毫不见慌张,在符纸要贴上它头的瞬间,它翅膀一斜,飞行的方向就稍稍偏离了原先的轨道,符纸从它旁边擦身而过,落了空。
  黑鸟怪轻蔑一笑,商酉也说不清是怎么从它那黑黢黢的鸟脸上看出轻蔑的神态,反正他就是看出了……黑鸟怪又扇了扇黑翅膀,速度更快地向商酉他们冲来。
  “啊呀————”黑鸟怪得意不多时,突然凄厉地惨叫起来,声音粗噶刺耳还忒大声,商酉仿佛都能感受到耳膜震荡的频率,赶紧捂住耳朵,那惨叫声仍透过两只手传进来。
  没办法,因为太惨烈了。
  随着黑鸟怪那一声“啊呀”,从四面八方又飞来好几十只黑鸟怪,个个精神抖擞,商酉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渐渐逼近,脸色开始发白。
  靳汲松脸色也严肃起来,只见他又摸出一沓还没写符咒的黄色符纸,将已经凝血了的手指再次咬破,奋笔疾书起来。
  商酉满想咆哮的:大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临阵磨枪嘛为毛事先不准备好画好了咒的符啊!
  可是他忍住了,关键时刻,还是不要去分人家的心好。
  那刚开始出现的黑鸟怪一见靳汲松又在写符咒,不再没完没了的“啊呀”了,憋着嗓子冲着飞来的同胞喊:“这臭道士的符纸会绕回来烧咱屁股!!”
  商酉这才看到那黑鸟怪身后冒着青烟,是屁股上的毛被烧着了——也难怪叫得这么凄惨。
  随着那黑鸟怪的提醒,它那些兄弟们立马改变了战略——统一幻化成了人形。
  变成人形的黑鸟怪不再全身漆黑,他们穿着黑色的战袍,手持三尺青锋,皮肤倒还算是白净,个个板着脸沉着应对靳汲松放出的符纸,倒是跟那第一个黑鸟怪不同。
  因那第一个黑鸟怪实在聒噪。他也化成了人形,浮在半空中没有加入战局,一张娃娃脸纠结在一起,双手捂着后面,别人酣畅淋漓地打,他就酣畅淋漓地破口大骂都不带停歇的。
  此时战斗已入了白热化,战场从空中变成了地上,靳汲松将方才御的剑拿起,剑又变成了可以打斗的大小。
  敌方人马略不要脸,他们选择的是群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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