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猫同人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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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别的时刻,但凡听见他的喵呜,总恨不能望风而逃。
究其原因,这金玉奴处处都很好,单是对猫主太过衷心。平日里总听老人叨咕,说这猫子比起狗来,那是奸臣,吃着主人的喝着主人的,又对主家爱理不理,不似狗子一般知恩报恩,听话护主,兴致来时,更是转身便走,任你百般疼爱,对他诸般讨好,也不领情,自我行我素,想来便来,想去便去。
眼前这只猫子,合该是十分反常,那猫主召唤,不但立时来去,吩咐下的事件,无不遵命照办,不肯怠慢一分一毫。其忠诚比起狗子来,也不遑多让。
其实他爱效仿衷心的狗腿子,自由着他去,同二爷又有甚干系?坏就坏在,那猫主也不晓得错搭了哪根儿神经,偏偏同他刘伟刘二爷过不去,三天两头使唤他些事情做,一桩刚了,一桩又来,真真是没个消停,好不恼人。
刘伟那是个什么人物?过去作人的日子,雷打也放不出一个响屁来,生在电脑前、长在电脑前、死也死在电脑前的活爷爷,懒得胳肢窝下头长蘑菇!这般宅到头发丝儿里头的人,教这一通折腾,开始初来乍到,摸不清对方底里,只怕招惹了麻烦,是以还算服帖。时日久了,晓得所谓的猫主,不过就是躲在地底下、整日里没事给猫找事、见不得光的地龙精,又没通天的道行、也没不世的身份,替他办事更是没有半点好处可拿,哪里还肯老实听话?二则,打从头一次他使金玉奴领路,遇见那天杀的恶犬而后,二爷早就看他不顺眼。分明是他要见爷爷,因何不自己来灵州城见?非拖拽着二爷去见他,派头大得很!可好,连着上辈子算在一起,刘二爷两辈子也不曾听过的事,给碰上了,至今想起仍旧恶心不止。爷爷有此一劫,那猫主是难辞其咎的罪魁祸首头一号。这笔账不记到他脑袋上,岂不冤枉?
今早上那猫头子一说晚间要集体出动去捕鼠,猫眼儿就溜着他。二爷瞧着清清楚楚,明白这必定又是没事找抽的猫主下好的套子,一旦跳下去,那就是一身的骚。那金玉奴前脚一走,他后脚急匆匆回到铁家。
虽然二爷在铁家过的不算称心如意,好歹是个能遮风避雨的所在,不会有那凶神恶煞地抄家伙撵出来。加之铁公鸡是个守财的性子,最怕家中闹贼,把伙计分成几拨,轮班守夜。一有风吹草动,必定全家惊醒、齐喊捉贼。二爷躲在其中,也觉着安心。
却不道,凭你防贼防盗,哪个会去防备来往的猫子?那黄白相间的金玉奴威风凛凛立在墙头,也不催促、也不离去,瞪圆了两眼盯盯瞅着二爷,沾了月光的毛皮放出淡淡的幽光,如若不是垂在脚前的尾巴尖一翘一翘地拍打墙面,真好似画里画的、木雕泥捏的那般好看。
二爷用猫子脸叹了一口气,又诡异又可怜。没精打采地抖动两下耳朵,窜身上墙,心里咒道,待爷爷有了钱,必定要养一只金玉奴来,也好尝尝猫中忠臣的好处。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二爷伏在屋脊上,同在一起的,还有大大小小数十只猫子,个个聚精会神地盯着地面上的阴影,那些渗人得窸窸窣窣声响,对他们来说可谓是开饭铃,有那憋耐不住的,断断续续小声低吟,不管是什么体型、品种、颜色的猫子们,一同竖起耳朵,不住地左右晃动脑袋,眼珠儿钉在一处却不曾动。倘若从屋后望去,一群猫子并排坐在一起,许多条尾巴垂顺下来,噼噼啪啪摇摆个不停,可谓是十分壮观。
等不多时,窸窣声渐大,月光打在屋檐上投射到地面的一圈阴影,愈发黝黑深暗起来,隐隐好似有一条墨色的河水流动,耳际只听闻嚓嚓的摩擦声音,那响动极是不寻常,就连二爷这半人半猫的也忍不住打起精神,扒住房瓦,向下探身仔细观看。
大凡猫子,都是好奇心旺盛的,瞅见了摇动的物事,就忍不住扑捉过来,瞧瞧是个什么。而今夜这一整排的猫子,却都严阵以待,出眼睛观察,没有一个擅自行动的。自然都是在等那金玉奴的号令。
再看那猫头子,独个儿立在翘起的房檐儿上头,黄金美玉披戴了一身,十个锋利的钩子紧紧扣住屋瓦,真有个凛凛气派、煞煞威风。忽然弓起腰背来,只见那川流不息的黑色潮水中,突地被挤出个成人巴掌大的黑色耗子来,却原来,那黑黝黝如同流动一般的黑影,正是密密麻麻的鼠群,成群结队的大耗子蜂拥而成的。就在同一时间,金玉奴一个虎跃跳将下来,甫落地蓦地又向前猛扑去,不等那把教挤出群列的大耗子回归本队,就被一掌拍在地上,来不及吱吱呼救,就被生生扒开肚腹,内脏噗叽一声,争先恐后涌了出来,自然是命绝当场。
有了他这一开头,那房梁上的猫子一个个目露精光,争先恐后奔跳下来,如狼似虎扑向鼠群,争相撕咬。那些耗子教灵州城内的懒猫们惯坏了,从不晓得猫会捕杀自己,直到同伴一个接一个丧命猫口,才惊慌的四处奔逃。瞬时间大街上满是乱窜逃命的硕鼠,惨白明亮的月光下,更显渗人恐怖,直教人见之欲呕、头皮发麻。
耗子尽皆养的膘肥体大,跑起路来不甚灵巧,那些花猫激动起来,红了双眼,施展出蹿腾扑跳的手段,一拍一个准儿,逮着也不顾耍,学那金玉奴一般,当场开肠破肚,死的透了,也不着急下肚,就去抓杀别个。群猫过处,鼠尸满地,一小堆一小堆的血肉模糊。又有后来者不甚踩到,细小的鼠肠可不短,粘连得到处也是。
二爷眼见着猫子们杀得兴起,却不准备下去分一杯羹。他又不好吃老鼠,二来即便是如今做了猫子,直面面对耗子,还尽是这般大的个头,心里头依旧有些发毛。自然是不会承认怕的,二爷自道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文化人,不屑同一群猫子没头没尾地作些野蛮事。既然猫主坚持,他来也来了,又不曾吩咐做什么,只在房上等着,待下头大战火熄了,就回家去睡觉。
正打的好主意,忽然听见嘁嘁喳喳声,好似是指甲刮瓦片的响动,紧盯着响动那处,越发响亮起来。二爷心中隐约预感到了是个什么东西,小步向后挪去。不多时,果见打那房檐儿下头窜上来五只黑壮的大耗子,其中一个尤为健硕。几只耗子同刘伟打了个头对头,十个米粒儿大小的红眼珠钉在他身上,登时教惊得三魂飘荡,六魄飞扬!
这可是,怪莫怪,内里是人怎捕鼠?奇真奇,竟有耗子吓坏猫。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起一天三更,大概是上午9:00…10:00之间第一更 下午4:…5:00第二更 晚上9:00…10:00第三更
努力更新,希望能得到支持&
——章节合并
第 11 章
上一回说到,刘二爷正自躲在房上悠闲观战,冷不丁一回头,只见五只大耗子窜上房来,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这五只又同下头那些个普通小卒不同,外面四个壮硕的簇拥当中的一个肥大的,似有守护保卫之意。却有看官笑了,讲话的你忒鲁,自古以来,人是壮是胖分得明白,那耗子一个个尽都是一般模样,还能看出是壮硕是肥大来?
看官所言虽然不虚,然则毕竟是在我等人眼当中,许不可辨。那二爷如今成了猫子,看家的本事还有使错的?再一则,你瞧那壮硕的四肢强健、体长肉厚,只说那一条耗子尾巴也比寻常的鼠辈粗了不止一圈。再上眼去看那肥大的,身上膏脂肥厚,小小个脑袋挤得没处落着,鼻口尚不曾见,只有两只圆溜溜的小红眼睛,十分扎眼。爪短尾细,皮毛殆懈,耷拉拖沓在两侧,这般样貌,可不正是肥一字可形容的么。
瞧这意思,莫不是耗子成了精,也分处级、厅级、局级不成?就在二爷打量老鼠,发怔的节骨眼儿,那五只硕鼠也在打量他。当中的肥鼠吱吱两声细作,三只壮鼠竟朝金丝猫逼近,自己在剩下一只的陪同下,远远遁走了。概是以为,那黑猫是猫群留下断绝他们后路的,所以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
自然,这么说尽是猜想的,那耗子心里头想什么,到底有没有个思维,也不可知。咱二爷穿在了猫子身上,自然还是要讲猫子的。
刘伟眼见三只硕鼠将近,连连后退,毛皮都炸了起来,一双金黄色的猫眼儿登时血红,掀起两瓣嘴皮呲出尖牙来,呜鸣连连。当然不是唬吓老鼠的,当然是自己被唬吓到了。
他三退两退,不防退到屋檐边儿上,身后再没退路,一脚踩空,险些滑落下去。好在其他三只爪子扒得牢固,才不曾失足落下。他自回头看看,霍!也做了好些日子的猫咪,这一点高矮饶他当面跳下去倒也不算什么,但倘若是方才背对着掉了下去——由不得一阵阵地后怕起来。扒伏在瓦片上,一动不动了。
那三只硕鼠仿佛事先商定的,就趁他后怕的时节,一齐飞扑而来。刘伟早吓得僵住,再没有犹豫时间,三只耗子已经到了眼前,将将要扑上他身。
千钧一发,远远传来一声狂躁暴怒的犬吼,声大如响雷,震得瓦片微颤、两耳嗡鸣。刘二爷惊得心脏猛一收缩,险些破了胆,只觉脑仁儿刺痛,犹如针扎。勉强靠爪子定住身形。他是猫子尚且这般不济事,遑论三只只在老鼠中能逞英雄的,一个个吓得头晕脑胀,稳不住身体,尽跌落下房檐。这等高矮对二爷是无碍性命的,摔死三只耗子可是绰绰有余。
这一声过后,地面战场也安静下来。猫子们纷纷扎毛逃开,越墙的钻洞的,一哄而散。好些个一时吓晕的耗子,也摇摇晃晃跌撞进黑影中去了。剩下遍地斑驳鼠血鼠尸,昭告方才一场猫鼠大战之惨烈。
二爷又伏了半晌,待心跳平稳了,才一跃而下。遥遥闻见巡防的守城兵勇敲锣打鼓,呼喝吆喊,家家户户惊得起身挑灯,又好事胆气壮的,持了棍棒赶出门来。却不慎一脚踏在肉泥上,叫骂声、惊呼声、幼儿啼哭声四起。
二爷心道,搅人清梦,罪过罪过。
街上四处溜达几圈,待差不多平息了下去,才要回铁家。
此时已近天光,夜里头折腾得狠了,好些人家这才刚刚睡下。月淡星隐,少有人行。四周围屋舍肃整,门户紧闭,日间热闹繁盛的集市,此时也正酣眠。他一只黑猫走在街上,十分扎眼。
晨风习习,吹的二爷耳后绒毛乱倒,有些麻痒。就同一般猫子行止,坐下来,抻脖子蹬腿地瘙痒。如今不论是吃喝或者拉撒,他的行状,活脱脱就是一只真猫无二。自觉是入乡随俗,进了猫国,便作猫民。不过在铁掌柜眼中,此猫酷爱上树捕雀,又馋又懒,胆子又极小,百无一用,是白养活了一场。
二爷打理完耳朵,正待要走,忽地斜刺里窜出两道黑影,唬得二爷往后跳了几步,定睛一看,竟是逃走的那两只耗子。恰好应了冤家路窄的老话,当街对峙起来。二鼠颇有疲态,一见到这只黑猫,复又强装起横来,横眉立目,摆出了架势。
二爷心道,好啊,我同你们是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二爷是不肯自降身份,同你等一般见识,又是菩萨的心肠,不喜欢杀生害命,你们倒好,偏偏与我过不去,一见面就要害我。如今又打了个对头,看样子还不肯不休。好好好,把二爷的善心当好欺,想要比划比划就来试试,爷爷还不信了,再肥的耗子能斗得过猫!
当下呲牙裂嘴,一同好叫。
要么说国之将亡,妖孽尽出呢,活该是大清气数将近,那阴沟里的老鼠也成了精,不但遇猫不怕,居然也有了为君主舍生忘死的忠义之心,那只仅存的护卫鼠吱吱乱叫,兜头窜跳上来,就要同他搏命。
做一番作为放在平常,也算是一段感人肺腑的佳话。只是眼下那扮当黑脸的是二爷,就不免有些啼笑皆非了。
此厢打得热闹,不曾注意到剩下那只肥鼠夺路而逃,那速度可不像是它那身段所及的,然则但凡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当前,不论是何物种,总会迫出潜在能力来。跑的快一些,自然不在话下。
它前脚刚钻进到个小巷,后脚有一黄白相见的猫影,打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直追下去。瞧样子是来了不少时刻了,许正是它将两只追得逃到此地也未可知。
这世间最多是猫扑鼠,何尝见过鼠扑猫?二爷左突右跳,又不知那耗子平时都在何处活动,碰伤了爪牙,回头再感染疫病可不妥。尤其是鼠疫,十分恐怖,多少人都折在了这上头。不得不防、不得不防啊……
他方才决心下得倒是痛快,狠话放得也地道。只是动了真章又是前瞻后顾,颇有忌讳。那耗子可是同他拼命来的,东一头西一头,豁命来犯,岂容他分神?来不及看的分明,就扑扒在了黑猫身上,张嘴就咬。
刘伟着了一口,疼的回头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