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死神同人)空澜 作者:青白雀(晋江2014.05.29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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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要保护的人。
空澜轻轻把卡卡西抱在怀里，再也没有放手。

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给她信念的人，一个需要她的微笑的人。
他需要的，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离开他的人，他爱的和爱他的人。

他们都坚强，他们都脆弱，他们都需要彼此的存在。然后，他们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泪水，去温暖对方。

他们对于彼此来说，都无法替代，这个世界的唯一。


等自来也从大老远赶来支援，皆人所在的战场局势才终于倒向木叶一边。
皆人负伤过重，但一直坚持在前线，等战局稳定之后，自来也强行把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学生带回了木叶。


“空澜，这几天皆人应该就到了。”三代目推开一沓文件，扭头。
他背后并没有一个人影。
“空澜？空澜——”三代目很没形象地拉开了嗓子，像个撒娇的糟老头。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突然站在了三代目背后。

空澜脸上带着暗部的面具，看不见表情，但只听声音，那绝对是个面瘫。
“我知道。”她说道。
三代目转过椅子来看着空澜，一脸无奈，“你一点也不高兴吗，是皆人哦，亲爱的哥哥哦～”
“……”空澜别过头，微微沉默了一下，慢慢地岔开话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出任务。”

她加入暗部，不是为了来火影办公室蹲岗位的。
为了发泄……为了学会忍隐……或者，为了真正进入那个自己还未涉足的黑暗世界。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因为生活在阳光下的孩子，是学不会争斗的。

“比起任务，那个通灵兽的事怎么样了？”三代目也乱扯话题，很不想空澜总是提起去做那些太过黑暗的任务。
通灵兽……
空澜挠挠头，从包里掏出一只小兔子。
“……”
三代目看着那只眼睛都没有睁开的小小白兔，愣了愣，说道，“很……可爱哦……”
“是雪兔，好像吧。”空澜摸了摸手中的小兔子，语气稍微温暖了一些，“可爱么，云袖把这个小宝宝给我养的。”

空澜的通灵兽，是她想了很久的伙伴。她很早就学会了空间召唤术，但她那么挑剔的眼光，一直没有称心的通灵兽。

如今她终于有了自己的通灵兽……白牙留给她的礼物。
三代目知道有一段时间白牙一直在搜寻适合空澜的动物，具体情况他不清楚，但最后白牙确实是找到了的。他只是没有猜到，白牙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送出这份父亲的礼物。
他还记得，那天空澜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手中紧攥着沾了鲜血的通灵卷轴，眼中只有绝望。但她再如何绝望，她都没有松手。
她拼命的留下了那个或许可以称为父亲的人给她的最后的回忆，无论现实有多残酷。

当然，卡卡西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或悲或喜的真相。
如果卡卡西知道了……
空澜无法想象卡卡西会变成什么样，无法想象她要怎么面对他……

“云袖？”三代目接过小兔子宝宝，左看右看，估摸着着大概是白牙去雪之国之类的偏远小国家做任务时搜罗到的。
“红眼兔子王。”提起云袖，空澜语气里居然有了一丝波动，貌似那家伙真的给空澜带来了一些很“难忘”的经历。
“得当处理自己的通灵兽……”
“嗯，他都教过我了。”空澜慢慢打断三代目的语重心长，很不自在。
她也没有再说“老爸”什么的，不敢再多想什么，很多事都像是她的错，所以她不敢了。

三代目叹了口气，深吸一口烟，“皆人那边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日向茗，殉职。”空澜淡淡道。
“你们都不小了，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三代目站起身，走到空澜面前，替她拿下面具，“我是空澜的老师，看着空澜长大，教给空澜的东西或许不是太多，但是，空澜要记得。”
“真正的忍者不需要感情，可我们在作为一个忍者之前，首先得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很多年后，空澜再想起这句话，甚至怀疑，这个人是真的在意她，还是……只是怕她背叛木叶而已。


一如既往的晴天，一如既往的屋顶，一如既往的银发少年。
一切都没有改变，止水想到。
当然，有一些改变也是他无法了解到的。

止水抱着一堆卷轴跳上屋顶，“呐！我们一起来研究这些吧？都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必学的火遁！”
卡卡西抬了抬眼皮，“没兴趣。”
“……”
止水呆呆地看着卡卡西无神的死鱼眼，手中的卷轴哗哗往下掉。
“你……怎么理我了？”

这丫显然欠虐。
卡卡西淡淡瞟了止水一眼，转身跳下屋顶。
“？”
止水一头雾水地跟在后面，探头探脑地想进屋子里看卡卡西的动静。他的头还没伸进窗子，忽然被人按住了肩。
止水诧然回头，撞在了来人身上。
“……”空澜一脸无奈地抓着止水的肩，一时间不是很想开口。
“你是什么人！”止水抬手甩开空澜的手，条件反射地跳开几步。
这小子警觉意识很不错，只不过实力还不行。空澜没心情和小孩子闹（当然如果不考虑空澜自己也是个小孩的话），伸手抓起止水的衣领就跃到屋顶上，“你叫宇智波止水？”
“嗯。”
“很好，我叫波风空澜，是什么人不重要。”空澜神色颇为严肃，据止水后期回忆有说第一次见空澜时，完全被这人吓到。“我只是想问你，谁让你来接近旗木卡卡西。”
是宇智波一族的意思，还是木叶高层的意思……
止水这号人，存留的秘密太多，她要保卡卡西，便谁也不能放过。


原本皆人还是自己走着路，但一路过来，不解释什么，结果就是自来也把他驾着回木叶。
“你这里的伤，如果不休养一段时间就等着残废吧。”自来也一脸纠结却又一掌拍在皆人背上，痛得皆人直抽冷气。
“现在知道痛了。”自来也不高兴地说着风凉话，故意重重地颠了几下。
“老师……”皆人无奈，自来也老师这是在闹别扭么……

“反正也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负责。”
“是～是～”皆人微微地笑着，没有多说什么。
自来也却并没有沉默的意思，板着脸，净提些扫兴的话题。
“日向茗就不提了。白牙的死，你要怎么办。”
好吧，这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日向的牺牲自来也老师已经替他摆平了，至少日向一族那里不会有事，只是旗木叔叔……空澜还有卡卡西……
皆人闭上眼，脸上划过一丝不忍……一瞬间，会发生很多事。
一个人的死亡，一个人的诞生，或者，也可以是两个人的死亡……

等回到木叶，见到空澜和卡卡西，他能怎么办。

安慰吗？

那些无用的话语，连他自己都快不相信了呢……

“战争就是这样。”自来也抬头望了望天空，眼里有太多的情绪，看不清也看不懂，“或者说忍者就是这样……对纲手，我也做不了什么。”
当初绳树的死，后来断的死，如今纲手的封闭的心。
所有的一切在战争中都显得卑微渺小。

皆人或许面对着他当初同样的困难。
空澜她，亲眼所见小鹿的死，白牙的死，皆人心底还承担着日向茗的死……日后要走的路，谁也不知道……
他们的未来，或许……没有了。






第20章　我爱你
和自来也一起回到村口，皆人静静地望着远处的一片祥和，心里酸得说不出话。自来也在册子上登记好两人的出入情况，回头正打算叫皆人，却忽然压住了声音。
远处的树上蹲着一个带着面具的暗部，瘦瘦小小的身影，由于蹲着，看不清身形。
原本两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暗部身上，但皆人被人扑到的一刻，他们拉回了注意力。
“皆人！”
许久不见的火红的少女，一如既往的美丽，却哭花了脸。
皆人吃力地拥着玖辛奈，伤口阵阵发痛，却又无法推开她。他从来都不忍心去拒绝这个女孩子，尤其还是在日向牺牲了以后。
“你回来了……皆人……”玖辛奈抱着他，语无伦次地哭喊着……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她一直等一直等……

皆人和阿茗都常年驻留战场，阿茗还回来过几次，皆人却没有回来过。而她战斗力不是太强，再加上人柱力的敏感身份，几乎没有她派用场的时候。她就这样一年又一年，守着木叶，偶尔听到他们两人的消息，胜仗，或者其它的不好的。

这么多年她都独自走过来了，她想，总会等到三人再聚首的那一天，无论离得有多远，无论他们都变成什么样子，她以为总有机会的……

等阿茗的死讯传来的时候。

等白牙的死讯传开的时候。

等皆人遍体鳞伤站在她面前的时候。

她才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宛如，这个世界，永远不变的悲剧。


空澜在树上蹲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抓抓头发，转身回火影办公室继续她的护卫工作。
皆人刚回木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暂时两人也没空做什么感情上的交流，并且，她在火影办公室也有任务。
木叶阳光正好啊～
空澜默默地蹲在暗处，工作之余努力修炼自己隐藏气息的能力。


这是火影没错，所以闪光同学面对玖辛奈同学是100个甩不了手。玖姑娘要怎么哭就怎么哭，要怎么抱就怎么抱，要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
他真心躲不掉。
所以两人坐在河边“夕阳好”的场景他也没有办法。
空澜回家会路过河边他也没有办法。
空澜隐藏气息的本领好得出神入化他也没有办法。
……
于是这一天的结束很不愉快。对空澜单方面来说。
空澜在两人背后蹲了不知道多久，越看越觉得般配，越看越不爽，实在受不了甩头就走。
而且，火影里最拆不得的cp就是这一对了好吗，拆cp就是拆主角，没主角那叫一个崩坏没商量。
所以空澜继续往家跑，当然，没回自己家，转个方向踏进卡卡西家去。

卡卡西家里有客人？
空澜推开客厅的门，瞅着客厅里极不和谐的风景。
卡卡西抬头看了空澜一眼，面无表情，完全无视。止水小朋友反应比较大，煞白着脸立正稍息，直瞪着空澜。
空澜熟门熟路地脱了鞋进门，“是卡卡西的朋友吗？”温柔的笑，善良的笑，差点闪瞎止水的眼。这厮摆明了装不认识……由于打不过，止水小朋友只好耷拉着脑袋，90°鞠躬，“我叫宇智波止水，请多关照。”
“嗯。”空澜笑眯眯地拍拍兔子眼少年的头，春风得意，“晚饭吃过了？”
摇头，止水仍是一脸惊惧。
“想吃什么，秋刀鱼？”空澜蹲在卡卡西面前，虽然在笑，其实很不容拒绝。
“不要！”卡卡西扭头，登时二少附身，妄图称霸暂时还没有二少的世界。。。。。。
一瞬间，止水的表情有点猎奇。
“好吧。”空澜点点头，站起身，四处扫视了一圈，“家里一切都正常吧，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空澜奶奶式地和蔼一笑，“早点睡。”
止水继续惊恐地看着空澜走向门口的背影，正要松气，耳边忽然传来某人别扭的嗓音。
“喂！”卡卡西瞪着空澜，眼色有点凶煞，“你……”
“嗯。我怎么了？”空澜歪着头等下文。
“……”你，因为他回来了，所以急着回去见他么。
因为皆人哥哥回来了。
卡卡西目露凶光，摆明了“本大人看上你了最好识相点自己留下来”，但是因为“本少爷堂堂XX怎么可以对你这种XX开口绝对不能主动开口宁可憋死也不求你”，所以“你再不开口我哭给你看信不信”……

于是空澜在止水小朋友猎奇的目光中，慢慢走回卡卡西面前，也没说什么，背对着他蹲下。
？
这是神马情况？

很久很久以后，当止水小朋友长成止水少年之后，虽然一口一个卡卡西前辈地叫着，但永远一脸玩世不恭，偶尔外加不齿以及不屑以及鄙视。毕竟一个人小时候见够了另一个人傲娇别扭的模样，是怎么也恭敬不起来的。

所以此刻“卡卡西老师”一脸别扭地趴在了空澜背上，在止水肃穆的目光中被空澜背回家去。
【回去早点睡哦！】
空澜笑嘻嘻，回头给了止水一打“识相就快‘滚’”的眼色。

他就是一个被作者拉来打酱油的……哦不，是体现他们姐弟情深的……
止水小朋友闷闷不乐，就算他是打酱油的，卡卡西那怂，至于么！！！他奉命热脸贴冷屁股贴了这么多天，半句都不搭理有木有！对着那个什么波风空澜就这么积极……你妹的波风空澜，你妹的旗木卡卡西，你妹的宇智波，你妹的白牙，管他毛事啊！！！


皆人安抚好玖辛奈，在火影办公室交接了任务，然后回家，已是晚上。火影大人说空澜也已经回家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慢来到家门口。
家里没有人。
他失落地扯了扯头发，目光中有一些茫然和不知所措。空澜不在家……家里没有人……
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伸手去开门，也是这时他才发现……
……他没带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