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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sd同人[仙流]功名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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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礼漫声说:“流川,你何必这么固执呢。从小你就知道我们兄弟待你好,可你们偏偏要向着那个贱种,跟着他受这份罪算个什么?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多穷,只怕连锅都揭不开了吧。你们还讲什么骨气呢。小时候,那家伙宁死都不肯给我们兄弟做窗课,如今他还不是帮着那些各个府里的公子爷们做窗课,写诗文,当枪手,捞了么一点儿代笔钱,出名的却是别人。不错,我承认他是有那么一点儿才,可是你别指望他能出头。他的诗词他的文章,落着别人的下款用别人的名字可以流传,可是换他自己拿出来给人看,会有人夸他一句,说他一声好才怪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何必死抓住那块朽木不放。只要你说一声,我保你从此衣食无忧,再不用挨饿受冻。” 

      流川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更不回他一句,对于这种人,他连争辩都不屑于。 
      仙道贤怒上心头,骂了一声:“不识好歹的家伙。”握拳便想去打他。 
      藤真忙一把拉住:“二少爷,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一个是金玉,一个是瓦片,没得和他计较,坏了身份,让人看笑话。” 
      仙道礼也见街上已是人人侧目,在陵南他们家虽有势力,但也不宜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惹出事端,当即冷哼一声,拉了仙道贤就走。 
      仙道贤还待不肯,仙道礼低声说:“你放心,这样不知进退眼高于顶的混帐,总有一日要让他悔不当初。” 
      仙道贤这才乖乖跟他走。 
      而在一旁的藤真,听得此言,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寒战,心头暗凛。 

      两兄弟心中不快,也不到别处去,直接就在街对面的太白楼叫酒开饭,坐在靠窗的雅座,时不时打量着下方对街的流川,每每目露凶光。 
      藤真见多这等有钱公子,哪有不知他们对流川邪念的,而且这等人物,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无所不为,一旦所求不能得逞,便是百般不甘,终有一日,要引发事端来。那人虽然清贵高华,但这陵南小城,仙道家手眼通天,终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藤真心中忧虑,只能尽力陪他们说笑,想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来,以免对于下面那人太过耿耿,恶念大炽。 
      仙道兄弟有心观察流川枫,一顿酒菜,吃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完。此刻天色已晚,又是寒风渐起,楼下那卖画的人一直没有进过食,一身衣衫亦是不堪风寒,倍觉萧索。藤真人在楼上,温暖如春,酒菜丰盛,心中也不免暗叹楼下穷苦之人的无奈。 

      仙道贤却只只目望下方,冷冷说:“自讨苦吃的混帐。” 
      仙道礼目露凶光,沉吟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藤真忽然发现另一个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衫的男子来到了流川身边,因楼上楼下,又是对街,看不清面目。但看他动作,亦可以感觉到这二人关系异常亲近,彼此温柔关切。那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块饼,说说笑笑与流川一分为二,二人一块儿吃了。 

      藤真方才在楼上大鱼大肉吃过,却见楼下二人分饼,那人把饼深藏怀中,只怕也是想借体温使饼不至很快冰冷,吃来更是无味。贫苦逼人,以至于斯。 
      可是自己在酒楼之中并不觉享受,只觉苦难无边,楼下二人,一边吃着饼,一边说说笑笑,却似有无限乐事一般。吃完了饼,两个人一起收拾字画,虽然藤真根本没看流川做到什么生意,今日吃一块饼,明日的生计不知在何处,他们却似浑不觉苦恼。抱着字画并肩而去。虽然青衫单薄,难抗风寒,可当他们站在一起时,却似有整个春天在他们身上。那个后来的人与流川枫动作亲昵,亦似想拿整个身体来温暖他一般。 

      而自己一代名伶,有多少富贵人物对己存意,平生却无一人用这样亲切温柔的方式对待他。 
      他衣食无忧,又受宠爱,可是相比那两个在贫苦中挣扎的人,谁又更加幸福一点呢? 
      欢喜忧苦,皆在于心,原来与所有的贫富权位皆无关。 
      藤真一时感怀身世,忘了其他,也没有注意到仙道兄弟凝望那远去二人的目光中所隐藏的火焰。 

      藤真第二次遇上流川枫是一个雨天。那一天他难道没有戏,又难得没有什么人邀他共欢,一个人撑着伞漫步在街上,无边细雨绵绵密密,亦如他心中无尽的愁怅。 
      本以为难得有一个清闲日子,却哪知迎面来了一个妇人,当面一记耳光挥过来,用力奇大,打得他一跤坐倒在泥泞雨地上,伞也跌落在地。 
      还没有明白过来,四五个妇人一起过来打他,耳旁还听得骂声不绝:“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唱戏唱得不安生,倒来勾引人家的丈夫,你这个混帐没廉耻,不要脸的家伙,老娘打死你了事。” 

      藤真虽听说过不少前辈多少也受过这一类羞辱,但自己碰上这种事却是第一次。又是在大街之上,这么多人看着,心中更是羞愤欲死。也不知这是哪一家的夫人,居然泼辣至此。可叹他只是个无权无势,只能由人摆布的戏子,但最后,犯了大罪,大恶不赦的自然是他。那些道德君子,正经老爷们不过是一时受他迷惑勾引罢了。 

      几个妇人打个不停,他双手不知护着哪儿才好,耳边听得路人的冷冷嘲笑议论他这等戏子无行,心中愈觉苦楚。 
      他知道,这种事是没有人会为他出头的。那些个大爷们虽爱他喜他,但真惹急了家中的夫人放起泼来,谁也不会真正护着他。他终不过是个别无倚仗,任人狎玩的戏子。 

      耳边忽听一声清冷的怒喝:“你们干什么?” 
      不知是什么打了过来,那些个妇人被什么东西当头掷来,也是一呆,纷纷闪让,定睛一看,才知是许多书画被丢过来。因着这耽误,一个布衫粗衣却气度高贵的男子拦在藤真身前,怒目看向一众妇人:“你们干什么,他犯了什么法?竟当街打人?” 

      这些妇人中的首领家里也是有钱人,往日里嚣张惯了,如今被这男子冷冷的眼神一盯,心中竟莫名一虚,终是妇道人家,并不曾见过多大世面,开始是一股子怒气想打人,如今被人怒斥,也悟出当街打人,虽出了气,对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好,但脸上却又不肯露了来,只大声说:“你是什么人,快让开,那是不要脸的戏子,做了不要脸的事,你莫多管闲事。” 

      藤真又气又怒,恨得全身发抖,但自知伶人的社会地位太低,再红的角儿,说出来,别人也只是一声冷笑戏子,什么事闹出来都是他吃亏,有地位的人家,不用罪名,只要一张名刺,就可以让他被抓到牢里去关起来,所以心头虽恼,终是不敢抗辩。 

      流川冷冷说:“戏子又如何?戏子就犯法了不成?你们又要听戏,却又看不起戏子,真是奇怪了。王法也没说不容戏子活命,官府也没说要抓戏子。他若真做了什么坏事,也由不得你来打他。你是什么人,倒要当街执法不成?若他真有不是,你就该把他告到官里去,当堂辨明,自有王法作主。你在大街之上私刑打人,本身已然犯了王法。倒还这样理直气壮,来,我们一起到官府去辩个是非屈直。” 

      妇人心中更怕了,打戏子出气没有关系,戏子没有地位,无法反击,可是在大堂之上,当着官老爷的面把自己丈夫的荒堂说出来,坏了丈夫的名声,让丈夫在上流人物中抬不起头来,绝对有被休的危险,她哪有这等胆识。只得狠狠瞪了藤真一眼:“算你走运。”气乎乎领着人走了。 

      流川也是因为雨天没有生意,收了书画想回家,无意中才遇上这桩事的,眼见那几个妇人打得狠了,手中又无别物,想也不想,把满怀的书画扔了出去,才阻住妇人们的乱打。 

      此时见对方退走,忙上前,把藤真扶了起来。 
      藤真原本低头躺在地上,羞辱无比,听得这人语声熟悉,还在存疑,此刻抬眸,看到那样清俊的脸上,清明的眸中,不由一震,万万想不到,自己受辱至此,伸手义助他的却是此人。按理说他与仙道兄弟有怨,自己上次与仙道兄弟在一起,他应该讨厌自己才对,怎么会帮自己呢? 

      流川目光柔和:“你是名角藤真健司对不对?你的戏唱得真是好听。” 
      藤真曾听过许多人赞他唱得好,但无不另怀他意,只有这一次,才听到有人真正诚恳地赞他的唱功而不是其他。不由低低啊了一声:“你也常看戏吗?” 
      流川只是笑笑:“我穷得很,哪里看得起戏,不过有时从戏园子门前走过,听到过一两句你的声音,确实唱得好极了。”此等穷苦困窘在旁人说来必是十分尴尬,在他说来却是自然无比,可见贫困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也不以贫穷为苦。 

      藤真眸中异彩闪动,打量了他一眼。古来真君子大丈夫,穷苦不改其志,不移其节,不动其心,至今方知。 
      流川看他此刻神情狼狈,俯身拾起雨伞,柔声说:“我送你回戏班子好吗?” 
      藤真眼光一扫满地的字画,低声说:“这个……” 
      流川不以为意:“都弄湿了,没用了,不必再理了。” 
      可是藤真知道,这字画是他卖来维生的,有一两幅已然摊开,露出里面的字和画,藤真看得出,写得画得都是真正用心的,即使不为人所赏识,但画者仍是以真正虔诚地心来做这一切,并没有敷衍之意,他花了多少时间心血才画出来,写出来,只这一下子,所以的心血,就毁于雨水污泥中了。 

      流川却知他不安,只是柔声催他:“你看你的样子,身上脏乱了,站在街上不好看,还是先回戏班子再说。” 
      藤真亦知满街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他,除了身旁这个人,没有任何人同情他。他咬咬牙,由着流川的扶持,一瘸一拐地走了。 
      流川其实在雨中摆了半日的摊,没有生意,又没有吃东西,已然又饿又累了,但眼见不平之事,却是不能不管,看藤真的情状,亦不忍弃他而去。只是默默一手扶着他,一手为他打伞,置所有人鄙夷的目光如无物,送他回去。 


      藤真一生一世不会忘记,在那个没有阳光的雨天里,那个把阳光带入他生命中的人。在他被辱至绝境时,为他仗义直言救他水火的人。 
      那个用双手将他自泥泞中扶起,用单薄瘦弱的身体为他挡住所有人的唇枪舌剑,冰冷目光的流川枫。 
      还有那双白皙纤长,但因做多粗事而略显粗糙的手。那双手,在风雨中给他力量,在冰冷中给他温柔,在所有人的侧目中扶持他稳稳站立,在那样的风雨中,为他张开伞,阻挡绵绵密雨。 


      功 名 误 
      之十七 

      戏园子每天都要上戏,大家伙全都聚精会神做各自的事,没有人注意到藤真在流川枫的扶持下自小门进来了。 
      藤真本身也知戏班内部亦是一个是非多的地方,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亦不肯让人知道,有意避开旁人视线,进来自己的房间。流川依他的指点替他打了水来擦洗泥污。待得换过干爽衣物,略觉可以见人,方才的狼狈已去,这才暗松一口气。坐了下来,思及自身,倍觉悲凉。 

      流川看他神情,似知他所思,低声柔和地说:“何必悲伤,人世间自有这等鄙俗无知的人,做下这样蛮横无理的事,不过是自轻自贱而已。你原是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何必因旁人的无理无知而自伤自叹。” 

      藤真震惊抬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这样的话,什么时候可以和自己这样的戏子放在一起说了。 
      流川说来却是理所当然,自然之极:“你可有做过坏事?可有害过人,可有对不起良心过?” 
      藤真心潮激动,默然摇头。 
      流川微笑:“即然如此,你如何不是一个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人?” 
      藤真眸中湿润,欲言又止,这个人可理解在貌美的名伶身上必然会发生的一些事? 
      流川目光依然柔和:“人,有的时候,必须向现实低头,有时,必须违心依从他人做些不愿做的事。但只要坚守着原则,不害人不伤人,那么,再丑恶的事,丑恶的依然是那些执意这样做的人。就象一块美玉,纵然落入泥潭,美玉难道就不是美玉了吗?” 

      藤真动容之下,望着他,一时竟不能言语。 
      流川一笑起身:“我要回去了。” 
      藤真心中一动,失声问:“你与仙道家的少爷是否有什么仇怨,他们好象对你十分气恼?” 
      流川枫不以为意:“没什么,不过是他们对我有所求而不得罢了。另外,我又与一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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