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是不能够玩游戏的-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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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人，虽然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已经没有这一段的记忆了。”
许诺道：“那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如此彻底的隐瞒起来呢？”
展少陵不可思议的笑道：“我倒是比较感兴趣……嗯……怎么说……也就是说……啊……我们现在事实上是被很久很久以前的老祖宗所一直控制着我们的生活的咯？”
神仙耸耸肩，对展少陵的问题置若罔闻，只回答许诺道：“我们不能不隐瞒这件事，事实上，这些事情，哪怕是对于现在的政府的一些顶级官员也并不都是公开的。因为我们必须得防止有些人在得知了这些后仍旧想要借助于这样的方法而得到永生。”
许诺道：“所以你们要杀了我和古亚齐，以防事情被泄露。”
神仙道：“我们没想要杀你，如果你一开始并不反抗的话。至于古亚齐，他的死真的是意外。”
许诺挑挑眉，表示不信任。
神仙笑道：“天问，我们在游戏中也算是认识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其实是并不喜欢撒谎的。事实如此，我们没有真的想杀你，因为这样的状况——进入虚拟世界的人成为现在的人的电脑，帮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得更好，这种状况也许并不完美，但它已经持续了几百年，而且一直运作良好。本来没有人想去改变它，但现在情况有了些改变。现在，人与电脑之间的羁绊已经到了一种没有人能够控制的范围，人爱上电脑，或是电脑爱上人，这种苗头已经越来越多了，像是那个极端的‘我爱你’事件，还有很多很多。人与电脑之间这种一对一的，绝对无法舍弃的关系，人一生只能拥有一台电脑，而且无法调换，人死之后，中央电脑会消除电脑的这种记忆，再把他分配给另一个人，周而复始，大量的失效感情的积累，最后会变成一种可怕的感情洪水。而且这个秘密能守多久呢，在当时，魂发明这种机器事实上是属于一种超越了时代创造，但早晚有一天，这种机器的发明会变成一种自然的事情，就像你发明了它。现在是时候需要考虑一下，这个世界以后要怎么走的问题了，你就是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所以我们没有想要杀你，我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但是你的反抗却只是表明了你的拒绝等待而已。至于古亚齐，他很聪明，也很有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我们需要他，可他却在这样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我知道这很值得怀疑，但这确实是意外，我们也觉得很可惜。”
许诺道：“你到底是谁？”
神仙笑道：“我？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恰好负责特殊事件的处理罢了。我已经向你们解释了这全部的真相，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吧，许诺。”
许诺不解的挑挑眉。
神仙道：“很抱歉，虽然我本人对你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我现在只能给你两个选择了。”
许诺问道：“是什么？”
神仙道：“死或是消除记忆作为数字信息而得到永生。”
许诺道：“死算是什么选择啊。”
神仙道：“可他确实算一种。”
许诺道：“那我选择死吧，我并不觉得消除了记忆我作为许诺还算是活着。”
魂突然微微的笑道：“你本来就已经死了吧，现在的你不过是一组数据而已。不过我知道，你在自己的信息里面设定了变异信息，一旦我想要消除你，你的数据就会发生残留变异，然后把某些信息像是电脑病毒一样通过网络发布出去。呵，这些事情如果我不知道的话，确实倒是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不过在我面前也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不过却是我喜欢的方式，所以，那好吧，那你就作为现在的许诺在网络里面存活下去吧，知道了这一切，我倒很想知道你以后会怎么做。”
神仙皱皱眉，出声抗议道：“喂，这种事情好像并不符合规定吧。”
魂道：“你为了讨好自己的儿子而将这种事情向一个没有权限的人说出来，似乎也算不上是什么符合规定的事情吧。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各行其是，谁也不要抱怨谁呢？”
神仙摊摊手，对展少陵道：“我真的是把我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我只希望你真的不要再继续追究这件事情下去了。虽然这样的状况是到改变的时候了，但那并不是你有能力去参与的事情。”
展少陵冷冷的道：“所以像是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普通人也就只能听任你们这些人还有那些电脑的安排，苟且偷安的生活，连知情和反抗的权力都没有吗？”
神仙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自古如此，从来都没有改变过。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话，你就只能站到人群的顶上去，别无他法。而普通人，则注定随波逐流的按照他人所制定的命运规则去前进。”
展少陵定定的看了神仙一会儿，不说话。然后默默的转身离开神仙的屋子。
门被关上时，魂近乎取笑道：“看来哪怕是你费劲了心机的想要讨好他，也只是在白费功夫啊。”
神仙苦笑道：“是啊，我总是想把最残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再给他一个最温和的环境。”
魂道：“我以为最残酷的事实莫过于你满脸真诚的向他撒了慌，却还说什么自己是不喜欢撒谎的。”
神仙笑道：“我确实是不喜欢啊。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喜不喜欢本就不是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嘛。”
许诺道：“古亚齐还是被你们杀死的？”
魂一指神仙道：“不是我，是他，我们虽然看起来像是站在同一立场上，但事实上却还是有差别的。”
许诺冷笑道：“差别不大。不怕我现在去告诉展少陵吗？”
神仙笑道：“我觉得喜不喜欢在其次，但信不信任很重要。所以你最好不要做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我不敢担保一旦你做了，我不会越过魂把你给消除掉。当然我想你不怕被消除，不过你应该还有更想做的事情吧，天问。”
魂道：“真是差劲的威胁，展翼。”
许诺却不说话，因为他确是有更想要做的事情。当初在设计转换机的时候也曾多多少少的想到了现在已经出现的问题，但他并不认为这些问题就真的是不能够解决的，只是他还没有想到方法罢了。他一直都想要找到以前制作出同样机器的人，因为确如神仙所说的，制造出这机器的人在当时确是拥有了超越时代的智慧。许诺其实说不上有多关心这个社会究竟是怎样的，他更在乎的是这个世界的科技究竟能发展到一种怎样的地步，如果没有办法亲身来参与到这场科技革命中的话，那他也情愿以自己的消失来换取更多的人了解科技已经进步到怎样的地步了。
许诺问魂：“当初没有想过人在失去了肉体后，有可能面临情感反应减弱的状况吗？”
魂却只是冷冷的讥笑道：“想过又如何？但反正我本来也就没有什么特别强烈的情感需要去记忆或保存的，担心那个做什么呢？你想要怎么样，那是你的事，不过不要扯上我，我只想在一旁看笑话。如果你真的能够找到消除这种副作用的方法，那我自然会乐见其成的。”
许诺有些气结的看着魂，憋了半天却还是问：“那你认为这种方法会有吗？”
魂还是冷冷的笑道：“当然有，就看你找不找得到。反正你现在已经拥有相对永恒的生命了，急什么呢，可以慢慢来。”
许诺道：“别告诉我你已经找到方法了，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魂道：“放心好了，不用你说，我也没打算要这样告诉你。”
许诺气结。
魂道：“给你提供个方便好了，金焰堡里有一间藏书库，那里记录了很多有关于这方面信息的书籍，你可以随便去翻翻。不过我都把他们写成中国古文了，想看的话看来你得先去学古文。”
许诺握了握拳，道：“你耍我呢吗？”
魂摊摊手，“我难得这么好心的，怎么这样说？这样，为了方便你学古文，我让你去当私塾的学生吧，顺便给你一个NPC的名分，你无聊的时候还可以帮我管管这个游戏什么的。”
神仙笑道：“魂，你真的是越来越善良了。”
魂道：“这也许是本性，应该克制的本性。”
许诺道：“靠！”
……
展少陵出了江湖神仙的总部，就立刻将游戏给下了。褒姒知道他下了游戏，就想要追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而见到展少陵连眼也不睁，就直接倒在床上的样子一动不动像要睡觉的样子，也就终究没有问什么。
这一睡，倒一下子睡去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睡醒时，展少陵问褒姒，“褒姒，你说，我们的命运是真的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吗？”这倒是一种非常常见的宣传语。
褒姒想不出一向混日子等死的展少陵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想了想，却还是道：“看你指什么咯，一个人生下来，如果他努力的学习，进取，就很可能会得到比他人要好的生活。当然也有一些人，他们或者是懒惰，或者是天生的缺乏适应这个社会的才能，那么他们很可能就会连生存下去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区别既是他自己造成的，也是因为这个社会的规范所造成的。那么他的命运究竟算是在谁的掌控之下呢？也许可以说，是在这个社会规范之下的一种自我控制吧。”
展少陵笑了一下，道：“你这个答案……”
褒姒撇撇嘴，道：“我的答案怎么了？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展少陵道：“可是褒姒，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的规范一直都是由极少数的人来制定的吗？就像以前的时候，虽然人们一直都在说自由自由，可是在某些事情面前人们却没有丝毫可以选择的空间。那个时候不是有国家吗，国家之间还会有战争，可是发动战争的人是谁呢，就是那极少数的人，他们下了令，然后坐在离展少陵很远的地方继续的享受着他们的生活，而另一些人，却必须得去为这些也许他们自己并不赞成的战争献出生命和一切。你说，这公平吗？”
褒姒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道。可是，社会给了所有人成为发布命令的人的机会，虽然或大或小。适者生存，这不是一直以来的真理嘛，只不过，在我们现在所处的世界中，这个真理已经被发展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了，可生存法则本身就是不近人情的，不是吗？”
展少陵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以前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可是，我现在希望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任何人都能够真正自由的掌控自己的命运的社会，没有生存权法，没有评判机制，每个人都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存，我想要一个这样的社会。”
褒姒道：“也许每一个人都想要，可事实上这更像是一种纯理想主义的状态。”
展少陵笑，“那么想要去实现这种理想主义的人一定是傻瓜吧。”
褒姒点头。
展少陵道：“褒姒，你讨厌傻瓜吗？”
褒姒道：“只要别一辈子都傻就可以。”
展少陵奇怪道：“那我该在什么时候变得聪明呢？”
褒姒道：“在我厌烦了傻瓜的时候。”
展少陵笑，“褒姒，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可能会变成一个不再由极少数的人来控制大多数人的命运，而是真的让所有的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生活的社会吗？”
褒姒毫不犹豫的道：“没可能。”
展少陵道：“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我说能，褒姒。”
褒姒问：“赌什么？”
展少陵道：“等我赢的那天我再告诉你。”
褒姒道：“无聊。”
展少陵耸耸肩，无所谓的道：“谁让这是一个我永远都不会成为输家的游戏呢。”展少陵永远都不会输，因为只要这个世界还在运转着，那么这个世界就有着变得更加美好的可能，也许那一天他看不到，但他突然的很想要成为推动着世界向那个方向发展的一份子。这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但谁知道呢，明天会如何，没有人知道，明天的自己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同样的我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在这之前，至少，展少陵已经打算要为自己的游戏生涯暂时的划上一个圆满的句点。
从新进入游戏，这次上线的地点竟然是长安城里的那家小酒楼。黑鸠理所当然已经不在了。展少陵也站起身，打算离开去其他的地方。然而这时酒店的小伙计却迎上来，冲着展少陵满脸生意的笑道：“客官您这是要走了吗？不再继续点点什么吗？”
展少陵看了一眼小伙计，道：“叛乱，你怎么哪都打工啊。”
小伙计叛乱耸耸肩，“生活艰难嘛，总得找个营生啊。”
展少陵压低声音道：“你们接生意的钱都哪去了？”
叛乱理所当然的道：“没哪去啊，都在乱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