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残阳(黑帮的家法同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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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哥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开个头
全了 全了!!
傅残阳扶起一飞,“小文小武,你们送一飞回去,叫明华给看看。”
“傅哥,我不走。”拽住残阳,颤抖地声音从一飞嘴里飘出来,轻轻地,觉不出一点力气。拜帖争人的程序一飞来之前就背了下了,知道傅残阳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回去干什么?等着看傅哥出丑啊?回去吧,下午还有入会的大礼,伤成这样能休息一会是一会,回去。”
“不是,我…。。”
“不是就回去。”
一飞没再说话,随着小文小武的搀扶往外走。
目送一飞的背影离开,残阳站起来,说“进哥进行下一项吧。”
拜帖争人,最后一项,赔罪。
残阳接过蓝田风递过来的茶壶,走到中间,“各位和记的前辈,今天红血会来贵帮争人,多有不敬之处,给各位堂主倒茶,给龙头敬茶赔罪了……”这是江湖上通用的套话,凡是拜帖争人都是要说上一说的
残阳从下首开始,挨着个地给和记的堂主倒茶,以前在家里没做过这个,都是别人给自己倒,冷然间做心里还真是别扭,屈辱这两字不断在脑海里打晃,怪不得蓝说我做不来这个。正想着,一杯茶迎面扑了过来,水不热,没觉得烫,习惯地用手去擦。
“红血会就这规矩,赔罪中赏的茶也敢擦。”
残阳听了忙停了手,被水蒙着的眼睛眨了好几下,才隔着水雾看清说话的人,一个和记的堂主。
“你……”蓝田风按下欧阳强伸出去的手臂。
蓝田风素来博闻强记,来H市后除了帮傅残阳处理些棘手的事情,就是通过各种渠道熟悉H市的黑道,三天就把大小近百个帮派的老大和有点地位的堂主的相貌,地盘记在心中,一开口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战堂主,傅哥是红血会的龙头,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可能有不妥的地方,请包容。”蓝田风客气的言语,透出不容置疑地气势。在场只要不是很笨的人,都听的出来他这句话是提醒大家,傅残阳怎么说也是红血会的龙头,不要做的太过分。
战堂主看看蓝田风,低头用手在杯子边上轻敲着,敲完偏着脸瞟傅残阳,一脸的挑衅。来,再倒上。
被人当众泼了一脸水,别说是一方老大,就是一个普通人恐怕都不能容忍。残阳只觉得本来在脑海晃的屈辱两个字换成侮辱,烤在一团火上面撒欢地猛晃,自己的火气也顺着那团火越燃越烈。蓝田风看着他一阵白一阵红的脸,真怕他忍不了记恨上和记的人。
等了一会,不知道残阳自己心里想了什么,攥紧手里的壶把,上前把战堂主的茶杯添得满满的,然后接着给下一个人倒。
已经凉了的水珠子顺着残阳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往下流,痒痒地,不敢用手去擦,只能在倒水的间隙,用肩膀费力地蹭蹭,几柳头发贴在脸上,一片发黄的茶叶挂在额头,肩上的白色衬衫也湿湿地靠在皮肤上。带着这样的狼狈,残阳弯着腰,穿梭在和记众堂主之间。
蓝田风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欧阳强坐在椅子上,气鼓鼓地盯着战堂主,两个眼睛冒着火。
残阳倒茶倒到葛老挥,葛老挥站起来,用手捂着茶杯,一副不敢当的样子,“傅先生,不用了,不用了,这我怎么敢当。”
“葛堂主。”残阳自然地让开葛老挥的手,把茶水注入杯子,“前段时间,阿飞,对你多有得罪,我代他给你陪个不是。”茶倒好,恭敬地递给葛老挥。
“你看这,怎么…。。”呲着黄牙,葛老挥为难地笑。
“葛堂主,要是为难,喝了这杯茶,就当阿飞从来没做过上次的事,如何?”
葛老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打着哈哈喝了茶。
给应七倒完,屋子里就剩下周进了,和记的老大,按规矩,只倒茶就不行了,要敬茶。倒茶其实也没什么,平时家里来了客人,谁还能不给人家倒茶,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可敬茶就不一样了,道上看的很重,一般是要下跪的。
接过托盘,残阳走到周进身前,没有想象中的迟疑,没有想象中的为难,残阳手臂上抬,腰顺势下压,弯到超过九十度,手臂伸得直直的,红色的托盘高过头顶,举到周进面前,盘中茶水荡起的点点涟漪昭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壋!”瓷制的茶碗,被摔在残阳脚下,应声碎成几瓣。
“傅老大,赔罪就有点诚意,站着敬茶?哼!”又是那个战堂主,这是要残阳跪下。
“你他妈的别太过分。”欧阳强像点燃的炮竹一样炸开了,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战堂主,“不可能!”
欧阳强说的正是残阳心里想的
想到。面对数十个枪口自己宁可毙命当场,也不愿屈膝苟活,他想说这句话。
想到,拖着被子弹洞穿膝盖的腿,自己艰难的站起来,只是不愿把膝盖放到地上,他想说这句话,
想到,镶着铁环的鞭子无休止地鞭在身后,自己孤傲地站在父亲地书房,他想说这句话。
话,到嘴边变成了无声的呐喊!
不可能————。
回荡在心里,回荡在脑海,回荡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声音消失,一片平静。
“。。。和记别欺人太甚。。。。”欧阳强
的声音钻进耳膜。
“小强!”
欧阳强应声收了嘴里的话,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残阳的背影。
跪,今天礼成,霍一飞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离开和记。
不跪,不忠和吃里扒外的罪名压着霍一飞的腰杆,叫他人前无法挺直。
高高举着托盘,傅残阳腿一弯,全身的重量压了下去。
“磅——”
蓝田风腾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残阳!你——”
一地的碎瓷片,全扎进残阳的腿里,锥心的疼传来,才知道原来自己身体有这么重,看着从膝下渗出的鲜血染红白色的西裤,染红白色的瓷片,仿佛带走了自己多年的执着。
周进快速拿过抖动托盘里茶杯,胡乱喝了一口,就伸手去扶残阳。周进一直不说话,并不是赞同战堂主的做法,只是想看看这个傅残阳对一飞到底能有多好,没想到他还真跪了,无论帮派大小,一个老大当众给自己下跪,里子面子都是不好看的。
残阳让开周进的手,也让开蓝天风的手,自己杵着地面,慢慢站直腿,挺直腰,膝上的血流下来,裤腿血迹斑斑,像极了皑皑白雪中盛开的点点红色。
残阳抬起头,一脸的坦然,嘴角微扬,露出温和的笑,一身从容。
“周先生,水我倒了,茶也按你们的要求敬了,希望和记也能遵守江湖规矩,让吃里扒外的罪名和阿飞再没有任何关系。”
扶着墙角,眼里的泪水再也衔不住,夺眶而出,一飞并没走,只是站在傅哥看不到的地方,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听的清清楚楚。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哥执意要来拜帖争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哥要他先走。傅哥弯腰,低头,一杯杯给他们倒茶,挂着一脸一头的水,不敢擦,小心地用肩膀蹭,用血肉之躯跪在染红了的瓷片上,高举杯子,做这些仅仅是为了帮自己除去沉沉压在身上的罪名,为了自己以后可以堂堂正正挺直腰杆做人。
“文哥,武哥,我们回去吧。”一飞擦干脸上的泪水。傅哥已经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不能叫他再担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个头
全了 全了!!
傅哥的心2
离开刑堂,小文和小武都回去送一飞了,欧阳强就充当了残阳的临时司机,蓝天风陪残阳坐在后座。
“小强,还在生气?”傅残阳拍拍小强的肩膀。
“蓝,告诉我那个战堂主大名叫什么,那块是他的地盘,明天我就带人扫了去。”欧阳强嘴上用力,脚下也跟着有力,搜一下,车速提了好几个档次。
“小强,几天不见你车技涨了不少。”蓝天风瞄着还在飙升的速度表,给小强使眼色,你去扫谁我不管,这车速小心傅哥先把你扫了,还不快趁他不注意,慢下来,今天他可吃了不少委屈,小心撞枪口上!
小强会意,慢慢地放慢速度,手上做着小动作,嘴上也没停,不是说先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才好瞒天过海吗?嘿嘿!“傅哥,心里憋屈,不痛快吧?冲我和蓝发发没事,我俩保证不说,绝不影响你在下属面前的伟大光辉形象。”透过后视镜小强冲蓝天风眨眨眼睛,搞定,车速回复正常,安全隐患解除。
“想我跟你发火啊?想也行,你把车速提再快点试试看。”
“傅哥,你看到了?”小强小声问。
“自家的前导奥迪在我眼前呼啸而过,你说我看见没?”
欧阳强没在说话,再说就牵扯到自己要不要进刑堂,要不要挨打了,还是乖乖闭嘴,好好开车的好。
“真没事?”蓝天风微微侧头看着残阳。
“能有什么事?蓝,侮辱不侮辱,委不委屈,全在我的心,你说今天我给他周进下了跪,明天传开了,就真有人敢看不起我?我看不会吧。我还是我,红血会的傅残阳。”
“希望你是真的想得开吧,傅爷为了你不肯下跪的事,打断了多少棍子,你执着了十几年的东西,真的能放下。”
傅残阳把头转向窗外,微风吹到脸上,凉飕飕的,天上的云朵透着瓷片的白色。
“傅哥,今天的事要是叫傅爷。。。”
“蓝,爸知道,我会给他交代的。”
蓝天风低头笑了。
“蓝,你笑什么,不相信我能给他交代。”
“不是,就是觉得傅爷应该把你交给周进好好管教管教。”
“周进?”
“他对霍一飞还真是用心。”
“又想说周进对阿飞情同父子?我介入了。。。。”
“不是,只是看了今天周进打霍一飞的几棍子,觉得霍一飞能有这样一个老大真是一种幸福。
蓝天风没等残阳发问,接着解释,“周进在打之前说,好好记得这种感觉,然后用足了气狠狠打了五下,打完先说,记得死的感觉比刚才疼十倍,是告诉霍一飞,疼吧,怕疼就好好活着,接着说,你自己选的路,给我踏踏实实地好好走,还是在说,以后要靠你一个人了,要好好活着。”
“残阳!真的打算把霍一飞收进门来,我们可不比一般的帮派,进来就是一辈子。一飞来找你大部分还是为了达盟,为了帮周进,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傅残阳皱皱眉,好像刚想起什么,“蓝,我觉得我现在有事了。”
“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腿疼!”残阳指指膝盖。
从黑色的面包车下来,一栋十几层的高楼立在眼前,一飞环视四周,这是H市的中心地带,市政府的院子就在五百米不到的地方,站岗警卫的身影依稀可见,再往远不出一条街就是和记统摄的地盘。抬头看看牌子,穆氏集团有限公司,这家公司一飞以前就听说过,是H市最大的集团公司,名下的产业遍布全市,深厚的政治背景叫道上的人不敢打他的主意。
来的时候,一飞执意没坐傅哥的兰博基尼巨兽,而是坐了小弟们的面包,车上人多,挤,道上有潜规则,先入帮的都是自己的前辈,一飞不想有人说自己仗着傅哥,不守规矩,尽量缩着身子少占点地方。上午进哥打得真狠,长长的口子肉向外翻着,就像用刀划开的似地,没敢麻烦明华,自己照着镜子在卫生间简单上了点药。听张武说,李明华是傅哥的私人医生,很少给除傅哥以外的人看病。一飞最后一个上车,坐在边上不大的地方,不敢挤旁边的兄弟,也不敢不坐实了叫人挑自己的毛病,伤口正好压在了车座边缘的棱子上,疼痛一点点往心里钻,不一会就出了一身冷汗,汗水流进伤口,嘶嘶地刮着。这会下了车,站了好半天缓不过来,看到前面的人已经走远,一飞不能再管身后有多疼了,忍着跟了上去。
上了电梯,有人按了十九,一飞发现这是倒数第二层,以前就知道这个穆氏集团有限公司有政治背景,现在要加上黑道背景了。电梯门开了,眼前一亮,一面墙一面墙的落地窗,比他们先上来的小弟们都换了统一的黑色西装,靠着栏杆站在落地窗前面,午后的阳光照着他们的背脊,透过窗子一飞能看到大半个H市,能准确的找到进哥家的别墅,和记的刑堂。
“飞哥!这面走。”是张武,他也穿着一样的黑西服,看惯了他穿嚣张的衣服,突然正统起来,还真不习惯。等着入红学会的几天,一飞常去傅哥家,张武豁达,开朗,很快就和一飞成了朋友。
“武哥,别这样叫,叫我一飞,或者小飞就行。很快我就是新入会的小弟了,这不和规矩。”一飞随着张武穿过大厅,途中经过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