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贤同人)犹有花枝俏 作者:皎月初斜(晋江vip2012-05-15完结,种田)-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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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回忆起步伐矫健的李荣保与貌如三十的钮钴禄氏,点头道:“好。这也是咱们的一番孝心。”
“那就说定了。”素怡笑道:“可惜我不能亲自下厨……不过莫愁的手艺也是不错的,希望皇阿玛不要嫌弃才好。”
“不嫌弃。”弘历闻着素怡身体上浅浅的梅花幽香,低声道:“皇阿玛哪里会嫌弃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声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素怡低头一看,才发现弘历已靠着自己入眠。这两个月果然是累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实在是没有灵感,写了千把字不太满意,就删了。昨天的周末补上,大家安心啊。
保大人还是孩子
暖黄烛影摇曳,古朴琴声悠悠。
值夜的莫怨和莫悔站在窗外侧耳听了会儿,彼此相视一笑,携手移步至抱厦里。
炕桌上摆着几碟干果和小点心,是莫愁为两人准备的宵夜。
莫怨手里剥着松子打发时间,头向西次间偏了偏,感叹道:“爷对福晋可真好!”
莫悔不客气的拿了几颗去壳的松子吃下,理所当然道:“那是咱们主子值得爷的真心对待!你瞧瞧这后院里,哪个能得到爷一个笑容?”
“说的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主子更好的女人了。有时候我在想,明明主子比咱们还小些,怎么就能懂那么多东西呢。”莫怨的手顿了顿,身体向前倾斜:“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莫悔是西二所的内管家,倒比莫怨更了解素怡,“那是主子聪明,主子的智慧我们做奴才的拍马也无法企及。连皇上提起主子都是满口子称赞,可见主子是有真才实学的。”
莫怨拍掉手上的松子壳,笑道:“我们能跟着主子真是天大的幸运。上次宋管事出宫办事,帮我捎回了口信,说我老子娘得了太太恩典,放出去做庄户管事了,弟弟也蒙八少爷赏识,成了八少爷跟前的书童。我呀,这几日做梦都是笑醒的!”
“行了!”莫悔也不嫉妒她,得意洋洋道:“我家也差不多,我妹妹也成了二姑娘面前的丫头。虽说二姑娘不是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但好歹在太太面前养大,二姑娘性子和善宽仁,以后定有个好归宿。妹妹在二姑娘房里伺候着,后半辈子也算是有出路了。”
听到这里,莫怨怔了怔,幽幽叹道:“也不知咱们的出路在哪里……”
莫悔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只得安慰道:“主子待咱们好,咱们可不能忘恩负义。何况,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花心又风流。嫁人后的日子不定还没有现在悠闲快活呢。”
“你看得倒清楚。”莫怨抿抿嘴,想起后院蠢蠢欲动的女人们,道:“听莫嗔丫头说,看门的小孙子最近荷包可是鼓胀了许多,都是小主们慷慨解囊赠送的。”
“啐!”莫悔轻啐一口,道:“她们都想探听贝勒爷行踪。谁还能比看门的更了解爷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你瞧着吧,最近院子里可有热闹看。福晋身子重不能伺候爷,她们都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往上爬,顺便给福晋添下堵。这点小伎俩,妄想气福晋?切,她们还差的远。”她鄙夷道:“就算福晋顾着小阿哥不跟她们计较,贝勒爷也不会放过她们。看她们还能蹦跶几天!”
弘历不愧是皇子阿哥,琴棋书画,四书五经都颇能拿出手。
一曲终了,素怡拍手喝彩,真心夸赞道:“你的琴弹的比我好。”
弘历绕过琴案,向拔步床而去。拥住素怡圆润的腰肢,他谦虚道:“你的琴声轻柔婉约,如泣如诉,技艺纯熟流畅,也非我可比拟的。”
素怡看了看仍然纤长细腻的手指,笑道:“咱们的宝贝体贴啊。我听额娘说,大部分孕妇都会有手脚浮肿,恶心呕吐的现象。而我除了贪吃贪睡些,就没有别的不良症状出现。”
弘历吻了吻素怡的发顶,大手柔抚着她微隆的小腹,笑道:“嗯,是个好孩子。”他喃喃着:“阿玛的好儿子,快快出生吧,阿玛会把你教导成大清最勇敢的巴图鲁。”语气充满期待。
素怡伸手覆住弘历的手,笑道:“你多和他说会儿,宝宝五个多月大,已经能听懂父母的话了。说不定,他还会回应你呢。”今天早晨,她已经感觉到了些微的胎动。这个惊喜,自然要与当阿玛的分享一下。
“是吗?”弘历顿时来了兴致。
跟未出世的孩子说话,四贝勒感觉……很新奇。这情有可原,他才第二次做父亲么。第一次的时候……他太年轻,基本上对怀孕的富察氏不闻不问,偶尔关心一下,也是因为别人提醒或者自己心情大好。
“是啊。”素怡重重点头表示肯定。她是妇科权威专家嘛。
夫妻俩进行一番傻傻的对话后,弘历回过神来,咳嗽两声,道:“我给他念诗经?”可别指望天潢贵胄的弘历对妻子的肚皮说“你好啊,儿子,我是你阿玛,咱们来认识下吧”,那太有损皇子形象。
也不等素怡回答,自顾自从床头柜里找出诗经来。素怡的陪嫁之物之中最重要的拔步床,面积宽阔足以横卧三四人,雕花精美寓意吉祥,床头有方书籍零食等物的柜子。弘历睡前一般都会先看会儿书,所以左半边的柜子里全部装着书籍。
弘历随手一翻,正是名篇《周南·桃夭》。见素怡正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便清清嗓子念起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念完了又逐句解释:“……这个姑娘嫁过门后,定使家庭和顺又没满……”掀眸看了看素怡,调侃道:“宝贝,这首诗说的啊,可不就是你额娘么!”
素怡横他一眼,想说什么,却忽然“哎哟”一声。慌得弘历把书一扔,急忙扶着素怡:“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素怡吃吃一笑,道:“你摸摸看,宝贝在跟你打招呼呢。”把弘历的手拉下来,盖在肚子上。胎儿很活泼,小手小脚东戳戳西踢踢,玩的不亦乐乎,却苦了咬牙忍受的素怡。
弘历立刻察觉了儿子的动静,惊喜道:“果然呢。”抬头却见素怡面色苍白满头虚汗,连忙找了手帕给她拭干,关切问道:“很痛吗?”孕妇手册上明明写着:胎动时,孕妇不适。他怎么给忘记了?忙垂头安抚活泼的儿子:“宝贝别闹了啊,让额娘歇歇。”手柔柔的抚~摸着素怡的肚子,竟奇迹般的让胎儿安分下来了。
素怡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不碍事的,他是在给父母打招呼呢。”
弘历却不敢再说话逗儿子了,“你躺下歇歇,我叫人给你煮宵夜来。”素怡怀孕后耐不得饥饿,歇息前都会用顿宵夜。
小厨房的火一直没有熄灭,莫愁按着时辰做好夜宵,就等主子传唤。听到小宫女来传话,莫愁麻利的捡了热乎的点心和细细的粳米粥装进食盒,小宫女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二人迅速到了正房。
待到食物上桌,素怡的脸色已恢复红润。她招呼着弘历陪自己用膳,理由是:大家一起吃更香。弘历向来宠溺素怡,素怡怀孕后更是把素怡当女儿疼,没有什么不依的。他笑着应了,端坐在桌子边,吃饭是假,为素怡布菜是真。
两人一起用饭,后果就是——素怡吃撑了。她怀孕后口味巨变,今儿想吃这样,明儿想吃那样,跟三月的天气似的变化不定。也怪莫愁的手艺太好,芝麻核桃糯米丸子做得香浓软糯,与素怡今儿的喜好一拍即合。素怡的筷子不由朝那盘子多跑了几回。
若是往常,肯定不会出现此等尴尬情况。可是今儿凑巧,不上桌的弘历上桌了,还把周围伺候的人赶了下去。原本冷静理智的他,正兴奋着刚才与儿子的互动。一来二去的,就把素怡给疏忽了,等他瞥见素怡面前空落落的盘子时,心里暗呼糟糕,也没法补救。
孕妇不能用药,山楂也需忌口。没办法,只能借助外力帮助消化。素怡软着身子靠在百子千孙的大迎枕上,眯着眼睛享受弘历的伺候,暗道,古往今来,恐怕也只有自己能让乾隆爷帮着揉肚子了。
嗯,有件事大家都知道的。弘历因为李荣保的妙计,忙得团团转,没有时间去后院光顾。所以……咳咳,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忍耐了几个月,对着妻子温暖柔软的,散发着幽香的娇躯,就自然而然的有些意动。
拔步床像一座小房间,石榴花开的外帘一放,拔步床里自成一个空间。床边固定的高几上摆着蜡烛,外面罩着玻璃罩子。康熙年间,内务府已经能生产玻璃了,到雍正朝,玻璃的透明度大大提高,造型也更优美多样。比如素怡床头这个,灯罩子上就有隐形的暗花,里面点上蜡烛,外面只觉流光溢彩。
都是烛光太美,你又太温柔。弘历暗想。右手揉着揉着,悄悄挪了地方。素怡因为怀孕更加丰满的雪峰,对弘历的诱惑太大啦。设想一下,幽静的黑夜静谧的床帏间,美丽妩媚的妻子衣襟半敞,精致的锁骨镶嵌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如此香~艳场景,他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忍不住诱~惑,慢慢俯下头吻上那樱花般的嘴唇。
素怡正昏昏欲睡着呢,习惯性的回应即将化身为狼的某人。得到鼓励的弘历越发来劲,理智去了七分,余下三分清醒的脑袋迅速运转:孕妇手册和医书上都没有写妻子怀孕后,夫妻不能河蟹生活。很好,很正确。吃了定心丸,便不再忍耐欲~望,搂着妻子缠缠绵绵,做些不可诉说的亲密事。幸好还记得小心避开素怡的肚子。
这边弘历努力挑逗,素怡哪里还能睡得着?双手环上弘历的脖子,便凑过去柔柔亲吻他。这档子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弘历不愿委屈怀孕的妻子,使出千般手段撩拨。素怡哪里经受得住?没多久便媚眼如丝,双颊嫣红,娇喘吁吁。
……下面自行想象……
第二日,太医例行看诊。弘历装作风轻云淡的品茶,耳朵却竖得高高的,等待太医回报。
胡太医捋捋白胡子,站起身来,略带喜色的拱手道:“贝勒爷和福晋安心,小阿哥很健康。”他这话说的实在。胡家世代行医,祖传一种断脉之术,在孕妇怀孕五月后,可通过脉象判断胎儿的性别。只不过为避是非,他不曾宣扬。替素怡把脉后,他心里一喜,这下子可以去给皇上复命,说不定还能得赏赐。
弘历松口气:看来夫妻生活不影响胎儿健康,不过还得再确定一下。搁下杯子,他笑道:“胡太医请随我来,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于你。”
胡太医懵懵懂懂的跟着弘历去了东次间书房,听了弘历含含糊糊的提问,好半天总算反应过来,悄悄抹把汗,摆手道:“不碍事。孕期三月至七月间,小心谨慎些,对胎儿并无妨碍。”还以为自己能断性别一事被发现了。
弘历满意了,笑笑:“胡太医医术高明,于妇科甚是精通,福晋和小阿哥的健康还要有劳你多操心。”
“不敢当,不敢当。”胡太医拱手道:“贝勒爷过誉,此乃微臣的本分。”
“唔,你回去吧。吴书来!”弘历提高声音叫道。
“奴才在。”吴书来在门外应道。
“替爷送胡太医一程。”弘历吩咐道。
吴书来推开房门,打了个千,“奴才遵命。”
弘历站起来,抬手道:“胡太医慢走。”
“唉。多谢贝勒爷,臣告辞。”
一回生二回熟。夫妻俩食髓知味,亲密指数直线上升,感情越来越好。几个莫丫头笑得好不欢快,尤其是在弘历呵斥老往中院凑的陈氏和黄氏之后。
素怡听到消息后只是笑笑,此时出头的才是傻子。不知谁是隐藏在陈黄二人之后的推手呢?素怡掐了朵盛开的迎春花,对莫嗔道:“留意二人,查查她们与谁来往密切些。”
莫嗔眼睛一亮,高兴道:“是,奴才一定办得妥当,福晋放心。”
素怡莞尔一笑,将花抛在花盘里,“把这花搬下去,我不习惯这味道。”
莫失立刻叫了个小宫女把花搬走,轻声问道:“福晋,这花可是有什么问题?”
素怡移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绿油油的梅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罢了。”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沉寂一个冬日的树木花草生机勃勃,在春风里肆意舒展着枝叶。
“福晋,”莫失拿了件大红色绣牡丹的披风过来,“虽说春日已至,这天其实还冷着呢。”利索的打了个万福结扣,莫失扶着素怡在临窗的大炕上坐下:“小阿哥都八个月大了,你好歹顾着些身体,别站得太久啦。”
“你呀!”素怡摇摇头,指着旁边当壁花的两个嬷嬷,“你可比嬷嬷们的话还多。”
这两个嬷嬷是内务府派来的,说话不多,也鲜少与人交流,能力不错。
莫失谦虚道:“奴才哪里比得上两位嬷嬷?这些都是嬷嬷们教奴才的,奴才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