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京介 -制造暴力-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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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正村裁判正想上前加以制止,但是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停住了。因为假面超人并没有违反规则,只是把平时的假打变成了真打。
武田疼得翻转着身体向擂台边缘滚去,一直滚落到擂台下面。但是假面超人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追了上去,从擂台上高高跳起,重重地踩在武田的背上。假面超人把武田强行拖了起来,然后连抱带推地又把武田推上了擂台。观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在他们眼中这和平时的比赛没有什么不同,于是只顾着欢呼喝彩。
假面超人回到擂台上继续朝着武田的头猛踩,武田试图抓住对方的脚,可是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抓住呢。假面超人只管不停地踩着。
观众对于擂台上一边倒的局面多少有点吃惊,但是观众相信会反败为胜的,大家都在心里编排着自己想看到的剧本。
“昨天跟原子弹巨人打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今天怎么不行了?”龙神边用梳子梳理着他那大背头边说。好像看到武田快要被打败他心里还挺高兴的。
而信州在一旁紧紧地攥着拳头紧张地盯着电视画面,他想马上停止这场比赛,可是假面超人又没有犯规,如果现在停止比赛的话,观众肯定不会同意的。所以信州只能坐在这里关注着局势的变化。
假面超人还在猛踩着武田的头,不过过了一会儿,似乎假面超人自己对这种单调的攻击也感到厌倦了,他抓住武田的长发把武田拖了起来,但是就在这个瞬间,武田一拳打向假面超人的两腿之间。
信州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是电视画面中倒下的竟然是武田。假面超人后撤了一步躲开了武田的拳头同时飞起一脚踢在武田的下巴上。虽然假面超人带着面具,从那露出的眼角和嘴角我已经看出他不以为然的冷笑,好像在嘲笑武田说:还敢使这招?!
“那个蠢货!看来是赢不了了。”龙神好像很开心地说。
按照信州的剧本,应该是武田获胜的。假面超人是准一级的选手,虽然在待遇上享受一级摔跤手的待遇,但在实力上是绝对打不赢日本一级选手的。如果刚才没用那一招下流的招数,也许假面超人会按照事先的安排最后把胜利让给武田。但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武田在循环赛中输给了信州,昨天又在同原子弹超人的比赛中使用违反规则的招数而被判罚失败,今天如果在赢不了的话,他在循环赛中失败场次就达到了三场,那将与最后的决赛彻底无缘。
昨天,武田的疯狂表现已经完全打乱了信州对整个赛季的安排。
按照信州当初设计的剧本,昨天武田应该战胜原子弹巨人,今天应该战胜假面超人。最后由循环赛的前两名争夺冠军,那两个人应该就是信州和武田。最后,武田应该以某种形式战胜信州而取得冠军。信州在循环赛中已经战胜过武田,在决赛中把冠军宝座让给武田也没有什么丢身份的。
但是,这个计划已经彻底泡汤了。
是我取消了武田在“冠军节日”赛季摘取桂冠的机会,想到这我满足得甚至想跳起来。但是,这还不算完,我折磨武田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擂台上假面超人死死地将武田按在地上,使用的是骆驼压。“骆驼压”是古典摔跤中的一个技巧,将对手俯卧着按在地上然后像骑马一样骑在对手背上,再用手扳起对方的下颚,使其脊椎骨向后弯曲的一种技巧。而且,假面超人身高两米零三、体重一百四十公斤,被这样一个巨人压住,恐怕武田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了,观众甚至能听到武田脊椎骨已经开始咯咯作响。而且假面超人还在继续用力向后扳着武田的脖子。
武田靠自己的力量是完全无法挣脱的,擂台护绳离两个人还有一定的距离,武田根本够不到,我们看武田还能挺多久。
武田挥了挥手腕,向正村裁判示意自己要放弃比赛,这时正村裁判才慢慢悠悠地示意场外工作人员敲钟结束比赛。好像他还想再多看一会儿武田受罪的样子,正村肯定还记着昨天被武田打的那一肘子。
这时赛场上下被一种异样的骚动淹没了,今天的赛场上局势一边倒,武田从头到尾都没有有效的反击,而且对方一个简单的骆驼压就制服了。这个结果让武田的拳迷们无法接受,观众席上传来了不满、失望的尖叫声。
也有少数的观众为假面超人的胜利发出了欢呼声,那是一些自负只有自己才知道假面超人真实实力观众。
但是,武田放弃得也太快了,尽管无法挣脱,但至少也应该再坚持一会儿呀,这不像是平时那个自尊心很强的武田的风格。
武田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弓着身子,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抚摸着后背,看起来非常痛苦。
假面超人从擂台解说员大木的手中夺过麦克风,向观众欢呼着,弯起双臂展示着自己发达的肱二头肌,似乎已经忘记了武田的存在。
比赛结果已经无所谓了,看到没发生比赛平安结束,信州松了一口气。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登场参加自己的比赛。
就在这时,电视中传来一声怒吼,武田冷不防向假面超人的身后发起了攻击,假面超人刚准备迈过第二根护绳下擂台,武田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后脑上,紧接着武田伸手取扯他的面具。
“这个混蛋!他要干什么?”信州的怒吼震彻整个休息室。接着信州一脚踢开门冲了出去,兵头紧随其后。
“真拿他没办法!他是你的前辈吧,还是尊敬他一点好,这样没坏处。”龙神打了个喷嚏,然后晃晃悠悠地走出了休息室。
电视画面中,武田还在违反规则对假面超人进行着攻击,不,不是违反规则,因为比赛已经结束了。
难道武田要扯掉假面超人的面具吗?不对,武田把手指伸向了假面超人的眼睛,莫非他要抠出假面超人的眼珠吗?
假面超人使劲摇着头,试图挣脱武田的手,面具上额头位置的英文字母“S”都歪到了一边。
假面超人一把抓住了武田的手,使劲把它扯了下来,并狠狠地咬了武田的手指一口。武田像触电一样从假面超人身边跳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擂台下蓝角一边已经聚集了一群外籍选手,而来到擂台边缘的假面超人转过身向武田愤怒地咆哮着。假面超人的面具已经被撕破,眼皮上渗着血。这时原子弹巨人抓着护绳登上了擂台边缘,站在假面超人旁边用杀人的目光盯着武田,武田和他对视着。而红角这边的年轻摔跤手没有敢上前制止武田的,
信州登上了擂台,出其不意地拍了武田后脑一下,就是武田转过头来的时候,信州“啪、啪”左右给了他两记耳光。武田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道寒光,这时兵头、龙神先后登上了擂台,两个人把武田硬给拽下了擂台。
信州抓起麦克风,说道:“武田,你放明白一点!”信州没有叫他信明,看来这句话是说给观众听的,“这个赛季其它的比赛不许你上场!”说完把麦克风扔在了地上。
可能大家都已经从报纸的体育新闻上看到了武田昨天的疯狂表现,所以对信州刚才宣布的处分,观众们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
正村把刚才信州的决定翻译给原子弹巨人以及假面超人等外籍选手,他们这才稍稍平息了怒火从擂台边撤走了。
休息室的门开了,龙神、兵头带着武田回来了,武田一副懊恼的表情谁也不理。拎起旅行包找了一张离大家比较远的椅子坐了下来,默默地开始脱摔跤鞋。
信州很也回来了,他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接过我递过去的运动服一边瞪着武田。
武田躲开信州的目光,把视线移到别处。他把手伸向了旅行包,就在打开旅行包的同时,武田的动作停止了,他的肩膀在颤抖。怎么回事?没有把那些猫爪裁纸刀处理掉吗?颤抖止住后,他一手按着旅行包的开口另一只手从里面掏出运动服,没脱比赛服就把运动服直接套在了身上。然后戴上那副牛奶瓶底一般厚的眼镜,把长发扎在脑后,手插进运动服口袋里,看来是准备离开赛场了。
这时喇叭中响起了信州的入场主题曲——《黑色月光》,信州走出了休息室。
信州走后,武田招手叫我过去。
“不是叫你好好看着我的旅行包吗?”
我根本就没管他的包,因为放猫爪裁纸刀的人就是我。
“我看着呢。”
“胡说!”
“啊,你比赛的时候,我在看电视为你助威。”
“混蛋!我不是跟你说我比赛的时候也要看好包吗?”武田一拳打在我的腮帮子上,虽然被他打了,但是我并不生气。能让武田发这么大的火,我心里有种非常满足的感觉。
兵头把责怪的目光投向武田,但是他知道我和武田是同乡,关系非常亲密,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装出卑怯的样子。
但是,武田好像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他的目光在休息室中搜索着,似乎要找出那个放裁纸刀的人,此时武田的表情是可怖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担心地问。
武田看着我的脸,似乎正在犹豫该不该信任我。
“你是我的朋友,是不是?”刚才还打了我,现在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这种话。
“什么朋友、敌人的,我当然是永远站在武田你这一边的呀。”我也厚颜无耻地说着谎话。
武田决定信任我,蹲下身去拉开了旅行包的拉链,然后把手伸进去摸索着什么,可能是想和我说猫爪裁纸刀的事情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赶紧忍了回去。
可能摸到了吧,武田停了下来,他不愿意拿出来让旁人看到,示意我看他的包里,我朝他包里的手看去。
“谁放这种东西在你包里?”看了他手里的东西,我吃惊得险些叫出声来。
那是一个丧事袋。
“真不吉利,有人想陷害我。”
武田透过牛奶瓶底观察着我的表情,但是这次我根本不需要演技,所以不会露出破绽。
丧事袋的表面上印刷着佛龛的图案,还用薄墨写着“丹下五郎”四个字。
凶手的布局(5)
'日'不知火京介
“这几天武田真是奇怪呀!”本庄说。
在六张榻榻米大的房间中,我和本庄喝着茶。这是比赛地的便宜旅馆,窗户纸上有小洞,可能是以前的客人用手指捅的,壁橱抽屉也都泛着陈旧的黄色。
“他是怎么搞的,昨天不够今天还要继续发疯。”我一边随声附和一边观察本庄的表情
。那个丧事袋,是本庄干的吗?
“看起来这个结果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假面超人获胜,让他成为一匹黑马也挺有意思的,不过今天的比赛是真打。”
本庄也看出来这是真打了,不过他不会想到这是我编排的剧本。或许,我在幕后捣鬼他已经知道了?我往武田的旅行包里放猫爪裁纸刀的时候被他看见了?不过,我想我潜入外国选手休息室的事他肯定想不到。
“武田好像回去了?”本庄说。
“回大阪了?”
“恩,但是不会就这样了事的,搞不好武田会被解雇的。如果连续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我们就请不到外籍摔跤手了。”
解雇?这也挺有意思。不过那样的话,我折磨武田的机会可就少了很多。
“你好像并不怎么担心呀,武田可是你的同乡啊,又是前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我吃了一惊,原来刚才我听到“解雇”两个字并没有什么反应。本庄也在观察我的表情,难道那个丧事袋真是他放的吗?
“不至于发展到那个地步吧,再说担心也没用啊。”如果我保持沉默的话,也显得不自然。
“这倒也是”,本庄抚摸着他那光滑的下巴,“是什么让他变成这样的呢?”
真是本庄干的吗?或许……我不知道。
“虽说是同乡,又是前辈,但是我也不想再追随他了。”
“我也有同感,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武田变成那样的呢?”本庄试探地看着我的脸。
“也许他原本就是那种性格吧,只是我们以前没有注意到。”我心想再多为武田辩护两句就好了。
“关于史密斯卧推器的事,你有新发现吗?”本庄转变了话题。
“没有,你呢?”
“是吗,你还记得那个面具的事吗?”
他又扯到哪儿去了。
“那本书的后记,我们把它误解为佐佐木的遗书了,其实,那个面具就是佐佐木引退后再登上擂台的道具。”
他还在考虑那些�